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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擂台上吐血晕倒的沥楚辰,被抬回到行宫,尽管昏迷,空中仍然喃喃的念着:“汐儿。”
沥楚痕带着愤怒的脸庞,看着昏迷的沥楚辰,老四向来是他们所有兄弟中,最云淡风轻的一个,也自从那次回宫之后,性子愈发的冷淡,却没想到这次一起来参加大会,竟然突然变成这样。难道那个公主真的是他心心念念的汐儿?
“太医,他怎么样?”沥楚痕看着一旁诊治的太医问道,这次大会若不是他带他出来,恐怕也不会惹出这样的事端。
“回沥帝,四王爷并无大碍,只是急血攻心,稍稍休息一下即可,只是近期不宜过多使用内力。”太医抱拳对坐在床边的沥楚痕说道。
“好,有劳了。”
“不敢,下官稍后开两幅补药,给四王爷服用。”说完太医就退下,写完偏方交给身边伺候的人,自己也走出行宫向月亭报告结果。
“吕齐,老三最近有什么动作?”沥楚痕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沥楚辰,问着身后跟随的吕齐。
“暂时没有,每日只知道出宫玩乐,没有发现任何异动。”
“嗯,惠妃呢?”
“刚刚到月弦的当晚,惠妃去见过月弦太子。”吕齐将自己手下跟踪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沥楚痕。
“说了什么?”沥楚痕邪笑,终于忍不住了吗?
“具体没敢靠近,不过似乎惠妃出来之后,就走到太子宫的偏方,再出来脸色苍白,步伐拖沓,像是受了伤。”
“哦?”闻言沥楚痕来了兴趣,那女人受了伤?
“你看着老四,醒了之后告诉朕。”沥楚痕说完就出去,方向直奔惠妃所在的住处。
此刻惠妃正在艰难的给自己的后背上药,当日她在主子哪里领了五十鞭刑,短短几天过去,没来得及上药,不少地方都已经化脓,身边也没有可信之人,无奈只要自己费力的将药粉洒在伤口上,药粉与伤口接触的刹那,让她白了脸颊,钻心的疼痛传来,她也只能强忍着,这是她该受的。
想着就恶毒的攥紧了双手,如果不是因为桃月宴那个贱人,她怎么会被主子惩罚,曾经她是主子信赖的手下,如今竟然沦落到如此下场,而其他手下看到她这副样子,嘲笑的如此明显,桃月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愤恨的将手中的药瓶攥紧,猛地掷在地上,忍着疼痛将衣裳穿好,刚把最后一个丝带系上,门就被人大力推开,让她心中一惊。
“爱妃,在干什么?”沥楚痕一脸笑意的看着惠妃,只不过眼底似乎有微光闪过。
“呃…皇上。没什么。”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沥楚痕,显然有些惊讶的惠妃很快就将自己的错愕遮掩。
沥楚痕瞄了一眼地上被摔碎的药瓶,还有不少白色的粉末,故作诧异的看着惠妃:“爱妃受伤了吗?”
闻言惠妃面色紧张,看了看低山的瓷瓶,“哦,没有,皇上误会了,只是刚刚放在桌上,不小心被臣妾弄到地上了,来人,打扫一下。”说完惠妃就叫着门口的下人,内心只想着尽快将这瓷瓶收起来,以防沥楚痕怀疑。
沥楚痕深邃的看着惠妃有些紧张的面孔,微微一笑,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双手也不老实的在她后背摩挲,只不过力道有些重,顿时让惠妃连嘴唇都白了,而沥楚痕眼底精光一闪:“爱妃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惠妃看着沥楚痕脸上明显的担心,心中稍稍落定,好在他没有怀疑自己:“没事,臣妾只是有些累了。”
“累了?那朕陪你休息一下。”沥楚痕闻言就搂着惠妃向床榻走去,吓的她脚步一顿,赶忙开口:“皇上,臣妾这两天不方便,就不麻烦皇上了。”
“唉,爱妃什么话,这两天朕也确实忙,忽略爱妃了。”沥楚痕紧搂着惠妃,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加重,让她更加痛苦难耐。
“皇上,真的不用了,你还是去看看妹妹吧,这几天您也冷落妹妹了,她还抱怨皇上了呢。”惠妃语气有些颤抖的说着,看着沥楚痕的眼神也有些闪躲,绝对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不然她就解释不清了。
沥楚痕脸色闻言立刻严肃起来,“惠妃是在敢朕走?”
