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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前情回顾】薄湄之所以做了手术,一步步变成现在这样,源头在于:她当时逃出温禧的牢笼时受了致命的枪伤,陈教授为了保住她的命,不得不冒着风险给她做这个手术。
换句话说,温禧当晚确实已经“杀了”薄湄。
【后情预告】复杂的关系,盘根错节的交集,詹半壁、温禧、吴洱善、薄湄,三位攻君的关系也不止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三位也各有千秋,薄湄也将面临一个全新的局面,接下来的剧情,可能是一场混战,非战斗人员的读者们要小心咯,很多疑问,你看下去就能得到解答。
还是那句话,相信你支持的cp,她们每一对都有值得你支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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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
薄湄的心跳渐渐恢复正常。
剧烈的晕眩感伴随着陌生的回忆如潮水般从脑海中退却。
双目清明。
五感恢复。
温禧擦拭了两下她汗湿的鬓角,“你感觉怎么样?”
“我能动了,不过感觉心脏好像被人掏走了。”温禧抚了抚心口,詹半壁也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是抑制剂。能让你在失控的时候好受一点。”
“有什么副作用吗?”温禧问。
詹半壁摇头,“未知。”
薄湄扯了扯嘴角,“该死的,活过来的感觉真好。有什么副作用比再死一次更可怕的?呼……我要站起来。我们不能露出破绽。”
詹半壁和温禧扶着薄湄站起来,薄洄也无奈的冷静下来,吴洱善顺手给薄洄理了理衣服,她站到门口,问所有人道:“准备好了吗?我估计外面已经来了很多记者,记住微笑。五,四,三,二,一。”
“嗑嗒”一声,吴打开了门,入眼就是咔嚓咔嚓一排闪亮而刺耳的拍照声,在最光明处,詹谨怀总理及总理夫人正微笑的看向薄洄————
他们的目光慈祥而满含殷切的期待。
记者们抓拍的表情则显得深沉肃穆。
放眼望去,贵宾休息室内其乐融融,桌上的杯盏和刚刚被碾灭的轻雪茄都昭示着这五个年轻人刚才相谈甚欢。
“我们刚才正在叙旧,我已经和他五年没见过面了。”吴走过来熟络的勾住薄洄的肩,“是吗?薄先生。”
吴侧头朝薄洄轻笑的一刻被记入照相机中。
“当然。”薄洄弯起嘴角,他舒展开笑容的那一刻令人如沐春风,仿佛刚才他们五个人进行的确实一场跨越五年鸿沟的友谊沙龙。
詹谨怀总理向前走了一步,詹半壁微微侧了侧身,在镜头下的父女俩没有进行任何情绪外泄的眼神交流,我们取薄总理而代之已有五年之久的詹总理,此刻激动的如同自己漂泊在外的儿子归来了。
他伸开双臂,“非常高兴见到你,孩子。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薄洄拥了一下詹谨怀,“还能见到您,我也非常高兴。即便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南国人,但我仍然怀念家乡的一切。”
詹谨怀握紧薄洄的手,“欢迎回来。孩子。无论你是以什么身份回来,我都非常高兴。国家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看到你们这些年轻人能够跨越国籍、跨越身份、跨越意识观念的束缚,聚在一起聊未来,是我们老一辈人最愿意看到的事情了。”
薄湄几乎能猜出詹谨怀下一句要说什么,她假装好奇的看向总理夫人。
总理夫人微笑着冲她点头示意,她双手交握,心满意得的说:“瞧这屋子里今天多么耀眼,这些年轻人像星星一样,陈埃来自占木河,温禧来自南方,洱善来自北方,而我们年轻的薄先生作为长期旅居海外的有志青年,如今成了我们的友邦人——北国人。”
薄湄心里一咯噔,除了温禧之外,詹和吴都对不知何时加入北国国籍的薄洄表现出了一丝诧异和警惕。
“未来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说起来,小辈里最出色的人今晚都在这里了。陈埃,你说是吗?”
