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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我说……”
虞莹莹的神情是呆滞的，微张着嘴，深吸了几口气，才指着身旁的人，满脸崩溃地开口。
“为什么你这个家伙还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来？”
对面的人，也就是聂芝，不屑地哼了哼。下一秒，转瞬破功。她嬉笑着上前挽住虞莹莹的胳膊，冲着正走来的杜少泽挥了挥手，语气欢快。
“就许你给我秀优越，我就不能自己想办法出现在这里吗？你说对吧，杜少泽。”
“对对对……您老说什么都对，我的聂大小姐。”
杜少泽无奈地白了聂芝一眼，最终，轻声笑开。
“我还以为你这次不会来了的，前段时间还听说伯父要拍新电影，你竟然没有做伯父的编辑？”
难道说……是因为自己的人格魅力？
怎么可能？
这人心里想了些什么，可是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见状，聂芝忍不住地抽了抽嘴角，一巴掌拍上对方的头。
“想些什么呢？！当然是因为男神在这里，所以我才会主动提议要来的，千万不要会错意了。说吧，这次男神的角色是什么？”
她的语气很直，丝毫没有把杜少泽背后的梁越弘看在眼里。只是，杜少泽已经习惯了她的这些，对此也只是哼了哼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
“男神？你是说……小言？”
“当然，除了季言，我说得男神还有第二个人选吗？”
“你这个人啊……”
杜少泽摇着头，不住地感慨着聂芝的花痴。
只是……他的瞳孔闪烁。真没看出来，这个季言这么有本事，连聂芝这尊大佛都能被迷倒……看来，他需要对她进行重新的评估了。
这么想着，杜少泽看向季言，唇角上扬。
“既然小言你们来了，那么，我们的试镜就开……痛，聂芝你这个打我是要做什么？”
“打的就是你，你这个混蛋。”
鼓着腮帮，聂芝气呼呼地看着杜少泽，简直想要把这个人的脑壳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你刚才说些什么傻话？！试镜？！！！男神的实力这么出色，竟然还需要试镜这种东西？杜少泽我看你是太久没被修理皮痒了吧？”
这么说着，聂芝扬手就要再度打向杜少泽的头，只是，途中被人拦住了。
“男……季言……”
是季言。
“动用武力可是不好的，小芝。”
轻声笑着，季言伸出手，揉了揉聂芝的发，成功的让她面颊羞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状，她笑得更加温和，脸贴近对方，直至鼻子贴着鼻子，才继续说道。
“小芝的手这么漂亮，若是因为动手伤到了哪里，我可是会心疼的。所以，小芝要好好保护自己的手，不要随意动用武力啊，嗯？”
最后一个“嗯”字百转千绕，余音绕梁，苏苏麻麻的让聂芝简直快要站不住了。她低垂着头，甚至都不敢和季言对视，最终，只得头抵着季言的肩膀，小声的说了句……
“嗯，我知道了。”
啊啊啊……男神真的是太帅了，简直把持不住了有没有？！！！
“……”
呵呵。
一个男人还不如一个小姑娘会撩妹，不能活了。
眼瞧着聂芝被季言迷得昏昏沉沉的，杜少泽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干咳了两声。
“咳咳……小言，我们还是先来谈正事吧？”
果然，一说到正事，季言的神情就恢复了他熟悉的模样。她转过身来，抱歉地对聂芝点了点头，之后，轻笑着看向她。
“杜前辈说得自然是，我们可以开始试镜了。”
话末，季言周身的气势开始发生变化，杜少泽甚至以为自己看到了身经百战的娱乐圈老人了。
“不知道杜前辈想要我试镜哪个角色呢？”
“哦？”
还真是有自信啊，问的不是自己适合哪个角色，而是问自己想要她试镜哪个角色。这必然是极度的自信，才能说出这番话才对。
这个季言，还真是有意思。
忍不住勾起唇角，杜少泽看向季言的视线夹杂了一分热切。从一旁助理的手中拿过剧本，随意翻开一页，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相信你一定看完了全部剧本，把这一幕给我来一遍好了，注意，我不会安排任何人陪你对戏。”
这句话才落下，祁连便抬眼看向他。
杜少泽挑的这一幕，说难不难，被戳穿真面目后一瞬间的神情变化。
这一幕极度地考验艺人的演技，没有对戏的人会使得难度加倍，杜少泽既然选择这一幕，不说没有刁难季言的成分，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祁连心里所想的，季言自然也想到了，略微挑眉，将手上的东西递给虞莹莹。下一秒，面上的神情就变为呆滞。
“这是……”
杜少泽的瞳孔缩起，手指在口袋里缩成一团。
他知道，季言这是入戏了。
季言的嘴巴不住地开开合合，像是面前有人在说些什么一般，使得她内心极度的不安。她的一只手试探着伸向前，只是，伸到半路就被打开了。
“……”
像你这样的人，不值得我再去在意。
