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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说着,男人就上前,椅子旁边有着一大桶的水,上头放着一把勺子,男人伸手握住勺子柄,舀了一勺,猛地便朝着顾雪杉的脸浇了上去。
桶子里头的水是夹杂着冰块的,突然一勺冰水泼在顾雪杉的脸上,叫她忍不住的便哆嗦起来,她猛地睁开眼,不停的挣扎,可是双手却被束缚在背后,用粗绳死死的捆绑住,越挣扎越疼。冰冷的水顺着她的脖子滑了进去,整个人颤抖的更加的厉害。
“冷……好冷……”顾雪杉牙齿打颤,抬眼望着站在她面前的谢梓谨,她顿时便疯狂的朝着她大叫起来,“谢梓谨,你做什么……放开我……”
“嘘!”谢梓谨伸了食指抵在嘴巴前,轻轻的说起来,“别吵,安静点。”
“谢梓谨……”顾雪杉咬牙切齿,不断挣扎的双手被摩擦着粗绳,渐渐的摩擦出血,她伸脚便要踹她,却一个不稳当的自己失了中心,连人带椅的侧翻在地上。
“叫你安静点,你偏偏不听。”谢梓谨看着倒在地上还不得消停的顾雪杉,做着垂死挣扎,她上前一步,蹲下身子,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摸了起来,漂亮的指甲重重的划着,她的声音漫不经心,散发着慵懒的味道,“你说,要是这张脸变成了一张花猫,会不会很有趣?”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顾雪杉惊恐的往后躲着,想要将自己的脸躲过她的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放心,我对你的脸没兴趣,它会一直好好的,不会有任何的损坏的。”谢梓谨看着顾雪杉低三下四的,顿时笑的花枝乱颤,这才收了手,站起身来。
“将人扶起来。”
男人伸手拎着椅子的把手,便将顾雪杉重新扶正了。
“顾雪杉,不如说说,你为什么要对我下药呢?说的好呢,我也就不为难你了……”谢梓谨笑的很甜,甜的能够酥到人的心里去,就像个天真的小女孩儿,她轻轻的张着嘴巴,转而却是语气直转急下,变得阴森狠厉,“要是不能够让我满意,皮肉之苦可是少不了的。”
“什么下药?”顾雪杉一脸天真相,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顾雪杉,别这副天真样的瞧着我,我对它有抗体。”谢梓谨轻笑着,“我在说什么,你清楚的很,要是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
说着,谢梓谨便侧了眼对旁边的男人说道:“她还迷糊着,看来不够清醒,那你就让她清醒清醒,什么时候清醒过来了,什么时候不用再给她添料了。”
男人听了吩咐,虽然对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女人有些不忍,但是还是听从了谢梓谨的吩咐,伸手从桶子里头舀水,对着她的脸一遍又一遍的泼了过去。
冬日的天气很是寒冷,虽然头顶的灯散发着灼热的热度,但是却不能让这水便的温意,顾雪杉一次又一次的感受着寒冷,冰冷的水硬生生的泼到她的脸上,叫她整张脸都感觉被冻住了,格外的僵硬,就好像她的脸都不再是她的了,她被麻木的没有任何的知觉,原本冷意还能够叫她牙齿打颤,现在却好像是过度了,连打颤都不会再有了。
顾雪杉双眼瞪得贼大贼大的,她的头因为椅子微微后扬的缘故而抬起来,入眼的便是在一旁冷眼看着的谢梓谨。她惊恐的看着谢梓谨,眼神中有着卑微的渴求,渴求的深处却是浓浓的恨意。
“够了,没看到她冷的不行?连话都说不出口了。”男人一遍又一遍的浇着水,谢梓谨看着顾雪杉被折磨的痛苦,心里却是没有一丁点的纾解痛快,皱了皱眉,她朝着男人再次说道。
男人自然知道她的意思,顿时便放下了手中的勺子,伸手将水桶拎到一旁,转身朝着不远处的墙角走去,将铁桶给拎了过来,铁通里头放得都是炭火,他拿了打火机,在里头点了一把火,慢慢的将炭火点燃。
“谢梓谨,是不是那天得逞了?”没有了冷水泼面,在灯光的灼烤之下渐渐的感觉到了丝丝暖意,她动了动嘴巴,没有原先那么的僵硬了,这才张狂的朝谢梓谨笑着说道。
“跟唐卜驿在一起,可不正衬了你的心?你是不是该感谢我?”她笑的越发的张狂,一时间竟然丝毫不在乎自己已然是一个阶下囚。
“那可真是让你失望了。”谢梓谨不在乎的笑笑,弯了身子,低头看着她,轻轻的笑说着,“不过你倒是满足了,那天跟王明渊在一起的滋味儿如何?不如说来听听,也好让我乐呵乐呵!”