惠妃心惊:“皇上息怒,臣妾不敢。”惠妃赶忙跪在地上,低着头掩饰自己的慌乱。
沥楚痕看着低头跪在地上的惠妃,嘴角冷笑,月流觞的细作也不过如此,两句话就让她差点路出马脚,如此慌张。接着脸色恢复淡笑:“爱妃快起来,朕开玩笑的。”
惠妃诧异的看着沥楚痕对他伸出的手掌,迟疑了片刻就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随着他的力道站起了身,“谢皇上。”
“爱妃,朕此次来是有事需要你帮忙。”沥楚痕说着就状似期翼的看着惠妃。
惠妃有些疑惑:“皇上,什么事?”
“是这样,你也知道当日月弦太子在沥粤的时候,因为贤妃与朕发生了不快,还差点误会了太子,所以朕想让爱妃代替朕去给月弦太子赔个不是。”沥楚痕一边说一边看着惠妃,要不是他的面色特别诚恳,惠妃都感觉他是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这…皇上,可是臣妾只是一个妃子,恐怕没有那么大的分量代替皇上。”惠妃想了片刻就找着借口拒绝,要她一个月弦内应的身份代替沥粤皇帝去给主子赔罪,太可笑了。
“嗨,朕也考虑了这一点,爱妃也知道,现在三国大会,朕出来也没有带太多的人,吕齐还要在身边时刻保护,老四现在又身负重伤,所以能用之人也只有爱妃了。”沥楚痕装作苦恼的看着惠妃。
“皇上何不考虑一下丽妃妹妹。”
“她怎么能和爱妃相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朕心里她连爱妃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沥楚痕似乎十分嫌恶的说着丽妃,却不想门口传来清脆的瓷碗坠地的声音。
两人同时回头看,结果就发现一脸震惊的丽妃站在门口,眼里饱含泪珠的看着沥楚痕,藏在一下的手也紧紧握拳,“皇上,臣妾真的如此不堪吗?”
说完丽妃就跑了出去,她本来听闻皇上回了行宫,特意去看她,结果却发现没有人,为了门口的下人才知道他竟然来了惠妃这里,不忍落后的她带着自己亲手熬制的莲子羹前来,却没想到在门口就听到这样一段话,让她情何以堪。
“皇上…这…”惠妃有些感谢丽妃的出现,至少刚刚所说的事能够先搁置一边。
结果还不够了解沥楚痕为人的惠妃,在听到他接下来的话之后,心顿时沉入谷底,“哼,不自量力,爱妃别理她,朕刚刚说的事情,爱妃记得去做,时间和地点朕会让吕齐告诉你。”
“皇上,臣妾真的…”
“惠妃!这是命令,已经你身为沥粤的妃子,就要听从朕的命令,难道你想抗旨?”沥楚痕有些威胁的看着惠妃,眼神也有些转冷。
惠妃稍作迟疑:“臣妾不敢。”
“嗯,记得朕说的话。”
说完沥楚痕摸了摸惠妃的脸颊,转身离去,他还要赶快去安抚那个丽妃,千万不能让她坏了自己的大事。
丽妃从惠妃的行宫跑出来,一路洒泪,她也是真心爱皇上的,不然她也不会与那些人争宠,只为了能够得到他更多的宠爱,可是却没想到自己在她的心里会那么不堪,虽然她不及当初贤妃的容颜,也没有德妃的手段,但是她也都愿意默默地在他身边陪伴。
跑回到行宫,扑在床榻上嘤嘤的哭泣,心中悲愤交加。很快沥楚痕从惠妃的住处赶来,看到丽妃趴在床上痛苦,皱眉有些无奈,怎么这些女人动不动就哭,而这样想着也让他想起一个人,那个曾经是他为无物的女子,那个清冷孤傲不可一世的女子。
有些心烦,沥楚痕语气也带着僵硬的坐在床边:“好了,哭什么?”
