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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帝枫高中的规定,每个周末放假,都是星期天回学校上晚自习。
看到云翳从楼上下来,我正想让他送我去学校,他却先开口了,“婴小姐,主人请你去书房。”
“知道了。”我压下满腹的疑惑,抬步朝楼上走去。
似乎是因为我要过来,书房的门半掩着。我走到时忆白面前,规规矩矩地站好,问道:“时先生,您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时忆白没有回答我,而是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花花的东西,起身走到我面前。
我的身高在女生里面不算矮,可是站在时忆白旁边,竟然连他的胸口都不到。
望着面前高大的身影,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时……时先生。”
时忆白抬起手,我才看清楚他拿的是一条项链。他微微弯下腰,以不容置疑的姿态,将项链戴在我的脖子上。
隔得近,我闻到了时忆白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一抬起眼皮,就可以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我整个人更加不知所措,身体像僵住了一样。
好在时忆白很快就为我把项链戴好,起身不疾不徐地回到了书桌后面。
我整个人如梦初醒,手指情不自禁地覆上了脖子上的项链。
以时忆白的财力,他送出的东西一定不是凡品。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把项链取下来,道:“时先生,无功不受禄。”
时忆白淡淡地瞥了我一样,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我亲手戴上的东西,敢拿下来,除非先把你的脑袋摘了!”
时忆白依然是淡漠、凉薄的语气,可我的背后瞬间就渗出了一层冷汗,手指了僵在了空中。
“你可以走了。”时忆白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仿佛刚才那个纡尊降贵,亲手为我戴项链的男人不是他。
我不敢再忤逆时忆白,客气地应了一声“是”,然后离开书房,为他带上了门。
逃离了时忆白身边,我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有见过,有谁送礼物送得这么霸道。
放松下来之后,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刚刚时忆白给我戴项链的时候,我们离得那么近,可我却没有听到他的呼吸声。
没有呼吸,那不就是死人吗……
这个想法冒出来,我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
我转过头,看到外面炙热的阳光,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
光天化日怎么可能有鬼。况且上官璃也说过,鬼魂是不能被阳光照射到的,否则就会魂飞魄散。
我又想太多了。
下楼后,云翳的目光落在我的脖子上,眼里满是诧异之色,喃喃道:“主人竟然将这个给你了!这天,恐怕是要变了……”
我原本不安的心情,听到云翳的话之后,变得更加不舒服起来。我将项链拿起来,低声问道:“云管家,这个东西很贵重吗?”
云翳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婴小姐,主人既然将这条项链送给你,就说明这是你的造化,你好好把握吧。”
我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有话能不能直说?云管家,我不擅长打哑谜。”
云翳丢给我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转移了话题,“婴小姐,你该去学校了。”
时忆白、云翳还有上官璃,都是奇怪的人。和他们相处的过程中,我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他们不想说的事,我怎么追问都没用。
“云管家,请你等我一下。”我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转身上楼拿书包。
……
兰博基尼Aventador依旧和以前一样,在学校对面的马路旁停下。我见周围没有熟人,拉开车门快速走了下去。
我到444宿舍的时候,杨雪儿她们已经来了。我放下书包,跟她们打了声招呼。
“婴宁,你这条项链是在哪个摊子上买的?颜色看起来不错,做得跟真的似的。”杨雪儿走到我面前,看着我脖子上的项链说道。
因为了解杨雪儿简单的性格,所以我明白她刚刚说的话,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
不过时忆白送的东西,怎么可能像地摊货?
我扯出一个笑容,随便找了个借口,“很久以前买的,我也记不清了。”
杨雪儿“哦”了一声,像是有些失望,“我还想着,要不要也去买一条呢。”
乔映露也开口说道:“这条项链真的挺漂亮。”
“谢谢。”
时忆白将项链戴在我脖子上之后,我一直没机会仔细看看。趁现在没事,我拿起旁边的镜子照了照。
项链的款式很简单,细白链子,吊坠是八边形,中间有一颗钻石。乍一看,还真没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普通也好,不会引人注目。
可是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从云翳之前的表情看来,这条项链应该很珍贵才对。
想不通这些事,我索性摇摇头,将它们甩到脑海,拿起书本准备去上晚自习。
我进教室之后,上官璃还没来。时不时有女生朝我这边看,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其中的原因,我用手指头都能想明白。
上官璃应该改名叫上官祸水。
“婴宁,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上官璃春风般的声音,突然在我旁边响起。
我有些心虚地笑了笑,道:“没什么。”
上官璃的唇角勾起一个温和的笑容,“你的气色比前两天好了很多。”
“是吗?”应该是在别墅的那几天,没有遇到鬼压床的缘故。
我和上官璃没聊几句,班主任就进了教室。她照例说了一些班上的事务,然后让我们自习。
我看着渐渐黑下去的天色,眼里闪过一丝胆怯。
今天晚上,我不会又遇到鬼压床吧?
我再怎么希望时间长一些,晚自习还是过去了。
站在外面踟蹰了很久,我一咬牙,视死如归地进入444宿舍。
洗漱好没多久,宿舍就熄灯了。
我们一起讲了会小话,没多久,三人身上就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
我虽然一直警惕着,但到了十二点多的时候,还是抵不住困意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