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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温馨的过了几日,白素锦的身体也好了很多,不用再一直吃流质食物,可以改吃一些清淡的饭菜了。
中午用膳的时候,夏楚明和白素锦俩人闲谈间,决定了明天就启程出发回京。
以沫傻愣了眼,端着碗看着他们夫妻两人。
白素锦不解的问:“乖女,怎么不吃了啊?”
以沫讷讷的问:“明天就走了吗?”
夏楚明说:“是啊!你娘的身体好多了,我们也是时候出发上路了,这里环境毕竟不好,不适合你娘养病。”
以沫有点傻的说:“感觉好突然的样子。”
夏楚明和白素锦对视一眼,白素锦问:“沫沫不想走吗?”
以沫有些扭捏的说:“来了这里这么多天,我就第一天看到了哥哥,后来娘身体不好,爹两次去给哥哥换药,我都没能跟去,哥哥也伤得这么重,我决定我都没去看一眼,挺没良心的,心里一直不好受。”
白素锦听了,责备的瞪了一眼夏楚明,体贴的说:“乖女想去看离小将军就去,等会让你爹带你一起去。”
以沫担忧的说:“那娘一个人在家?”
白素锦十分窝心的笑说:“娘一个人没事的,不过要早去早回,娘一个人在家里,会想你的。”
以沫脸颊红红,即不放心白素锦一个人在家里,又舍不得离开前不见哥哥一面,正挣扎着的时候,夏楚明突然出声。
“离小将军的身体已经大好,若你实在牵挂的话,就让他出来看你,明天我们启程回去,他正好送行。”
以沫忙说:“不行!还是我去看他吧!”
哥哥的性子,她十分清楚。
若是哥哥的身体康复了,他肯定会出来看她的。
这几天他都没有出现,可见哥哥的伤是十分严重的。
看着以沫急切的样子,夏楚明挑了挑眉眼,直接说:“那就我们爷俩去看他,看完就回来。”
“可是娘这里?”以沫一脸不放心的样子。
白素锦见不得以沫拧眉难过,冲着夏楚明娇斥:“你忽悠女儿做什么,晚一点长风不就回来了。”
以沫第一次听到这名字,不解的问:“长风是谁?”
白素锦笑着解释:“长风是你爹的侍卫,当年你爹带了四名可信的侍卫出来,如今身边就剩长风一人了。”
以沫一脸天真的问:“其他的三名侍卫都吃不了苦,所以走了吗?”
白素锦笑笑,故意附和说:“是啊!苦吃得太多了,所以都选择走了。”
以沫拧拧眉,觉得这话有些奇怪。
白素锦也不愿意女儿多想,免得问出一些龌龊的往事。
“你见了长风就叫一声长风叔叔,虽然他是你爹的侍卫,但和你爹同岁,你叫一声叔叔也礼貌一些。”白素锦细心叮嘱。
以沫乖巧的回答:“我会的。”
稍晚一些,以沫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白素锦和夏楚明看在眼里。
白素锦催着夏楚明说:“你去看看,长风怎么还没有回来?”
夏楚明无奈的说:“长风去修马车了,虽说是定了今天回来,但具体什么时辰也不一定啊!说不定晚上才回来呢!”
原先的马车就夏楚明夫妻俩和长风三人。
长风驾车,夏楚明在车厢内照顾白素锦。
但是碰到离修后,夏楚明想着以沫来后,就是一家三口在车厢里了。
为了让妻女坐得舒服一些,他特意提早让长风去把马车扩建重修一下。
只是这小镇没有好的木匠师傅,长风跑到了附近大一点的城镇去了。
这一来一往的时间,花费数天,正好与以沫错开,没有见到面。
白素锦催促说:“你去门口看一下啊!”
夏楚明妥协的说:“好好好,我去街口等着,行了吧?”
以沫忙说:“不用了啦!爹坐啦!反正又不急。”
夏楚明调侃的看着以沫,戏谑的说:“你明明就一副很急的样子啊!”
