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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眸中漾起奇异的光芒,指尖修长白皙,浮光流转,白狐光影流窜全身,突如其来的九尾缠绕花容周身,一阵耀眼银芒中,分不清彼此。
铺天盖地的白。
“你疯了吗!”花容扭头避开他靠近的气息,白绒般华丽的九尾缠的她无法移动分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墨渊幽淡的眸子蒙了一层雾霭,墨发寸寸化雪,精美绝伦的容颜轻靠在花容的侧颜,好似怕惊着她,白色的长袖下,银线滚边散发着雅致的淡润光泽。指骨清晰,指节修长。穿过她纤素的腰间,轻轻交叠,小心的圈到膝上。
花容浑身都在发抖,细长的眸子陡然凝滞。
记忆突然走的很远,铺天盖地的翻涌。
“你放开我!”花容没想到会这样,他这是想做什么?
“阿狸,师父明日带你去西苗好不好?”
清朗明澈的嗓音干净的没有一丝的瑕疵,如同天山上最甘冽的泉水,细细流淌。
“……好”
花容脱口而出,瞬间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脸色煞白!
墨渊眉宇明朗,唇边露出一丝笑意。白皙的指尖轻轻捋顺她鬓边的青丝,甘醇的声音如美酒。“阿狸,叫师父好么?”
“……师……师父”
花容唇色发白,不是这样的!她根本不是这样想的,为什么会这样?
墨渊捋起花容的青丝,指尖淡淡的光芒流散,那一头如瀑青丝倾泻而下,化作了原本的雪色,精致的娇靥陡然如霜胜雪,令人惊叹。
雪色。
墨渊眸光轻晃,这才是真正的阿狸的吗?他的阿狸当真是长大了,变漂亮了。
她真身是雪翎花,与花翎相同,花翎乃雪翎花树,她不同,是雪翎花。白色如雪的桃花。
“阿狸以后可不许再骗师父,知道么?”墨渊执起一缕青丝轻嗅,举手投足的动作散发出独特的迷魅,透露了心中对她的渴望。
“你——!”花容控制不住的发抖。“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看明白?我不是你的阿狸。”
“你是……这世上只有一个阿狸,师父不小心弄丢了……她怎样才能回来……阿狸迷路了”
墨渊的语气透着令人心悸的哀恸,花容心往下沉。
要怎样才能出去?
“喂!臭女人!你跑哪儿去了?!不要擅闯我们祭坛!”
花容从未觉得那混账的声音如此好听!
神祠,他不能让子民看到自己的真身!墨渊现在不是真正的下山,他是化形!以祭祀所供信仰维持模样!
“苏旃……唔!”
“……”
花容脑子一轰!
“唔!”
唇腔间皆是淡润的甜香,还带着血液的腥气。是他的血吧?
墨渊眸子淡淡垂下,长睫微颤,轻含着她淡润的唇。她是这样的味道,桃花的味道,为何当年都没有发现……
花容如发疯的小兽般嘶嘶挣突,咬破了墨渊的唇,墨渊修长有力的手扣住她的后脑,九尾交缠。
不要……
流光窜入花容体内,花容瞬间恢复,一切在苏旃檀进来的瞬间消失不见。
“喂!刚刚……”
苏旃檀惊得骇然,刚刚他是不是眼花了?
九尾!
白色的九尾狐仙!
他刚刚一定是看错了!
花容胸口起伏不停,目光尚有些不稳,手撑着墙壁勉强站起身,震惊的浑身都在抖。
怎么会这样?
抬臂,那银光缭绕的手环璀璨生华,隐隐跳动着淡色的朱光,如同花容唇边沾染的点点血色。
花容拿起手环往外撸,撸的手腕渗出血丝还没有停止的迹象,苏旃檀看着她,目光微闪,忍不住道:“你疯了吧?拿回去涂点润滑油就容易了,你这样,手撸断了还要本公子负责”
“谁要你负责!你知道什么!”花容气极,眼眶一红,狠狠一擦唇角,看都没看苏旃檀一眼,推开他就走。要是用润滑油就能取下来,她也不用戴到现在!“这鬼地方,打死我也不来了!”
“喂,你还没告诉我,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偷了我家什么宝物?”苏旃檀睁眼说瞎话。
“苏旃檀,我告诉你,你再敢说一句话,我保证让你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啪啦一声,花容一脚碾碎了脚底的瓦片,目光幽暗,森冷道。
苏旃檀额角青筋跳了跳。
“那我说两句……你为什么能进来?刚刚那是九尾狐仙?”
大约花容是很了解他这种人,苏旃檀开口时,花容人已经在数丈之外的远处了。苏旃檀一惊,立刻追上去。
“再见,再也不见”
花容走出神祠,冷声冷气,她再也不想和南冥有丝毫瓜葛。
“你等等!桃夭!你给我站住!你还没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他刚开始被她撇下,回神过来时,她已经没人影了,现在刚刚找到她,没想到就看到了九尾和她在一起?!
九尾之神竟然和她在一起?
那一阵白色的光芒,罕见的华丽九尾,虽然只是一瞬间,甚至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但是绝对不会错的,那隐隐的九尾不是谁都有的!
