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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曹子衿二人不太相信,但是,对于这个,迟幼钦还是挺自信的,当年选修人体构造学,虽然有用的没学到什么,可是画个人体构造图,还是信手拈来的。只是,每个人有差异,不同的人,画出来的图也有差别。以前,只画过老师给的标本,但是,那些记在脑子里的东西,可不会忘。
“额……这个,我需要一支硬笔,然后就是……”
看着迟幼钦欲言又止地看向曹子衿,玉笙更是好奇,“然后如何?”
“然后……就是……”
话到口角,迟幼钦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满目求救地看着同样看向自己的曹子衿,“就是……就是……就是实地勘察!对!实地勘察!”
“实地勘察?”
转目看向紧紧逼问的玉笙,迟幼钦实在是想找个洞钻进去,连忙端了茶杯,挡开玉笙投来的炙热目光,这么羞的事,难道真的要说出来么?
“你的意思是,要摸我。”
“噗……”
将口中残余的茶水咽下,微泯双唇,迟幼钦才怂怂放下杯子,尴尬道,“差……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看着迟幼钦低垂的面容上那两片羞涩的绯红,曹子衿只唇角带笑,执杯轻抿。而玉笙,却是被迟幼钦二人这小互动吓得直呵呵,无语哽咽。
半晌之后,尴尬的气氛依旧未散去,迟幼钦只觉得,呼吸好困难,再待下去,绝对死!于是,连忙起身,想要逃离这尴尬的境地,却被曹子衿大掌一扯,堪堪斜身跌回坐上。
“事不宜迟。”
一语落地,迟幼钦和玉笙齐齐看向曹子衿,那坚定不置可否的神色,容不得二人喘口气。
半晌之后,玉笙果断拍桌大叫,“十六,你这么相信她,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对于玉笙的怒吼,曹子衿只唇角微翘,手中握着的玉臂微紧,看向玉笙,“我是相信你。”
相信。
五年前,他就相信自己,可是,石华,却依旧没有救回来。
往事涌上,玉笙的面色,不由沉黑。
“玉笙,我时间不多。在伏幽谷,我最多待三天,如果三天之内不能解决,你知道我的性子。”
一语说罢,曹子衿也不再多言,只扶着迟幼钦起身,朝外头走去。
二人离去,这空荡荡的屋室,袅袅残余的茶,渐渐冷却。
玉笙无奈地负手抬手看向房梁某处,突地破口轻笑:做吧做吧,若是此次不成,那我玉笙,此生,不再行医!
曹子衿带着迟幼钦刚出照壁泉的屋子,就见着神出鬼没的燕小六候在一旁,“东家,夫人。”
“去寻白苏,备一副笔墨纸砚,送到流渊阁。”
燕小六应下离开之时,迟幼钦却突然叫住燕小六,“等等。”
“夫人?”
“那个,笔,额……你找找这伏幽谷有没有鹅吧,弄鹅毛来。”话说罢,转念一想,迟幼钦又补充道,“要是没有,替我寻一块铅来。”
对于迟幼钦的要求,燕小六实在是有点儿迷糊,“这……”
“照夫人的意思做。”
听得曹子衿发话,燕小六纵使再多疑问,也不敢多问,连忙嘿嘿一笑应下,转身小跑先行离开。
看着燕小六离开无影了,曹子衿才牵着迟幼钦,从这屋子的另一边走廊离开。
流渊阁,就是晨早迟幼钦初到的,那有潺潺流水穿桥落,长长栈道连悬山的地界儿。
二人穿过小谷,上了长阶,路过那栈道,又回到了屋中,软塌对座,一时无言。
对于依旧发丝散落,面色慵懒的曹子衿那迷人的凤眸投来的光芒,迟幼钦当真是躲闪不及,此时的气氛,和晨早不同,呼吸的空气中,透着几丝暖暖的暧~昧,直逼得人放缓呼吸。窗外清风拂过,一丝即将冬月的清冷袭来,才让迟幼钦抓住稻草,从那暖得让人窒息的气氛中挣脱出来。
“那……那啥,我……我给你画图吧……额……不是占你便宜,就是……找个手感,好画。额……画好了图,那玉笙给你动手术……”
看着多坐人儿心虚地一张一闭小口语无伦次地解释,曹子衿只泯笑之间,右手轻抬,提身上前,擒住对坐人儿下颚。
对于曹子衿突如其来的动作,迟幼钦心里一忐忑,不自觉向后退缩,却是无奈下颚被擒,身子完全挪不动,只愣愣将最后的字吐完,“就……这样……”
“了”字音未出,迟幼钦就只感觉到唇上一股温热扑来,一瞬间,大脑空白。
轻啄红唇,玉清香的茶香,还残留上头,呆滞的目光下的双腮,突然飞来的两片绯红,让面前的人儿显得很是诱人。
薄唇倾覆,曹子衿只尝试着轻吮,一点一点,引诱着面前不知所措的人儿。
身下碍事的矮桌,不知何时,已被他运功挪走,而那神思不在的人儿,也不知何时,已落入曹子衿的大掌之中,一掌束腰,一掌握项。
凤眸轻闭,这红唇,竟如此让人流连。
曹子衿心中不由腾起几丝亢奋,直冲大脑,指挥着不安分的红舌,朝着那酥软的红唇展开攻势。
感觉到那带着一丝清凉的舌尖的舔拭,触电那般一个激灵,将迟幼钦的思绪拉回三分。定睛看向面前这闭目满是享受地霸占自己可怜的红唇,由柔转猛突然加强攻势的男人,回神三分的迟幼钦不禁奋力退后三分,“曹……”
贝齿轻开,长舌直入,果断将迟幼钦未说出口的话搅得粉碎。
“唔……”
一声不满的轻呼,那险些失去控制的男人终于暂停了攻势,睁开了眼。可那双迷离的眸子之中满满的火焰合着鼻腔喷出的阵阵火热,却在顷刻之间,融化了迟幼钦所有的情绪。
杏眼轻闭,罢了罢了……反正吃干抹净,谁也不亏。
看着掌中人儿终于妥协,紧贴着红唇的薄唇唇角微勾,曹子衿满意地再次倾覆,闭目缠绵。
门口立着的二人看着帷帐之后身形缠绵的二人,一阵呆愣之后,果断轻手轻脚退出屋子,带上房门。
走到栈道旁,任由那谷风吹袭许久,二人才微微回转过神。
“小公子,东家应该不知道我们在偷看吧?”