以沫羞涩一笑,冲着夏楚明不悦的说:“爹就喜欢笑话我。”
随后闲扯了一下,门口就传来一阵响动声。
夏楚明说:“应该是长风回来了,倒回来得挺快啊!”
白素锦哭笑不得的看了眼夏楚明。
觉得他挺幼稚的。
女儿每次看他去军营时的表情,都是一副渴望的样子,亏他也能忍得住,每次都假装没有看到,就是不肯带女儿过去。
幸好这还只是哥哥,若真表明立场想追求女儿,把女儿娶走,只怕夏楚明得把女儿藏起来,不让他们再见一面。
以沫跟着夏楚明出屋,就见他迎面便不悦的训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长风愣了下,满是迷茫不解的样子。
以沫自夏楚明身后探出小脸,笑盈盈的说:“长风叔叔好,我是以沫。”
长风眼神一亮,上下打量了一眼,高兴的说:“小姐都长得这么大了啊!长得可真俊,跟夫人长得一模一样。”
以沫腼腆的笑了笑。
长风自怀里掏出一个面人,是一只小兔子。
有些窘迫的说:“属下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好东西,等回京了,小姐想要什么,属下再买给你。”
以沫惊喜的接过说:“这个就很可爱了,谢谢长风叔叔。”
长风憨厚的笑笑,突然就察觉到一阵阴冷的目光,抬眼望去,就见夏楚明目光不善的看着他。
“爷?”
长风小心翼翼的开口,不知道哪里惹了爷不高兴。
夏楚明冷哼的说:“你竟然还会买礼物哄我女儿高兴,但你都买了,我这个当爹的却没有一点表示,不就显得我很失败吗?”
长风摆出一张哭笑不得的脸,忙说:“怎么会?爷这些年走南闯北的替夫人寻医问药,但是得空时,看到适合小姐的东西,也都有收入囊中,只是东西太多,带在身边多有不便,全都存在天下钱庄里,等这次回了京都,便可以托人一次都取回来。”
夏楚明嗯哼了一声,对于长风抢在他前面送礼物,仍旧表示不满。
以沫仰着一张娇笑的脸,好奇的问:“爹给我买了很多礼物吗?都有什么东西啊?”
夏楚明瞄了一眼以沫手中的泥人,肯定的说:“绝对比这个东西好。”
长风立即配合的说:“那是那是,爷买的东西都是极好的。”
夏楚明满意的收回目光,看天色不早了,也没有多耽误。
直接吩咐说:“我们明天一早就启程上路,你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准备好了,明天就出发。”
“是!”长风答了一句。
以沫忙说:“长风叔叔,我和爹去一趟军营,就麻烦你在院子里守着,护住我娘安危。”
长风忙说:“小姐宽心。”
夏楚明回身去屋里和白素锦说了一声,顺便解决了她的生理卫生,才拿着木箱出来。
“我们走吧!”夏楚明说话间,走到以沫的面前,将一顶斗笠戴到她的头上。
以沫习惯了戴斗笠,倒不觉得有问题,乖巧的跟着夏楚明出了门,一路到了军营里。
帐篷内,离修坐在床上看公文。
以沫一见便嘟着嘴抱怨说:“哥哥,你身体没好,怎么就急着处理这些事情了啊!”
离修眼神发亮的看着以沫,掩饰不住的喜悦说:“妹妹来啦!”
夏楚明一下拦了以沫的身前,硬绷绷的说:“我来给你换最后一次药,顺便向你辞行,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启程回去了。”
“怎么这么急?”离修下意识的反问。
夏楚明兴灾乐祸的说:“素素身体好了一些,我们便想早点回京,安心调理身体。”
离修望向以沫说:“嗯,早点回去也好,这里毕竟太乱了,不适合你长住。”
以沫依依不舍的看着离修,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哥哥,你要注意安全,若是你再让自己受伤了,我就不理你了。”
离修保证说:“你不要担心,我以后会注意的。”
夏楚明嗤了一声,带了几分不满的说:“沫沫,你先出去,我给他换药。”
以沫神经粗线条的反驳,“爹直接给他换药就是了,我又不会碍事,我还能帮爹忙呢!”