她到底是什么人?
花容尚未走出南冥馆,身后就有人喊住她。
“神女!神女请留步!”
花容听到这称呼,脚下的步子飞一般的迅速,不多时白色的身影便消失在百夷馆外茫茫人海中。
“侍者所言可是属实?”苏旃檀追出来时,花容已经不见了人影。
“小世子说的什么话!”南大臣一时对他无语,伺神之人从不说谎。他这样怀疑是很大的侮辱。
苏旃檀不说话,刚刚他也的确看到了。并不是怀疑谁,只是确认。
“小世子有所不知,神女不同常人,既是云昭之人,同时也能与神沟通,她腕上乃神之灵,九尾寄主之环”
“刚刚真的是九尾之神……”苏旃檀眸光微凝,看着花容消失的地方,不知在想什么。
回到玉王府,花容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腕,一时不知怎么表达自己此时的感受。倘若不是腕上还留着条条血丝,她几乎觉得这就是一场幻像。
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一直不敢正视,却从来没有觉得世事如此弄人。
如今一切逆转,她却再也不想回到从前,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一心只有师父的小徒弟,她现在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是子玉的妻子,她喜欢现在安宁的生活,她已经给不了子玉以外的人什么了。
“你见到他了?”
什么?
花容猛然抬头,才看到曲折的回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手中拿着酒葫芦,醉眼醺醺的歪靠在回廊的屋檐上,见花容望过来,举起酒葫芦向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曲折的回廊,花容刚好位于他视线下。
“木道长?”
正是多日不见的木道子,墨渊的师弟。
“今日天朗气清,不知王妃可否陪在下喝一杯?”
他话未说完,花容已经一跃而上,站在他面前,随意找个地方坐下,叹了口气。
“木道长是自在人”
“哈哈,是吗?”木道子仰头灌了一口,仰天长笑。“你今日看起来心情不甚好,见到他不高兴了?”
“木道长真是会开玩笑”
花容笑不出来,她不希望被人打扰了平静的生活。
“我可没有开玩笑,这情之一字向来不是有付出就有回报,你爱的人不爱你,爱你的人你不爱,这世上痴男怨女也不少,你是个有福的人,只是这福多了便是孽”
“我怎么不觉得自己这是有福?”
“个人理解问题”
“是吗?”花容挑眉,不愿去关注这种问题。望着空空如也的手腕,问道:“道长既然知道我今日见到谁,那道长可知如何去掉这东西?”
花容递上空空如也的手腕,木道子不解的看向她。正准备问,却见她腕上撸出的血痕,眉头微皱。
“哦,忘记了,这手环暂时消失了”花容收回手腕,双臂枕在脑后,躺在屋檐上。“你师兄的灵魄”
“也难怪他多日不曾出琼华殿,原是如此”木道子叹气,灵魂不整,不是谁都能承受的苦楚,没有两分的灵魂却少了,每日必受裂魂之苦,恐怕桃夭正是知道这点,才这般叹气。
“你知道我的事?我是不是早就死了,但是鬼魂还在?”花容说的阴森森的,语气轻松,木道子却听出了无奈。
是本该不在了,却因这东西一直没事,而让另外一个人承受副作用,花容最无法接受的恐怕是这个承受的人是本应该憎恶的人,如今却没法去去恨,一个拳头砸中棉花大约就是如此。
“你这是自责?”
“正是,你有破解之法?”花容盯着高深莫测的木道子。
木道子:“……”
花容嘁了一声,又无趣的躺回去。
木道子:“……”
大约被这么鄙视实在是没面子,木道子咳了两声,正色道:“师兄他老人家如今可是来找你了,你打算怎么办?”
“他下不来”他现在的状况根本不能离开云止山。
“你觉得师兄这样的道行,和自己亲自下山有区别?随便哪个魂魄都能化成真身,和真的没区别吧?”
花容:“……”
“你真不愧是属桃花的,你当初化成狐狸,天道门就没人认出来?真是奇事。”
花容:“……”
当初所有人都说她是大智若愚的狐狸。
她曾暗中都提示了各个师兄弟,甚至是墨渊那里,她曾有几次都差点露陷,但是她也不清楚为何没人认出来,大约是因为当时她其实是化身男子的,桃花中男子万中挑一的几率,出现的也是*分的女相。
“你如今打算怎么办?”
木道子顺着花容的目光看到了玉王府的俯视图,大门外,绯玉晗已经回来,正抱着两个孩子正和他们说着什么,凌儿咯咯笑起来,稚气的小脸上盈满欢欣。
木道子突然就不说话了。
花容却收回了目光,淡淡道:“……不知道”
半晌,木道子似乎又听到了一声,很轻很细,却让他手中的葫芦微微一紧。
花容垂眉道:“借来的幸福会不幸福的……”
可是你又该怎么办呢?
木道子感叹一声,拉开了话题。
“你的子玉回来了,你还是快下去吧,不然我要倒霉了”
“为什么不是你下去?”
“尊老爱贤的年轻人,一家都幸福”
花容嘴角一抽,认命的蹦下去了。
“娘亲!”
