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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小雅！”大汪脸色沉得可以滴水。
“小雅”正了正声音，字正腔圆，“大汪先生，我之前在黑暗中觉醒了能力，成功逃出来了，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
大汪却不松口，虽然对方的狡辩也没有什么诚意，“你怎么做到的？你把小雅藏在哪儿了。”
他能如此坚持，并非是小雅说话语气、态度上的问题，而是因为系统。
无论是他、还是阿喵，和小雅格林他们的联系方式依靠的系统，但是系统界面是寄生的，自己这边才看的见。
在他所能看见的面板中，小雅的心境匹配度：50%
这绝对不是真正小雅该有的水平，这个值是不断波动的，即便之前因为就格林心切，这个数值也没有超过10%。
匹配度越高、力量也越强，现实和数字吻合。
同时，人在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会有如此大的心理改变的。
除非她被什么污染了，或者说，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变化。
“切！这，真实麻烦，这好不容易跑出来，这身体也太糟糕了。”“小雅”看自己的伪装不成功，索性也就不管不顾了，“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远隔千里，大汪能做的事情似乎只有叫嚣。
“噌！”
大汪用实际行动回应了她，他划破了自己的大腿，然后将伤势直接传到给了“小雅”。
前一秒“小雅”还在兴高采烈、满不在乎，下一秒就是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你要把我和她一起杀死。”她厉声质问，她没有不死者，大汪不主动承担伤害，是有实际损伤的、
“这只是警告。”大汪声音低沉，“你是那个影子吧？”
从刚才的回答中，大汪迅速判定了对方的心理年龄，小雅的影子，也就是她的阴暗面，年纪刚好是在她纵火那年，一个半长大又没长大的孩子。
而且能绕过系统的，好像也就只有这个可能。
“小雅”索性承认，“知道又如何？你真的想把我杀死吗？或者是把我送给教会，没用的蠢狗，废物，你什么也做不了，%￥%@！”
这头舌灿莲花，那头沉默寡言。
“小雅”确实有自己嚣张的资本，大汪的确不能对她做什么，他甚至不知道，小雅到底去了哪？她们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言便只能沉默。
“小雅”拍了拍身上的土，忍着伤，站了起来，嘴里哼着小调，找了个方向，向前。
“你要去哪？”大汪问了对方，保证此时小雅肉体的安全，就是保证了自己的安全，这点不容马虎。
“你管得着吗？”“小雅”呛了大汪一句，不过，她这年纪心里也不像能藏地住事儿了，“放火，干我想干的事儿！”
“你会付出代价的，我会阻止你。”大汪不允许这种恶行。
“小雅”语气中满不在乎，“知道我要烧什么？我要焚烧……整个……埃米！”
大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呆滞了片刻后，他明白了。
她所说说的，好像不是真正的纵火，她没有这个能力，她再强估计也就略胜英勇骑士，不过，她又确实有“焚烧”那座城市的能力！
目前她手中所掌握的信息——关于教会、关于瘟疫。
“没人会相信你的，你会把自己和她一起带向死亡。”大汪当即一盆冷水，小雅无权无势，这种程度的信息，布萨肯定不会声张、王室估计也是如此。
“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小雅”嘲讽道，满心期盼，“那定是场让人泪目的烟火。”
“你……”大汪紧锁眉头，总觉得对方掌握了部分自己也不知道的信息。
“小雅”没有安分的一问一答，她说话倒是直接了当，“大汪，你在什么时候变了？我记得以前，你是根本不喜欢这个世界的，不，准确说是，不在乎……”
这番嘴炮，大汪被打得落花流水。
……
是的，连大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这个世界的。
明明以前，先是知道了真相，后被阿喵激将救了小雅，再然后，便是生无可恋的游荡于那个城市，不知道干啥？也没有目标！
当时的他，就好像只断了线的风筝，飘在这个世界的上空，和这个世界没有半点勾牵连。
有一个词，就羁绊，阿喵曾经说过的。
一个人永远没有办法独活于世，个体的存在其实毫无意义，我们只是别人眼中的我们，和别人的之间的关系、和他们说过的话、和每一个人对你的看法，交织成了生活于此个世上的你我。
比如在上个世界，虽然认识大汪的人也没活下来多少，但支撑他活下来的羁绊是仇恨，是复仇，为自己的亲人、爱人、无辜者，甚至整个世界复仇。
又比如，在这个世界，没遇到阿喵以前，大汪即便有智慧又如何？死了也就死了，因为在这个世界眼中，不过是千万只流浪狗中的一只。
可当有羁绊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自己和小雅签订的契约，如果自己死了，她也会离开；后来他又认识了琳琳，如果自己死了，他肯定会大哭一场。
这也就是之前，为什么大汪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但现在，小雅发生了莫名的改变，而他也要问问，这个“小雅”究竟要去喃？又干什么？
因为如果此时对方时了，自己也就完了，而琳琳还在科林的手术台上，自己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不，狗！
“小雅”说的没错，他确实不一样了，因为天上那只断了线的风筝，被重新系紧了。
……
姐姐小雅哪儿出了那么大的事儿，格林这头却毫不知情。
不过，他也不见得多轻松。
之前对于亚卡司的洗礼已经彻底结束了，“卡斯”重新出发。
当然了，“卡斯”的部队补给在亚卡司依然没有得到补充，格林甚至觉得，之前的补充就仅仅是一个清剿的借口。
