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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沫享受爹娘宠爱的时候,京都却有人为她翻了天。
白凝霜得知以沫病重的消息,已经登门了两次,却次次被人找借口拦下了。
这一次,她不单自己来了,还带了家丁。
强势的堵在将军府的门前,一副泼妇样,插着双手冲着阮氏说:“离少夫人,你是乐儿的大嫂,我一向都敬重你,但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和以沫是朋友,我来看她一眼,你们一次又一次的拦着是什么意思?”
阮氏无奈,怕引起其他人的围观,立即将人请到将军府里。
好茶好水的招待着,并安抚说:“白小姐不要动怒,有什么事等乐儿出来了,让她和你解释。”
白凝霜一脸冰霜的质问:“乐儿回来了,你们先前不是说,以沫身体不好,乐儿上山替她去祈福了吗?”
阮氏颇有些尴尬的说:“这事等乐儿出来了,她自己和你说。”
白凝霜眯着眼,冷冷的说:“我就看你们搞什么鬼,你们若是不把事情说清楚,今天不让我见到以沫,我们国公府跟你们将军府没完。”
阮氏先前并不确定以沫的身份,这次以沫突然重病,即将不治身亡,她才被程氏清楚的告知来龙去脉。
她也算明白白凝霜为什么自降身份和以沫处得这么融洽,两人情同姐妹。
原因是她们两人本来就是表姐妹。
阮氏好脾气的说:“你别担心了,一会乐儿来了就会和你说清楚了。”
白凝霜嗯哼一声,没再搭话。
阮氏有意想寒暄几句,白凝霜也不理,她只好讪讪的收声,好在一会乐儿就来了。
她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上来就勾住白凝霜的肩,调侃的说:“听说你带了几名家丁过来,怎么着,要和我们将军府打起来了吗?”
白凝霜一下推开了乐儿,轻斥:“你少来,你给我说清楚,你们到底把以沫怎么了,我原先一直相信你们对以沫好,前面两次你们说她染病不宜见客,我也就没有强求,现在是怎么回事,连我都不让见了吗?”
“行行行,现在就带你去见她。”乐儿不在意白凝霜的态度,上前又亲亲热热的挽住她的胳膊,将人一路往后院里拖。
白凝霜原先也不相信将军府会害以沫,毕竟将军府上下对以沫的好,她也是看在眼里的,现在见乐儿落落大方的样子,狐疑的问:“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啊?”
乐儿挑了下眉说:“你去看了就知道了啦!”
白凝霜心中略安,跟着乐儿一路到了熹微院里,就见丫鬟各司其职,忙着各自的事情。
她被乐儿一路拖到了房间,房内就落夏一人。
白凝霜拢眉问:“以沫呢?”
乐儿往床上一指说:“不是在那里吗?”
白凝霜有些恼火的说:“你当我傻啊!那是一堆棉被我看不出来吗?”
乐儿拍着白凝霜的肩说:“看不出来啊!我们的冰山美人也有动怒的时候。”
白凝霜一下打掉乐儿的手,冷颜说:“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今天一定要看到以沫,确定她人安好。”
乐儿耸耸肩说:“怕是看不到咯!她根本不在将军府。”
不等白凝霜发火,乐儿识趣的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没有再继续逗她。
白凝霜怔忡的瞪大了眼,呆若木鸡的立在当场。
乐儿有些好笑的推了她一下说:“你干嘛啊!我没骗你,以沫现在真的和她的爹娘在一起,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启程回京了。”
白凝霜缓缓的转动眼珠,不敢置信的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姑母要回来了吗?”
乐儿喜笑颜开的说:“是啊!你姑母要回来了,而且你姑母收了我当义女噢!哈哈,以后你姑母就是我的义母了。”
白凝霜突然绽放出璀璨的笑容,兴奋的大叫:“太好了,我姑母要回来了,我姑母要回来了。”
乐儿说:“是啊!所以将军府的白凝霜一定要消失才行,不然的话,以沫往后就要两边跑了。”
白凝霜了然,只是有点担忧的说:“我妹妹回来了,以沫就消失了,原先觉得她身份有问题的人,不是越发认定了这事吗?”