“娘亲,我们回来了!”
稚嫩的小嗓音远远的就传到了花容的耳边,花容抬眸就看到两个小肉团往自己这边扑过来。凌儿从绯玉晗怀里下来,喜笑颜开的仰着小脑袋看向花容。
“娘亲,今天爹爹带凌儿和哥哥吃了好多好多好吃的!”
“娘亲,爹爹说要亲自做给璃儿和娘亲吃!”
花容眸光微闪,摸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有些好笑的看向负手走过来的绯玉晗。
绯玉晗抬首,笑道:“今日绯姨设宴,宴请后宫以及前廷命妇,孩子们也抱去了”
花容点头,明白绯妩的用意,大约是为两个孩子以后做准备,只是宴请后宫,生生在宫妇脸上甩一巴掌……花容额角有些抽。
难怪最近她比较霉运,大约是被人咒多了。
“夭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请个大夫过来看看”绯玉晗揽过妻子,伸手覆上花容的额头,并没有发烧的症状,只是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最近换季,有些不适”花容蹲下身,亲了亲两个精致的小宝宝,笑道:“璃儿和凌儿今日可有和你们玩的人了”
“嗯?”
不光是两个孩子,绯玉晗顺着花容的视线也看到了屋檐上正冒着腰,准备开溜的某酒鬼。
“木姥爷!”
“不对,是木头祖父!”
两个孩子眸子发亮,惊喜一声,张开两小手,飞跑出去阻截木道子。
“你们两个小崽子不要乱叫!”木道子逃跑的脚步闻言一顿,赶紧冲下来解释。一人脑袋一个葫芦敲。
“木头祖父再打凌儿,我就告诉祖母去!”
“就是!告诉祖母,你打我!”
“两个小祖宗,我哪敢?你们这么聪明绝顶,我疼还来不及”木道子哎呦的怪呼一声宝贝,赶紧给两个小娃娃揉揉哄哄。
花容与绯玉晗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笑意。
“今日累了么?”花容笑道。
“看到夭夭就不累了”绯玉晗揽起花容,轻轻在她额际印下一吻,余光瞥到她唇角被擦拭过的血痕残留,瞳孔微缩,轻轻移过去。
咬的花容低嘶一声,绯玉晗突然有些颤抖起来,瞳孔瞬间妖绝残戾,忍不住搂紧了妻子。
“子……”
花容开口欲问,绯玉晗长信子瞬间占领檀口纠缠,高大的身体蓦地将花容压下了茂盛的花丛。
铺天盖地的吻淹没全身。
赤色的蚺游遍全身,庞大的身躯缠绕的严丝合缝,趋拱之间没有丝毫的前奏,癫狂疯癫,花容低呜摆脱,惹来更热烈的痴缠,更狂暴的厮磨。
“夭夭,我要怎么办呢?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子……子玉……”花容呼吸有些不稳,完美的脚趾都呈现出半透之色,趋于真身之色,几近痉挛。身体拼命的排斥他越来越没有节制的节奏和深度。
疼痛弥漫全身,阵阵的不适感使得频临丧失的理智回笼,承受一*的激烈情动。
“你住手!”花容疯了般的挣扎,拼命扭转身体,意欲摆脱身体中的不适。
他想杀了她吗!
绯玉晗吮住她的唇舌,厮绞蛮缠,几乎要将花容吞入腹中。长尾缠绕,寸寸收拢,花容低呜挣扎,娇靥薄汗渐深,嗓音渐有嘶哑,感觉身体要撕裂。
“绯玉晗!你想要我死吗!”花容蓦地摆脱他的唇舌交缠,一口咬上他的颈,嘶呜一声,绯玉晗一个俯冲,花容指尖痉挛,烫的昏了过去。
绯玉晗安静下来,紧紧的抱住几近全裸的花容,衣物在他失控的瞬间撕裂成片,回神之时,花容周身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皆是被他吮过的於痕,在花容近乎半透的状态下更是有些触目惊心。
“夭夭!”绯玉晗伸手搂住她,轻轻的吻她,妖魅的脸埋进她的青丝之中,庞大的巨蚺之身难以抑制的颤抖。“对不起……对不起……”
他真的害怕了,那熟悉的气息是上一世阿狸爱过的男人,这一世的夭夭是他的,只是他的……
他厌恶那种高高在上,却所有人都围着他转,所有人都敬重的天道门仙尊!当年的夭夭所作的一切他毫不在意,如今知道了,后悔了,就反过来想要回去?
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吗?
“夭夭,我不会让你回到他身边的,除非子玉没有了……除非我死了……”
茂盛的花丛遮掩了盘旋的赤色巨蟒,毫无杂质的妖异血红,那至深的深色尽数没入盘绕之人体内,悉簌的花丛在风中盛放妖娆。
绯玉晗成功的让花容在府中安安静静的休息了七八日之久,这段时日,花容直接没睁开眼看他一次,到九日凌晨,花容小心的一步步走到院子中欣赏满苑芬芳时,绯玉晗没敢再直接上去了,静静站在梨树后看着她坐在石凳上休息。
花容说:“一个月内,你再出现我视线内,我就自戳双目!”
