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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手退后,刀盾兵合阵上前”另有一番威势的一把声音从战船舱中传出,弓手们立时拉退后,行动一致不给张铭逐个击破的机会,刀盾兵则从两侧冲出,从上往下看的张铭很快就看出了刀盾兵阵的精妙,三人结成一小阵,九人成一中阵,二十七人成一个大阵,三角环环相扣互补不足。一瞬间张铭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色,但只是一瞬间而已,一降下那珑玲便化为枪,像箭一般射入阵中的张铭正向大砍大杀之时却发现,那刀砍之时大盾从旁撞来,时开时合,行动就像是一个人的身体般,使得张铭要枪枪小心,以免伤其一指不成反被剁了,在阵中不过三两分钟张铭便感到眼都花了,心烦气燥,如果要杀人就要挨刀,就像是杀敌一万自损三千一般,不愿意拿自己的性命来玩的张铭强压着自己心中的燥热,心平气和地与刀盾兵耗了起来,但过不了一会儿张铭又心急起来,因为那接合的船中也冲出了刀盾兵杀向四女,见张铭焦急却还没有露出大的破绽的指挥人,立时下令让大阵更快地运转起来。
担忧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张铭见到四女各持一把黑色手枪对着那些围向他们的刀盾兵时方才放下心来,于心笑了起来,不再担心她们的安危,枪声连起,二十多个刀盾兵的头爆开,那身体喷血倒地,见之张铭愣了一下险些被人从后砍了一下,幸亏他的反应快,用枪截杀了那可以让他和死神说安的一刀。
如长期训练的特种兵一般的四女在张铭的心中留下了一个不小的阴影,在张铭的脑海中存入了一张因为做错事而被四女追杀的图片,大喜的并没有被那恐怖的场面吓倒,反而一副疑惑的模样看着自己的手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变得那么厉害了,如果让她们知道手中的枪是由智能控制射出子弹那可能就是另一副表情了,不一会儿靠近他们的刀盾兵就死光光了,没有士兵愿意上前杀向四女,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满面油光的胖子从船舱中走出笑意盈盈地走向四女,未及多想四女就把枪指向胖子,枪声四起,子弹击中了胖子,但令四女失望的是子弹根本就打不进胖子肥嘟嘟的身体,尽数落地。
心慌不已的四女逐渐向后退却,知事不妙的张铭想要去解围,无奈被刀盾兵阵所阻,心急如焚的张铭无名火起,枪突刺而去,黑亮的枪头像扎在纸上一般穿透了那由纯钢所制的大盾,穿透持盾兵之身,如法炮制,过了没多久围在张铭身边的刀盾兵就全下去见阎罗王了。
摆脱惊惧的南宫星秀拿出琴与剑,接过剑后玉琼便飞掠向胖子,直刺,含气音劲从旁协助,眼中充满轻蔑的胖子在被剑划伤以及被音劲击在身上产生了内伤后不敢再自大,认真起来,虽然玉琼的剑法中不时有点小破绽露出但是胖子却不敢冒着被音劲数击于身上的危险去抢攻。久之,摸到套路的胖子在付出被玉琼于手划出一道伤口的代价后急冲向南宫星秀,指影翻飞,音劲遍透,但全被胖子险避过,泛着红光的手掌击出像那烧红了的熊掌扔来一般。
担忧的张铭见之一愣便让缠着他的矮小男子击中后背,幸亏他超能挨打只是吐血飞撞向船杆,杆断,直压而下,那本想要追杀的矮小男子唯有放弃追击进而躲避,自以为可以得手的胖子却被慕容雪的万梅傲雪击飞倒地,原本以她的功力不足以伤到练有铜皮铁骨功的胖子,但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连张铭和她自己都忘的,那就是她吃了由那六味奇药所制成的汤药,功效自然不只是治好了身体那么简单,假如她的武道修为再深一点,那胖子就不只是受了重伤那么简单了,绝对会两脚一伸,挂掉,可惜她的水缸太小盛不下汪洋大海般的真气,因而才使得胖子得以活命
顷刻间风大了起来,浊浪排空,船身也随之摇晃起来,被打得窝囊极了的张铭运聚真气于枪身,暴刺,连连跳避的矮小男子匆不及避被那气爆击伤,捂住胸口退后了几步接着再次冲上,活像是个敢死队员一般。