闻言丽妃抬起梨花带雨的脸,看着沥楚痕满不在乎的话语,眼泪流的更加凶猛:“皇上,臣妾真的连姐姐的头发都比不上?”
她耿耿于怀这件事,惠妃不过是比自己妖媚了一点,风骚了一点,自己真的有那么差吗?
“骗人的话,你也信?”
“骗人?”丽妃纳闷的看着沥楚痕,什么叫骗人的话?
“当然了,爱妃连这也不懂嘛?”
丽妃皱眉:“皇上,臣妾不懂。”
“爱妃这几日可有与惠妃接触?”沥楚痕没有直接回答丽妃的话,而是问了一个让丽妃更加不解的问题。
“有的,皇上想说什么?”
“难道丽妃就没有发现惠妃的异样?”沥楚痕侧面问着丽妃。
丽妃凝眉深思片刻说道:“嗯,姐姐这几日的面色不太好,而且脚步虚浮,动作也拘谨。”一说想着一边说的丽妃,突然一个想法从脑中闪过,登时心底开始冒凉气,难道惠妃有喜了?
“皇上,姐姐她…”丽妃有些颤抖的看着沥楚痕,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刚才皇上说的话她也懂了,想来是安慰惠妃的。
沥楚痕看着丽妃的表情,虽不知她想的什么,但是肯定想错了,于是开口:“惠妃外面有人了。”
“什么?”没想到沥楚痕竟然会如此说,丽妃惊讶的瞪大眼睛,只不过还带有不少的庆幸。
接着故意开口:“难怪那天臣妾看到姐姐…哦!”丽妃假装自己说漏了嘴,话说到一半,就用手捂着嘴,有些胆怯的看着沥楚痕。
“爱妃看到了什么?”沥楚痕闻言眯眼看着丽妃,等待她的下文。
“皇上,臣妾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丽妃想了想,添油加醋的对沥楚痕说道:“臣妾有一天晚上出恭,突然看到姐姐身着宫女的衣服出去,本来臣妾还以为她是偷偷找皇上,所以…嗯…想跟去看一看,结果却发现姐姐跟随月弦太子的侍卫一同进了太子府,而且期间里面还传出…传出…”说道这里,丽妃似乎难以开口的看着沥楚痕。
“传出什么?”沥楚痕低沉的开口,看来他猜的没错。
“传出…传出呻吟声。”丽妃看着沥楚痕越来越黑的脸色,面色带着害怕,但是心中却冷笑,胡蝶,这次我要你一败涂地。
其实丽妃只是看见了惠妃出去,也的确一路跟着她,但是在皇宫内七拐八拐的很快就被惠妃和那侍卫给甩开,而她所说的看见她进入太子府,也是歪打正着。
“当真?”沥楚痕闻言冷笑,惠妃看你这次还如何隐瞒。
“臣妾怎么敢欺瞒皇上。”虽然一脸确定的看着沥楚痕,但是丽妃的心底仍然发虚。
沥楚痕不说话的静静凝思,看来他的判断不会错。而看到丽妃脸上还挂着泪珠,沥楚痕一阵口干舌燥,身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接着覆就附上她的朱唇,两人白日在行宫内开始了颠鸾倒凤。
当沥楚痕从丽妃那里满足的离开,并悄悄对丽妃说了一席话,他的野心,也不止做沥粤皇帝那么简单。
走在月弦的皇宫,看着相比沥粤更加恢弘的建筑,沥楚痕心中坚定,这里将来都会是他的,而恰好这时看到对面一身粉色衣裳的女子缓缓走来,竟然就是月弦的二公主,月想容。
“二公主。”开口唤了一声,却发现对方仍然冥思,沥楚痕不气馁的又叫了一声。
“二公主?”而这也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月想容拉回现实,抬头看去,就发现是沥粤的皇帝,那般英俊帅气的向自己走来,有些羞赧:“想容见过沥帝。”
“二公主在想什么?”沥楚痕缓缓走到月想容的身前,看着她一张素净的脸蛋,笑着说。
“没,没什么。”看到一国帝王如此平易近人,月想容心中很快就有了想法,而脸上故作娇羞的红了,也让沥楚痕看在眼里,美在心里。
“二公主这是要去哪?”
