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酒?!

王的饭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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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这个人就是天海门的二长老。

    要说起这个二长老,在这沙砾堡也算的上一号人物。首先,就是他的医术。在这个世界,几乎所有人都可以学习炼丹,所有人都可以修行。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足够的智商,足够的经历,足够的平台,以及最重要的资源。在这种种的限制下,大部分人都更愿意做一个普通人。因为,不是这个大陆的人,绝对不会体会到,争夺资源,平台是多么的困难。

    所以,能修炼的人,大部分都是家境算是殷实的,或者有些背景的。至于传说中的机缘,那更是飘渺。首先,有大能耐的修行者,是不会光顾这种小国家的。其次,小国家必然不会非常的富裕,否则早就被强大的国家掠夺去了。

    所以说,能修行的人,没几个是简单的人。至少在这侍水国,就是如此。从国家的名字上,不难看出,这个国家与水有缘。而实际上也差不多,因为这个国家,三面环海。至于海的那头,从来没人知道有什么,也没人去想。人们只知道,是大海养育了他们,故而取名侍水。

    话绕远了,单说这二长老。二长老原名海向天,其父亲海霸王乃是这里的船把子,俗话说,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修行之人也是人,他们也要靠“保护费”以及一些生意来养活整个门派。所以一心想着称霸沙砾堡的海向天就利诱了当地的三大势力之一——天海门。

    而一个帮派里,忽然来了一个金主,自然要把这个金主放到帮派里最需要钱的地方了。所以海向天“光荣”的成为了药堂的一员。对于一直向往修行的人,在得到机会后,自然格外的努力。于是很快海向天他就在众人之间,脱颖而出。仅仅五十六岁,就坐到二长老这个位置上来。而自从到了这个位置上后,海向天更是拼命的为自己的帮派赚钱!

    可以说,天海门能隐隐压住寒家和四海山庄,靠的就是比这两个门派都要多的资源,使得天海门总能压他们一头。所以他才能成为二长老。当然这个二长老只是说贡献,实际上,海向天的资质,并不是如何好,加上又要忙俗物,自然而然的他成为了长老席里实力最差的。这也是为什么海向天会那么看重监门,实在是因为,做监门的大长老总能拿出一些罕见的药材,让他无偿配制丹药,而这些药材,就是门主送的。

    但是自从被张全德上次的那番威胁,让他知道,张全德之前用丹药换自己的对小长夜的治疗,并不是因为自己如何了不起,只是因为,官员不得与本土势力有勾结这一条而已,而如今,张全德已经不打算被那条条框框所舒服,而且,又没有人能奈何张全德,再加上这里天高皇帝远,所以张全德撕破了脸,但是海向天却真不能拿他怎么地,顶多就是张全德做官有个案底就是了。但是他的大限将至,如果不能再做提升,顶多五年,他就到头了。

    而上一次,小长夜的病症,忽然让二长老意识到一个问题,张长夜有没有可能是被高人附体了这种情况?一想到这,二长老一个激灵。如果真如他所想,那自己要找机会好好刺探一下张长夜。可要知道,附身可只有真正的大能可以做到,但是一想到,这侍水国怎么可能有大能这个问题后,就觉得,兴许只是少见的病症。

    但是这一个想法自从出现以后,就好像生了根,挥之不去。再想想自己仅剩下的几年的寿命,二长老决定,豁出去这张老脸,去试一试,毕竟大丈夫能屈能伸嘛。所以海向天决定,即便在委屈,今年也要去,而且还要不请自来。可要知道,一个大能者,绝对有很多方法让他轻轻松松从开灵,提升修为。

    ......