两方人打得旗鼓相当全神贯注于战斗,完全没有意识到风越来越大,水面开始出现漩涡,等到百年难得一遇的水龙卷形成时众人才发觉到不妥之处,船身被吸向水龙卷,原本聚于手的真气因为张铭那一楞滞散开来,丝丝电芒投拳而出,久不下雨的天空积聚了相当大的电能,被那透出的九转天雷之力一吸引一道巨大的雷电直轰而下,击散了水龙卷不止还掀起了百米高的大浪,向四周扑去,无可避免地船被大浪吞没,巨大的压力不断挤压以承受剧痛而现的紫翼护罩,狂雷数下,然而张铭的力量也不是强大的可以与自然相比的,被护着的四女与张铭分离了,被水带离到四方,急冲而至的西门醉与韩清救得了四女之时张铭经已失去了踪影。
于是乎,一场巨大的水灾展向两岸,在这天下大旱的情况下倒也算奇景了,只不过这一奇景的背后是无数生命的收割者,残酷而又华丽的巨浪的制造者却还在水中昏迷。三天后,白江的支流清江河末端的一个小石滩上,“修文,修武,你们快来看看,这里有个人,不知道死了没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混混朝不远处拾捡着水螺的两个混混叫喊道,“阿德,你在鬼叫什么,人罢了,是死是活你不会看啊,探一探他的鼻息如果没死就叫我们,我们就当作是为干娘添福救了他”一名身体较为健壮而肤色较黑面容不太帅而带点酷酷意味的混混喊道。
“哎,还是我过去看看好了,阿武,你可不要偷懒哦,今天的饭菜就看它们了”一名面容较为清净皮肤较白嫩有些许书生味的混混皱眉说道,随即跑向那名唤叫阿德的混混处,“真是啰嗦,从小就这样,当我没良心啊,对干娘的事我那一件不尽心不尽力办好的,都不明白我是老大还是你是”修武嘀咕道,蹲在地上的修文缓缓将手指伸向瘫在石滩上的人之鼻间,发觉还有气出,松了一口气冲修武喊道“他还没有死,我们先把他运回基地再说吧……”
百丰城外废弃的破庙内,“哇,修文,这一次我们捡到了一条肥鱼,光是银两就有五十两了,还有那些正在晒着的银票,我不敢想了,这回大赚特赚了,有了这些钱干娘的病就有机会治好了”修武捧着搜刮到的银两笑道。
“笑什么笑,又不是我们光明正大取得的,别忘了我们这个月的初一在庙里的观音前发过什么誓了,你忘了我可没有忘,在这个月之内绝对不偷骗,你拿了他的银两的话我们这二十余天来所积的福可就白费了,干娘的病大夫不是告诉过我们了么,非草药可以医治,需要武林高手替她运功驱寒才行,那些市面上的高手见了钱还不宰了我们先,不会费力气替干娘治伤的,所以我们还是踏实一点替干娘积福吧”修文一脸心疼而又无奈地说道,尴尬笑了笑后修武叹道“郁闷哎,我刚才只是说说罢了,你居然当真了,假如这条肥鱼,不,这个人是武林高手就好了,那我们就可以让他报我们的救命之恩去救干娘啦。”
转醒过来的张铭吐出口中的水,勉强地睁开了眼睛,布满了蜘蛛网的横梁结构首先映入眼帘,迷迷糊糊地问道“好多黑色的棉花糖啊,这里是哪一家工厂啊?”“这是百丰城外的破庙,你是哪里的人啊,用不用我们通知你的家人”修武笑应道,“百丰城?哪里是百丰城?是什么地方啊?我好困啊,先睡睡”张铭失神地应答了两句后沉入了深睡眠当中。
“喂,醒醒先啊,不要睡先,告诉我们你住哪儿啊”修武急推张铭的身体说道,在旁掏着耳朵的阿德淡淡说道“阿武,别费力气了,你看他睡得像一条死猪一样,你能叫得醒他,我把午饭都让给你吃好了。”
起初一脸兴奋的修武推了张铭几十下后终于投降认输了,叹道“睡得比死猪还要厉害,本少服了,你就慢慢睡吧,本少要去抓鱼吃就不奉陪了。”刚迈出庙门修武便见到一个小乞丐跑来,笑而问道“阿健,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城中又有哪个帮派要开打了?”跑到修武身前后小乞丐方才停下喘气道“不是帮战,是三竹帮要收人了,要进帮只需要交一两银子,这比以前的大帮派好多了,因而我才特意跑来告诉你,你们三个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进。”想了想后修武咬咬牙说道“我们不进了,虽然说加入三竹帮会有靠山做事方便一些,但是我们兄弟没有那个闲钱,这近一个月我们都没有开工,手中资金奇缺,哪来的三两银交帮费啊。”“那可真是可惜了,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送到面前你们都无福消受,真是太可惜了,既然你们不进那我可一个人先进了,以后有什么事我罩着你们”小乞丐大笑道……