夏楚明额间青筋突起,咬牙切齿的说:“换药的时候,要脱了他的衣服,你一个小姑娘家的,看到一个大男人*着胳膊,合适吗?”
以沫小脸一红,羞涩的跑了出去。
离修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看向夏楚明时,就对上一双愤怒的双眼。
离修颇觉得无奈的说:“夏叔这样看我做什么?”
夏楚明没好脸的说:“别夏叔夏叔的叫得这么亲热,我和你不熟!”
离修有点挑衅的说:“但我和你女儿熟。”
夏楚明用力往离修的伤口上一按,恶狠狠的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是我告诉你,你休想。”
离修没有防备,疼得龇牙轻呼了一声,却是极快的对夏楚明说:“我能打她什么主意,我只不过想对她好而已。”
“我夏楚明的女儿需要你来讨好?”夏楚明一脸不爽。
其实说白了,他就是不喜欢女儿这样重视离修。
离修一脸淡然的反驳,“夏叔,你别忘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只是杏花村里的一位普通农家女。这满京城里,也只有我对她好,是因为她这个人值得,而不是因为她的家世背景值得,更不是因为她有一对出色的爹娘。”
夏楚明眼眸闪了闪,环臂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离修坦然的说:“夏叔这么精明的人,我想骗你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夏叔你得相信我,我对以沫的疼爱,不比任何一个人少。我不会强迫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包括和我在一起。不然的话,你觉得她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我会没有时间或者机会表明心意?”
“再者,当初她孤身一人,我若有些什么想法,她无依无靠只能依赖我,她拒绝得了吗?可她说她要哥哥,我就当她的哥哥,她说要爹娘,我就替她找爹娘,我不敢说我有多伟大,我承认我的心思,但我同样也尊重她的想法。”
夏楚明挑挑眉,明显有些松动。
或许该说,他对离修的抗拒一直不强烈。
毕竟离修对他们夫妻俩确实有救命恩情,对以沫又有维护之情。
但他从来没拿这些说过事,这证明离修这人心性不错,所以夏楚明对他的评价还是挺高的。
“我们夫妻俩才把女儿寻回来,短几年不会让她出嫁的,你比她大了几岁,我劝你还是省省这份心思吧!”夏楚明挑衅的说道。
离修顺着竿子往上爬,立即说:“我记得夏婶是在十七岁嫁你,二十岁生下以沫,那若是以沫心中有我,我等她二十岁后,再向夏叔提亲,可好?”
夏楚明意味不明的回答了一句,“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家沫沫可是有婚约的人。”
离修坚定的说:“没忘,但我同样也清楚夏叔是一个护短的人,有些事情,我不说,夏叔也会了解到,说不定六皇子还会向夏叔求医。”
夏楚明感兴趣的问:“看样子你好像知道六皇子得了什么病?”
离修和夏楚明不是同一个时期的人,夏楚明早他二十年扬名,他从来不敢小看夏楚明,心里也认定了以沫。
两人间有共同要保护的一个女人,所以离修不觉得有必要在夏楚明面前耍什么心眼,或者掩掩遮遮。
他直白的反问了一句,“夏叔觉得哪一种可能会直接断了人继承皇位的可能性,而且他还是皇上最喜欢的皇子。”
夏楚明目光一闪,肯定的说:“子嗣!”
离修意味深长的勾了下嘴角,肯定的说:“若是我查得情报没错的话!几位皇子后院里都有人,除了六皇子,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掩饰的手段。”
后一句话,离修显然在抹黑六皇子。
但他可顾不了这么多。
夏楚明自己洁身自好,这么多年来就守着白素锦一人,他挑女婿的眼光,这肯定是在首位的。
所以抓到机会,能抹黑六皇子一点,离修就不会手软。
毕竟抢媳妇这种事情,哪里容得了妇仁之仁。
但夏楚明却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他显然是不太信的,但是六皇子没缘子嗣的事情,他却是信了九分。
皇室子弟,别说中毒伤了身子,就算是丢了命,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两人越聊越深入,帐篷外的以沫,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拔高了声音冲着里面叫了一声,“爹,你们好了吗?”