一提到王明渊,顾雪杉当即就沉了脸,满是憎恶。
“哦,对了,我差点都忘记了,事后,王明渊该是派人好好的招呼了你一番吧!”谢梓谨想到之前池铭玺跟她说的事情,当时很是吃惊,王明渊果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温和,做起事情来的确是心狠手辣,对一个女人能使出那么卑劣的手段,倒也的确是难得一见。
“你……”顾雪杉被刺激到了,她不自觉的便想到那天夜里发生的那些个肮脏的、她这一辈子都愿意再回想起来的事情。
“瞧瞧你都不说话,想来那滋味一定不一般,让你流连。”谢梓谨嗤笑一声,她半蹲着身子在顾雪杉的身边,附耳在她身边低声说道:“不过也是,不是谁都会那么下贱,不要脸的跟自己的叔叔混在一起的。你倒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呢!”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顾雪杉脑子里头的一根弦顿时绷得断了开来,她侧过脸盯着谢梓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没听清楚吗?我可以大方的再跟你说一遍,王明渊是你叔叔。”谢梓谨站直了身子,笑的如沐春风,眼神之中从始至终都是那么的温柔。
“叔叔?谢梓谨你脑子锈了吧!我妈是个孤儿,哪里有什么亲戚!王明渊是我叔叔?你编谎言至少编得像样一点的好吗?这么愚蠢的话也就你说的出来……”顾雪杉冷静了下来,恢复了思绪,她哈哈大笑,一点都不把谢梓谨的话当一回事,还有理有据的反驳嘲讽了起来。
“你要是这么想,我是无所谓的。”谢梓谨丝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美艳的凤眼,瞳孔黑泽,如黑曜石般亮人,她转了话题便说道,“顾雪杉,听说你有心脏病?”
“你问这个做什么?”顾雪杉愣住。
“治疗过了吗?”
“……”
“瞧你这副苦哈哈的样子,肯定还没有,你是不是一直在等待着合适的心脏,好做心脏手术?”谢梓谨看着她脸色顿变,只是厌恶的瞥了眼,“只是你有钱做这个手术吗?”嘲讽、傲慢,是她。
“这就用不着你关心了。”顾雪杉奋力的挣扎了几下,却始终做着无用功,她咬牙盯着笑的灿烂的谢梓谨,渐渐的便觉得愈来愈不舒服,她顿时便有了一种自己不过是卑微的不被在意的蝼蚁,任人踩踏,“你抓我来究竟有什么目的,什么时候才愿意放我出去?”
“怎么不用我关心呢?”谢梓谨朝着她转了一圈,阴冷的眼光一直如刀子落在顾雪杉的身上,她边走边说道,“再怎么说,你也算得上是我的姐姐了,作为妹妹的关心一下姐姐的身体状况,怎么着也是应该的,你说对吗?再说了,你用的可是我谢家的钱,我作为谢家人怎么着也得问候一声,你用的还舒服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雪杉心猛地哆嗦,原本就被冷水浇泼的发白的小脸愈发的难看,比的白纸还要雪白上一分,她双眼死死的瞪着,直勾勾的盯着谢梓谨看,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难道她已经知道了吗?
“什么意思?”谢梓谨停下了脚步,微笑的朝她望过去,“好姐姐,你心中不都有数了吗?”
“你都知道了?”顾雪杉突然大笑了起来,她笑的难以自制,都笑出了泪水,许久,才慢慢的停止了笑意,“怎么,你是来嘲笑我吗?同样是一个父亲生的,你是在凤凰窝里头长大的珍宝,我却是在鸡窝里头苦苦挣扎的下等人,你是不是觉得很有荣耀感?”