看着的得意洋洋的乞丐远去身影修武突出了口中的唾沫不屑地说道“谁稀罕你照了,就你这个连我一只手都打不赢的小萝卜头进帮也混不了很长的时间,我呸,本少才不稀罕进帮呢,前三个月前我还是黑虎帮的帮众呢,只不过帮被灭了又成了普通混混而已,”先前生气勃勃的眼睛中又多了几丝化不开的愁思。
点燃的木柴上火焰腾升,三条被处理过的鱼在火旁任意旋转,“阿文,今天干娘好了点没有,吃了这么多天的水螺汤应该有点儿起色了吧”修武紧盯着手中所执的枝条说道,怒哼了一声后修文抓起一块石头扔出门外说道“什么水螺汤,干娘这二十来天以来连水螺汤的水螺壳都没有沾过,大概都进了徐领那狗屁大老婆的肚腩里了,真是看不过眼,干娘那么好,还要被那个恶婆娘欺负”修文一脸怒容像那发狂了的狮子。
“什么,他奶奶的胸,徐领这个王八蛋居然敢骗我们,看我不好好揍他一顿”修武撸起袖子就往门外走去,“你去哪儿,去揍那个王八蛋吗上次的教训还没有吸取吗,那天你把徐领揍了后第二天干娘出店帮忙时手和脸都肿了,如果你想要干娘再受苦,那你就去吧”阿德喝止道,一听修武的怒火马上被压回到心里停下了脚步大吼了一声,一拳重重地打在门柱上,木柱纹丝不动而修武的拳头便已渗出血来“可恶,如果我们有强大的力量就不怕官府的追捕,带上干娘就远离这里去追寻安静快乐的生活了,可恶可恶可恶……”
看着那一拳一拳打在门柱上的修武心中略有所感的修文叹道“是啊,如果我们会武功就好了,看谁还敢轻易地打我们的注意,再也不用受人白眼地生活。”摇了摇头后阿德望向庙外的天空,那天空看到好像伸手就可以抓到,但是伸出手后才发觉自己是离它多么的遥远,远到不可想象。
“咳,咳咳”张铭咳了几声后半睁开眼睛问道“这里是哪儿啊,这么脏的?”“这是百丰城外的破庙,你这些有钱人当然受不了这种脏地方,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快点离开这里,本少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识相的就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否则可就别怪我拳头不客气了”怒上心头的修武大声喝道,脸色一黑的张铭正想起身好好教训一下修武,但是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身体难以动弹,五脏六腑经已受了伤,而且还不轻,相与俪通话却得不到一丝的回应,一运真气电麻之感便顺着气息而至,这回张铭真的彻底进入了一种空白状态。
“喂,你没有事吧,修武只是说说而已,不用担心,在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之前我们是不会赶你走的”微微平复心情的修文淡淡笑道,“阿武,你还真行,一句话就把他吓成了傻子”阿德语带讽意地笑道。
“阿德,你就不要损我了,我看他最多也就是被吓呆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清醒过来的了”修武合手抱拳说道,的确过了一会儿张铭才从忧愁中醒了过来,淡淡问道“百丰城是属于什么州的,”“安州,清江河末端的一座小城”阿文淡淡说道,“什么?这里是安州?清江河的末端?”张铭不敢相信地惊叫起来,“你鬼叫什么,信不信本少一刀就把你给宰了”修武不悦地吼道,对之张铭只是报以不屑的目光。“呵,还敢嚣张,看我不把你给”修武作势冲来,在旁的阿德和修文赶紧拦住,“阿武,别,他身体虚弱禁不起你几拳,万一他死了你就要背上杀人的罪名,到那时干娘不知道会有多伤心”修文劝喊道,一瞬间修武的脚好像被大石压住了一般提不起来了,沉默了两秒后大哼一声拂手就冲出门外。
“别见笑,他就是那样子的,性情比较火爆,刚才又遇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对了,你叫什么,住哪儿啊,我们想办法替你联系”阿德淡笑问道,咳了两声后张铭想了想,以嘶哑的声音说道“我叫张铭,住在胜州增城旁的南宫庄内,你们有办法替我联系到吗?”