乐儿满不在乎的说:“那又怎么样,只要我们将军府不说白以沫是夏以沫,只要你姑母他们一口咬定以沫多年来就跟在他们身边,谁又敢说什么,就算拿了铁证出来,我们不认,谁又能说什么吗?”
白凝霜轻笑一声,“你这副无赖的样子,我很欣赏。”
乐儿扬扬下巴,得意的说:“那是当然啊!再说,谁真和以沫较真这事啊!就算有人看不惯以沫,想拿这事打击她,她也不是当初的以沫了好吗?她的爹娘回来了,谁要打击她都得掂量掂量,她再回来就是淳王府的四小姐了,国公府的表小姐了,身份不可同日而语。”
白凝霜戏谑的说:“看不出来啊!你目光倒是看得挺长远的啊!”
乐儿撇撇嘴,才不承认这些话都是娘告诉她的。
白凝霜确认了以沫没事后,两人才说起闲话。
乐儿有些报怨的说:“本来我以为我能在边境多待几日,也了解一下真正的战场是什么样的,哪里知道第二天就被遣送了回来,真是可惜。”
白凝霜不觉得可惜,高兴的说:“你是该早点回来了,你早点来把京都的事情了结了,以沫也能早点回来。”
乐儿撇撇嘴,可惜的说:“但是她回来后就要住到淳王府去了,其实我觉得以沫也是不喜欢淳王府的吧!毕竟当初淳王府的人对她一点都不好。”
白凝霜叹息的说:“不喜欢又如何,那里毕竟是她的家啊!对了,景世子是不是知道这事啊?”
乐儿说:“知道啊!当初我们离京,被景世子派来的人追上了,我们不肯回来,他的人便一路送我们去了边境,后来又被我二哥打发回来送消息,所以我还没有回京,他就知道了消息。”
白凝霜不悦的说:“难怪他不急不躁的样子,明明知道内幕,也不跟我们国公府通声气,真是太过分了。”
乐儿扣扣鼻子说:“我其实也才回来两三天而已。”
“我知道!”白凝霜翻了一下白眼,她前几天来,乐儿都不在。
她想见以沫没见到就算了,就是乐儿也没有露面。
“嘿嘿……”乐儿一阵傻笑的说:“现在好了,你也可以安心了,不过你到时候记得表现得伤心一些啊!”
“我明白!”白凝霜配合的点点头,又问:“那景世子那边?”
乐儿说:“不用担心,景世子这人狡猾着呢!送了几批药过来,有心的人都能发现。”
白凝霜抿了下嘴,没再细究。
说了些闲话,便起身准备离开,出将军府时,戏态十足的摆出了一副情绪低落,一脸难过的样子。
隔日,容雅也上门了,不过却没有见到以沫。
乐儿出面将容雅打发走了,只说病重不宜见客。
容雅无奈,又不像白凝霜那样有底气,只得默默离开。
但出去后没有直接回侯府,而是去了国公府,向白凝霜打听情况。
白凝霜挺高兴容雅这么担心以沫,毕竟以沫能认识一个真正关心她的朋友,做姐姐的自然高兴。
可有些话也不能明说,只推说是身体不好,病得很重,不宜见客。
容雅问不出所以然,回了临阳侯府,找了侯夫人,挑了一根百年人参,送去了将军府。
如此几日,将军府的大夫进进出出,却在某一晚,将军府传出了噩耗。
由于以沫毕竟不是将军府的正经主子,丧礼也没有大摆。
再加上以沫本人没事,程氏有些忌讳这些事情。
小小的操持了一番,和以沫关系亲近的几人都来了,包括永平公主。
容雅和永平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两人哭得像泪人儿似的。
景世子来时,神情十分的复杂,跟着他同行的人还有妤卿郡主。
看着简单的灵堂,妤卿郡主心底五谷陈杂,有些不敢置信的问景世子。
“大哥,她真的没了吗?”