夏楚明忙回了一句,“马上就好!”
以沫嘟囔,“爹你好慢啊!”
夏楚明哭笑不得的轻斥了一句,“这丫头!”
说话间,夏楚明的手不敢再停下来,快速替离修检查了伤口,又上了药,并留下了几瓶药吩咐说:“已经好了很多,但切记这一个月里不要妄动,否则的话,下半辈子可能会落一个终身残疾的命运。”
离修动了动胳膊说:“夏叔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夏楚明嘴毒的说:“残废了更好,免得惦记我的乖女。”
离修难得露出一张笑容,不过落在夏楚明的目光中,却显得有几分挑衅。
他眼不见为净的说:“行了,药我留下了,我出去一会,一刻钟后来接沫沫,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离修没想到能有独处的时间,喜出望外的说:“多谢夏叔。”
夏楚明大步走出帐篷,对着引颈而望的以沫,颇有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无奈的说:“行了,你进去看他,我一刻……”
话没说完,夏楚明就见以沫像旋风一样的冲了进去。
他咬咬牙,忍着冲上去把以沫抓回来的冲动,克制的说:“我一刻钟后来接你回去。”
只是这话,显然以沫是听不到了。
听到的只是守在门口的两位亲兵。
夏楚明一个回身,便朝着副将的帐篷走去,离旭等人正好都在,不一会儿,里面就响起了打斗声。
以沫这副有了哥哥忘了爹爹的样子,恼怒了夏楚明,哄乐了离修。
离修看着面前出落得越发美丽的小姑娘,有些感叹的说:“等我们再回京都见面,我就不是你的哥哥了。”
“哪里就不是了,你一直都是我的哥哥。”以沫小嘴一瘪,往床上一坐,搂住离修的腰,眼泪都快留出来了。
离修反手将以沫扣在怀里,留恋的用下巴磨蹭着她的发顶,低沉的说:“我的妹妹是白以沫呢!你这次回去后,就会变成夏以沫,白以沫这人将不复存在了。”
以沫有点急的说:“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关系,反正你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不就行了吗?”
离修低低叹息说:“可是以后想再这样抱着你,怕是没有机会了。”
以沫瘪着嘴反驳,“才不呢!我就变了姓而已,我还是我啊!我还是你的妹妹啊!”
离修挑了下眉,低眸轻轻的咬了以沫的唇一下,在她一片惊呼声中,淡然的问:“只是妹妹?”
以沫羞红了脸,双瞄右看,就是不敢与离修对视,讷讷的小声问:“哥哥为什么咬我啊?”
离修微微倾身,轻轻的在以沫唇上又碰了一下,而后退开一些,细细打量她的表情。
只是她除了羞还是羞。
离修差点失笑出声,但想到以沫恼羞成怒的可能性,又将笑意憋了回去,一本正经的问:“现在呢?”
以沫捂着发烫的小嘴,瞪着溜圆的大眼,双颊红红的看着离修,也不说话。
离修叹息的将人拉到怀里,以沫害羞的把小嘴捂得更紧了,离修哭笑不得的说:“好了,我不亲你了。”
以沫眼眸轻轻眨着,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一下,一点一滴的凑近猎人。
离修趁机又搂住以沫,感叹以后这样随心所欲的日子不会轻易到来的同时,不忘叮嘱怀中娇人儿。
“对你做这样动作的人男人都是坏人,以后除了我,不管是谁,都不准让他碰你一根头发丝,明白吗?”
以沫咬着下唇问:“为什么哥哥可以?”
离修扬眉,自信飞扬的反问:“难道在你心里,哥哥和其他人一样吗?”
“不一样!”以沫乖乖的回答。
离修满意的说:“这不就是了。”
以沫偷窥了离修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憋了会,忍得脸都胀红了。
离修看不下去了,说:“你有什么想问就问吧?”
以沫小心翼翼的看了几眼离修,才轻轻的问:“哥哥为什么要、要……”
离修一副厚脸皮的样子,故意戏谑的问:“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亲你吗?”