“胜州啊,太远了,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到那么远给你传信,我初时还以为你是清江河附近的人家,没想到会隔那么远”阿德一副抱歉的样子叹道,在旁沉吟着的修文眼中突现希望之光,转过头向张铭问道“你就是那个灭掉断情谷的张铭?”身躺在地上的无余力说话的张铭眨了眨眼睛表示承认,大喜的修文抱起阿德笑道“干娘有救了,干娘有救了,”一愣后阿德好像也明白了过来,和修文一起大笑起来,但在张铭的心里却起了毛,不知道将名字说出来是好是坏的张铭感到自己做错了事。
一眨眼就到了夜晚,从外面闲逛回来的修武闻到了鱼香味,立时冲入庙内,初喜后恼道“修文,阿德,你们干了什么好事,我们的余银就只有那么二两银子,你们这么一花,万一出了什么事没钱应付该怎么办,”走近一拍其背的修文说道“只是花了半两银子买了点碎米和调味料而已,他那么虚弱,喝点鱼粥好补补身体嘛,到那时干娘就有救了。”
“有救?有什么救?他会是武林高手?打死我也不信,就他那一副骨头,还不够我几下呢”修武轻蔑地看着张铭说道,摇了摇头后阿德抓起张铭的左手举起说道“如果他好了,或许一只手就可以把你给打飞了,他张铭可是被很多人追杀到现在还没有死的高手哦,这回你该相信了吧。”
“他?张铭?我怎么看都不像,那张铭不是有五个头六只手七条腿的吗?他看起来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嘛,一点儿气势都没有”修武一脸的不信说道,“那酒楼的说书人太夸张地说了而已,如果高手都像他所说的那一样那岂不是怪兽满天飞了,依我看他应该是真的,没有多少个人会说自己是张铭让别人把他交到官府领赏吧,应该不会错的了”阿德淡淡地说道,从少了一个提耳的锅中勺起粥后修文把粥递向张铭……
三天后,“啊,好爽,终于可以活动活动身体了”张铭站直抡着手臂笑道,在旁的修武奸笑道“既然你已经好了,那我的救命之恩你应该报了吧。”“好,说吧有什么要我帮你们做,还了你们的救命之恩我就打道回府,,只要是我的能力之内我一定帮你达成”张铭昂首笑道,“对你来说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只是想要向你学武功罢了”修武淡淡笑道,听之愣了一下后张铭摊开手说道“你说吧想学内功还是外功,我不知道你想学哪一项多一些,你自己选择吧,”这下倒轮到修武烦恼了,用手指不停地揉着太阳穴,一副难以抉择的表情,看在眼里的张铭心中乐开了花。
捕鱼归来的修文和阿德见到修武那古怪的模样不禁问道“阿武,你中邪了?”抉择不了的修武突然大笑起来说道“我要学内功,我要学内功,大侠一般内功都很厉害,所以我要先学内功”一番话下来更令二人迷糊,连忙将目光投向张铭,摆起手来的张铭说道“别看着我,我只是答应教他武功,没想到他就这样疯掉了,”立时修文和阿德齐齐投以同情的目光向修武,“喂,你们看什么,我还没有疯,你们这样看着我才像是疯了,别相信那个混球的话,我不是疯的”修武不满地喊道,“这就是疯子的悲哀”张铭感叹道,二人齐齐点头……
中午,百丰城门口,“喂,你真的好了吗,用不用再休息休息两天先啊”修武继续说道,转身蹬了一下脚的张铭无奈地说道“大哥,我拜托你不要说了,烦死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吗,我的外伤已经好了,没有什么大碍,快点走啊,难道你不想要救你干娘,不快点等到病发的时候可能再厉害的高手来也就不了她。”
默言的修武继续前进,“噫,怎么回事那四条守门狗呢,怎么不见人影了,真是奇怪”修文不解说道,阿德附和道“是啊,平时他们应该在勒索外乡人的进城费的,今天怎么不见了,难不成真的被一个大侠给结果了,不然怎么会消失不见了呢。”“哎,那个完了就轮到你们两个,烦不烦啊,到底现在还要不要去救你们的干娘啊,走得这么慢,都不知道你们是怎样做人干儿子的”张铭很是不爽地说道,听之三人立时加快了脚步走往城内,“哇噻,这里刚刚让强盗抢过啊,那么乱”张铭边走边说道,整条街道一片狼藉,货物倒了一地,乱哄哄的,偶尔有几点火苗从酒楼内冒出,浓烟滚滚,店铺的招牌东倒西歪残破不已,布店和米店被抢得光光的,首饰店更惨连柜台都不知所踪了,真是令人越看越心惊。