“嗯!”景世子声音有些怪怪的。
妤卿郡主误以为他是难过,其实他是压抑着心中的狂喜,毕竟叔婶和以沫就要回来了,只是他现在不能说罢了。
“好突然啊!”妤卿郡主有点迷茫的嘀咕了句。
跟着景世子在灵堂见了礼,而后又一起朝着程氏几人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最后,妤卿郡主有些忍不住的问:“大哥,我们不需要把她的遗体带回去吗?至少让她安葬在我们家的祖坟旁啊!”
女子大抵不会不入祖坟,一般夭折未嫁的姑娘,也都是葬在自家祖坟旁。
成年出嫁的女子,都是随夫家葬在夫家的祖坟处。
景世子有些凉薄的说:“你真以为她是四妹吗?她只是和四妹有些相似罢了,叔婶健在,怎么可能任由四妹一个人回京住在将军府。”
“可是……”妤卿郡主犹豫的接话。
她一直觉得白以沫就是夏以沫。
但有时候又觉得景世子反驳得很对。
叔婶健在,怎么可能会让四妹一个人独自回京,除非叔婶出了事故,都已经身亡。
“没有可是,若她是四妹的话,你觉得任由她在将军府寄人篱下吗?她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念想罢了。”景世子斩钉截铁的回答。
妤卿郡主一时有些迷茫。
但想着上次以沫在淳王府里发生的事情,又觉得迷惑。
兄妹俩人待了一会,没有多留就离开了将军府。
毕竟将军府里现在没有男主人,景世子站在府里也尴尬,无人招待,而妤卿郡主以前和以沫有龌龊,乐儿根本不屑招待她。
就在乐儿觉得戏做得差不多,该收场了的时候,将军府来了几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但是人家拿了礼上门祭拜,她也不能将人直接打出去,只是脸色极其难看的问:“你们来干什么?我不记得你们和以沫有什么交情。”
潘尔岚站在最前面,笑吟吟的说:“我们自然是来看看啦!毕竟她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也是怪可惜的!”
乐儿脸色难看的冲着潘尔岚质问:“看看?你们是来看好戏的吧?”
潘尔岚娇笑的说:“我们不是这样的人!”
乐儿咬咬牙,冲上去就要揍人。
白凝霜一下拉住乐儿,冷言讽刺的说:“算了,不要跟一些不知所谓的人一般见识,她们也会有这么一天。”
潘尔岚脸色一变,难看的问:“白凝霜,你什么意思,你诅咒我们?”
白凝霜略扬眉,一脸寒霜的反问:“我说了什么吗?”
沛菡娇斥:“白凝霜,你不要太过分了啊!”
白凝霜脸色一变,阴沉的问:“是我过分还是你们过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来这里闹事,难道不是自己找难堪吗?你们自己不要脸,就怪不得我们了。”
潘尔岚说:“我们好心好意来祭拜一下,你们竟然这样说话,真是太没有教养了。”
乐儿哈哈大笑几声说:“教养,呵呵!这种东西是看人来的好吗?难道我们对着一条狗表现我们的教养,它能体会。”
“离乐儿!”潘尔岚气急了,冲上去就要打乐儿。
乐儿憋了一肚子火,正没有地方发泄,再加上她在这些贵女圈中,算是打遍无敌人,哪里会怕潘尔岚,迎面直上,潘尔岚瞬间挨了几下。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又有客人上门。
温扬和以沫有几面缘分,再加上先前他救过以沫一次,这次以沫早逝,他上门祭拜也是正常。
所以当他一来,看到乱糟糟的灵堂时,有些诧异的问:“这竟然还闹上了吗?”
乐儿看到温扬,先是眼神一亮,而后气呼呼的开始告状,完全将温扬当自己人在看待。
温扬认真听着,目光戏谑的看向潘尔岚等人。
几个姑娘同时脸红,辩解说:“你们别不识好人心了,我们好意来看望,竟然被你们这样说。”
乐儿冷笑着问:“我们平日里就没有往来,以沫以前在时,你们也少针对她,现在她不在了,你们说你们好意来祭拜,我会相信吗?”
潘尔岚理直气壮的说:“你不信怪我们吗?你少小人心度君子腹了,你自己想法龌龊,别当我们也一样。”
乐儿瞪着眼睛说:“就当我小人行吗?现在你们祭拜也祭拜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还我们一个清净了。”
潘尔岚呸了一声,“你当我们乐意待吗?”