对于绯玉晗这种时不时发疯的举动,花容一般都忍了,但这次,她真是害怕了,子玉那种濒死的求欢,疯癫到几乎要了她的命,她现在真是庆幸自己平时胡乱蹦跶,练就一副好身板,不然早被他摧残死了!
她上次出现了妊娠反应,想来是因为墨渊那一魄脱体的缘故,应该不是因为有孩子了。不然按照她和子玉的孩子成长速度来看,应该已经显肚子了,但是近半个月了没动静,应该是她多想了。
如此倒也松了一口气,有一个色过头的爹,万一因为这种事情而让宝宝没脸出来见世面,她罪过了!花容叹口气,让下人搬来一张躺椅,坐在院子里休息。
休息了几日,身体没当初几天疼的那么厉害了。
感觉到身后不远处的那熟悉气息,花容当做没感觉到。
绯玉晗走到花容身边时,花容已经闭目休息了。容颜上覆了一层薄薄的半透的薄纱遮阳,绯玉晗低首轻轻向着薄纱下樱唇的部位轻轻摩挲。
“我说的话还算数”
“为夫没有出现在娘子的视线内……”绯玉晗颇为委屈。
“……”
“娘子别生气……”绯玉晗固定住花容的手,制止她掀开薄纱的动作,辗转吻她的眉眼、绯唇,热烈的气息罩面。
“我才刚好……”花容左扭右扭的躲避他的越加不安分的安禄山之爪,急道。
“好了么?那就好……”
“……”
“夭夭,很多天了”春日这般的对他,实在难受。每晚对着空枕头,身边的人跑旁边去睡了。
“你住手!”花容双手被制,一脚揣向他某个不安分的地方。
“……”绯玉晗这次没能躲开,低低的闷哼一声,透着一股花容不曾察觉的异样感。
“子……子……”花容囧了,“子”了半晌,“玉”字也没胆出来。
乘机立刻闪离绯玉晗的禁锢。
“子玉,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花容饱汉不知饿汉饥的回头喊了一句,踹了一脚后,立刻闪没影了。
绯玉晗低咒一声,身体似乎靠近夭夭附近就有反常的激烈反应,这种季节,当真是要命。
或许蛇类天生的这方面能力强悍,花容并没有真的对绯玉晗造成什么伤害,只是,更加的让绯玉晗绷紧了一张俊脸。
花容飞快的逃离现场,不敢再随便跑出去晒太阳,今日两个孩子都被绯姨接到了宫中,她晚上就只一个人睡,极度没有安全感。
思及此,花容立刻调转方向去皇宫陪两个孩子。
“王爷,外面南冥国使臣夫人派人送来了帖子请王妃参加南冥盛宴”
花容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
一名下人手中拿了一张帖子递给绯玉晗,绯玉晗本来是来找花容的,他并不打算晚上还要继续“独守空房”,看到妻子离开,便跟了上来,没想到下人送来了一张陌生的帖子。
“南冥使臣?”绯玉晗自从上次的那位苏旃檀事件之后,朝中一直不太待见南冥之人,这位使臣是南大臣祝锗阅?他夫人宴请朝中贵妇以及显贵,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夭夭,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个南冥小国他还不放在眼里。何况还有一个苏旃檀在,要他眼巴巴将自己的宝贝疙瘩送到别人眼皮子底下?
花容皱眉,又跑了回来,拿过绯玉晗手中的帖子,仰首望着他:“我不去!”
绯玉晗眉一挑,心中有一个主意。
“娘子,这个南冥对我国很重要,其实你可以去看一下也无妨……”
花容眉头拧在一起。
“不想去,你不能逼我去”
“娘子,听说南大臣的妻子其实是个有趣的人”
花容有些不愉,秀眉跳了跳。
“你这么喜欢她?一定要我去参加?”
“那是……如果娘子不喜欢,只要……”
“去就去!我明日就去!”花容一甩帖子,昂着脖子,怒气冲冲的走了。
“什么?夭夭!你站住!你不许去!”绯玉晗话还没开口,花容已经一口应下来了,这不是她的风格啊!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鱼还没咬钩,就跑了?!
“你不是要我去的吗?现在又想做什么!陪你的南大臣妻子!你去死吧!”花容甩身走人,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把她当猴耍!那破地方鬼才去!墨渊还在哪里,那个死小子姓苏的也不省事,没想到那两个体积大的南大臣也是个能折腾的!
这混蛇还说什么喜欢那夫人!陪他的那个什么夫人去吧!
“夭夭吃醋了?”绯玉晗倏地挡在花容面前,花容走的急,一把撞上了他坚硬的胸膛,瞬间鼻子撞的红了一块儿。
眼泪刷的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儿。
“夭夭,我是开玩笑的,别哭……别哭……”绯玉晗见花容的眼泪,瞬间没有了玩笑的心情,揽住她,轻声安慰。轻轻的吻去她的眼泪,心中有些懊恼心疼,一时说话太过了。“傻瓜,你怎么变傻了呢?夭夭是子玉心中最重要的,你不愿意去,我怎会真的逼你去?”