薄湄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八颗牙齿式微笑,“未来是年轻人这毋庸置疑,而当下的荣耀依然属于父辈们。我们都还年轻,我们都在父辈们为我们开辟的道路上行走。我们都非常感恩。”
她的话引来了一片掌声,人都是活在当下,而当下并不属于他们这群年轻人,薄湄看向那些在人群中鼓掌的父辈们,轻轻吐了一口气。
“说得真好。不愧是我的女儿。”陈若熙将军笑着走进来,拉走了自己的“女儿”,“我和你哥哥正在外面找你呢,原来你在这里结交新朋友。”
“嗯。”薄湄低下头去,她不舍的看了温禧一眼,孰料詹总理好像追着她的眼神也看向了温禧,他亲自走过去,拿披肩给温禧盖上,“希望今晚的你没受到冷遇,过来吧,这贵宾室有点阴冷。”
薄湄连忙松开陈若熙的手,她挽住温禧的手臂,“叔叔,您真是贴心。”
詹总理面露微笑,一手挽着温禧,一边和薄洄并肩而行,吴洱善紧随其后,詹半壁则走在最前面。
詹谨怀和声细语的问温禧道:“今年我非常开心。到我这把年纪,看到小辈们开枝散叶总是欢喜的。洱善结婚了。现在你也要结婚了吧?婚事准备的如何,预备来京城办宴席吗?”
“快了吧。这孩子来得很突然,我什么也没想好。”温禧看了薄湄一眼,薄湄斩钉截铁的说:“你一定会有一个盛大而无比美好的婚礼。”
“借您吉言。希望到时候我还能穿上婚纱。哈。”
温禧一笑,詹总理也跟着笑,他摆手道:“你母亲会让你风风光光的。不必太担心。……我听说她已经在准备嫁妆,她一定没告诉你,伯父在这里提前预祝你和孔玉梁的婚礼能如期举行。”
“谢谢您。”温禧又是一笑,薄湄的心顿时沉下去,记者们全都散开了,乐队重新响起惑人而回旋的乐音,詹总理松开了温禧并特许她如果觉得不适随时可以离场,尽显长辈的绅士派头,他自然而然的和薄洄攀谈去了,薄湄听着他们在隐藏在餐桌后的镜头前侃侃而谈。
薄洄没有向这位昔日的詹叔叔说一句实话。
而这位稳坐大位的詹总理也并不在意他是否说了实话,他微笑的聆听,偶尔也点头称是,他做足了东道主的姿态,就像是在自己的王国上接待另外一个小国的代言人,而你找不出他有什么不尊重你的地方。
毕竟他的眼里满满都是情真意切。
詹夫人和薄湄聊了一会儿,大意是探一探她对她两个儿子的想法,薄湄婉言拒绝,詹夫人很快便适时的找詹半壁过来和她聊天。
詹给薄湄倒了一点儿酒,薄湄已经不大能尝得出酒水的味道,她抿了三口后放下杯子,吴洱善又给薄湄倒了一点儿酒,薄湄也抿了两口就放下杯子。
这聚会的中心现在都聚集在陈谨和薄洄身上,所有人都希望今晚陈谨能够相中一位佳人,这样占木河和南国的联姻将会指日可待,因此,没人希望这宴会这么快结束。
而她们三人,却希望这宴会能立刻结束。
她们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直到最后一支舞在雷霆般的掌声中结束,这个暗潮涌动的晚宴才迟迟褪下面纱。
一辆又一辆车驶出皇宫去。
陈若熙父子受邀住进詹宅,薄湄只能以陈埃的身份住进詹宅,而薄洄以北国侨胞的身份住进了国宾馆,温禧一如来时那般回到吴宅。
是夜。
薄湄难以入睡,约莫到了下半夜她刚开始生起一点睡意,就有人进了她的卧房,她朦胧间挣扎着欲坐起来,那人就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说:“是我。”
薄湄睁开眼睛,月色洒在詹半壁的眼中,显得她的眸色更冷,她还穿着宴时的衣服,应当是回来后一直在书房接受她父亲的训话,到现在也没睡。
詹望着这样躺在她家客房卧室里的薄湄,她瞬间就想到过往她去薄宅作客的一些事,一时心头分外柔软,她吻了一下薄湄的额头,薄湄惊得推开她。
“别这样。”
詹半壁重重的叹了口气,她好似一颗挂着夜露的花枝,刚才正娇羞的将自己枝蔓探向爱人的睡颜,不料被爱人拂开,一时枝子乱颤,撒了满身的夜露,又冷又惊。
“你睡吧。夜还长着。我还有事。不会在你房里头多久。”詹说完掀开被子,“你进被子里来,别受了凉。”
“……都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情?”