“啧啧!”谢梓谨伸手望着她,见她疯狂,她却觉得她真是可怜,不过向来有一句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的出生无法选择,要是她的心地善良,安安分分的过她的日子,这些个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她也不会将她给扯了进来,但是,她偏偏要伸手在里头搅弄它个天翻地覆,浑浊不堪,那也就怪不得她了。不过,就算她这辈子心地变得好了,她也不再有着原先的这些个想法了,伤她之人,不论何时,总得还了回来。
“你是不是觉得特别的不公平?”
“难道不是吗?”顾雪杉见她那一脸的嘲弄之意,更加的怒火中烧。
“还真是这么想的啊?那你觉得哪里不公平了?是觉得我过着人上人的生活,还是你过着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
“哪一点都不公平。”顾雪杉龇牙咧嘴的朝她狠了狠,“凭什么你的生活就要比我好那么多?你能姓谢,我却只能随母姓,便是爸爸也不能够光明正大的叫一声……你的一切本该都是我的,你个恶毒鬼,把我的都还给我。”
“哈哈哈……”谢梓谨仰天大笑,转而朝着池铭玺笑着说道,“这是我这辈子听得最好笑的笑话了。池二,你不觉得好笑吗?”
池铭玺皱了皱眉,对于她们这个破事儿他是一丁点的兴趣也没有好吗?他扯了扯嘴皮子,僵硬的笑着一声,格外的难看,低沉的嗓音说出的话一丁点的面子也不给她:“你做事儿还真磨磨唧唧的,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一秒都不想多呆,要知道被你浪费的时间我能够赚多少的钱啊!”要他说,直接把这里头的刑罚都给这女人来一遍就足够弄得她遍体鳞伤的了,要是还不够,就多来几遍。
“你可真没意思。”谢梓谨瞥了他一眼,真不想跟他说下去。
“顾雪杉,你想姓谢?”谢梓谨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顾雪杉,诱人的粉红樱唇轻轻的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可惜,这辈子你都别想,因为你不配,我可不想叫这”谢“字被你糟蹋了!”
“你……谢梓谨,你别得意!”顾雪杉被气的双手死死的扣住椅背,在上头重重的划了几道痕迹,总有一天她会姓谢的,她会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听着她们恭恭敬敬、讨好的叫她谢小姐、谢千金。
“你跟你的好母亲是不是一直都在等待着谢华季他把谢家骗到手,好从此脚踏富贵,手握权柄?”
见顾雪杉不再说话,谢梓谨也无所谓:“可是,这美梦你们一辈子都享受不到。谢华季难道没有跟你们说过整个谢家现在都在我的手里吗?”
“不可能!你在骗我,谢家怎么可能在你的手里,它是爸爸的,它是我的……怎么会是你的?”
“你就在这儿嘶吼吧,反正也没人听得见。”谢梓谨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嘴巴,笑着说道,话一落地,原本轻柔的拍打顿时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气,猛地一个巴掌响,打到了人的心里,见顾雪杉猛地朝她这边喷起唾沫,谢梓谨及时的往后退了几步。
“真是可惜!”顾雪杉疼痛的叫唤了一声,见唾沫半空落在谢梓谨的脚前,当即便恨得咬牙切齿,怎么就没吐在她的脸上?
“疼吗?”谢梓谨望着侧过头的顾雪杉,看着她一脸痛苦样,她的眼神十分的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涛起伏,如同一汪沉积的湖水。她的嘴角有着点点血迹,看来她那一巴掌的确是打的够狠的,见顾雪杉仇恨的目光,谢梓谨不以为然的继续说着,“疼,那就对了。”
“我会让你今生今世都难以忘记这疼痛的。”谢梓谨别有深意的笑着说道,她转身望着池铭玺,“你不是嫌弃我婆婆妈妈的吗?现在让你瞧瞧,其实我也可以很干脆利索的。”
望着一旁的物件,谢梓谨朝着身旁的人问去:“她那张椅子可以弄成电椅,是吧!”
“是,您是要?”男人循着她的视线望去,点点头,她难不成要对一个女人用电刑?