绯玉晗搂着她的腰,轻轻舐吻她颊边的眼泪,脸贴脸的轻轻蹭了蹭。
花容揉了揉自己红彤彤的鼻尖,恼道:“明明是你变傻了”
绯玉晗一愣,见花容颇有恼意的揉鼻子,薄唇含了丝笑意。
“夭夭不去也没关系”
“如果我想见见那位夫人呢?”花容无缘无故的有些赌气,对于他某句话还是有些不爽快。
绯玉晗唇边的笑意更浓了,轻轻吻了吻花容的唇角,笑道:“那为夫设宴请她们来宫里陪娘子可好?”
“……那好吧”
“夭夭,你没有必要这样”不要总是想着他,又不想他知道,其实一个南冥真的对自己影响不大。不去一场宴会并不会对他造成影响,不必真的一定要弥补回来。
“你是值得的,也为我们的孩子”花容淡笑,轻轻圈住他的脖子。
或许南冥的确不算什么,但是一个好的表率并不算坏,起码尊重了各国,也可以在宫廷宴会上更好的展示自己国家的风采。让两个孩子在皇帝心中的重要地位显示出来。
绯玉晗凑近花容的颈边轻轻呵气,低魅道:“娘子,你这样,为夫忍不住了”说着,紧贴着她,花容感觉到他的异样,脸色瞬间涨红,赶紧后退几步。
“你……你怎么……!”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脑子里想着什么不该想的东西才这么大的反应!
“夭夭……”
“我想起来今天忘记给璃儿带衣服了,我这就送过去!”
“夭夭,你要离开我么?”绯玉晗眸子有些危险,堵住了花容的去路,花容差点又鼻子遭殃。
“……!”
“过来……”绯玉晗双臂揽住她,花容一记横扫,意图逼退绯玉晗,乘机溜之大吉,没想到绯玉晗对于她送上来的飞腿,直接抓住了。
“你放手!”花容怎么也收不回来腿,一只腿的独蹦。恼羞成怒之下,一拳头招呼上绯玉晗那妖孽的脸!
“夭夭,你生气的时候打不过我”绯玉晗抓住她的手,倏然欺身而近!低声魅惑。
伸手揽住她的腰贴近自己,胸口撞胸口,花容一声闷鸣,绯玉晗修长的颈勾缠蹭磨她细腻的侧颜,低喟一声:“夭夭,我想你了……”
抱起馨软的身子便消失在原地。
花容看着身后的浴池,吓得脸色一白,缠紧了绯玉晗不放手。
“不行,不能在这里”他是赤水蚺,她只是一朵雨一打就焉耷的花儿。
铁定又半条命回去。
“夭夭,这里是皇宫,夭夭稍后不是要去给璃儿送衣裳?为夫便带娘子来了,也方便近路”绯玉晗脸不红心不跳,对于如此热情的缠着自己的花容明显是很乐意的,赤足一步步的踏入热水之中。
花容气的牙齿咯吱咯吱的响。
如此宽敞的地方,这让她情何以堪?玉砌雕阑,白龙吐珠,滚珠泛玉的温泉水流,滑过肌肤,花容却无法放松。
绯玉晗也不着急,轻抚她僵直的背,花容神经一直绷紧,稍稍放松下来,温热的水泡的有些昏昏欲睡。
绯玉晗华丽的赤色巨尾盘踞整个池底,修长健美的身躯泛着健康的光泽。
缓缓窜入多日来不曾触碰的花容身体时,低低的龙吟贯彻池内,翻滚的游龙般,猛然窜入水内,花容蓦然睁开眸子,绯玉晗长信子溜入她口中痴缠。
身体内的冲击使平静的水面掀起了惊涛,打湿了岸上坠地的帷帘,花容抱着绯玉晗的脖子,咬住他的肩,低呜嘶鸣,绯玉晗减轻了速度,缓缓的密密实实的厮磨,细密的吻落到花容的眉眼,将她带出了水面。
室内地面上铺上了一层薄毯,花容后背抵在地毯上,为使两人更亲密,右腿被绯玉晗红色的巨尾缠绕抬起。
娇靥渗出妖魅的酡红,青丝妩媚凌乱,绯玉晗搂起她,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翻滚,骨子里的迷乱促使他瞳孔妖异竖直,厮磨紧实,寸寸掠夺。
花容难过的躬起背扭转摆脱,绯玉晗紧搂她纤细的腰肢,不给一丝放松的机会,薄唇摩挲着她疲惫的容颜,温柔宠溺的呼吸萦绕,轻轻蹭磨厮缠。
“夭夭,放松点……你可以的……”
花容这次无论如何也无法昏迷过去,每次濒临昏迷,绯玉晗都悄悄度真气给她,让她清醒而真实的感受自己每一次的痴缠溺爱,日夜下来。花容疲惫不堪,只能感觉到身体中永远没有疲惫的存在。
“子……子玉……我累了……”
“乖,睡吧……”绯玉晗轻轻吻上她的唇角,魔魅低喃送至花容耳边时,花容缓缓靠在他胸口睡了过去。
绯玉晗伸手捋顺她凌乱的青丝,大手摩挲着她恬静疲惫的娇颜,狭长的凤眸浮现无限的溺爱痴迷,如沼泽般软腻幽暗。