“小事情要处理而已。”詹看了她一眼,“你不能去占木河,也不能和薄洄去北国。你已经回家了。”
“……幻京已经不再是我家,就算我回不了占木河,也不去做北国人,我也要去南方。”薄湄沉声说道:“小欢喜在等我。你知道的。”
詹半壁站了起来,“你知道么,你现在说的每句话都是在我伤口上撒盐,你已经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吗?就算我们的山盟海誓都在这糟糕透顶的五年里化为乌有,你恨我没有陪在你身边,你也不应该这样戏弄温禧,你也不应该将我们四个人的关系弄到这步田地。”
“你和洱善都不明白,我没有在恶作剧,也没有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要……”
“够了!”詹半壁转身走到门口,她用一种极不在意的语气说:“也许你在外流浪久了,已经习惯了流浪时狼狈的样子,也许小欢喜曾给你一点不可多得的温情,让你误以为你要和她终生相伴。但是薄湄,你很清楚你自己的个性,你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
“半壁……你能听见我的心声,你向来能听见我的心声的啊?为什么你要选择充耳不闻?”薄湄从床上走下来,她追过去,当她预备继续说下去时,詹半壁猛地转过身去吻住了她,这个强迫性质的吻让薄湄浑身酸楚,她用力推拒着,甚至踢打詹,可詹没有停下,她夺去了薄湄所有的不满。
一吻结束。
薄湄“啪”得一声打了詹半壁一巴掌,她气红了眼,比所有人不让你说话更伤人的就是无论你说什么别人都当做听不见。
“我不是在争取你的同意,更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要和小欢喜在一起,不,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她肚子的孩子是我的,我们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一对。我们……”
“啪”得一声,詹半壁一巴掌打在了薄湄的脸上,薄湄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血丝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她捂着脸,愤恨的看向立刻又后悔起来的詹半壁。
詹摇摇头,“对不起,对不起……”她伸出双臂来要去抱薄湄,薄湄后退了好几步,她扶住床柱,“你敢打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打回来?我给你打回来,好么?”詹拽住她的手,拍在了自己脸上,“对不起,对不起。”
“滚开!”薄湄推开詹半壁,两人推搡间,詹将薄湄扣在了床上,她压住了她。
“对不起。”詹跟掉了半个魂一样的在薄湄耳边恳求原谅,而薄湄则侧过头去不再看她,“你该放开我,去做你该做的事了。”
“没有什么事情比取得你的原谅更重要。薄湄,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不能看着你做出这样错误的决定。你这五年来都在等我,现在你已经没必要再等了。我保证,我们可以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薄湄又想哭,又想笑,过去的她听到这样的话应该要手舞足蹈的,而现在的她听见这样的话,心里却跟插了无数只黑箭一样难受,她望着詹半壁,正要说什么,敲门声传过来,詹半壁立刻从薄湄身上下来,她整了整衣领,说:“关秘书还在等我,我要去办点事。明天我们一起喝早茶。”
“我很抱歉刚才对你动了手,但我坚持我的选择。”
詹半壁套上手套,她弯起嘴角,说:“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你就会知道你的选择是否正确。晚安。我的小薄湄。”
门开了,又合上。
詹半壁和关秘书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不安感像是凌空射来的冷箭一样,嗖嗖的袭击着薄湄的心房,她再也无法呆在这卧室里。
于是,薄湄穿好衣服,顺着窗户爬了出去,她从花园里钻出来的时候,詹半壁的车正驶出大门,她从花墙的缝隙钻出薄宅,一路狂奔至大街上,打了一辆车,她让司机坐在副驾驶,自己开车,缓慢的跟在詹的车后面。
这辆车绕了半天,最后停在了一幢快要去郊区的废弃两层小楼外。
是什么样的密会,要选在这样渺无人烟的地点?
薄湄从楼后爬上空旷的二楼,二楼的汽油桶里燃着旺火,木头噼啪作响,一辆车停在二楼,车门紧闭,车灯开着。
薄湄躲在隐蔽的廊柱后,她侧头看向荒草掩映的楼梯口处。
詹半壁拿着一箱东西,一步一步的走了上来。
关秘书跟在她身后,神色有些紧张,相比之下詹半壁神色十分放松,像是来见老朋友一样。
詹半壁上了车,一个高大的男人下了车,当那男人手里拿着枪走向汽油桶的时候,薄湄心里打了个突,这男人不是别人,而是杨梵。
薄湄屏住呼吸,詹半壁进去没多久,车门又开了。
“…………”
从薄湄的角度看过去,詹半壁和温禧先后下了车,两人低声而快速的交谈着,仿佛在争论,也仿佛是已经达成共识,她们两人站到汽油桶边烤火。
温禧在抽雪茄,詹半壁在吸烟。
她们都背过薄湄站着。
此时,不知怎的,薄湄觉得自己已然进入了一个快要勒死她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