温扬淡声提醒说:“潘小姐,死者为大。”
潘尔岚脸一红,不置一词的走了。
乐儿眼睛一睃,一脸古怪的问:“她刚才对你脸红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喜欢你?”
温扬愣了下,没想到乐儿说话会这么直接,但想到她本就是这样直率的一个人,便也没有什么好惊奇的了。
他解释说:“我和潘小姐不熟。”
“是吗?”乐儿一脸妒妇样,围着温扬打量了几眼。
看得温扬颇觉得无奈,好笑的问:“离小姐很在意这事吗?”
乐儿哼哼说:“废话!我跟你说,你是我看中的人,你少在外面拈花惹草,否则的话,我就宰了你!”
话落,乐儿抽出随身的匕首,一脸恶意的威胁。
阮氏瞠目结舌的看着乐儿愣了一会,才慌忙的上前扯回乐儿,对着温扬赔笑说:“以沫刚出事,她脑子有点不清楚,温公子不要在意,你请自便。”
温扬缓慢的将目光落在乐儿的身上,就见她鼓着双颊,气呼呼的推着阮氏,不满的说:“大嫂,你干什么拉我啦!我在和他说话。”
阮氏劈头就骂:“乐儿,别胡闹了!一会娘知道了,该收拾你了。”
乐儿嘴巴一嘟,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一双眼珠子不安分的扫来扫去,对上温扬询问的表情,嫣然一笑说:“我先定下你啊!等我摆平了我娘,我就去你家提亲了。”
阮氏猛拍了下额,一副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了样子。
好在现在灵堂里就乐儿的几位朋友,再就是温扬及他的小厮,其他的下人皆是将军府的人,自然不敢多说一句。
“乐儿,你好没良心啊!以沫都不在了,你竟然在她的灵堂上泡男人!”永平红着眼眶轻责。
乐儿一下反应过来,忙做出哭丧脸说:“对噢!我正难受呢!”
说罢,又乖乖巧巧的跪到了原地,假装哭了起来。
一系列的动作和宣言,弄得温扬措手不及。
迷迷糊糊的祭拜了一下,便被阮氏快速送出了府。
直到站在将军府门前,被一阵凉风吹过,他才猛然回神。
敲了敲身后小厮的脑袋问:“小武,刚才你有没有听到离小姐说的话?”
小武贼笑的反问:“爷果然是魅力无边啊!肯定是上次爷救了离小姐,所以她对你一见倾心了,打算来一个以身相许呢!”
温扬恍然,望了望天上的太阳,讷讷的说:“原来不是幻觉啊?”
小武挤眉弄眼的笑说:“离小姐说了要去府上提亲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爷打算接受呢?还是接受呢?”
“多事!”温扬轻敲了小武的脑袋一下,转身离开时,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笑意。
小武嘻嘻哈哈的跟在温扬的身后,一副长舌公的样子,碎碎念着:“这下好了,夫人再也不怕少爷娶不到少夫人。”
温扬微抬下巴,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问道:“我说过要娶她吗?”
小武窃笑说:“若是离小姐来提亲的话,少爷应该是嫁过去。”
“找打!”温扬轻责了一句,带着好心情一路回了府。
而将军府里,程氏稍晚一些,便听说了乐儿做的荒唐事情,当即气得差点将乐儿暴打一顿。
不过女儿大了,也不可能真的动手打人。
更何况女儿家身娇体贵,若是打坏了,身上留下疤痕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乐儿再次被禁足了。
就是白以沫上山入葬她也没能参与,对外的借口是说,她太过伤心,所以卧病在床。
温扬在多嘴的小武那里听到这事时,愣了一下,默默的往铜镜面前一站,问:“你家爷也算是一表人才啊!”
小武早就私下打听过了,看温扬说这话,就懂了他的意思,忙说:“离小姐喜欢武将,可是离夫人却想离小姐嫁给文官,冲着少爷现在的目标,怕是和离夫人背道而驰。”
温扬白了小武一眼,质问:“爷什么时候想过娶离乐儿。”
小武配合的说:“行行行,爷没有想,都是离小姐在肖想爷,不过爷上次不还说离小姐这样活泼的性格,配给景世子那样古板的人会很可惜吗?”