“夭夭在子玉身边……”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花容睁开眸子时,头顶是一顶明黄的帷帐,转眸便看到一旁的那张魅惑的脸。
花容又闭上了眸子。
绯玉晗低低的笑,俯首,绯红的唇贴了贴花容轻颤的长睫。
“夭夭醒了么?离开宴还有两个时辰……”
花容睁开了眸子。
“开宴?”又过了两日?花容抚额,往绯玉晗怀里拱了拱,有些无奈道:“我又睡了好久”
“夭夭,为夫可是输了不少真气给你,你才能准时醒来……”
“……”
花容怒瞪了他一眼,这是活该。
“其实为夫愿意天天因此为娘子输真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
她什么也没听见。
花容掀被子起床,的确精神好了不少,身体也利落,衣服也换干净的了。
宫里的贵妇之间的盛宴,她甚少参加,仅有的几次也都没有愉快的回忆,但是这次都是异国之人多,相对的,她更期待一些。
何况绯姨应该也会到场,这种场合,木道子一定会来蹭酒蹭饭,绯姨听说他下山了,一定会出现的。
南冥使者邀请玉王妃,玉王妃身体抱恙,不便前往,皇帝便颁旨在宫中举行一场盛宴,由太后主持,宴请各方使臣女眷,以及各宫宫人与达官贵妇,玉王妃也出场。
因绯玉晗直接以皇帝的身份参与,这盛会陡然变得有趣起来,外使早已听说了这位玉王妃之事,更是拉长了脖子的候着,没想到上次的南冥宴会上没看到,玉王妃没去本来心中多少有些不愉,没想到第二天皇帝就亲自下旨了?
这恩宠当真是非一般人能及。
本是桃夭为绯玉晗做的,因为绯玉晗这么一掺和,对于桃夭也是直接站在了皇子母亲的身份上。
花容明白他的心思,知道后,也没再多说什么。
宫里的宴会因涉及的人员较多,且以相聚和乐为名,形式相对宽松,摆在御花园后的落水亭附近。
春日,百花娇艳,花团锦簇,春水荡漾,白玉水栏之上曲折回亭,池水中锦鲤摇尾,有贵夫人捻食喂鱼。花旁更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谈笑的女子。
花容束起玉冠,玉树临风的站在绯玉晗面前,一撩青丝,得意的看着他时,绯玉晗眉间有三分笑意。
“子玉,怎么样?本公子貌比欧阳晗,惊才艳艳吧?”花容墨扇一展,在一身明黄的绯玉晗面前转了一圈,好一个儒雅翩翩少年郎。
玉面朱唇,眉宇晶莹,气宇轩昂。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啧啧,看看,老道也想化作那少女怀春了”
一前一后的两道声音,花容眉宇一亮,笑道:“绯姨与木道长都是雅人,何时由得羡慕他人?”
“哎呦,小娘子有所不知,你这派头一出现,如果是男儿郎,我就立刻倒追!”绯姨赶紧挨过去吃豆腐,眉宇间尽是笑意,东摸摸西摸摸,摸了一个遍才发现花容是早有准备。“怎么真是男子?”
“当然是障眼法”花容莞尔,脱离绯妩的魔爪。绯玉晗揽过她,瞬间玲珑曲线无处藏身,棱角的线条柔美温和。
“桃夭可是主角,今日主角不到场?”绯妩见绯玉晗也不反对,心知他们是有自己的主意,因此也不点破。
花容莞尔,扇子一摇,嗓音变得更磁性清越,瞥了一眼绯玉晗,笑道:“玉王妃怎会没到?只不过是她们没认出来而已,不是吗?”
让他们猜吧,子玉只需要说她已经到场就行,只是没人认出来而已,这并不是朝廷的宴会,只是宴请各大命妇、贵戚,且由皇帝太后到场,已经是最大的尊荣。
宴会开场时,亭子周围百花盛放,姹紫嫣红。一番热闹的场景,来往的宫女太监在人群中穿梭,人群中时不时的有人伸头往宫殿群方向遥望,也不知这玉王妃是何模样?
听说不到及笄年纪便独占了这京城第一美之称,只是这外界传言,却无人知到底是何模样,倒是几年前还有人见过,只是这段时日听去相国寺上香的香客说过曾见过她,只是,描绘模样不知为何却都说看不太清?
绯玉晗放花容出来,简直有些壮士断腕的悲壮,他是不太愿她招人眼,所以这次以女客为主,只是没想到她并不打算直接出场,而是化作这般模样,以玉王爷的身份出场?
绯玉晗有些无奈,这俊秀样子哪里像他?
