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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印,就是一个多时辰。
这期间,有一个跑堂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拿一次公告,发给其他人。
而等张长夜全部印完以后,那人也就不着急了,因为最后这一些,是本城的,所以并不是特别的着急发下去。
张长夜给那人倒了杯水,问:“不知道怎么称呼?”
那人不客气的接过水,道:“叫我老六就好了。这里的人都这么叫我。”
张长夜“哦”了一声,又问:“老六,我问你一件事啊,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姓张的大户?”
老六从怀里掏出几粒蔻豆,递给张长夜一些,道:“咱们这里,姓张的没有大户,就两家猎户。至于邻村,那更不可能有大户了。你也不想想,大户怎么会住村里。”
张长夜这一听,就觉得不解了,因为,按照他的想法,他的家族应该就在这附近,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在森林里?可是听老六说,这附近可没有什么大户是姓张的。
张长夜又问:“老六,那你知不知道,其他地方,有什么姓张的大户?”
老六嚼着豆子,想了想,忽然“噗哧”一乐,道:“有,我记得,在我们国家相邻的侍水国,有一个张家,那可真的算是名门望族。据说,那个张家,比那什么侍水国王族都厉害。”
张长夜摇头一笑,道:“这怎么可能,一个家族要是比国家都大,那侍水国的王,不得灭了他张家满门?”
老六翘着二郎腿,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听说那个张家,好像是因为一个叫张长夜的,跟什么什么势力,有了牵连。而也是因为这个牵连,所以侍水国的王才不敢拿他怎么样。唉,反正就是那么一说,跟咱们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长夜笑道:“哦~那个张长夜啊,我知道,刚才我刚看了,说什么...张家有子,其名长夜,生于黑暗,绽放光明。呵呵,照我看啊,那也就是个灯泡成精了。”
老六一听灯泡,挠了挠头,心说:灯泡是什么?
想了片刻,老六心说:我想那玩意干嘛。
释然的老六问张长夜:“你打听张家干嘛?”
张长夜打了个哈哈,道:“想看看,我有没有什么亲戚是大户,我去投奔一下。”
老六听了,手一抖,差点把刚剥好的蔻豆掉到地上。老六哈哈大笑道:“对哈,不行,我也要回去查查族谱,说不准,我和皇帝还是干表亲呢,哈哈。”
一边笑着,老六一边拿起张长夜印好的东西离开了。
张长夜看着老六如此,哪里不知道,老六是说他痴人说梦?
恰好这个时候,失踪了半个上午的王老十,赶了回来。
一回来,王老十就奇怪的问:“你和小六说什么了?他怎么笑的那么开心?”
张长夜嘴一歪,就把之前的事情,和王老十说了一遍。
王老十一听,倒不像老六那样狂笑,而是在思考了片刻后,道:“说不准,你和那个张家,还真可能有关系,因为,从我们上次打猎的地方,一直往西,就是侍水国。不过...好像又不是很靠谱,因为这中间,可隔着一片森林呢,而这片森林里面的灵兽,据说有一些都成了精,唉,得了,咱们先不想那些了,想也没用,咱们也去不了。倒不如啊,我带着你,先踏踏实实的,找一遍咱们国家的张姓大户问一问。”
说着,老十又拿出一块刻板,道:“你把这个,再印个一百份,等你印完了,把这一百份,交给偏厅的师爷。然后这上午,就没有什么事了,你就可以到后门正对的小铺子里面找我了。”
说完,王老十就往外走。等走到门口的时候,王老十忽然想起什么,对张长夜道:“对了,等会你如果遇见胡师爷了,你可要放尊重一些,因为,我们的胡师爷,是我们老爷的上家,所以,你宁可招惹了老爷,也别惹了胡师爷。”
原来,在这个时代,一直都有买官的勾当。而一般来说,买得起官的人,他自己一般不会做官,而是找一个落了榜的,差不多的人来做这个官。
而他们之所以会这么做,其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为了安全的赚钱。
要知道,凡是买官的,大部分都是为了赚钱,而想要赚钱,那就势必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而见不得人的事做了,那就有可能被别人发现。而被别人发现了,那就有可能被揭发。而被揭发了,那就有可能被杀头或者判罚。
所以,很多买了官的人,都选择做师爷,因为一旦出了事,那上面会找官而不会去找师爷。而等负责调查的人,查到了他们要抓的,应该是师爷的时候,那些个师爷,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所以,王老十才告诉张长夜,宁可招惹官老爷,也别招惹师爷。因为这里的师爷,就是给老爷买官的师爷。
张长夜听了,一点头,道:“我知道了。”说着,张长夜就开始动手,印制那些布告了。
......
一转眼,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张长夜也终于把该印出来的,全部都印出来了。
印好了布告,张长夜按照王老十说的,将这些东西,全部送到师爷那边。
一进师爷的院子里,张长夜就看到,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对着一个一脸无奈的蹲在地上的中年人,拳打脚踢。
不过,小孩子的拳脚,终归是柔弱了一些,更何况,这个世界的大人,又大多练过,所以这孩子打的这几下,顶多算挠痒痒。
恰好这个时候,张长夜走了进来。
那小孩一见张长夜,就装模作样的掐着腰,问:“你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
张长夜一看这小孩,人小鬼大的模样,道:“我是给师爷送印好的布告的。”
小孩听了没有急着说话,而是观察了一会张长夜。观察了片刻后,道:“我要你留下来,当我的陪练!”
张长夜一笑,不自觉的露出一个略显鄙夷的眼神,道:“我还有事呢。”说完,张长夜就要敲门找师爷。
那小孩见张长夜竟然瞧不起他,就当即拦在了张长夜面前,道:“如果你不当我的陪练,我就让我父亲开除你!”