愁上心头的三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担忧情绪疾跑而去,见之张铭连忙跟上,直至到了一间叫做“徐记烧饼店”店前三人才停跑,颤抖抖地向前走去,仿佛前面有极为可怕的东西存在而又不得不去的模样,短短的一小段路程却花了不少的时间。
三人缓缓转头以望,就像是锈了的齿轮重新转合一样,眼睛转正,三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露出了笑颜走向店内,跟上的张铭只是走到了店门前就停了下来,“干娘,你没事可真好,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呢,这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会这副样子,难不成会有山贼来抢过了?”修武迈着大步而行笑道,一位正在收拾着翻倒柜桌的年轻妇人顿时扭头笑道“你们来啦,今天干娘不能给你们塞烧饼了,刚才那一群饥饿的难民把店里的全部烧饼都给吃光光了,你们先出去,待干娘收拾好台桌你们才进来,”“干娘,我们来帮你”三人齐齐说道,随即就动起手来,年轻妇人笑道“好好好,干娘说不过你们,你们愿意搬就搬吧,干娘是说不过你们的。”
不消一会儿店铺里就呈现出一派干净的样子,妇人见修文额前布满汗珠想要用丝巾替其擦汗之时一把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罗裳,你这贱人又在勾搭男人,小心我告诉阿领,让他好好教训教训你这贱货,对了,店铺怎么空了,难不成你把烧饼全都卖了,那好,把钱拿来,要不然就是你把烧饼全都给了这几个流氓吃了。”
“不是的大姐,前不久一群难民冲进店里后就把烧饼全都吃了,因而店里才会那么空,我并没有把烧饼给”罗裳一脸紧张惧怕地说道,“够了,你不用掩饰了,明明就是你把烧饼给他们吃了,行,只要他们交得出钱来我就当作什么事都没看见”一个满脸脂粉让人看了都倒胃口的中年妇女气势汹汹地打断罗裳的话。
“大姐,我,我并没有掩饰,的的确确是被难民抢了,不信你看看周围的店铺都有被抢的痕迹”左瞧瞧右望望后中年妇人装若无事地说道“又被抢的痕迹吗,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当我是瞎子吗,他们都在装修乱一些也是正常的嘛,你说有难民,怎么我一个都没有看到,好,现在你这么能装,等到回到家后我看你怎么装,”听出话中威胁之意的修武握紧了拳头正想要冲上而修文却阻于其前,看着他摇头示意,阿德放下手中的抹布冷笑道“肥猪母老虎,长得丑不单止还那么蠢,就凭我们三个就能够把店里的烧饼吃光的话,你的那张猪嘴岂不是一天要把两间烧饼店吃光光才能填饱你的肥肥的肚腩,滚吧,肥猪。”
“臭小子,老娘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她是小的,我想对她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我的和她的家事,轮不到你理,我想要打她就打她骂她就骂她,你又能怎么样啊,有本事见多赚点钱把她买走”中年妇女叉着她那浴桶一般粗的腰露出暴牙喝道,瞪大眼如铜铃般的修武吼道“如果你这条肥猪敢碰我娘一根头发,我就把你扔进油锅里炸了。”
“哎呀,小乌龟你竟然敢吓老娘,老娘可是从小被人吓到大的,我不但要打她还要狠狠地揍她一顿,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男人,不守妇道真是丢尽了我们徐家的脸”中年妇女刚停话就抡起一根长棍朝罗裳的头砸去。