“沥帝叫我想容就好。”月想容开口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看着沥楚痕的眼里也充满了爱意,龙凌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龙天的王爷,当初向他表白竟然拒绝自己,真是不知好歹。反观面前这位少年帝王,不但身份更加尊贵,而且俊逸的外表更是惑人,如果他能成为她的夫君,那么…
突然月想容身子晃了晃,手扶着额头,略微皱眉,眼睛也不适的紧闭,紧接着就向前倒去,而恰好就扑进了沥楚痕的怀里。
软玉温香抱满怀,沥楚痕由上而下的看着月想容,猛地打横抱起她,向一旁的凉亭走去。凉亭的石凳上,月想容轻轻晃了晃头,有些不知所以的睁开眼,就看到沥楚痕担心的面孔,一下子就红了脸颊:“有劳沥帝。”
“想容这是怎么了?”沥楚痕面上带着担心看着月想容问道。
月想容叹口气回答:“没什么,只不过有些伤风。”
闻言在本就不冷的天气里面,沥楚痕将自己身上的罩身长袍脱了下来,一抖就轻轻的搭在月想容的肩上,而这一个动作也让月想容看着沥楚痕,感动不已,“谢谢沥帝。”
“何必这么客气,想容叫我痕就行。”沥楚痕第一次用“我”来自称,更加让月想容心中澎湃,他好温柔。
“这恐怕不妥吧,沥帝始终是帝王,想容不敢放肆。”月想容欲擒故纵的说了一番话,面上也露出了小女儿的姿态。
“容儿,你还不懂我的心吗?”沥楚痕突然蹲下身,与坐在石凳上的月想容平视,然后缓缓的抓着她的柔荑,认真的看着她。
月想容做作的吸了一口气,“痕…”娇羞的唤了沥楚痕一声。
看到这般,沥楚痕心中也冷笑,女人永远都是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敢做,可还是如此称呼他了。想归想,沥楚痕还是向前探了一下身子,将月想容抱在怀里。
而月想容也在心中嘀咕,这样的男子她一定要抓住,凭借她的长相,她一定要在抓住他的心,将来让他什么事情都听自己的,这样她才能为自己所受到的屈辱报仇。
“容儿,愿意与我回沥粤吗?”沥楚痕在月想容的耳边轻柔的问着,但在月想容看不见的地方,眼底却冒出嘲讽,就算是一国公主也不过如此。
“痕,我怕父皇…”月想容点到即止,没有说完,但是两人都明白,月亭那一关的确有些困难。
“我来说。”沥楚痕放开月想容,看着她的眼神专注又温柔,让月想容很快就沉醉,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这样也好,如果父皇真的发怒,那她也可以将责任都推在沥帝身上。
……
自从那日龙凌大包小包的离开桃月宴的行宫后,就再没有出现过,而桃月宴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是还不足以让她为此伤神。
很快三天过后,前面几场的武斗纷纷结束,胜者也都评选出来,而最后一场四百五十一号至五百号的比试如期将至。
清晨天色蒙亮,桃月宴已经起身,一身黑色劲装,头发整齐的束在脑后,几个吐息,将自己的身体状态调整最佳,与身后跟随的江子天等人一同向场地进发。
最后一场的比试,所有参赛或者未参赛的人都早早来到赛场,这一场最为惊心动魄,不但齐聚了两个王爷,甚至还有武林盟主,看头多多,他们怎么会错过这样一场好戏,而且素问龙天三王爷的内力惊人,他们也好趁此机会一睹真容。
“公子…”江子天在桃月宴身侧走着,看着她沉静肃穆的侧脸,欲言又止。
“说!”