温扬挑高眉眼,看向小武。
小武立即识趣的闭上嘴,装忙碌的去了另一边。
而只剩温扬一人时,他才轻挑的扬高了眉,一脸不满的说:“离夫人自己嫁了武将,竟然不愿意女儿嫁武将,真是怪哉。”
白以沫到底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去了也就去了,并没有在京都引起任何的波澜,永平和容雅倒是黯然伤心了数日,一些泛泛之交也替她觉得可惜。
但更多的是像景世子这样的知情人,怀着激动和兴奋的心情,等着夏以沫堂堂正正回来的那一天。
如此到了八月上旬,换上了秋装时,以沫一家三口才姗姗而来。
临到京都城下,夏楚明掀起车帘看了一眼,叹息说:“都快九年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白素锦躺卧在一旁,脸色红润了许多,先前发枯的秀发,在夏楚明这些天的调理下,也渐渐恢复了光泽。
她搂过一旁的以沫问:“乖女,你爹跟你说的事情,可记下了?”
他们花了五倍的时间才缓缓回来,固然有白素锦身体不好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夏楚明有意跟以沫说他这些年的所见所闻。
也免得被一些有心人询问时,父女俩说出的话会有所不同。
以沫乖巧的点头说:“娘放心好了,我都记得呢!”
夏楚明这*年的时间,其实也过得很无趣。
虽然走了很多地方,但每到一个地方都是不断的寻医问药,闲瑕有空了就会挑几样礼物给以沫,其他的时间都陪着白素锦。
说是行了万里路,却未有心情看这大好河山。
“乖女就是聪明!”白素锦毫不吝啬的给出赞扬。
以沫娇俏一笑。
她爱听爹说这些年的经历,听得用心,自然就容易记住了。
马车一路低调的到了淳王府门前。
长风一跃而下,对门房吩咐说:“去通知老王妃和王爷,就说二爷回来了,再派一个人去国公府送平安信。”
门房愣了下,实在是二爷这称呼多年没用了,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长风当即脸一沉,不悦的问:“怎么着,我吩咐不动你们是吗?要二爷亲自出来吩咐你们?”
夏楚明微掀车帘一角,露出一张狂妄的俊颜,冷冷的朝门房望了一眼。
门房根本不认识夏楚明,毕竟夏楚明离家*年,门房早就换了人,只是被这气势瞪了一眼,忙扭身就往回跑,嘴里大叫着:“二爷回来了,二爷回来了。”
景世子早先就知道夏楚明一家三口,不日就会回京,也在门房安插了眼线,所以他是第一个跑出来迎接的。
夏楚明抱着白素锦下了马车,一路往内院里走。
迎面碰上景世子跑来,他上下打量了眼,脸上逐渐显现笑容的说:“小景都长这么大了,都快比叔叔高了。”
景世子压抑着兴奋,十分矜持的叫了声,“叔叔。”
夏楚明点点头说:“不错,没有长歪。”
白素锦自夏楚明怀里探目看去,很是欣慰的说:“小景越大越俊俏啊!和你叔叔也越长越像呢!”
景世子孺慕的目光看向白素锦,担忧的问:“婶婶的身体还没有康复吗?”
白素锦说:“身上的毒已经清干,只是被病毒缠身多年,身体底子已经坏了,短时间难以养回来。”
景世子紧张的问:“以后呢!能恢复健康吗?”
夏楚明自满的说:“在我在,你婶婶想不好都难。”
白素锦挑眉,故意问:“真的吗?那怎么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好?”
夏楚明尴尬的说:“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些了,好不容易见面,小景这些年都学了什么本事啊!一会叔叔安顿下来了,我们来比划比划?”
景世子说:“求之不得啊!”
白素锦插话说:“行了,你们叔侄见面,就说这些做什么,小景来见见你妹妹,有*年没见了吧!可还认得?”