张长夜一听就知道,这孩子的父亲,就是那个胡师爷。
想着,张长夜就想说几句软话,可话还未出口,张长夜面前的大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随后就有一个穿着华贵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孩一见到那人,就一指张长夜,撒娇的对那男人道:“爹~孩儿要这个人做我的陪练。”
男人听了,宠爱的笑了笑,问:“车儿为什么不要刘叔叔陪你练功呢?”
小孩看了一眼浑身黝黑,肌肉分明的刘叔叔,道:“我打他打的手都疼了,可是他一点都没事。所以,我要这个人陪我!”
感情,这小孩是想找个能被他打疼的人,给他当靶子。
那男人无奈的将视线转向张长夜,道:“你是谁?怎么没见过你呢?”
张长夜一看这人的样子就知道,这人是个宠孩子的主。
张长夜道:“我姓张,师爷叫我小张就好。我是王老十的亲戚,今天正好没事干,就跑过来帮忙。”说着,张长夜就把手上印好的布告,交给了师爷。
师爷接过布告,道:“你是王老十的亲戚,那就好说了。这样,你待会就跟王老十说,我让你下午来我这边帮忙,到时候,我单独给你工钱。”
说完,师爷拉着那小孩的手,道:“走,我们该吃饭了。”
小男孩点点头,随后竟然略带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张长夜。
张长夜一看小孩这眼神,忽然觉得,这个小孩,说不准,真能让他吃点苦头。因为,张长夜感觉的出,这孩子并不是为了练功,而找上他的,而是因为一些其他的,比如说态度,比如说他看起来好欺负。
但是,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他是王老十带来的,如果他不低头,那王老十很可能会受连累。
叹了口气,张长夜就奔着王老十之前说的地方去了。
出了后门,进入隔着一条街的铺子,张长夜远远的就看到,王老十正坐在铺子的一角,书写文字。
张长夜走过去,道:“王叔,我那边完活了,但是,刚才给胡师爷送去的时候,我被胡师爷的公子看中,要我做他的陪练,还要格外给我一份工钱。”
王老十放下笔,思考了片刻,问张长夜:“你这身子板,能扛得住胡车那小子吗?我可听说,那小子现在,已经有外炼两重的功力了。”
张长夜一愣,心里也没有底。毕竟,之前那个陪练的,人高马大,而且看起来修为也不浅,所以他才可以那样面对胡车的。可是他张长夜能不能那么轻松,张长夜就不是很清楚了。
想了一会,张长夜想到了一个主意。张长夜对王老十道:“王叔,要不你用外炼二重的力量,打我一下试试?”
王老十点点头,举起了拳头。
张长夜见王老十举拳,就把自己的手掌摊平,放在身前。
王老十看准了张长夜的手掌,一记老拳就砸了过去。
一拳下去,张长夜和王老十同时一愣。因为,张长夜那伸平的手掌,在王老十的捶打下,竟然没有被砸动,而是依旧停留在那个高度,那个位置。就仿佛,张长夜的手掌,根本没有被砸到一样。
王老十摸了摸张长夜的胳膊,道:“没看出来,你小子也是练过的。行了,这样你下午陪胡车,我就放心了。”
说完,王老十继续拿着毛笔,开始构思起来。
张长夜握了握手掌,说实话,刚才那一下,张长夜还是挺担心自己接不下的,所以,张长夜刚才是用了全力的。而兴许是用了全力,所以王老十刚才的那一下,给张长夜的感觉,就是一个轻字。
张长夜心说:兴许是因为,我以前也练过吧。
这么想着,张长夜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王老十身上。
这时候张长夜才发现,在这张不大的桌子左右,放了不少卷起来的卷轴。
张长夜问:“王叔,你这是在做什么?”
王老十道:“我在写一些门联、锦句之类的东西。”
张长夜不解的问:“王叔业余还卖这种东西?”
王老十不乐意了,道:“小张,这我就的好好说说你了,什么叫卖?你看你王叔我是这种人吗?”
张长夜一脸迷茫的道:“那您写这么多这些东西干嘛?”
王老十道:“不是我想写,而是有人求我写的。”
张长夜一听求,心里就知道,王老十这的字的价格,肯定比街边要高。张长夜问:“为什么要求您的字?我看街边也有不少卖字的啊。”
王老十坐下来,道:“这你就不懂了。我先问问你,我是干什么的?”
张长夜道:“你是府衙里的抄书先生啊。”
王老十一笑,道:“对,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们才要求我的字。”
张长夜思考了片刻后,更懵了。
王老十解释道:“很多人都觉得,我是府衙的抄书先生,所以我写得东西,那都沾着官气。而他们奔的,就是这官气。”
张长夜好奇的问:“那王叔写得东西,真的有官气吗?”
王老十哈哈一笑,道:“我看你也是有些身份的人,怎么能问出这么可笑的问题。我先问你,你觉得官气是什么?”
张长夜思考了一下,道:“就是所谓的官威?”
王老十摇头,道:“所谓的官气,其实是官员在当官的时候,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无意中散发出的一种气质。就好像,一个杀手在杀人的时候,会散发出杀气是一样的。所以,这官气根本就沾不到。”
张长夜想了想,道:“那王叔,你这是骗人啊。”
王老十伸出食指,左右摆动了一下,道:“我从来都没说,我写得东西沾官气。”
张长夜“哦”了一声,心说:这些人可真傻,这种不是当的当都上。
这么想着,张长夜问:“那王叔,你现在要写什么?”
王老十道:“一个客店让我写一副对子。但是...你王叔我也不是什么才子,所以有些词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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