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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雀原以为就要脱离苦海,不料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窝屈的心情始激未动,又陷入低落。清净的林洞听不见任何异响,娄雀看着洞壁上一根根拥抱交叉盘根错节的紫灵树干,试图寻找离开这里的线索,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愤怒之下拔出佩刀在墙上疯狂地砍杀,嘶吼声痛彻心扉。
众人见了,只得上前安慰,与其在这里死等,到处走走看看,或许能找到出口也未尝可知。朱卉来到娄雀的身边,说道:“要不我带路吧?”
“你知道怎么样出去?”娄雀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以为她知道出口在那里。
“我们来的时候经过这里!”沉默的玲珑突然发声。
郭书函拽着玲珑的手,责备道:“你们知道怎么出去为什么不早说?害得白兜那么多圈子。”
玲珑颇为尴尬,说道:“来时的路很复杂,那么多弯弯道道,谁能记得清楚,我都忘了怎么进来的。”
郭书函听了这话,想发怒却不好说太难听的话,只得作罢。
“你也别责怪玲珑,来的时候我们也没想那么多,况且路径那么复杂凶险,我也无法回忆起来时的路。”朱卉见状,慌忙提玲珑说话。
“好了,大家也别相互埋怨,”娄雀看着朱卉继续说,“你们既然来过,多少比我们俩对这里更为熟悉,要不就由你带路,放心,我们相信你。”见她有些迟疑,便安慰了几句,只有她值得自己信任。
朱卉带路前行,每到岔口处,便让娄雀在所选择道路的左边留下记号,以判断哪些是走过的。于是朱卉只选择那些没走过得路,从洞壁上取了油灯,以使自己看清前面路况,走了很久,依然在林洞内打转。
林洞内空气潮湿,有如城市下水道,只是少了腥臭的味道,内壁紫灵分泌大量的汁液,积存在表面上,极其光滑,稍有不慎,便会滑倒。长时间地奔波,众人身心疲惫,饥肠辘辘,无奈之下生食锥须,以解燃眉之急。锥须不易生吃,身体羸弱者容易引起肠胃不适,甚至过敏,就好像世人不习惯吃生肉,吃不得青草类似,在此种情况之下,无条件打火做饭,只能将就着。
众人边走边吃,娄雀紧跟着朱卉,玲珑和郭书函尾随其后,相互搀扶着,走来走去,始终无法找到出路。只见四人又行到一处岔口,娄雀仔细观察岔口左侧洞壁,却意外地发现左边有个标记,仔细查看,正是自己方才刻上的标记,而后有检查了一下右边,同样刻有同样的标示。娄雀看到这样的情形,瞬间傻眼了,向朱卉招手,指着洞壁上的标记,说:“卉儿,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之前刻下的?”玲珑和郭书函闻声也走了过来。
“正是。”朱卉又看了其他几处标记,顿感诧异,猜疑道,“怪了怪了!难不成这里没有出口,没道理啊!来的时候就是经过这里的。”
“哎呀,怎么办?来来回回地兜圈,也走不出去,难不成真的困死在这里?”玲珑性情急躁,情智泛泛,看不到出去的希望,牢骚不止。
“放心,能走得进来,肯定出的去!”郭书函好言安慰,总觉得是走错了路,“是不是咱们刚才走错了?”
娄雀陷入沉思,眼下形势严峻,可以肯定他们被困在这林洞里,走过了所有的洞口,仍旧没有出去。在其敏思苦相之际,突然灵光一闪,犹如醍醐灌顶,脑门打开,故作沉思,蹲下身来,将油灯放在眼前,拿着刀在地上胡乱涂画,众人好奇地围了上来。
“你画的是什么?足球平面图?”郭书函见他画得用心,却又觉得没什么用途,“都快要被困死在这黑洞了,你还有心情画画,要是霍金知道这地儿,肯定得来一趟。”一个人无牵无挂之时,反倒没那么多负担,妻儿离去,独自苟活于人间地狱也好,少了世俗,最起码不用每天拼命加班挣钱,累的跟孙子似的,钱都让吸血老板掳走了,留下哪点,也交给妻儿祸害了,思及自身曾经的困扰,眼下的宁静却是无与伦比的幸福。
“不懂你在说什么,是不是发现了新线索?”朱卉听不懂那些新词汇是什么意思,却感受到放松的味道,心情一下子舒服了许多。
娄雀表情深沉地看着郭书函,并觉得他的话笑点在哪里,指着自己的图画,而后解释道:“这个是个足球平面图,我觉得林洞之构造与其有些类似,我想说的是,以目前你我的所见是没有出路的,换句话说,无法从这个迷宫中走出去……”
众人对娄雀得出的这个结论没有一丁点欣喜,有种受骗的感觉。
“你觉得这个问题还有讨论的必要吗?”郭书函心直口快,张嘴就来,讽刺道,“实践那么多次,要出去早就出去了,誰还会等到现在?”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来说!”娄雀说着突然被打断,心情不痛快,指责他道,“看着没有出路,却内涵生机!”
众人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娄雀,眼镜也不眨,片刻不离。
娄雀拿起玻璃油灯,走到黑暗的岔口中央,说道:“暗门,定有暗门,必须严查每一个岔口。”
“暗门?什么意思啊?”郭书函不知所言指何,故发此问。
两个女人静静地看着,发现了些蛛丝马迹,以至于娄雀突然精神振奋,朱卉进一步问道:“暗门指的是机关吗?”
“对,”娄雀爽快地答道,“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为什么偏偏在交叉口处没有灯?你们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路口处有见不得光的东西!”朱卉抢先答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意识到问题所在。每到一处岔口,彼此分工仔细寻找,各个击破,娄雀一手拿着油灯,一手拿着佩刀砍去锥须,用心忙碌着,突然听到朱卉的喊叫声,回头看时,已然看不到朱卉的身影,急忙跑过去一看,玻璃油灯打碎一地,火焰四下散开。
郭书函和玲珑闻声也跑了过来,郭书函看着发呆的娄雀,询问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朱卉呢?”
“我也不清楚,我刚听到卉儿啊了一声,等我跑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娄雀说着拎灯四周寻找,就在离那个掉在地上的油灯不远处,他发现了有一块地板表面紫灵汁液相对别处少了很多,仔细看时,发现那时被割开的两块石板,又在离方块不远处的墙根处发现一根圆形木桩树插在墙角,露出很小一节,如非近距离观察,绝难发现。
郭书函与玲珑正欲朝娄雀走来,娄雀伸手制止,他伸出脚来将木桩踩下去。娄雀忽然感觉到脚下石板倾斜,站立维稳,跌倒石板上,滑将下去,手里地玻璃油灯也被甩了出去,两石板块石板中间下落,形成陷阱,而娄雀恰好不偏不倚地掉了下去,石板悄无声息地恢复原状。玲珑郭书函二人看得傻眼了,两条命就这么被大石块吞噬。
且说娄雀跌下石板,石板下的洞内黑漆漆的一片,好像步入了滑梯,蹭蹭地向下坠落。没过多久,眼前忽然一亮,娄雀急忙用手遮眼,还未看到周边情形,整个身体哐哐地装在地上,还未回过神来,又沿着高低不平的地面,滚了好远才停止,浑身剧烈的疼痛,疼得他说不出话来,身上每一寸肌肉受了重创。
明亮的灯光使得他眯缝双眼,一会儿就适应了。娄雀回头看向自己来时的方向,却什么也没看见,他所看见地只是一面石墙,表面粗糙,坑坑洼洼,回去的路都给断绝了,好似做梦一般从一层地狱滑落至第二层,却不知有什么不可思议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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