“都是些外宾,何况你已经很久不曾以子玉的身份出现,虽说她们之中可能有人见过你的画像,但是画像哪能看清?梳个相同的发冠,所有的画像就一个样子……”
玉王爷自从病情反复之后,不再肥胖,模样变了很多,也不是没人不知道,她如今玉冠装束都是小一号的欧阳玉,加上有意的靠近他变换,其实站在一块儿还真是有夫妻相。
“是,娘子说得是”绯玉晗修长的指尖轻勾她鼻尖,轻轻俯首吻她明媚的眸子。
花容嘱咐一番两个小宝宝,让他们见到自己时要喊小叔叔。
两个小鬼,大眼瞪小眼,一人抱一个母亲的腿,沙包似的不放手。花容脑门滴汗,无奈道:“宝贝要听话哦,好不好?”
“璃儿不要叫娘亲小叔叔”
“凌儿也不干,凌儿要娘亲抱抱……”
两个小家伙不干了,两个小团子抱紧娘亲的腿说什么也不放,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熠熠生辉,粉雕玉琢的是花容心头的两块心头肉,实在没法生气。只好蹲下身,将两个小宝宝揽到怀里,哄道:
“你们不和木姥爷、祖母一起?”
“不要,宝宝要和娘亲在一起”
“好吧,只是,娘亲现在娘亲的样子,不能让人知道,宝宝不能喊娘亲了”花容在两个小号的绯玉晗脸上亲了亲,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叮嘱道。
“……好”
花容领着两个小团子去赴宴,小家伙已经两岁了,已经是人小鬼大,和大人都有得一拼,漂亮的小脸上,凤眸明亮,迷得小女孩都围着打转。
花容带着两个孩子并没有直接上去,而是从旁边过去,这里大都是女眷,虽也有男子,却都还是未行冠礼的小少年和孩子,以及几位年纪尚幼的小王爷。
其中有一个小少年引起了两个孩子的小小惊喜,花容望过去才明白,是三王爷欧阳瑞的第四子,平日里进宫给绯妩请安,时常和两个孩子见面,关系还不错,花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她记得绯妩和她提过一次,听说去年她才给取了一个名字,叫欧阳锦,是个腼腆的小少年,独自站在一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花容也清楚,奴婢所生的庶子是没有任何地位的,在高门大族,庶子只算是特殊点的奴才。
“是锦哥哥!”
“娘……小叔……”凌儿皱眉小眉头,怎么都觉得很奇怪,所幸不叫了,拉着花容的衣摆。“我和哥哥去和锦哥哥玩好不好?”
花容一时好笑,亲了亲小家伙嘟起的小嘴。
“……好”
花容话音未落,目光扫到那地方,揽住了她的两个孩子。
只看到两个锦衣玉带的小少年走到欧阳锦面前,踢了他一脚,不知和他说了什么,面上带了几分鄙夷和不屑。花容凝神,听到他说出的不堪入耳的话,皱了皱眉头。
“看看这个没用胚子,到了宫里还畏首畏尾的真是丢王府的脸!”
“太后刚刚到了,父亲正叫你,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过去”
欧阳锦没说话,低着头,跟在他们后面,轻轻扫了扫被踏出脚印的衣摆。
“娘亲,他们欺负锦哥哥!”
“宝宝上去咬他!”
花容揽紧两个探头探脑的小鬼头,这两个小鬼还真是耳朵灵,这么远,她不刻意去听就容易忽视,他们倒好,耳听八方了。
“我们去祖母那里好不好?”两个孩子亲了亲花容的脸,撒娇道。
花容点了点两个家伙的鼻尖,点点头,从花丛后站了出来。
刚刚出现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此刻,却引起了小小的轰动,尤其身前两个精灵小鬼,蹦蹦跳跳的正是宫里这阵子旋风一般流窜各处的两位小主人公,那身后这位是谁?
花容面上笑意不减,对突然投视过来的各种目光不以为意,带着两个孩子直接穿过人群去前座的太后身边。
“那不是两位小皇子!”
“正是!”
“那他们身后的这位少年是谁?”
窃窃私语各色的语言都出现了,大约是害怕花容听清楚,只是这奇怪的声音,不用猜吧?
苏娜莎看着眼前的紫衣锦服少年,眸中闪过惊艳,拉过一旁的一位懒洋洋的婢女低声道:“你看,这位是不是很符合你的审美?怎么样?翩翩少年郎”她大大的蓝眼睛闪过得意,想要对方的答复,却半天没得到回应,不由奇怪,回头望过去,却见她的婢女呆立的动也不动,墨瞳中震惊与惊喜并存。
这是怎么回事?
“是……是她!”
“是谁?”苏娜莎奇怪道,这位“大爷”认识对面的少年?
“哥哥!”
她就是祝锗阅那老头子赞不绝口的少年?听说来历不浅,没想到竟然是云昭皇室的人?和两位小皇子在一起?
“这么俊俏的少年竟然是弯的,哎,碎了多少少女的芳心?”苏娜莎不由感叹。
“她说她已经……成亲了……”
“是吗?原来是你有意,她无心?嘻……”
苏娜莎眉开眼笑,看着渐行渐远的少年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越看越顺眼,她早就不爽身后这位歪脖子树了。
她身后的俏丽婢女脸色不好看。
“你别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自然,只是玉王妃一直不曾出现,我也想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苏娜莎撑着头,目光又聚集在花容身边,她身前的两个孩子当真是可爱,只是她家的那大胖子什么时候有这能力也给她一个盼头?