杜少泽控制不住地呢喃着剧本中的台词，一句台词快要说完的时候，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冷笑。
“呵……”
明明是女声没错，但是却莫名多了一分雌雄莫辩的味道，纵使是他，也不由得有些心痒。待反应过来，连忙晃了晃头。
“该死。”
这个季言这么撩人，若非是早知道裘穆和她的事情，怕是他就要下手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神情的改变了。
他抬起头看向季言，对方低垂着头，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扑通扑通——
心跳快的吓人，周围一片静寂，清楚地听到自己细微的呼吸声。
之后。
“既然被你这么说了……那我不表示些什么，岂不是很失礼？”
“……”
来了！
只见季言轻笑出声，抬起头来，面上已不再是之前的惶惑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诡异的笑容。
伸出手，随意地撩起头发，使得她看起来邪魅而带着一分致命的诱惑。
“咕咚——”
不知是谁吞咽口水发出了声音。
“不值得再去在意？说出来这种话……你还真是有勇气啊。既然都知道我的真面目了，现在你还在我面前说这么多，该说胆子真大吗？”
她的唇角勾起，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声越发变大，最终，她停住笑声，看着杜少泽的方向，暧昧地舔了舔唇瓣。
“你说，我该如何奖励你的大无畏精神呢？”
“……”
妖怪！赶紧收了法术吧！
收了收情绪，夏久伸了个懒腰，冲杜少泽点了点头。
“我的试镜就到这里了，还请杜前辈多多提意见。”
“……你……”
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杜少泽一个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深吸了几口气，才说出嘴里的话。
“你你你……你是科班毕业的吧？”
“科班是什么？”
夏久歪着头，满脸不解。
“我并没有上过学，而且我……杜前辈？你怎么了？”
“没什么……让我静静。”
杜少泽摆了摆手，显然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没上过学就能演成这个样子……不是他说，绝对比萧煜那个家伙演技要好得多。
躺着也中枪的萧煜：呵呵。
看着杜少泽满脸挫败的模样，夏久不以为然地挑眉，想到剧本上的角色设定，她抬眼看向对方，犹豫着开口。
“杜前辈，不知道女主角是……”
和他对戏的人的名字，怎么看……都不像女生啊。
哪知道，听到她说这些，杜少泽一脸莫名地看向她。
“什么女主角？没有啊。”
“没有女主角？那……和我对戏的人是……”
“是我。”
“……”
该怎么形容呢？
耳边传来的这个声音，纵使她沉睡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纵使有着略微的变化，但是，她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因为，是这个声音无数次说着要亲手撕裂她，也是这个声音总是在她遇到事情的时候出现。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一辈子都不要再听到这个人的声音。
这个人……
“海恩。”
神情复杂，季言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海恩，绽开一个古怪的笑容。
“没想到你还能活着。”
“你都能好好地站在这里，我怎么舍得先离开呢？你说对不对，我最亲爱的季。”
察觉到夏久身子的僵硬，海恩愉悦地眯起瞳孔，唇角不住上扬。和其他人笑着点头，之后，一把勾住季言的脖子走向无人的区域。
之后，放开桎梏，轻声笑开。
“季，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个样子。”
“你倒是变了很多，海恩。”
“呵……不变没有办法，毕竟，我真的很喜欢鲜血的味道啊。不过，比起这个……”
海恩附在季言的耳侧，暧昧地呼了口气。
“我更希望能把你一口一口地吞吃入腹啊。”
“……”
这个人，他是认真的。
从很早以前，便一直想着，能够有一天亲自吃掉自己。不过，只凭他的话，还做不到。
心里想着这些，季言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漠。
“海恩，我可没有心思和你叙旧，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可是特地为你哦，我亲爱的季。”
“少罗嗦，以你的性格不可能会是这样的回答，我没有心思在这里陪你玩文字游戏。”
“啊……真是没意思啊，不过……这样才是你。”
收起面上那甜腻的笑容，海恩环视了四周一圈，再度看向季言时，周身的气势变为可怖。
他说。
“听说你……喜欢上了个人类呢，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