“公子小心。”想了想江子天还是将自己想说的话收回口中,只说了一句让她小心,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其实他们几人心中都不愿公子去参赛,就算再厉害,她始终是个女子,而且这样的比试,伤亡在所难免,这也是他们在近几日听说比试的场上有不少人伤亡更加担心的原因。
“嗯。”桃月宴淡淡的应了一声,江子天等人的想法她不是不清楚,几日下来的流言蜚语她也没少听,只不过她素来对自己严格,这样一场比试如果凭借她现在的身手都不能取胜,那么她在这里也不必再混了。
“公子,你千万要小心,我们都等着你呢。”白年一脸苦相的看着桃月宴说着。
桃月宴瞥了他一眼,“我还没死呢!”恶声说了一句,就让白年错愕之后,将脸上的表情收了起来。
“公子,祝你百战百胜!”知道自己说错话的白年,立刻赔笑脸的说好听话,让江子天一个爆栗打在他头上:“闭上你的鸟嘴!”
很快几人就走到赛场,此刻早已经人山人海,而前排的位置龙凌早已经落座,当看到桃月宴几人来到之后,惊喜略过,却依旧没有说什么,而他身边的位置也没有人坐,谁都知道龙三王爷与无极公子的关系,自然没人会去抢那位置,再说他们大都是男子,谁会稀罕。
“小白,这边。”凌雨在看到跟随在桃月宴身后的白年时,立刻欢呼着白年。
而白年闻言正要走过去,却被江子天一把拉住,示意的看了一眼桃月宴,才看到桃月宴并没有走到龙凌旁边的位置,而是向对面沥楚夜所在的位置走去。
见此所有看到的人都惊讶合不拢嘴,而龙凌的脸彻底黑了,她在躲着他?
而其实桃月宴如此做多少有些躲着龙凌的意味,但只是因为不想自己与他发生不愉快,而影响她的比赛发挥。
但看在龙凌眼里,则变成了她去找沥楚夜,不要自己了…
沥楚夜身边恰好有一个位置,本来是准备给沥楚辰,但是由于沥楚辰一直没有现身,所以也无人落座。
沥楚夜看到桃月宴向他走近的身影,有些诧异又有些惊奇,这就是最近传言与龙三王爷断袖的无极公子吧。身高始终,面孔普通,只不过那一身凌厉孤冷的气质着实与众不同。
“请坐!”看到他越走越近,沥楚夜直接开口示意。
“嗯,多谢!”桃月宴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虽然她男装示人,说话的嗓音也一直压低,但是难保沥楚夜听不出来。
“这位就是人称俊朗无比的无极公子吧。”沥楚夜嬉笑的看着桃月宴,开口收的话却让人觉得他眼睛有问题,是无极公子不假,但是哪里俊朗无比了?
而江子天等人安分的站在了桃月宴的身后,都不由自主的低着头,他们当初可是沥粤的钦犯,虽说这沥楚夜不一定认识他们,但是难保惹祸上身,他们还是低调的好。
“嗯。”桃月宴没有回答,而是应了一声,让沥楚夜有些错愕,好冷淡啊。
“无极公子怎么没去龙三王爷那边?”沥楚夜八卦的问着桃月宴,这断袖的两人莫不是吵架了?