以沫羞得一下缩到了离修的怀里,嘴里还抱怨的说:“哥哥为什么要说出来嘛!好羞人啊!”
离修对冲到他怀里的小白兔表示十分的无语,他很想化身为大灰狠,狠狠的啃咬让他留恋的双唇。
不过一会夏楚明就来了,他不敢放肆,若是让夏楚明看出了什么,那他以后的娶妻路就不是用曲折能够来形容得了的。
“那哥哥这样做,妹妹会讨厌吗?”离修长指轻划过以沫的面颊,语带诱惑的问道。
以沫坦率的表明心迹,说:“不会,哥哥做什么,我都不讨厌。”
离修得寸进尺的问:“那喜欢吗?”
以沫愣了下,脸瞬间红得就像番茄似的。
离修留恋的摸了摸以沫的脸颊,故意不告诉他亲她的用意,还诱惑的说:“那妹妹就想想,是不是喜欢,等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再告诉我答应,我也告诉你,你为什么要亲你,好不好?”
以沫羞得连脸都抬不起来了,哪里会执意要答应,忙不迭的点头。
离修看时间差不多了,也不再故意逗以沫,说起了正事。
“这次你回去后就是夏以沫了,会住在淳王府,先前你和淳王府的人大致也有些接触,哪些人可以相处,哪些人不能,你心里应该有数。眼下我不在京都,许多事情也照顾不到你,但若是有人欺负你,你要第一时间告诉你爹娘,对他们不用客气,不用当一个懂事的女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由着自己高兴就好,明白吗?”
以沫脸上的红晕淡了些,有些无奈的说:“哥哥这是在教坏我吗?”
离修说:“哥哥是担心你,有什么事也不和人说,憋在心里受了委屈都不说,你要记得,他们是你的爹娘,就算*年没见了,他们也是疼你的,你若是被人欺负了,他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以沫乖巧的点着头说:“哥哥不用担心我,我回了京都,有爹娘有景哥哥在,还有伯母乐儿她们都在,他们都会照顾我的,倒是你自己,你在战场上一定要当心啊!若是你再出事了,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离修摸摸以沫的脸颊说:“傻丫头,有你在京都等着哥哥,哥哥怎么会让自己出事,这一次是意外。”
以沫瞪着眼,埋怨的说:“哥哥也太不小心了。”
离修不好说明,这次不是他不小心,而是离旭太过急功,但他也能体谅离旭的心情,毕竟他急切的需要用这一战来证明自己。
否则的话,将来回了京都,又有什么脸面去求娶容雅。
两人说着话,离修算着时辰,松开了以沫,所以当夏楚明直接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也不过是俩人都坐在床上说话,离得较近一些而已。
可即使如此,夏楚明看了也颇为不顺眼。
立即出声说:“沫沫,过来,我们回去了。”
以沫起身,恋恋不舍的对离修说:“哥哥,我明天就回京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早一点打胜仗了回来。”
离修说:“嗯,我会的!”
并抽出枕下的一叠纸给以沫,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明白的。”
以沫抱起一叠纸,有点埋怨的说:“每次看着一点,好不容易快写完了,又来了一叠。”
离修无奈,他也不愿意和以沫分开,只是职责所在,他任性不得。
夏楚明看不得两人一副难分难舍的样子,故意粗声粗气的说了几句,没再给他们好好道别的机会,就拉着以沫离开了军营。
出了军营,在回去的路上。
夏楚明问:“他给你的是什么?”
低落的以沫,看了眼手中的一叠纸,坦率的说:“哥哥写的字,哥哥说我只要一天临摹一张,等我写完了,他就会回来了。”
夏楚明阴阳怪气的说:“那你不是要天天练他的字,想他的人?”
以沫心情阴沉的说:“好希望哥哥这次能和我们一起回去噢!”
夏楚明看着那叠纸像宝贝似的被以沫抱在怀里就觉得不舒服。
这个离修也太有心计了吧!