“那好好招呼她吧!别因为她是个女人就舍不得下手,她的命可大着呢,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谢梓谨看到了男人眼中那一丝的不赞同,顿时便皱了皱眉,语气变得冰冷、也成了命令。
“这,您不是说她有心脏病吗?这一用电刑,她可是必死无疑啊!”男人终究还是迟疑了。
谢梓谨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转了身子走到池铭玺身边疑惑的问道:“池二,你们出任务都会这么罗里吧嗦的问一大堆吗?难道不该是有任务毫无意见的直接去执行吗?”
“你,听到没有,要是不行,你可以下去了。”池铭玺顿时便朝着男人犀利的望去,阴鸷的目光猛地便穿透了他的内心。
“是。”男人不敢有迟疑的赶紧上前,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池铭玺此时此刻是有多么的不爽,他知道他嘴里头的下去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滚到一旁去,而是要将他从小队里头除名,踢了出去。被吓的冒冷汗的男人再也没有了刚刚冒出头来的一丁点同情,毕竟,要不是这个女人,他也不会被池铭玺给看低。
他赶紧上前,迅速的将连着电线的铁帽、手铐、脚铐之类的全部给顾雪杉安了上去,从头至尾顾雪杉都十分的不配合,她不停的挣扎着,用着泪眼朦胧,可怜兮兮,惹人怜爱的小鹿般诱人的眼睛望着他,嘴里头还不停的大叫着:“不要……不要……谢梓谨……你个毒妇……我诅咒你……别扣到我头上……不要……”希望他能够手下留情,不过男人是有了前车之鉴,直接当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
“等等。”谢梓谨见男人动手就要将一旁的电源打开,当即便阻止了他动作,男人疑惑的看着她。
“你说的的确没有错,这东西都厉害的,她还有着心脏病,要是就这么弄了起来,她肯定是要断气的。”谢梓谨若有所悟一般,瞧着顾雪杉,对方早已哭的声嘶力竭,再也没有高声大喊的力气,她无声的呜咽着,正恨意浓浓的瞧着她往,见她突然这么一说,还真是愣住了,眼中突然冒着期待。
“池二,司阡珏的药呢?”谢梓谨轻笑着,笑声传到顾雪杉的耳朵里,让她顿时便是一个寒颤,她感觉到谢梓谨不会那么容易的放过她的。
“我还以为你不会用到呢!”池铭玺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两个小塑料盒子,交到她的手上。
“红色的那个,是你之前让他要的。白色的可以保人性命的,原本是司阡珏他送给你的,以备不时之需。”他将两个不同颜色小瓶子里的药的药效都解释了一遍。
“我知道了,看来,今天倒是要便宜她了!”谢梓谨点了点头,伸手便将白色盒子里头的药给倒了出来,迈步走到顾雪杉面前,顾雪杉见到谢梓谨手里的药,顿时便将嘴巴咬的死死的,怎么都不肯张开。
谢梓谨也不在意,反手便是一个巴掌,顾雪杉被掀的头晕眼花的,自然松了嘴巴,她一手死死的掐住她的颌骨,逼她张开了嘴,转瞬之间就将药塞到了她的嘴巴里头,猛地便将之前勺了的冰水往她的嘴巴里头猛灌。
顾雪杉不停的挣扎,本想要将药给吐了出来,可是接连被灌下的冰水,让她不得不呛了起来,白色的药丸顺着冷水就那么的滑进了她的喉咙深处。
确认了药是被顾雪杉吃到了肚子里头,谢梓谨这才松了手,一旁的男人比之前聪明了许多,立马拿了一条崭新的毛巾递给了她,谢梓谨伸手接过,将之前因为顾雪杉挣扎而泼在了自己手上的水渍给擦拭干净。
“咳,咳,咳!”顾雪杉一阵猛咳,她双眸怒火四溅,“你给我吃了什么?”