    再说小长夜,现在的张长夜已经不是以前的张长夜了。没错,现在的张长夜肿了。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语言是沟通的桥梁的话,那现在的张长夜,算是玻璃碎了,桥梁塌了。看着这样的张长夜,张全德心里都在滴血,好在大半年以后,终于开始恢复了,小长夜的直觉开始越来越敏感了。直到今天,小长夜生日前一天,算是好了。

    这一年,小长夜的生日,可以说是最心酸的了。看看我们的寿星,脑袋青一块紫一块,嗓子沙哑,形容憔悴。其实在这一年的治疗里,张全德有时候在想,小长夜这病,是周期性的。如果不管,是不是也会在生日前一天好起来?但是张全德不敢冒这个险,他怕自己因为一次心软就害死小长夜。所以张全德很期盼这一天,而且他也准备好了,如果今天,这病没有好的话,那就别让孩子受苦了。

    可能是苍天有眼,今天过生日,小长夜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而今天来的,只有孔老。之所以只有孔老,实在是李君兰怕了。因为每次一过生日,大虎和二虎以及小长夜都要出去玩。之前还好,没出大事...至少在出事之前,被他们发现了。但是,如果大人在第一时间发现问题,总比小孩子后知后觉的好,所以李君兰今天在家里照看孩子。

    今年和往年一样,依旧是百花酿和薄鱼饼。

    “来,小子,老子祝你健康长寿。”说着一口喝下了百花酿。

    张长夜举了举杯,喝了一口,依旧觉得这百花酿很腻人。张长夜撇撇小嘴,说:“不好喝。”

    张全德一听,不乐意了,说:“好小子啊,百花酿你也说不好喝,那你还想喝什么?可要知道,市面上买到的,都是不知道兑了多少水的。”

    张长夜兴许是这一年真的被打糊涂了,想也没想,说:“没有饮料,好歹也要弄点酒啊。”

    张全德和在一边观察着这对父子的孔老一听全愣了,几乎同时问:“饮料是什么?酒又是什么?”

    这回轮到张长夜愣了,刚才自己虽然下意识的说了不该说的东西,但是饮料和酒他们竟然不知道?好吧,暂且不说饮料,可能他们有别的称谓。但是没有酒,难道这里酒也有别的称谓?

    眯缝着的肿眼一转,小长夜说:“二长老和我说过,饮料就是好喝的东西,酒是那种用粮食酿造的,喝起来特别辣,还会让人醉的东西。”

    张全德和孔老一听,也觉得新奇。心说,饮料既然是好喝的东西,那百花酿自然也是了。但是酒,竟然是粮食酿造的,还特别辣,哪里有这种粮食?而且为什么喝完这么辣的东西,别人会陶醉呢?

    张全德感到很新奇,心说还有这种东西?看来我也不过是一个井底之蛙而已。

    而那边孔老,则奇怪,如果真是粮食酿造的,那应该有种甘甜才对,怎么可能是辣的?难道加辣朝天了?

    张长夜则知道,坏了,恐怕要露馅,但是我身份的秘密,可以说给张全德听,但是最好只让张全德听。正好,今天也说露了,那干脆,就和张全德挑明了也好。

    其实之所以张长夜这个时候就打算挑明了,一是怕自己恐怕真的挺不住了。这哪里是一个人过的生活?挨揍就算了,头昏也就算了,敏感也就算了,但是他就是见不得张全德因为他日渐消瘦,就是见不得李君兰天天抹眼泪,就是见不得孔老都一把年纪了,还四处给他寻找哪怕能缓解一些疼痛的药材。他怕他没有再开口的机会了。而且,如果自己给张全德说了,兴许张全德就有办法解决自己的病了呢?当然,如果张全德认为自己骗了他,把自己杀了,也罢。至少这几年,虽然苦一点,但是真的很开心。

    不经历过的人是绝对无法体会这种感觉的。

    没得过绝症的人,是不会明白绝症患者,心里是多么的敏感的。

    所以张长夜忽然头一歪,就倒在张全德怀里。张全德一下就愣了,今天天还没彻底黑,你怎么就倒了?严重了?想到这张全德有的只是沮丧,深深的沮丧。照顾一个病好并不可怕,至少还有希望。但是当你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你就会沮丧。当你一次一次看不到希望的时候...