“三王爷很闲?”桃月宴斜睨了一眼,低沉的带有不悦的语气说了一句。
“呃,是不太忙!”沥楚夜紧紧盯着桃月宴的眼睛,那眼神好熟悉,曾经有一个人就经常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突然一个白色的东西向沥楚夜飘过来,反应迅速的沥楚夜一仰头,就躲了过去,而后回头看着那白色的物体飞离之后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竟然是一个杯盖。
杯盖?谁喝茶这么用力把杯盖都甩出来了?沥楚夜疑惑的满场搜索,确实看到不少人都在喝茶,只不过那杯盖哪里来的?
而坐在他身边的桃月宴却没有忽略,刚刚那杯盖的方向,还有现在某王爷喝茶的茶杯好像少了一个杯盖。
而凌风机灵的四处看了看,往旁边一伸腿,一个半蹲,就将旁边桌上的一个杯盖给偷了过来,直接递给了龙凌:“王爷。”
“多事!”心情不好的龙凌,简直是看谁都不顺眼,瞪了一眼凌风,之后就接过他手上的杯盖,与茶杯一同放在桌上。
“哎,看见没?俩人吵架了?都分开坐了!”
“哪呢?”
“你瞎呀,没看见无极公子坐到沥粤三王爷的位置了吗?”
“我靠,真的哎,咋回事?”
“谁知道,不过这无极公子是不是特别喜欢三?怎么都跟排行第三的王爷接触?”
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却让龙凌听了个明白,眼神冷厉无比:“凌风,把他们的舌头给本王割了!”
“是!”凌风闻言就走向几名说话的男子身边,比划了半天,与几人一同离开场地,聪明如凌风,自然知道不能在此地做。
沥楚夜躲过了杯盖,搜寻一圈没有发现是谁扔的,没有多想,继续看着桃月宴:“无极公子年庚几何?”说完沥楚夜就端着茶杯想要喝口茶。
“三十!”
“噗”闻言沥楚夜不雅观的直接喷了,三十?三十还是个断袖?他是不是这几年都没有女人。
沥楚夜擦了擦嘴角,“呵呵,不大不大。”
“无极公子也要参加比赛啊,这武林盟主可不好争夺呢!”沥楚夜瞄到对面龙凌越来越黑的脸色,说的更欢了,活该,谁让当初他让自己赔了那么多银两。
桃月宴心烦的看着沥楚夜,顺手拿起桌上沥楚夜刚刚喝过的茶杯,而这动作让龙凌更加坐不住了。
“艾玛,看见没,两个人喝一杯茶。”
“天,龙三王爷被甩了啊。”
“你看你看,端起来了。”
“龙三王爷真可怜!”顿时这动作又引起了场中不和谐的声音。
龙凌额头的青筋暴露,太阳穴跳个不停,“凌风!”
“老大,凌风还没回来。”凌雨自以为是的在龙凌耳边提醒,结果看到龙凌那要杀人的眼光之后,缩了一下脖子:“属下去!”
接着就见到凌雨哥俩好的走到几个说话的人面前,勾肩搭背的将几个人有说有笑的拉出了场地。
而另一边桃月宴拿起沥楚夜刚刚喝茶的茶杯,手中一撮,顿时粉末飘飞,只剩下一个茶杯的底座,孤零零的躺在桃月宴的手中,底座里面是还没喝完的茶水。
见此沥楚夜眼底一摸惊奇闪过,“好功夫,好功夫,武林盟主非你莫属!”
