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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妾身没想到还能见到大王。”美人啜泣着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水,哽咽地说。
“素素,你没事吧?”楚自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紧抓住面前美人的双肩。
“什么素素?大王你在说什么?妾身为什么听不懂?”美人眉峰似蹙非蹙,妙目似愁非愁。
“素素,你一定是在逗我的,对不对?”楚自横用力摇晃着美人的身体,大声吼道。
“啊!大王,你弄疼我了!”虞姬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大王,虽然不知为何大王装束与以往相比迥然不同,而且容貌也年轻了好多,但这般玉质金相的五官早已深深烙印在脑海里,她又怎么可能会认错?
“素素,你不记得了吗?呵呵,你不是素素…”楚自横松开了伸手,颓然地坐在床上,心如死灰,着了魔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素素的名字。
“哎哟我去,这叫什么事啊?!”小白瞠目结舌,不明所以。
青玄子听得云山雾罩,不忍看他如此颓废,出声唤道:“小横啊…”
浑噩间听到了青玄子的声音,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楚自横猛然抬头,眼神里闪烁着强烈的希冀,急道:“对!师父!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青玄子皱着眉头,扶起楚自横,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说:“你说什么呢?怎么这趟回来,你们俩都这么不对劲?算了,你先跟我出来一下。”说着,青玄子就拉着楚自横往屋外走,小白也跟着溜了出去。
楚自横强自镇定,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青玄子,青玄子也听得一阵头大,呼吸紊乱,差点就道心不稳!修行这么多年也从未遇到这样的事!青玄子面色复杂地盯着自己的这个徒弟,两世为人这样的事不知是幸或不幸,不过,看样子此刻或许是不幸的成分更多吧…
青玄子费力地消化天方夜谭般的信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才说道:“如此说来,这一世的你还是主体,而…苏素素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是吗?”
被韩剧荼毒不浅的小白不禁想到:“这么狗血的情节,不拍成电视剧怪可惜的…”
“嗯,她已经完全想不起关于素素的任何事了,师父,你一定能把她变回来的,对不对?!”楚自横说着又有点鼻塞,此刻的他已经方寸大乱,也难怪,遇上这样的“奇遇”谁能淡定得了?
青玄子于心不忍,在楚自横期许的目光下,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喟然长叹:“为师,也没有办法啊,或许,只有神仙才能让她变回来吧…”
“仙么,呵呵…”神仙早已不现于世,让他去哪里寻仙?楚自横的双眼一瞬间失去了光彩,身子晃了晃,摇摇欲坠。楚自横露出神经质的笑容,捧腹大笑,笑着流泪,哭笑着说:“哈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青玄子看着他那痛苦的样子,自己也受到了感染脸上也不由得露出追思之色,叹道:“痴儿!自古“情”字最是伤人呐!”
哭着哭着,楚自横“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狠命地捶着地面,破皮流血而不知,低声呢喃:“上一世是我欠了你,这一世,换我来承担这份痛苦么…呵呵,前世的因,今生的果…”
“虽然仙不再显现人间,但你可以成仙啊!”青玄子有点恨铁不成钢,不想让徒弟就此颓废沉沦下去。
“仙…是了,仙!”这个字像是具备无与伦比的魔力一样,楚自横仿佛一下子恢复了神采,缓缓站了起来,声音渐渐变大,身体愈发挺拔,眼神也越来越坚定,“既然只有仙才能把素素带回我身边,那我就要成仙!我要成仙!我要成仙!”
楚自横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斗志,激发出吞吐天地的雄心,耀眼的锋芒让苍穹为之失色!如果说,以前修行只是懵懵懂懂,纯粹为了修仙而修行,而这一刻开始,他的修行是为了守护,为了让心爱的人归来,他的道心也由此更加坚韧。
青玄子不由得颔首,面色稍显安慰,捻须道:“好好好!孺子可教!”
楚自横转过身来,眼睛直直地盯着青玄子,说道:“师父,我要去域外。”虽然不知青玄子到底是何等境界,但如果说还有人知道通往域外的路,那必然是他!
青玄子并不答话,只是直勾勾地跟楚自横眼神对碰,像是比拼瞪眼一样,两人眼睛眨都不眨,一分钟,两分钟…
不知什么时候,虞姬走了出来,好奇地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一幕。终于,楚自横先撑不住,眨了下沉重的眼皮,揉了揉酸涩红肿的眼睛,连连摆手,气馁道:“行了行了行了,你厉害还不行吗?”
青玄子出奇地没有戏谑他,而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沉吟道:“本来不想让你这么早就去域外修行的,你现在的修为…”
楚自横大喜过望,没想到自己这个师父真有办法!
“先别急着高兴,如果说我有办法送你去域外,可是你舍得放下地球上的一切么?”青玄子似是想看穿楚自横的心底,目光深邃,悠悠开口。
楚自横身体微不可查地一颤,也不由得想到:“是啊…我能放下父母老师朋友吗…”
“唉,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吧。”青玄子说罢,拂袖而去,徒留楚自横失魂落魄地愣在了原地。
“大王…”虞姬拉着楚自横的手,怯怯地说。
“我不是你的什么大王!”楚自横一甩手,歇斯底里地吼道。
“喂喂喂,小横子,有点过了!”在一旁看热闹的小白也有点看不下去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一点也不假,一言不合就要哭出来。虞姬眼里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雾,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像是随时都能落下来。看着虞姬这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楚自横心烦意乱,正因为她占据的是素素的身体,看着这张脸,楚自横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啊啊啊啊!”楚自横愤怒地向天咆哮,宣泄负面情绪。
而后转身下山,没走几步,一双素手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他,生怕他离去,抽泣声从背后传来,虞姬带着哭音说:“大王,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妾身一定改,求大王不要抛弃我,虞姬再也不想离开大王…”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泪水沾湿了楚自横的后背。
不知道为什么,身后美人的话像是一把铁锤一样狠狠地捶在了楚自横心上,心头一痛,不忍挣开背后的这名痴情女子,心底怅然道:“是啊…她又有什么错,不过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楚自横想拉开她的手,却怎么也拽不动,又怕用力会伤了她,就任由她抱着。侧过头说:“你没错,我也没错,错的…是这该死的老天…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回家了…”
虞姬使劲摇了摇头,啜泣道:“虞姬笨,虞姬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虞姬离不开大王,求大王不要抛弃虞姬!”
楚自横扶额,无奈地想到了一个事实:她已经不再是苏素素了,不记得任何关于这一世的事…要是把她扔大街上,估计会被人捡走吧…可是,我总不能把她带回去吧,住在我家的话,我爸妈会怎么看啊…
小白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撺掇道:“小横子,实在不行就把她带回去呗,晚上还能有个人暖床呢,嘿嘿嘿。”
虞姬也忸怩起来,松开了手,一双手不知放哪才好,羞怯地说:“妾身常常侍奉大王左右,暖床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一想到某种香艳画面,楚自横就难以自持,热血沸腾,转念一想:“不行不行,我怎么能对不起素素呢?”深呼吸几次,压下了蠢蠢欲动的邪念。
楚自横扭头没好气对小白说:“就你话多!快送我回去!”
小白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化成本体,虞姬一声惊呼,差点没站稳,楚自横头也不回地说:“愣着干嘛,还不快上来?”
佳人巧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