景世子装做才和以沫见面的样子,亲切的说:“四妹妹。”
以沫乖巧的回了一句,“景哥哥。”
景世子解下腰间的玉佩,递了过去说:“你们回来也没提前说一声,大哥也没有准备什么好东西,这块玉佩是我前些日子淘得的,希望四妹妹会喜欢。”
玉佩是景世子特意为以沫买的。
说是暖玉,养身。
他这些天一直戴在身边,就是想当做见面礼送给以沫。
以沫娇红的脸看向夏楚明夫妻俩,夏楚明爽朗的笑说:“接着吧!这是你大哥的一片心意,晚一点,你爹要还一份更好的给他。”
白素锦轻斥:“就喜欢瞎说,说得好像小景图你一点东西似的。”
夏楚明大笑,景世子也不在意。
虽说叔侄两人多年没见。
但是景世子仍然记得婶婶评价叔叔的一句话。
远看是男神,近看是逗比。
就是说不认识夏楚明的人,只会觉得他各种高冷范,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认识他的人,只觉得他就是一个神经病。
叔侄几人说话的时候,一路移步到了前厅。
而后王爷等人都赶了出来,就是老王妃也在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看到夏楚明时,立即老泪纵横的哭了起来,“我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夏楚明将白素锦放在椅子上,这才满目复杂的上前握住了老王妃的手,低低的说了一声,“母妃,儿子回来了。”
老王妃激动的打着夏楚明的胳膊,说:“你这个不孝儿,你让娘担心牵挂了九年,你这个不孝儿,不孝儿!”
夏楚明眼眶微红,低着脸,任由老王妃发泄。
从小到大,老王妃就替他保驾护航。
虽然大哥才是世子,但是老王妃就是袒护他一些。
偏心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若不是他执意不肯要世子这个位子,以老王妃的执着,肯定会闹着老王爷上书改立世子。
而当年淳王府迟迟不立世子也是因为这一点。
老王爷也更属意夏楚明一些。
毕竟这个儿子比大儿子优秀太多,淳王府到了手里会发展得更好一些。
“母妃,楚弟好不容易回来了,想也累了,我们不如让他早点回屋里去休息,有什么话,我们晚上摆接风宴的时候再详说?”淳王爷人到中年,微有发福。
他原先就长得不如夏楚明,现在两人站在一起,就更是有着天壤之别。
明明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但就有人投胎时会挑。
一个选了爹娘的所有缺点。
一个选了爹娘的所有优点。
淳王爷是前者,夏楚明就是幸运的后者。
“是是是,还是你大哥考虑得周到,你赶紧回去休息,你院里的东西,这些年来我一直没让人动过,床单被褥也是隔几日就换新,你赶紧去梳洗一下了休息。”老王妃忙抹了把眼泪,满是慈爱的叮嘱。
夏楚明心里低低的叹息着,他在心里为了以沫的事情和老王妃置气,但是隔了*年,再见母亲时。对着她满面沟壑,泪流满面的样子,说实话,这一刻,他至少是没有脾气的。
“嗯!我们就先回去了!”夏楚明回身抱起白素锦,低低的对以沫说:“沫沫,跟上爹。”
“噢!”以沫亦步变趋的跟了过去。
夏楚明不说让她叫人,她也乐得不出声。
反正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她对淳王妃,对老王妃的印象差透了。
老王妃像是这时候才突然看到白素锦母女俩时,忍了又忍,没忍住的嘀咕了一句,“跟一个哑巴似的,也不会叫人。”
白素锦向来嚣张,以前忍让老王妃几分。
是因为老王妃的确是没有原则的在疼爱夏楚明。
她不想夏楚明夹在中间难做人。
可是自她得知老王妃对以沫的羞辱后,她就不再把老王爷当婆婆来尊重。
“我累了,抱我回屋!”白素锦像是听不到老王妃的话,也看不到满屋子人似的,往夏楚明肩上一歪,就闭上了眼。
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激怒了老王妃。
不等老王妃说什么,夏楚明已经先一步说:“母妃,我们先回院里了。”
老王妃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看着夏楚明一家三口就这么走了,气急败坏的说:“孽障啊!孽障!”
