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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钱当富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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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魏鸣章,玉儿也是飞了一张传音符给敖听心。

    要说谁能和杨戬有联系,估计也就是她了。

    “明日我要去巡查辖地,阿画你跟我去吧。”

    钱画点点头,“那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不用,跟着就行。”

    玉儿是这么说,钱画却不敢真的什么都不做。

    就在晚上悄悄问了问烟娘。

    “没事,你就大胆跟着大人就行,如果风平浪静,没什么事,回来给闻先生说好那年那日一切皆安。”

    “要是有事,就记下来是那个村子,发生了什么事,也报给闻先生。”

    “对了,你要知道大人辖地具体分布,将来也会有机会,让你和钱正自己单独出门巡查。”

    钱画听了赶紧点头,准备一会儿回去房间和丈夫说说这些事。

    “你也别担心,总要多带你们出去几次,才会让你们自己出门的。”

    “还有,有什么事或者发现了什么一定要及时和大人说。”

    钱画握了握拳头,“放心吧烟娘姐,我一定小心仔细。”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玉儿和钱画就一前一后的出了土地庙。

    这次前两个村子都安生的很,没什么大事。

    一来到这个田家洼子,就听见闹哄哄的。

    “不行,一定要把她赶走,必须赶走!”听着群情激愤。

    “大人。”钱画有点不知所措。

    “没事,我们过去看看。”玉儿安抚了她一句。

    田家洼子,顾名思义,这个村子里大多以田为姓,只有零星几家散户,这散户为了融进村子,都和田姓有嫁娶。

    洼子就更好说了,这里比平地要低一些,有个常年不干的大水塘,玉儿没记错,里面应该还有一个小蛤蟆精。

    就是想着啥就来啥,耳朵边呱呱声响起。

    “大人您来了。”一个胖娃娃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

    要非说哪里不太像人,大概是眼睛和嘴巴都鼓鼓的,还有小手小脚上的蹼还没有完全褪去。

    “土地公,说您来了,让我来迎您。他不太好脱身,怕会出人命。”

    玉儿点了点头,“没事,性命要紧。”

    “土地公也说,您一贯最看重性命。”淸乖子跟着玉儿的脚步。

    “这位姐姐,我是淸乖子,是田家洼子土地公身边的跑腿小妖。”

    玉儿感觉钱画耳朵抖了一下,“我叫钱画,是跟在大人身边的。”

    “我们都知道,”淸乖子大声答应,“大人需要帮手,找了好久呢,能选中姐姐,姐姐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淸乖子这话,钱画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淸乖子是个小蛤蟆,最喜欢呱唧呱唧的说话,也喜欢和人聊天。”

    淸乖子听到玉儿这般说他,捂着嘴巴,喉咙里闷响着呱呱的笑声。

    “大人,到了。”

    来了正好看到一个妇人在地上磕头求情,而周围人大声喊着浸猪笼。

    玉儿闻言皱了皱眉头。

    浸猪笼是从北宋开始兴起的刑罚,要将人放在猪笼(竹制或铁制)里浸入水中,严重甚至会把人给淹死。

    “有人通奸?”这是只有犯下通奸罪过才会动用的私刑。

    钱画不懂,摇了摇脑袋。

    田家洼子的土地公过来,冲玉儿拱了拱手。

    “大人,其实是女娘走错了路。”

    土地公指了指地上磕头的是这次犯事女娘的亲娘。

    这事儿简言之就是,走街串巷的货郎花言巧语骗了人家的姑娘私奔。

    最后这女娘大着肚子回来了。

    “不能饶了她,不能饶,饶了她我们田氏宗族的名声怎么办。”

    “对,饶了她,族里的名声,各家各户的女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只要她活着,我们家族的儿女亲事就要低一等。”

    本来周围还面露不忍得妇人们,一听到自家孩子的亲事会受到影响,同情立即就被收回去了。

    “她只是一时走错了路,求求你们饶她这一回吧。”

    “我会让她去为土地爷守庙。”

    那个当娘的哭的声泪俱下,“老头子,你说句话呀,你说句话呀。”

    身边站着一个男人,满脸的疲惫,“我养了她十六年,她做出这种事,可曾考虑过家里的侄子侄女。”

    “当初是我们夫妻太惯着她了,才惹出这样的祸事。”

    “还请族里看在我们一家几辈子都不曾犯过错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说着握紧了拳头,“赶,把她赶出村去,从今往后不再是我家的人。”

    “这样也就不会再连累族里的儿郎女娘们了。”

    说完这话,腰背都弯了下去。这样的汉子捂着脸,指缝里隐隐可见水光。

    “不行的,不行的,老头子,她挺着个肚子,会饿死在路边的。”

    “够了!那就要让族里的其他孩子们受她连累吗?”

    这话一出,就是族里的汉子也觉得不忍了。

    “不如,就让她出族,去给土地爷守庙吧。”

    有个妇人呸了一声,“给土地爷守庙,还不是我们养着她,她这样不安分,又是独身,万一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土地爷以后不保佑我们了怎么办!”

    一群人众说纷纭,各执一词。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大人,您看。”

    玉儿听的也是满腔郁气,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

    “这是个注定的结局”

    土地公头一次听到玉儿说这样的话,之前不论如何,都会先试一试。

    不论结果好坏,总要争一下,要不然可太亏了。

    这句话是玉儿常说的。

    “大人?”钱画离玉儿最近,最能感受她话里的无可奈何!

    “她犯了众怒,这里她一定是留不住了。”

    土地公点点头,“儿女嫁娶在爹娘眼里是最重要的事,他们不会允许这样败坏门风的女子在村子里的。”

    “大人,他们不要她,我们能把她送去慈幼院吗?”

    “她也能照顾孩子,也能为慈幼院做些事,说不定还能做好多年。”

    淸乖子想的简单。

    玉儿拍了拍淸乖子得脑袋,“她被出族也就是整个人没了来历,没了根基。甚至说可能没了户籍。”

    “她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慈幼院里的。”

    “没有了户籍,想去别的地方只能当流民的。”

    流民是不具有合法地位的,是被歧视的甚至被禁止的。

    “未来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