话说回来，在亚卡司之后的区域，就没有那么好走了。
这个片区虽然依旧隶属于去潮国范围，但曾经被羽地深入过，也做过战场，指不定在什么鬼地方，还猫着之前没有被清缴的残兵败将，所以侦察兵是一个很重要的岗位，也被换成了受过专业训练的人。
至于格林，果然还是只有划水比较适合他。
现在距离前行正常越来越近，整个营地更是争分夺秒地训练起来，连克里斯也被抽调走，用于训练指挥官之间的磨合。
讲道理，现在格林终于算是一个人了，他可以读书了。
下午，午后没有阳光，天空片是一片阴云，格林从那碗恶心的鱼粥中回过神，终于开始干起了正事儿了。
他想把《教会秘史》多读几页。
毕竟已经知道了这玩意儿的好，不然把它干放着，万一以后读到个桥段，就可以秒天秒地，牛逼轰轰的喃！
怀着这样的憧憬，格林翻开了书的扉页。
“啥？”
格林反复揉了揉眼，他想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书的内容，居然自己变了，虽然整体变化并不大，仅仅只有一句。
之前的那个桥段，“……在诵读主之名时，诵读者皆不会感到干渴……”就是做鱼粥的那个桥端，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句新的话。
“融托是被放逐之神，是所有被放逐者的神灵、是他们信仰的依托，人们不喜欢他，但很多时候，又不得不信仰他，信仰，是唯一回到家乡的希望，就像融托一样。”
这句话的内容简单直白，但有一个大问题，他和上下文的内容毫无关联，甚至，在都不属于这个去潮国的文化体系。
它有何德何能被记录在《教会秘典》之上。
格林正想着，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书被掉包了，可翻开扉页，《教会秘典》就四个大字还是没有变，甚至上面还有管理员先生的小纸片——“借”。
“书没有变可内容，为什么会变呢？”
格林满脸问好。
不仅于此，他还有一个问题，在《教会秘典》上句新的话，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就好像有人问了个问题，自己老是想不起来，然后对方给出了答案，自己知道自己是绝对见过这个答案的，但刚刚就是想不起来。
在哪见过？
融托，这个阿莱是他们家族的神明，不过后来自己去图书馆查资料，半点线索都没有找到，一定不是那时候知道的。
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是知识先生。”阿喵临时插了一嘴，格林不知道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又开始关注自己了。
“为什么会这样说？”格林反问，在监狱里，知识先生确实告诉了他部分信息，但和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关系。
“你还记得分享知识的规则吗？”阿喵被这东西玩过一次，里面的门道自然是了然于心，用知识去换取知识，无法换取就强行分享，格林当时没有给知识先生说自己的存在，但在莱耶的晚宴上，对方看见自己的第一眼，就已经在密谋和自己的局了。
知识先生是从哪儿知道自己的？显然，他是从格林的记忆中挖出来的。
不过，这条信息居然被以知识的信息分享出来，那对方也应该有付出，这是规则。所以格林知道的信息定是那个时候获得的。
不过，由于这些冗长信息过地太快了，脆弱的人脑出于自我保护，只是匆匆瞟了一眼，然后就忘记了。
所以格林并不知道。
就像是在监狱中的那场知识分享中，明明对方已经对自己的系统产生了大规模入侵，甚至被解析了部分，但格林却只知道聊聊两句。
但雁过留痕，这些被看见过这东西，就一定被记下了。
格林大概明白了阿喵的思维逻辑，“那你说现在这东西是什么？”他掂了掂自己手中沉甸甸的书。
“这也是一个类似于知识分享的平台，不过，这次是知识和力量的互换，你阅读上面的内容，书在现实中反馈给你力量，而你要付出的代价，则是这些在你脑海里，贮藏已久的知识。”阿喵缓缓开口。
格林觉得他过于武断了，毕竟一个现象并不能代表全部，它们有可能是个例。
阿喵用另外种方式说服了格林，“你是觉得管理员先生，觉得你长得比较好看？喜欢你？或者说，他是做慈善的！想要把这本书，让你在战场上有立足之本。”
阿喵的嘲讽给了格林启发，“你的意思是说，他也在觊觎这些被我看过的知识。”
“不，你算个屁，他是在觊觎知识先生。”阿喵声音低沉。
之前莱耶晚宴的事情，阿喵又做了次整理，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事儿。
首先，知识先生从格林处知道了自己的存在，他渴望自己掌握的信息，但为什么没有立马冲出来，找到自己。
唯一的解释是，他被什么给束缚了？
谁束缚了他？
借用之前的猜测，如果说统御是主宰的另一个名字，知识先生又在教会监狱，那是不是可以推理出，是主宰囚禁了知识先生。
至于目的是什么？阿喵无从得知，但能知道一点，教会和知识先生是否就是对立的？
这点如果坐实！
图书管理员看上了格林，用他来窥探知识先生，之前的行为就立刻变得合情合理了。
因为在这个世界，能获得知识的最好办法，不是豪夺而是分享。
所以他给了格林这本《教会秘典》，用教会的力量来回去格林的知识，或者说，用“统御先生”的力量来换取“知识先生”的知识。
“这样说的话，我岂不是双赢？本来那些知识我也不知道。”格林想着，感觉自己就在空手套白狼。
阿喵却提醒他，“你了解真正的兑换规则吗？或者说，你有胆量面对，主宰或者知识先生同一等级的神，如果没有，就不要卷入他们的纷争，他们的名字太奇怪了，我怀疑，这个世界并不是我们看到的这样。”
格林摇了摇头，这东西他自然是不敢。
光教会的事儿，只要碰到都是非死即伤，进过一次监狱，给自己现在都留下了毕生难忘的令七·不，更别说更古老的存在了。
“如果你以后遇到其他人，他们要找你分享知识，知道该做什么吧！”阿喵再次提醒。
格林乖巧地点头，现在，他就是那些古老存在眼中的一座宝库，埋藏了知识的宝库。
怪不得教会突然对自己这么好、怪不得管理员大人主动送书、怪不得……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