一只手先于三人之手到,看似随手一拉就将中年妇女手中之棍夺去,然后狠狠一棍打在中年妇女的身上,令其肥硕的身体翻倒在地上连滚七圈,“不要脸的女人见多了,但这么贱又长得如此难看的猪还是第一次见到,钱,本公子有,你要多少,见多你一眼我都觉得看脏了我的眼睛”张铭厌恶地看着中年妇女说道,那中年妇女像一条毛毛虫一般蠕动了好久才转过身来,缓缓站起,双手布满血丝,而双眼却在闪着金光,“当年我家君买她时花了一百五十两,养了她十三年,按一年十两计算就是一百三十两,教会她做烧饼五十两,教她理财五十两,刚才她又顶撞了我两句,一句十两,也就是二十两,加起来就是四百两整,钱来人走。”
“靠你老娘的叉烧包,吃的猪脑多和猪脑没有什么分别了,我干娘为你们干了十三年活倒还要贴钱给你们,你不如叫强盗给强还一副勉强接受的样子,四百两,你不如去打劫,就你们徐家的这一间小店铺卖出去都不知道有没有三百两,当年那徐王八蛋买我干娘时好像只是花了十五两,一到你的嘴里就成了四百两,你干脆去当强盗好一点”修文破口大骂道,而那被骂的中年妇女却无一点羞愧之色好像那死猪不怕开水烫般说道“买不买随便你,但最好快点,万一我改变主意时你再叫我卖,我都不卖,那么听话的婢女可不常见,我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考虑。”
“不用考虑了,不就是四百两吗,拿去”张铭一脸不屑地看着贪容满面的中年妇人说道,两张被特殊墨水书写且被晒干了的银票扔在了中年妇人面前,罗裳与修武三人齐看向张铭,就像见到了怪物一般,“喂,还不舍得走啊,想留在这里看肥猪的丑样吗,你们还不快点带你们的干娘离开,快点回庙里,我替她运功疗伤,然后传修武一套内功后就和你们无拖无欠宽心回家啦”张铭笑而催促道。
“好,好,我们现在就走,回庙里”修武笑而应道,修文与阿德大笑而行,在罗裳眼中更是喜不胜喜,但是与此同时心中对未来的担忧也隐现于眼中,行至街尾张铭回头笑喊道“肥婆娘,刚才我是想要用四万两赎人的,谢谢你替我省了那么多的钱,”霎时间一阵血雾喷上天空,然后是一声沉重物体的倒地声。
庙内,“你们替我守住门口千万不要让别人进来打扰我,否则我和你们干娘的性命都难保,明白了就去守门口吧”张铭严肃地说道,三人点头走向门外。“罗大姐,我们开始吧,不用紧张就当作是在家里闲坐,一会儿后健康就会回到你的身边来了放心吧”张铭淡淡笑道,罗裳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当张铭的双手贴上其背之时真气灌注全身,寒气一点点从其身消失,舒适的热浪令其常皱的眉头得以尽量展开,罗裳舒爽了但张铭可就难受了,没有俪的驾驭,那时不时散开的电能,寒气,阳气不断交错,使得已经小心翼翼的张铭更为紧张,于身内的痛感比之外伤更使人感到疼痛,不多时张铭的前额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终于在罗裳之背冒出一阵白气后张铭停止了输送真气,一口黑色的血溅开在地上,随即以手撑地才勉强不倒。
“你们进来吧,已经好了”张铭含气于丹田喊道,急促而响亮的脚步声起,三个一脸紧张的人赶至罗裳身旁问道“干娘好点了么,”罗裳点点头说道“好多了,全身都轻松得多,就像吃了什么仙果一样,你们先照顾一下公子吧,他为干娘治病也不轻松,”在这时三人才发觉地上多了一小滩散发着腥气的黑色液体,抬头看向张铭说道“你受伤了,”翻着白眼的张铭说道“现在才发觉,你们也太迟钝了吧,如果罗大姐不说,那我死在这里你们恐怕也不会理睬,没义气的家伙。”
“你要死了?不行,你还没有教我武功呢,你教我武功再死吧”修武急道,险些张铭就被气晕过去了,“小武,不许无礼,公子是干娘的救命恩人又是你的师傅,你怎么能如此无礼呢,快点道歉,干娘平时教你的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吗”罗裳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对不起”修武恨恨地瞪着张铭说道,淡笑不语的张铭扫过目光,两道目光在空气中交击,闪现火花,“对了,阿武我们去抓鱼吧,干娘的病才刚刚好,需要吃一点滋补的东西”修文勉强地笑道,气氛被打破,似妥协般修武说道“好吧,我们两个去抓鱼,阿德就留在这照顾干娘,免得出什么意外无人照应”阿德应是,修武二人齐奔出庙门。