想想那个玉王妃,听到关于玉王爷的传闻,她心中对那位玉王妃不是很喜欢,难道因为玉王爷曾经痴肥就不喜?难道一个人的容貌这么重要?为何世人总是在意这些呢?
身材肥了点也没什么,性格好,知道疼你就好,就像她家那肥胖子,她回去一定要督促他减下来!不然她要老了,没法三年抱俩了。
绯妩见花容带着两个孙子过来,顿时眉开眼笑。赶紧抱起两个重了不少的小宝贝疙瘩,心肝宝贝的疼一番,这才笑道:“祖母还以为你们不过来了?怎么和小叔叔一起过来了?”
“我们要和锦哥哥一起玩”
“是吗?”绯妩抬头这才看到一旁的三王爷欧阳瑞,欧阳瑞目光此时正定格在花容脸上,一时惊诧。
“你……”
花容面上不动声色,目光却因绯妩和两个孩子的话看向了欧阳瑞身后的几个小少年,其中欧阳锦站在最后面,见两个小皇子说到他,蓦然抬眸,直直撞上了花容的一双眸子,一阵波纹荡开,微微一滞,默然又垂了眼脸。
花容不动声色,这个孩子反应平静,眸光成熟,并未有出现惊慌之像,倒是有些意思。不由开口对欧阳瑞开口道:“三弟不如割爱,让你们家老四陪璃儿和凌儿一去玩去吧,两个孩子倒是和他有眼缘”
欧阳瑞蓦然起身,没想到花容竟然开口,他那个四子不过是一个奴婢所生,上不得台面,今日因太后吩咐家眷都带来,他便随手也带了他,没想到两个小皇子竟然喜欢他?更没想到花容会亲自指明要他。
“二哥……既然喜欢锦儿,三弟自然高兴”欧阳瑞见太后让两个小皇子称呼花容小叔叔,自然懂得眼色,立刻也改了称呼。“锦儿还不敢进出来”
欧阳锦听到父亲的话,躬身出列站出来。一旁的欧阳瑞其他几个儿子眼中各种嫉恨的目光往他身上射,没想到他竟然被另眼相看,如今两个小皇子竟然喜欢他,甚至玉王爷都点他,以后恐怕地位就不同了。
“多谢三弟”花容笑道,雅致磁性的嗓音清越明晰,欧阳瑞长袖下指尖微紧,却不敢再如从前那般放肆,如今她已经不是原来的玉王妃了。
“锦哥哥,我们去找父皇,不要和你哥哥一起,他们都是坏蛋!”
“锦哥哥,我们去那边玩好不好?”
两个小家伙拉起欧阳锦,说出来的话让一旁的几个锦服少年脸色刷的变了,花容似笑非笑的看着刚刚的两名少年,两人有些局促,面上瞬间涨红,刚刚是被玉王爷和小皇子看到了?
欧阳锦点头,看见两个孩子,露出笑意,牵着两个孩子走了。
花容看着他们,面露笑容,炫目明媚。却让在座的其他人瞬间僵化了!
她是玉王爷?!
那两个可是玉王妃为皇上生下的小皇子!她是玉王爷怎么被人戴了绿帽子还这么高兴?
苏娜莎眼露趣意,瞥了一旁的某人,却见他脸色难看之极,挑了挑浓浓的黑眉。
“你这是什么表情?”
“她说她成亲了,还很爱她妻子!”她是成亲了,但是她妻子却和别的男人生下了孩子!她这么喜欢这两个孩子,她这么好为什么那个玉王妃不喜欢她?!
她是玉王爷?她竟然就是玉王爷!
那个皇帝的亲弟弟!他知道玉王爷之事,玉王爷曾经痴傻肥胖,被世人嘲笑,冷相千金下嫁,当时羡煞了多少旁人,如今玉王爷已经不是当初的玉王爷了,为何还是这般的光景?
那些人眼睛瞎了吗?
他最喜欢的哥哥是云昭皇帝的亲弟弟玉王爷?!
花容站在绯妩身边,绯妩正和她说着什么,花容低笑回应,旁边几位都露出笑意,言笑晏晏。清朗儒雅少年,玉冠博带,谈吐间皆是诗意,频频招来各国美人的侧目。
花容却有些如坐针毡,总感觉这些目光有些怪异,尤其是有两道目光尤其与众不同,尤为怪异!
她顺着目光看下去,墨瞳一凝,喜怒频转。
唇边溢出笑意,瞬间认出来是谁。
她看到了一位蓝眼睛美人身边的一个熟悉的高挑过头的小婢女正灼灼的望过来,眼中是什么?
悲愤?
不是吧?
另外一位,花容莞尔,微微颔首,稍稍有些小小的惊喜。悄悄向一旁站着伺候的小宫女道:“去和皇上说一声,就说我要玉王府中的红枫血络”
小宫女脸上一红,点头退下。
她看到花团锦簇间,那一袭温雅白衣的柳璃,青丝及地,抱琴含笑站在一旁。
他身后是一干等待传唤的歌姬伶人。显然是为这场盛大的宴会表演的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