以沫回眸看了一眼,就见满厅的人都乱了起来,惟独景世子站在当中,冲着她淡淡一笑,显得十分突出。
以沫抿抿小嘴,快步跟上夏楚明。
就见白素锦食指戳着夏楚明的胸口质问:“你说,你母妃一哭,你是不是就心软了,就不打算追究她对我女儿做的那些龌龊事了?”
夏楚明弯了下背,无奈的说:“你别这样说,沫沫也是我的女儿。”
白素锦冷哼一声,斜着眼睛,不悦的说:“你还知道沫沫是你的女儿啊!我还以为你有了母妃,就不要妻女了,我跟你说,我和你母妃不对付的时候,你敢帮你母妃,你就死定了。”
夏楚明长叹一声,无可奈何的说:“沫沫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肯定不会这么算了,我会私下跟母妃说清楚,只是刚才的场面,你也看到了,母妃上来就哭得这么伤心,我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啊!而已还这么多人在场。”
白素锦嗯哼一声,不留情面的说:“你最好是这样,否则的话,我就带着女儿回国公府,我反正不会让我的女儿在淳王府受一点委屈的。”
夏楚明保证说:“我也不会,好吗?”
以沫紧张的看着爹娘,因她的问题吵了起来,小声的说:“爹娘,你们不要争了,其实过去的事情,过去就算了,只要祖母以后别再故意为难我就好。”
白素锦睨了一眼以沫,警告说:“她对你不好,不用叫她祖母。”
夏楚明哭笑不得的说:“素素,你不是是这么任性的人,你这样是不打算继续好好过吗?我们解决问题就好,不要再添加问题了,行吗?”
白素锦瞪了一眼夏楚明,倔强的说:“乖女是我的底限,你知道的!你若不让你母妃来向乖女认错,就别想我们娘俩尊重她。”
夏楚明再三保证说:“放心,母妃若是认识不到她的错误,我也不会原谅她,我也不会让女儿再受委屈,所以我们就不要为了这件事情吵架,好吗?”
白素锦挑着眉,咄咄逼人的说:“我没有和你吵,我只是讨论问题而已,是你自己觉得在吵架。”
夏楚明感叹一声,不再多嘴。
反正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已经习惯。
虽说现在白素锦这副胡搅蛮缠的样子,让他有些无力招架,但是对比过去的*年,他倒是宁愿看她这副样子。
而且将心比心,若是换了一个人如此对待过以沫,他的怒意比她更高涨一些,只是这人终就是厚爱他多年的亲生母妃。
他行事,再是张扬,也会有所束缚。
可即使如此,他的底限也不会退让。
只是现在没做出来,白素锦担心他心软也是正常,他也不打算多辩驳什么。
刚到院前,就见明嬷嬷和林嬷嬷站在门口张望。
看到夏楚明一家三口,大步的迎了上来,老泪纵横的说:“二爷,夫人,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奴婢就怕自己这副老骨头等不到你们回来的那一天。”
白素锦看到以前追随他们夫妻的老人,泪染于睫的说:“两位嬷嬷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们了。”
她先前已经听以沫说了两位嬷嬷的事情,所以这会儿看到她们,情绪越发激动了一些。
林嬷嬷一边抹着泪,一边贪婪的看着白素锦。
见她一直被夏楚明抱在手里,不免担忧的问:“夫人这是?”
白素锦拍拍夏楚明,示意他放她下来,其实她现在站着走几步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夏楚明担心她,不舍得她劳累。
夏楚明装做不懂的样子,并不松手,白素锦无奈的笑了下,才对两位嬷嬷说:“没什么事,就是身体有点虚,你们爷,你们也是知道的,向来喜欢大提小作。”
两位嬷嬷破涕而笑,想到了当年夏楚明夫妻俩还在淳王府的日子。
那时候就是白素锦将夏楚明吃得死死的。
一家三口刚移步到内屋里,尚未坐下吃一杯热茶,前院里的下人就来通报,就是国公府的人来了。
白素锦兴奋得一副恨不得爬出屋子的样子,焦急的说:“快快快,快把他们都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