而心里沥楚夜已经将这无极公子视为头号危险人物,端着茶杯使用内力竟然能将茶杯化成粉末,恐怕就是他也不敢肯定,这个无极公子绝对危险。
龙凌看到这样的结果之后,高傲的扬起下巴,哼,我的宴儿就是厉害。
沥楚夜余光看到龙凌的表情,嘴角抽筋,他就不信了,怎么每次他都是这副欠扁的模样。两人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暗斗,中心围绕一个人,那就是桃月宴,其他人眼中的无极公子。
这时沥楚痕姗姗来迟,好在还没有开始,不过此次他身边的女子不再是丽妃,也不是她曾经带着的惠妃,让人惊奇的竟然是月弦的二公主,曾经在宴会上对着龙凌跳舞扭动的月想容。
“哟,皇上,你的新姘头啊。”沥楚夜看到沥楚痕的到来,也发现了他身边的女子,冷眼一闪,接着嬉皮笑脸的问道。
众人一听都不自觉的脸红,他们虽然是江湖草莽,但是在如此场合说话也不会这样粗鲁,这沥粤的三王爷果然是个风流种,竟然这样平静的说出这种话。
“老三,注意你的措辞!”沥楚痕瞪着沥楚夜,面带怒容,这样的场合竟然如此说话,他真是太放肆了。
沥楚夜闻言点点头,让沥楚痕以为他害怕了,有些不耻他的行为,却没想到沥楚夜接下来的话,更让他气愤。
“这位公主好眼熟,长的真是国色天香啊,不过好像与前两日向龙三王爷告白的那位公主挺像的。”
一句话让全场哗然,什么?月弦的公主像龙三王爷告白了?
什么?龙三王爷竟然接受了月弦公主,不要无极公子了?
什么?公主告白龙三王爷竟然跟沥粤皇帝出现,一女侍二夫?
不得不说众人的想法千奇百怪,沥楚夜只不过说了一句话,就让不少人开始天马行空的想象。
而这句话让桃月宴听到之后,心中一沉,告白?难道就是那天他抱着一推胭脂来找她,还说女子都喜欢这些东西?原来如此。
桃月宴面色冷凝,一言不发,只不过站在她周遭的人,似乎都感觉这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怎么突然间冷了起来,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龙凌闻此脸色也牙关紧咬,沥楚夜,本王与你没完,有些心虚的看了看桃月宴的脸色,果然肃穆严厉,完了,他还没整理好自己的思绪,现在全因为沥楚夜的一句话,恐怕宴儿已经误会了。
“老三,闭嘴!”沥楚痕呵斥着沥楚夜,同样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件事,当初在只有皇室成员的聚会上发生的事,此刻竟然被他公之于众。
而月想容万分羞愧,看着沥楚夜的眼神也带着不满,这三王爷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人。
有些打退堂鼓,脚步微顿就想离开,却被沥楚痕抓住她的玉手:“容儿,别怕。”
沥楚痕拉着月想容的手,在众人的瞩目中落座在桃月宴的身边空位上。当看到桃月宴与沥楚夜坐在一边的时候,嘴角挑了一下:“看来三弟与无极公子的关系…”
话没有说完,也不用说完,因为在场之人都看的出来,此刻无极公子与沥楚夜坐在一起,却独独扔下龙三王爷,看来转移目标了。
“哈哈,那当然,能够与无极公子相识,是本王的骄傲!”沥楚夜无所谓的笑着开口,特别是骄傲两个字,说的很重,同时也挑衅的看向龙凌。
桃月宴闻声看向沥楚痕,新仇旧恨让她的眼神嗜血残冷,仿佛眼底充满了血腥,让沥楚痕有些心惊的移开了双眼,没想到他的一句话,竟然让无极公子反应如此强烈,那冰冷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自在,不由得看向身边的月想容,抓着她的手也紧了一份,像是给自己打气。
“痕,你抓痛人家了。”月想容看着沥楚痕抓着自己的双手越来越用力,有些承受不住的开口。
“嘶…好冷!”本就与几人同坐的沥楚夜,听到月想容撒娇的喊声,打了个冷战,嘴里也不饶人的讽刺。
才刚刚到场就被沥楚夜奚落好几次,月想容面子有些挂不住,慢慢的红了眼眶,可怜兮兮的看着沥楚痕:“痕,容儿还是先回去吧。”
“怎么了?”沥楚痕明目张胆的但这月想容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让所有人看到他们的关系,也为了自己与月亭摊牌的时候多一分胜券。
月想容红着眼眶:“容儿不受欢迎,就不打扰痕了。”
说着月想容起身就要走,却被沥楚痕将她揽住,回身等着沥楚夜:“老三,给容儿道歉!”