脑中回想着二人激-吻缠绵的模样,凤厘才不会说自己看得热火朝天呢!
“他们都不羞,你怕什么?”
这个……嘿嘿……
东家这么这么这么的模样儿,估计连掌柜的都没见过,嘿嘿,还真是赚了!
再拢拢怀中抱着的笔墨纸砚和一盒鹅毛笔,看了看那紧闭的屋门,燕小六又朝身旁的凤厘问道,“可是,咱们要什么时候进去?”
“青天白日,看人你侬我侬,你有这癖好,我可没有!我去找白术玩儿了,你要守着你就守着吧!”
见凤厘说罢就要跑,燕小六连忙追上,道,“那不成!要是被东家知道小的偷窥,小的这条命就没了!小公子,你等等小的,小的把东西放门口,咱们一块儿走。”
听得燕小六这话,凤厘当即一脸嫌弃鄙夷地看向身旁的燕小六,“燕小六,你真傻还是假傻啊!你把东西放门口,不是告诉他们,你偷看了吗?”
“……”
虽然凤厘说的凶凶的,可燕小六转念一想,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儿,幸好没干!
“那小公子,这东西咱抱走?”
“废话!”
于是,凤厘和燕小六,又带着那一套特别的笔墨纸砚从栈道离开,转去伏幽谷另一处,而流渊阁,只属于屋内缠绵将尽的二人。
秋阳西挪,透过小轩窗,一排暖暖的余阳,投在软塌之上那一件披散的墨袍之上,荧光轻点。墨袍之下,赤坦相拥的二人,刚从疲倦中苏醒。
摸索着手中垂散的发丝,置于鼻尖,那股股诱人的芬芳,一阵阵酥麻着曹子衿的身子。紧贴胸前的人儿,腹部传来的“咕咕”声,他听得分明,可是,那怀抱着她的大掌不想放。
感受着腰间带着几点茧的大掌的摩挲,这毫无遮挡的肌肤之亲,实在是让迟幼钦羞得没地儿可钻,纵使肚子饿得“咕咕”叫了许久,迟幼钦却也是半句话不敢说,连头都不敢抬,只紧紧将头埋在面前这宽大的胸膛之中,闷闷地喷着鼻腔之中的气体,以宣泄自己的满腔纠结奇怪的情绪。
“钦钦。”
“……”
“钦钦。”
“……”
依旧得不到回应,可是,胸口处被喷得痒痒的感觉明明白白告诉曹子衿,她只是羞于开口。
“起吧。”
两字一出,胸前的人倏地便脱离大掌,坐起身来,四处找着那散落的衣衫,却是发现,衣衫尽碎,唯有自己身上这一件墨袍完好。
看着她慌乱寻找无果,又懦懦坐着,曹子衿只觉得,心情真不错!目光在那惹人生火的玉体之上留恋半刻,而后起身,将墨袍裹在娇人儿身上,掩去所有的风光,而后翻身下榻,将她打横一抱,离开软塌,转向另一侧内室。
待迟幼钦被放在内里床上之后,曹子衿才转身轻车熟路地寻了衣橱,从中找出两套男装,转身回到床边。
一套给迟幼钦,一套自己穿。可是,当自己穿好回身之时,却发现迟幼钦依旧裹在那墨袍之中,床沿的衣衫,一动没动。
眉目轻蹙,走到床沿坐下,大掌微曲,蹭着迟幼钦红润的面颊,柔声带磁道,“要我帮你?”
听得曹子衿这充满挑逗的言辞,迟幼钦连忙朝床内侧挪去,“不……不是,我……你……你能不能替我找张毛巾?”
“毛巾?”
“破衣服也可以。”
话音一落,迟幼钦就懦懦地把头缩进墨袍,从中闷闷传出一句话。
看着墨袍罩着的那一团,曹子衿突地恍然大悟,当即起身,转到软塌处,眸光四扫,拾起掉落的那把青鸾匕首和一件被扯碎的素白里衣,走到内室。将残破的里衣放在床沿,而后将那套玄色衣衫拿走,背身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那衣衫比比量量。
从墨袍顶端露出的杏眸,见曹子衿那么配合地避而不见,迅速从墨袍底下将旁边残破的里衣抓进墨袍,自己清理着某些某些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