    但是毕竟张全德不是普通人,一抬头,等着满是血丝的狞目,道:“去请二长老!”说完暗自叹息。随后就听见脚步声音。一抬头,二长老竟然来了!

    原来,二长老在算准了日子后,就准备晚上早早的到张府,给小长夜一份祝礼。但是路上因为吃坏了东西,耽搁了,所以本来准备傍晚来的二长老迟到了一会。刚到门口就撞见孔老。

    见小长夜昏迷过去了,二长老就想,老天眷顾我,正愁如果小长夜没出事,自己怎么和他单独相处呢,他就配合的晕过去了。所以二长老二话没说,就要抱着小长夜进屋,单独诊治。

    张长夜一看,骂了一句:老东西不盼着我点好。然后俩手一扬,双手一展,“哇”的一声,吓了所有人一跳。然后张长夜就在一边没心没肺的笑。

    张全德一看,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就觉得,这事不对,这个孩子平时挺懂事啊,怎么今天犯浑呢?是不是病了,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所以才做出这个动作的?

    所以在张长夜无比哀怨之下,还是被二长老带进了小屋里诊治。

    一进灯光透亮的大厅,二长老先是吓了一跳,神经一样的四处看了一遍。有人奇怪,是不是二长老感觉到了什么?其实真不是,实在是张长夜“变化”太大,让二长老误以为自己是不是抱错了或者被人掉包了。都说孩子大了变化大,但是有没有这么夸张的?好在二长老认得那张符。虽然好气张长夜怎么变化这么大,但是还是要诊断一下,到底张长夜是不是有问题。

    好在一番诊治下来没有问题。

    本来以为终于结束了的张长夜正准备走呢,忽然二长老忽然双手合十,对张长夜拜了一下。

    “我擦,自己又死了?”在张长夜的思想里,这种大礼,都是和尚给死者或者地位尊崇的人的。

    “等等,我为什么要说又勒?”张长夜竟然还有心思自己跟自己开玩笑。

    二长老一看,张长夜那诡秘莫测的笑脸,心里猛地一揪,自己蒙对了!你看他那轻蔑的笑容,那是上位者的笑容啊。

    却不知道,张长夜只是自嘲而已。

    “前辈,高人,请受海向天一拜!”说完海向天就拜了下去。

    张长夜猛地一起身,回头直看,嘴里还小声说:“高人在哪,高人在哪?”

    二长老一看,这是高人在调侃自己啊。心里说着,就推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说:“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您老别嫌弃就好啊。”

    张长夜这一下终于明白了,人家这是说自己呢。但是想想,自己可不就是那高人么?死了,还能活过来,活过来还要遭这份罪,遭这份罪,却又不舍得死。但是这二长老怎么知道自己的?还有,我仿佛不算是什么高人吧?我前辈子可是连翻墙都费劲呢。

    想到这里,张长夜心一横,就呵呵的笑起来了。

    二长老一看,张长夜在那一个劲的傻笑,也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难道这是高人在考验我?二长老稍微犹豫了一小下,就决定了,豁出去了。什么比自己重要?面子有些时候并不值钱。索性,二长老直接拜了下去,说:“前辈,实不相瞒,在下虽然修行不够,但是却也有许多心愿未了。若前辈能助我突破,那...”

    随后,二长老开始介绍自己的财产,和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张长夜就蒙了,因为张长夜发现,这二长老说的东西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什么追魂印,风云鼎什么的说了一大堆。但是很遗憾,虽然名字很厉害,但是张长夜根本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而且,张长夜和张全德朝夕相处了四个年头才打算对他言明身份,又怎么会对仅见过几次的人说这些呢?

    在二长老白话了一刻钟后,在张长夜傻笑了一刻钟后,二长老明白了,他错了。就这傻货怎么可能是什么前辈高人?于是心灰意冷的二长老够了,一分钟也不愿意再在这里呆着了。很是郁闷的走了。

    张全德和孔老在得知张长夜只是跟他们开了一个玩笑,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随后孔老爷子很奇怪,二长老跟小长夜说的那个什么酒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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