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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沈董氏一下子就闭上嘴，乖乖跪好，却梗着脖子把手指头戳到沈玉棠脸上去，急声说道。
“青天大老爷，这小子纵火烧了学堂夫子的住室，还用刀伤了同堂学生，请青天大老爷做主，给个公道！”
“知县大人，是这样的，被告沈君成涉嫌纵火伤人，烧的确实是学堂董夫子的住室，还伤了我儿子沈玉津，这等无法无天的凶徒实在恐怖，我们将他扭送至县衙，就是求知县大人处置。”
沈陆氏可比沈董氏沉稳多了，见她说话不伦不类，生怕这位知县大人再发怒，便自己又阐述了一遍。
事儿说得仔细，话也说得明白，赵大人一听，便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沈玉棠，沉声问道。
“沈君成，原告陈述可属实？你确实烧了董夫子的住室，还伤了沈玉津？”
“回大人话，两位原告陈述确实不错，董夫子的住室被烧了，沈玉津的胳膊确实也被刀子割伤了。”
沈玉棠不卑不亢，脸上却收起了笑容，话锋一转。
“可是这些事儿都不是小民所为，两位原告的状词乃是污蔑小民！小民，实在冤枉！”
她话毕，便跪下身来，重重叩头。
“请大人为小民做主！”
“沈君成，你这小子休想耍滑头，董夫子的住室被烧了，现在都逼得住回家里小破屋了，你敢不承认？”
沈董氏气得脸上涨红，伸着手就要去揪沈玉棠的领子，只是手还没有够到就被堂上又一声惊堂木响吓了一跳，赵知县脸带不满，语气严厉。
“大堂之上，岂容你撕扯！沈董氏，此事你既然已经交给本官审理，那本官自有决断，你且跪好！”
“是啊，三妹，你不要鲁莽，咱们听知县大人审理就是，知县大人是有名的清官，断不会不明是非，胡乱审理的。”
沈陆氏赶紧拉着沈董氏，一双眼睛却深深地看向堂上的赵知县，似乎意有所指。
赵知县微微点头，而后沉声又问。
“沈君成，你说你是被污蔑的，那你就来讲讲，你有何证据为自己辩白？”
“大人，此事我有证据，也有证人，请大人去将学堂董夫子以及众位学生请来，小民请当堂对质！”
沈玉棠拱手又是一礼，神情郑重严肃，十分沉稳。
一边的沈董氏兀自鼓着腮帮子，丝毫不怯场，倒是沈陆氏面上微微一滞，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当堂对质当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未必是一件好事啊！
她一向很是精细，立刻也开口请求。
“知县大人，小儿玉津被沈君成伤到了胳膊，现如今在家中休养，但他也是本案当事人，民妇也请求大人让小儿上堂对质！”
“好！都去请！”
赵知县皆一一应允，不多时，便有一群人一起赶到，县衙大堂上几乎要挤满了，一时间，乌压压跪了一地。
董夫子一见到沈玉棠，便激动得按耐不住，差点就要上来拧她的耳朵，却又生生忍住，跪下便朝着赵知县禀告。
“大人，这沈君成就是纵火伤人犯，请大人即刻将他压进大牢，好好惩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