“啥?”
“朕让你给容儿道歉!”
“啥?”
不和谐的声音再次响起:“看见没,冲冠一怒为红颜,亲兄弟打起来了。”
“哎,二公主真是美啊,你看那委屈的模样。”
“啥?沥粤三王爷耳背?这么远我都听见了。”
桃月宴坐在沥楚夜身边,听着他恶劣的表演,有些不耐烦的皱眉,“耳聋?”她开口问沥楚夜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因为她此刻坐的位置正是沥楚夜与沥楚痕之间,这直接导致两个人互掐的时候,她被夹在中间。
“无极公子说本王耳聋?好,那本王就是耳聋!”沥楚夜的一席话,让人一头黑线。
不和谐的声音一:“哇,沥粤三王爷这么听无极公子的话?”
声音二:“天呐,原来无极公子又把沥粤三王爷给拿下了。”
声音三:“我也想做无极公子的入幕之宾。”
第三个声音落下,他的周围立刻变成一片空地,所有人都远远的躲着他,没想到人群里竟然还躲着一个断袖。
“你们干嘛?”声音三纳闷的看着远离他的人群。
“你小子滚远点,断袖可耻!”
“哼,你们懂什么,你看看无极公子那一身气势,床上一定勇猛,要我说这两个王爷肯定都是在无极公子身下讨饶的呢,无极公子你好帅!”说完还振臂高呼。
龙凌闻言只觉得自己脑中有一根弦断了,他哪里像她身下讨饶的人?凌雷凌电两人只觉得老大头顶在冒烟,里面噼里啪啦的快要爆炸了。
“老大,属下去!”凌雷面不改色的作势就要去解决那几个说话的人。
“前两个割了舌头!”龙凌磨着牙开口。
“是!”凌雷闻言就要向几人走过去,结果接下来龙凌的话让他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第三个人,让刚刚所有割了舌头的人,把他压一遍,送到小倌馆,接客一辈子!”龙凌冒火的说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面的桃月宴与沥楚夜相互对视的动作,手中紧握的座椅扶手此刻已经变形,木屑簌簌的往下掉。
“是!”凌雷秉持着雷厉风行的原则,直接走到三人身边,迂回战术的像凌风和凌雨一样,将他们拐出了场地。
沥楚夜则对那些不和谐的声音无所谓的眨眨眼,紧接着凑到桃月宴暧昧的说了一句话,让桃月宴厉眼冷扫。
别人没有听见,但是龙凌内力高深,就算是沥楚夜凑近桃月宴耳边说着,他也同样挺清楚了,“无极公子,你可要轻一点,本王怕疼。”
火烧火燎的暴怒向龙凌席卷而来,什么叫轻一点,他的宴儿是他一个人的,就算是压也只能压他一个人。此刻的龙凌心中所想的正印证了那男子的话,他是被压的一个。
“沥楚夜,你别太放肆,给容儿道歉!”沥楚痕不理会场中的其他的声音,此刻他在意的是一定刚要让沥楚夜给月想容道歉,不然他如何在她面前立足。
“无极公子,有人欺负本王!”沥楚夜恶劣的将桃月宴拉出来做挡箭牌,而他此举的用意完全是为了挑衅对面的龙凌。
而发觉事情有些闹大的月想容,不愿意众人将目光都集中的她们周围,拉扯了沥楚痕的衣袖说了一句:“痕,算了,想来三王爷也不是故意的。”
沥楚痕带着心疼的看着月想容,有些感激她此刻的懂事,的确如果就这样僵持下去,恐怕真的不是明智之举。
“好,就挺容儿的。老三,别太放肆。”沥楚痕摸了摸月想容的脸颊,而后又有些警告的看着沥楚夜。
“多谢公主海涵,本王的确不是故意的,因为本王是有意的!哈哈哈哈。”像是小孩子玩闹一样,沥楚夜似乎不气死沥楚痕不罢休,说完就猖狂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