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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队友直接看傻眼,好半天乔旬才愣愣反应过来,猛地一拍后脑勺,朝着谢春风离去的方向极力嘶喊着伸出一只手。
“春风妹妹,你别太盲目自信啊!!”
“现在怎么办?这孩子不知道受什么刺激烧坏了脑子还是戏精上身了,我感觉她不对劲。”
“赶紧追啊!”
然而,等唐悦悦他们一口气追到废弃教学楼底下,才发现谢春风口中的“干碎”是真正意义上的“干碎”。
这铁门原本不到10:30下晚自习的时候是锁着的,而现在锁还在,链子倒也还在,但是门没了……
望着门口被强行暴力炸开的那一堆废墟残垣乱石块,三人陷入了沉思……
——
如果正儿八经走剧情的话,谢春风寻思着这个考场至少还需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彻底找齐线索,完成通关。
比如找到糖果算一天,找到小红算一天,找到怪物boss算一天,打boss算一天……
但很显然,现在的谢春风没有这份耐心。
现在已知电子宠物与废弃教学楼里死去的四名学生身份是对应的,那么是否可以理解为集卡游戏,只要找齐了四位死者,就能召唤出最终boss?
虽然谢春风也不太确定,但凡事总得试过了才知道。
一楼可疑的地点已经全部探索过,但是这栋废弃教学楼足足有三层,那么说明唐悦悦那只叫糖果的狗狗象征的死者肯定就在二三楼之间。
目前天色还未黑,窗外斜斜照进来通透的残霞余晖,将楼梯间的瓷砖染成一片暖色,冲淡了些许恐怖感。
而当谢春风刚走到二楼,就感觉空气里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似乎更浓郁了些,像是从…垃圾袋里传出来的?
二楼的格局基本是教室办公室一类,走廊每隔两间教室门口都会摆放一个公用的垃圾篓,那那些垃圾篓眼下积灰沉沉遍布蛛网,明显是荒废已久。
说实话,谢春风不太愿意用手去翻垃圾。
她闭目敛神,凝起四周流动的风去窥探那些垃圾篓里发烂发臭的物体都是什么,然而得到的答案都是惊悚且让人难以置信的。
那只叫糖果的狗狗就是死于七零八碎,所以现实里也七零八碎,这很合理……
胃里略微有些不适,并且可能因为唐悦悦本人并不在场,那些烂肉暂时也没有攻击欲望。如此,她只需要摸清楚小红会在哪刷新就行了。
谢春风掏出手机,屏幕里的小红依旧像个傻der一样抱着大白菜啃得醉生梦死,丝毫没有作为怪物的尊严。
她点击交互,摸了摸小红的头。
这次小红的态度显得更加兴奋,眼巴巴的用爪子蹭着屏幕,红通通的眼睛湿漉漉,就差安个狗尾巴摇得欢快了。
谢春风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她现在身上有两张纸条,一张是美术室捡的柏落的死因,另一张则是柏落给她的林甜的死因,如果这种记录了死因的纸条就在死者遗体附近的话……
难不成“糖果”的会在垃圾篓里?
不对,应该是在第一案发现场,说不定是某个教室。
谢春风总算是想起来自己之前抱本子去杂物间的时候,用手机拍下过合影照上的照片和名字,只要能看到对方的脸,就能推出对应的名字。
这不还是得翻垃圾桶?!
尽管谢春风自认为心理素质十分变态,但她依旧讨厌过于恶心的东西。
她强忍着胃里翻涌不适挨个掀起垃圾袋查看里面的东西,等找到第四个垃圾篓时,总算是找到了对方的“脸”。
“宋果…这就是第三个死者的名字?”
谢春风蹙起眉,一时间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因素误导,直接绕回了思绪原点。
既然那张大合照里四个人都在场,这也就说明她们是同一个班级,而照片背面模糊不清显示的班级牌号是……
高二(3)。
一个教室并不难找,虽然谢春风并没有进去的钥匙,但她还是强行暴力开门了。
昔日的白墙渗下来一层泥泞的黑水,边边角角长满了青苔以及蠕动的恶心蛞蝓虫,尽管如此空气中依旧四散着漫天如雾的灰尘。
铺天盖地的蜘蛛网像是纱帘般裹在课桌上,其间依稀可见密密麻麻一窝一窝爬动的小蜘蛛,地上黏糊糊得像是脏泥地的沼泽,让人恶寒。
谢春风嫌弃的往里走了两步,为了趁早通关硬是强忍住心理不适走到了教室中央,让她意外的是那张死因纸条竟然不在宋果的课桌里。
她正寻思着,走廊里的光西斜,一寸寸的暗淡阴沉了下去。浅金色的黄昏余晖也转换成了惨淡凉薄的月光。
天黑了。
天黑,也就意味着“电子宠物”出来活动了,在宿主没有靠近指定范围的情况下,它会优先攻击距离自己最近的生命体。
走廊里传来异物拖动着垃圾袋刺耳的噪音,谢春风心底一紧,袖子里的匕首快准狠的盯在门板上,随着她指尖的牵引而大力合拢了教室门板。
她踩着附近的课桌飞速上前以后背抵着门堵死,将门栓从里栓上,以保证外面那东西暂时进不来。
“它”手跟脚并不完整,只能在地上蠕动爬行,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够不到门锁高度的,除非直接击碎这张门。
教室里漆黑,因为采光不好而照不见什么月光,几乎有一般都沉浸在诡异的阴影里,而谢春风抵着门不敢轻易出声,就听见隔着一层门板,外面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一开始还挺轻缓,到最后简直像是疯了一般竭尽全力疯狂撞击着门!
墙上被震下来一层陈年老灰,而这薄弱的门板也抵挡不了几次撞击,谢春风只能迅速找到死因纸条然后暂时离开二楼避避风头。
可这样偌大一间教室,到处堆积的都是潮湿杂乱的课桌椅以及杂物,要想找到一张干净的纸何其困难。
谢春风躲到前门靠近讲台的位置,这么随意的往头顶上一瞥,瞥到了一个深蓝色的挂表。
至少对于现在的教室而言,它也许是唯一算得上干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