摆明了就是怕离开的这段日子,他的身影会在以沫的心中淡化,才故意想出的这一招哄骗人。
只是他当初怎么没想到用这一招哄素素,想来就觉得愤慨。
回到临时租的小院里,长风在给马儿涮洗。
夏楚明问:“夫人还好吗?”
长风放下手中的大刷子,说:“夫人屋里一直没有动静,立刻是睡着了,还没有起身。”
长风虽然是夏楚明的侍卫,也被留下来照顾白素锦,但是他一介男子,自然不可能入得了内室。
所谓照顾,也不过是在院里保护白素锦的安危罢了。
“嗯!”夏楚明应了声,和以沫一起去了内室。
就见原该睡着的人,瞪着一双大眼望着门口的方向。
夏楚明和以沫有默契的快步到床边,一人叫了一声。
“回来啦!有没有好好道别?”白素锦这话是望向以沫问的。
以沫情况有些低落的说:“有啊!只是我还是好舍不得哥哥噢!若是他能跟我一起回去就好了。”
夏楚明兴灾乐祸的说:“让他辞去将军一职就行了。”
以沫下意识的反驳说:“这怎么能行,哥哥是有志向的人,而且他若是辞去将军一职,这一方百姓谁来保护啊!”
夏楚明看不惯以沫这样推崇离修的样子,故意挑事说:“好像西夏就离修一个人会打仗似的。”
以沫笃定的说:“还有伯父啊!我听哥哥说了,西夏现在十有七八的兵权都在他们父子手里。”
夏楚明一怔,和白素锦对视一眼,俩人皆是一脸骇然的说:“十有七八都在离家父子手里。”
“对啊!伯父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哥哥是骁骑将军,西夏一半的兵力都驻守在夏魏边境,由伯父统领。而这次和南宋开战,哥哥手中的兵力又多了一些。”以沫老老实实的回答。
离修从来不瞒她任何事。
只要她问了,他都会说,若是不能告诉她的,他也只会想办法躲过不答而已。
但是像兵力这种事情,也是这次出征。
离修为了宽慰以沫,才清清楚楚的告诉她的。
夏楚明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皇上会是这么大度的人吗?”
白素锦抬眼,直接用轻嘲的眼神代替了回答。
以沫却是懵懵懂懂的问:“爹娘这是什么意思啊?”
俩人脸色同时一变,笑呵呵的说:“夸你哥哥有本事,竟然能得到皇上的器重。”
以沫一副傻样的回答,“哥哥是很本事的!上次他打了胜战回来,一片赞誉声呢!”
“是啊,年纪轻轻有这样的成就很不错了!”夏楚明夫妻俩附和的说了几句。
傍晚,趁着以沫去厨房做晚饭的时候。
夫妻俩人才说了实话。
白素锦一脸不屑的说:“你当年手里一点武器构造图,都能让他们疯了似的抢夺,不惜要我们夫妻俩人的性命,如今皇上倒是大度,这百万雄狮,竟然敢给到两父子的手里?”
“多年不回京,京都有很多都变了,看样子我们这次回去,需要多费点时间去适应。”夏楚明一脸严肃,少了和离修争宠时的幼稚样子。
整个人显得深不可测,距离感十足。
白素锦瞥了眼夏楚明,一脸认真的说:“我看我们的乖女像是很重视离修的样子,他那里怕也得费些心思。”
夏楚明挑眉,说:“就算没有乖女,冲着他帮我挡了那一身毒液,救了我们夫妻俩人,这恩情我都会还。”
白素锦嗯了声,没再详说。
脑海里却开始回想起京都的关系网,想着回去后,该怎么样一步一步再在京都站稳脚。
夏楚明看白素锦的样子,便知她心中所想,忙出声说:“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都会注意的,你最主要的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白素锦长叹一声说:“哪里能不操心,我们还有一个敌人藏在暗处,随时准备要我们的命。”
夏楚明轻笑一声,冷酷的说:“大意了一次,让我们一家三口分离了*年,你觉得我还会大意第二次吗?”
