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周全

笔韵随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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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大清可是没有破产保护法这种东西的,商人破产就只有一个下场,变卖家产清偿外债,如果清偿不了还面临坐牢的危险,就算是身家有两千万两银子的红顶商人胡雪岩,最后也免不了一个抄尽家产下场。

    这也是聂志远和唐掌柜如此着急的原因。

    进了贝勒府后,二人就在正厅中看见了胤祚,一身长袍马褂,手边铁观音散发着幽幽清香。

    聂志远上前说明了当铺和钱庄当前的险境后,跪倒在地恳求道:“求东家准明天当铺关张一天吧。”

    唐掌柜也跪下恳求道:“东家,唐某也恳请您准明天钱庄关张一天吧!”

    胤祚抿了口铁观音,许久后才道:“当铺和钱庄经营最讲一个‘信’字,一旦关张,咱们的信誉也就要损失殆尽了,那与真正的破产也并无不同了,所以明天不但要开,而且要营业如常。”

    唐掌柜和聂志远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底看出了一丝苦涩,许久聂志远鼓起最后一丝希望,涩声道:“东家……敢问……您可是筹到银子了?”

    闻言唐掌柜心底也升起一股希望,胤祚表现的如此镇定,而且胤祚一向神通广大胸有城府,说不定此时已经筹到了银子,只要有了足够的银子,那么现在他们面临的所有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然而,胤祚缓缓摇了摇头。

    大厅中陷入死寂,半晌聂志远才幽幽道:“草民告退……”

    唐掌柜则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来,连告退都忘了说就走出了门。他们心中明白,一旦钱庄和当铺破产,他们就会成为牢房里的阶下之囚,妻女尽数为妓,男丁则会永世为奴。今天晚上恐怕是他们能和妻儿团聚的最后一晚了。

    看着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胤祚举起茶杯,用杯盖剥去茶叶,喝了几口茶汤,铁观音此时显得格外涩口,但是胤祚双眼却明亮无比……

    天完全黑下之后,胤祚和阿依慕也都回房就寝了,安静的房中依稀能听到外间传来女子哭声,而且是许多人一起哭,虽然哭的压抑,但是寂静的夜空下却也格外的清晰。

    那是聂志远家女眷的哭声,因为胤祚和聂志远签过字据,要保护他家眷的安全,所以把他们都安置在了贝勒府,可是没想到想象之中的安宁没有等来,却等来了一个为奴为婢的命运。

    “贝勒爷,事情……真的无可挽回了吗?”阿依慕听着那哭声,小声的道,她虽然平日里一副少女的活泼天性,仿佛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似的,但是对于府中的变化她却比谁都清楚。

    胤祚闻言,突然从背后抱住了阿依慕,这还是二人第一次如此亲密,阿依慕低呼一声,挣扎起来,但是胤祚抱的极紧,一时挣脱不开,也只能任由胤祚抱着,身子渐渐烫了起来。

    “阿依慕,假如有一天你也因我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你会怨我吗?”胤祚贴着阿依慕耳边轻轻道,暖暖的气息吹的阿依慕耳朵痒痒的。

    “贝勒爷,妾身已经是你的人了,无论你想做什么妾身都支持你。”阿依慕柔声道。

    胤祚微笑道:“料想你也一定会怨的……”阿依慕刚想张口辩解,就被胤祚把嘴捂住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跟着我胤祚就永远不会有这样一天!永远不会!”胤祚说话的时候双臂牢牢的抱着阿依慕,让她都有些微微疼了,但是心里确是甜蜜蜜的,像是要融化掉了一般。

    接下来,阿依慕只觉得胤祚的呼吸逐渐粗重,身子也渐渐热了起来。阿依慕心里一惊,像是受惊的小鹿般叫道:贝勒爷……”

    话还没说完,一声衣物撕裂的声音响起,阿依慕身上一冷,接着就被胤祚压在了身下,浑身燥热不已的胤祚喘着粗气在阿依慕耳边道:“我要你!”霸道的不容人拒绝。

    阿依慕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像是要瘫化在胤祚身下一般,口中娇嗔道:“还望贝勒爷怜惜……”

    胤祚闻言感觉体内欲火像是浇上了一碗热油,腾的燃起三丈多高。吸吮起阿依慕的红唇。

    随后房中响起了阵阵压抑的喘息与娇呼……

    第二天起床,胤祚派小吴子去和户部告了假,今天他打算亲自去钱庄坐镇。

    早饭是在阿依慕的房里用的,初承雨露的阿依慕显得有些不适,显得更惹人怜爱。但是胤祚此时缺没有心情欣赏阿依慕微皱眉头时的媚态,他一心都想钱庄当铺开门营业之后的事情。

    阿依慕见胤祚心绪飘忽不定,握了握胤祚的手,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胤祚微微一笑,举起阿依慕的小手,轻轻吻了一下,阿依慕顿时羞的满面通红,但是没有抽回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彩裳的声音:“小妹妹,你从哪来啊?”

    “我才不是什么小妹妹,你快叫胤祚出来!”门外传来一个女子声音,听起来还有些稚气未脱。

    “你是前院聂家的孩子吧,怎么这么没规矩?待我去找你父母,让他们好好管教你!”

    “你放手!我要找胤祚!你……唔唔……”那小丫头似是被捂住了嘴。

    这是房门被胤祚推开了,彩裳见胤祚出来立刻放开手福了一礼,那小丫头一时也没说话,上下打量胤祚。

    那小丫头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面庞生的倒也清秀,此时脸上通红,看起来气鼓鼓的。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胤祚问道。

    “我叫聂瑛,你就是爷爷的东家?”

    聂志远今年也有五十许了,放在清朝确是也是做爷爷的年纪了,于是胤祚点点头道:“不错,找我有事?”

    “哼!”那小丫头说着双手一叉腰,颇有些悍妇之气,只是年纪尚小,也不显的尖酸刻薄,反而给人一种小孩子装大人的喜感。

    “我问你,你可是答应过我爷爷,要护我们全家的周全?”

    “答应过。”

    “那为何你现在要害的我们家破人亡?”聂瑛狠狠道,两个小拳头攥得死死的。

    胤祚眉头微皱:“这话是你爷爷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