片刻之后张铭缓过气来站起笑道“回家的时间不久了,阿德帮我去造烟,按我两天前和你说的那样,拜托了,”看了一眼罗裳后阿德点点头走了出去。半个时辰后,一个身穿寻常百姓服装的‘百姓’走了进庙里,见张铭席坐于地立时揖道“见过门主,属下天字九零九,”“夫人她们怎么样了,江湖上还有没有牵涉到我的大事”张铭板着脸说道,“夫人们身体欠安,时念门主,消瘦了不少,最近江湖上倒没有什么大事,也就是有几个靠河吃饭的小帮派被灭了而已,关于李阳梦的消息倒有一条,前天罗荣突然派出两名战将出城迎战,众藩王初时还不以为意,齐齐派将而上,但是尽折在那二将之手,之后罗荣亲自引兵出战,大破藩王联军,昨日当藩王们退至葫芦口之时李阳梦从后接应,派出三将作攻罗荣,三败,罗荣二将连连追之,至午及狭道被李阳梦之军伏击以火攻烧得大败而逃,退至小仓河时又遇李阳梦伏军,溃逃向和城,但此时的和城早已让李阳梦之军扮其大胜骗开城门而占,二战将刚入城便被制下,凭这一胜李阳梦在联军之中取得了盟主之位。”
“哦,李阳梦真有此能耐?我不信,你快点替我传令让先机楼上下查查为他出谋划策的人是谁,就这些,下去吧”张铭挥手说道,“是,属下告退”人飘然而去,但过不了几秒那先机楼弟子又再次出现,惶恐地说道“属下该死,竟忘了一事,请门主恕罪。”“说吧,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张铭露出不悦的神色说道,“前五天绝影山庄中传出挖到九转续命丹的消息,据古书记载这九转续命丹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能使尚未腐烂的尸体重获生命。”
初时张铭还不觉什么,但在一副容貌闪过脑后立即问道“真的?真的有此神药现世?”先机楼弟子一揖道“属下不敢欺瞒门主,的确如此,有史书为证,三百年前神医济世开天炼九转,覆千山下万水,聚以万种灵药以炼,后不知道为何神医竟将其埋到了几个地方,至今已经有两颗除了土被人服下了,确有续命之效,世间仅剩下绝影山庄那一颗了。”
“好,替我告诉夫人们,我要迟一点回南宫庄,让她们不用为我担心”张铭微微皱眉说道,先机楼弟子一揖后像风一样飞离了破庙,“公子为何深锁眉头忧心忡忡?”罗裳轻声问道,一愣后张铭才记起罗裳还在破庙中连忙赔笑道“没有什么事,只是回家的时间又要推迟了,不知是江湖是不肯放过我还是我放不开江湖啊,本想退隐,但每每被阻感到一种无奈而已。”
“说书先生常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概就是指公子此时的情况吧,不知贱妇说得对不对”罗裳叹问道,点了点头后张铭叹气起来转过身与破旧的佛像对视,“公子,贱妇冒昧请公子帮忙一件事,不知可否?”罗裳跪于地说道,闻声转身一看张铭急忙扶道“罗大姐,何以至此,有什么事不妨说,只要在张铭的能力之内张铭定当竭力相助,反正短时间内张铭都无法回家的了,也顺手而为,恰好而已。”
“当真?”“当真,我虽然是一小人,但是对女人的承诺还是有点效的,”“贱妇不敢猜疑公子的信义,只是怕麻烦了公子,小武他们三个也大了,是时候到外面见识一下了,贱妇希望公子能带上他们闯一闯江湖,磨掉他们身上的坏习性”罗裳再跪倒。
扶之不起的张铭想了想后叹道“好吧,我答应你带他们去闯江湖,但前提是他们必须服从我的指挥,否则闯出大祸来我也难保他们,”罗裳感言拜谢说道“公子不需挂虑这一点,待他们三人回来,我与他们细谈一番便可令他们听从公子吩咐。”
“这样便好,这样便好”张铭阴阴笑道,听之罗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吧自己的三个干儿子交托到张铭的手上,不多时打鱼回来的三人便同时大摇大摆地从庙外走入,随即张铭走出,在交错的瞬间,看着张铭嘴角邪笑的三人感到了一股寒意,长达一柱香的谈话开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