白素锦微白的脸上,同样泛过一抹狠意。
说出来的话,却是轻轻柔柔。
“他最好有本事将当年的事情抹去得一干二净,否则的话,我这些年所受的苦,定会十百倍的偿还。”
最让白素锦恨的不是她像一个活死人躺了这么多年,而是她和女儿间,再也不能挽回的*年光阴。
在古代,女儿家长到十六七出嫁后,一年本来就回不了几次家,可是那次的阴谋,却夺去了她与女儿相处最重要的*年光阴。
“好了,别多想了!一切有我在。”夏楚明心疼的理了理白素锦微枯的长发。
白素锦突然玩味的说:“有你在,那很好啊!我听乖女说,我的嫁妆铺子这些年都在淳王府的手里,前两个月她才把成衣坊和染布坊拿回来,还是小景暗中动的手,淳王府的人还不知道这事!到时候你记得把我的东西一一拿回来,这些年该我铺子得的利益,也一分别少。”
夏楚明尴尬的说:“这事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白素锦生气的瞪了夏楚明一眼,没过多的纠缠。
夏楚明心里瞥了事,也没有像往日一样哄她。
自他娶白素锦后,别说白素锦的丰富嫁妆,他一分没有染指,就是他自己私产,他都给了白素锦,由她全权打理。
现在淳王府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打他的脸。
所以比起以沫和白素锦来说,其实这件事情,最恼火的人就是夏楚明。
只是因为淳王府是他的家,很多事情,他不好当着白素锦和夏以沫说,心中那股怒火,也只能不断的压抑压抑再压抑。
次日,夏楚明一家便出发往京都去。
考虑到白素锦的身体,也考虑到以沫这会儿回去的时机,一行人倒是走走停停,有时会特意多绕弯路。
出发不过三天,夏楚明就绕了一条远路,与京都背道而驰的跑了三天才到目的地。
问夏楚明用意何在,不过是他突然想到了,这里有一间天下钱庄,而他当初路经此地时,存放过一批礼物。
客栈里,以沫看着长风搬回来的一大口箱子,兴奋的问:“长风叔叔,里面都有些什么啊?”
长风微笑着说:“小姐看看就知道了,都是爷花了许多心思替小姐买回来的,这些年,爷虽然没能陪在小姐的身边,却是无时无刻不惦记着。”
以沫礼物都没有看,就回眸对夏楚明说:“谢谢爹。”
夏楚明抱起白素锦到了箱子前,对以沫说:“看看这些你喜欢不?不喜欢的话,到了京都爹给你再买。”
以沫嘴甜的说:“喜欢,只要是爹送的,我都喜欢。”
话落,长风打开木箱。
迎面扑来一股怪味,四人同时拧眉敛住呼吸。
白素锦直白的问:“你都给乖女买了什么啊?”
夏楚明看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记忆回笼,一脸尴尬的说:“这是我们离开的第二年,那时候沫沫才七岁不到,所以我……”
以沫不明所以的探首看了一眼,当即愣住,泪染于睫的伸手。
夏楚明眼明手快的拉住她说:“别碰,都坏了。”
“这些?”以沫笑得满目都是泪的看着夏楚明。
夏楚明有些尴尬的说:“当年路过一家糕点铺子,闻着味道挺香的,想着你喜欢吃,就顺手多买了一些,却忘了这些糕点不能放这么多年。”
白素锦嗔了一眼说:“你想女儿想傻了吧!”
夏楚明不否认,直言说:“你睡了多年,平时里不和我说一句,我想女儿了的时候,不就只能买些她喜欢吃的玩的吗?”
白素锦笑容一敛,不再说话。
以沫看着木箱子里的各种小物件,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里面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却有各式各样的小玩具,有干裂了的泥人,有褪色了的小风车,有变色了的小铃铛,还有一些如今已经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吃食。
可越是这些平凡的东西,越能彰显夏楚明对以沫的挂念。
“爹……”以沫小嘴一瘪,扑到夏楚明的怀里,极认真的抬眼说:“在我想爹娘的时候,你们也想着我,真的是太好了!”
“傻瓜,爹娘无事无刻不想着你!”夏楚明一手搂妻一手搂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