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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相说的没错。陛下开口,银娥是不敢任性的。
当即便交出了随身携带的无尘液,让要进入无尘宫的人先沐浴更衣!
于是云喜只好跟国卿一起,在无尘宫外沐浴了。
别误会,他们自然不可能像陛下和国卿当初一样直接共浴!
祭司们为女王殿下拉起了结界,像一个小屋子似的把她笼罩在中间。云喜独自守着个小浴桶泡着。
过了一会儿耐不住寂寞,又大声道:“爹爹,爹爹在吗?”
绥绥刚应了一声,突然就爆粗口了,道:“你跑过来干什么?!”
云喜:“?”
然后陛下的声音传来,道:“孤爱待在哪儿就待在哪儿,你管得着吗你。”
眼前人影一晃,陛下直接进了结界。
云喜巴着浴桶边缘,仰起脸,道:“陛下,您也要去吗?”
他还穿着朝服呢,应该是直接过来的。
然而那英武俊美的面容,此时神情却说不上好看,只是咬牙切齿地道:“孤不进去。”
“那您……”
他道:“孤来给你放风。”
云喜:“……”
不等云喜反应过来说点什么,外间那个老狐狸已经大声道:“行行行,就你最能干,这儿这么多人,反正都比不过你一个能放风的!”
陛下一脸漠然,丝毫不在意那狐狸在外面嚷嚷什么。<>
他看了看云喜。
云喜倒是很高兴的,从浴桶里伸出手想去拉他。
他立刻后退,皱眉训斥道:“不要乱碰,不然待会儿又都白洗了!”
云喜哭笑不得,又缩了回去。
此时天光正亮,她乖乖蜷在浴桶里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孕期到这个时候,她逐渐挂了点肉,显得白白肉肉的……
只是外面有只该死的狐狸,不方便说话!
这时候云喜小声道:“陛下,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一起泡泡,进去呢?”
陛下断然拒绝了,道:“孤没那个闲工夫。”
云喜心想您竟然跑过来放风就已经很闲了……
甚至有点,恩,匪夷所思。
然而陛下却真的只是来放风的,甚至连话都懒得多跟她说两句。她在那无尘液里泡了整个时辰,期间还钻到浴桶里去仔细清洗了头发,他也就一声不吭地在一边站着,眸子深深地看着她。
他当时心里在想什么呢……
那该死的银娥……
行宫里有一处美妙的温汤,那天都带着喜儿到了行宫了,硬是没来得及过去!
等云喜把头发也洗得干净了,半瞌着眸子,侧脸靠在水面上梳理自己的头发……
陛下狼狈地扭开了脸。<>
老夫老妻的,他是怎么回事云喜哪里能看不出来?
顿时她就有点哭笑不得。
等时辰终于到了,她要从浴桶里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钻了回去,道:“陛下您转过去。”
他立刻粗声粗气地道:“不用!”
云喜:“……”
他说的是“不用”,那显然就是明白了她话外的意思。
如若不然,应该是要训斥她两句的,难道他看不得吗?
大约也是因为做夫妻久了,所以他也有点没脸没皮的了。云喜对他现在的情况非常清楚,他也无所谓了。
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不转过去!
于是,云喜出浴了。
……
最后陛下狼狈地离开了无尘宫。
云喜早换好了衣裳,扑腾着翅膀升在半空上,一边把刚刚用术法抽干的头发自己随便用头绳梳了梳,道:“走吧,爹爹。”
狐狸此时也是披头散发的。但是吧……
云喜正要往里走,突然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愣了愣。
绥绥:“?”
啊啊啊!第一次见狐狸披头散发的样子啊!那对大耳朵就怎么看怎么像少女系的狐狸耳朵大发箍了啊!!!
绥绥:“???”
云喜忍住笑,道:“没,没事,我们走吧。<>”
就连一向狡猾聪明的老狐狸,此时也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了,只是嘀咕道:“……丫头也变得古里古怪的!”
……
进了无尘宫后,他们的心情就轻松不起来了。
这无尘宫,他们不是第一次进来。可从前,只觉得这地方,高冷清净,这次进来,却突然又有了一种,鬼气森森的异样感……
若只是四下空洞无人,倒罢了的。
偏偏,他们走着走着,就遇到了一个伛偻的身影,站在那,正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他们。
绥绥:“……”
云喜:“……”
玉兔先被废了尾椎,然后又被拔了牙齿,此时,原本七八岁稚童模样,身高是没变,肩背却伛偻地弓了起来,仿佛是个垂垂老矣的老者。而她脸上,因为牙齿没有长出来,所以整张嘴都嗦着,像个老太太似的一努一努的,同时也就显得颧骨很高。
最恐怖的还是她那双兔子红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颜色竟已经愈发鲜艳了,此时就这么鬼气森森地瞪着他们。
好在她瞪了一会儿又把脸扭开了,背对着他们,弓着腰往前走。
云喜此时才从那噩梦一样的面貌中回过神来,看了绥绥一眼。
绥绥道:“跟着她走吧。”
云喜:“恩。”
……
无尘液。
原本,云喜觉得自己在外面泡的,浓度已经很高了。因为虽是清水,泡着却并不舒服,总觉得有轻微的酸性。
可是当她见识到银娥用来养蛊兽的无尘池时,有那么一瞬间简直要回不过神来了!
浓度在刚才他们泡的那种无尘液的几倍以上,甚至水都已经不是清水,隐隐透着乳白。
云喜简直觉得自己在面对一池子的硫酸。
这么高浓度的酸性,难怪叫什么无尘!别说细菌了,连细胞都能杀死一大半!
兔子走过去,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个带钩子的长长的玉杵,伸进了池子里。
绥绥:“……”
云喜:“……”
玉兔手中那粗大的玉杵在池底搅了搅,然后,缓缓地,似乎勾上来什么东西。
蛊兽的脸开始出现在水面上,仿佛浮了一层蜡,跟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云喜的内心:卧槽!
绥绥的内心:吾靠!
顺着那钩子慢慢往上提,蛊兽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仿佛很疲惫,眼皮耷拉着,先,长长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