“刚才没听到吗?能够保人一命的好东西,你可真是有福气!”谢梓谨擦拭干净,低头看了一眼双手,这才将毛巾扔给身旁的男人,好声好气的跟她解释道。
“这下子,总该没有问题了。”她轻笑着朝着开关处望去,慢慢的走到了那边,笑靥如花,“请好好享受我对你的敬礼。”说着话的时间,她便伸手将红色的圆形按钮开关朝下按去。
“你……你……不,不要……啊……”顾雪杉害怕的望着谢梓谨的举动,当看到她的食指触碰到那一方红色的按钮上面时候,她惊恐的害怕起来,从未有过如此的害怕,便是那夜也不及此时的心惊胆颤,她不自觉的咽着口水,话也说不拢,还没待得话说出口,顿时一股电流在她的身体里窜动着,整个人都不停的扭动起来……
谢梓谨静静的站在一旁,冷眼观望。
她以为她会很高兴,毕竟曾经让她痛的人,正在生不如死之中。她总觉得自己应该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笑不出来,望着不远处被折磨的疼痛难忍,颤抖个不停,甚至不时的翻着白眼的顾雪杉,谢梓谨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了,她好像变得有些残忍。
这样的她,还是她吗?
原来她的骨子里头,也是有着残暴的基因。
看着,看着,谢梓谨不忍心再看下去,但是她也没有因为内心深处的不忍就停了下来。她只是撇过眼朝着其他地方望着,好像这样就可以当作没看见。
但是,耳边不停的传来那撕心裂肺的求救声,那声音以为长时间的大喊大叫,已然沙哑不已。
“怎么,看不下去了?”池铭玺对于这一切,没有任何的感觉,可能是因为看的太多,心早已麻木了。见谢梓谨转过身,他迈步走到她的身边。
“好像有些残忍。”谢梓谨无奈的笑了笑,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种感觉,只知道有两股完全不一样的情绪在她的心里翻滚,缠绕,厮打。
“那为什么不停了?”池铭玺侧眸望着她,他能够瞧见她眼底有着深深的恨意。
“她活该。”谢梓谨转过头朝着顾雪杉望去,恨意咬到了骨子里。
“原来如此!那你就不需要这些个怜悯,与难受。”池铭玺转移了视线,不再看她,别有深意的说着,“从你按下开关的那一瞬间,你就已经有了选择。既然如此,你现在这样,又是准备给谁看?记得收起你那些个同情心,那些都是毫不必要的。”
“要是不能做到完完全全,总有一天会被自己拖累。”
他们,就曾经狠狠的尝了一笔,此生不敢忘。
谢梓谨听着池铭玺阴冷无情的话,沉默了许久。
“我知道了。”
脆丽的嗓音在池铭玺的耳边传荡,却没有了先前的那些个动摇,而是坚定。他满意的笑了笑!果然是一点即透,等到沈兰彻回来,他可得好好的跟他讨个功劳。他的神色渐渐的放轻松起来,原本没有一丝温情之意十分刻板的脸上漫漫的扬起些许满足的笑意。
谢梓谨努力的让自己没有了那些个没有一点用处的怜惜不忍,她镇定的转过身去,走到顾雪杉面前,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是怎样的痛苦,怎样的挣扎,怎样的求饶。
眼神褪去了温和,变得冰冷,如同看到的不是被惩罚折磨的人,而是一件冰冷冷的玩具。
顾雪杉双眼被血红充斥着,黑色瞳孔凸了出来,她的面目扭曲狰狞,慢慢地,因为承受不住而昏了过去。
“人都昏过去了。”谢梓谨吧唧了嘴,“再弄下去也没有意思了。”
一直候在一旁的男人赶紧停了开关,他知晓该怎么做的赶紧上前,将那些个东西取了下来,伸手勺了水,便朝着昏迷之中的顾雪杉泼了过去。
“啊……”顾雪杉被泼醒,第一反应便是朝着谢梓谨大喊大叫道,“放了我……谢梓谨……你放了我……你这样虐待我是犯法的……你是要坐牢的……”
“我答应你,只要你现在放了我,我保证不会去告你的……”
“你是被电傻了吧!”谢梓谨朝着她嗤笑一声。
犯法?坐牢?那些是什么?不过是为了一般的平明百姓而弄出来的东西,对她有什么束缚?便是告了,没有人证物证,谁会相信她,又有谁会为了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普通人跟她谢家做对?
“你……”顾雪杉哑口无言,她这才醒悟了过来,她是谢梓谨,是谢家人,升州的官场政界,就算不讨好他们,也得给他们谢家三分薄面,谁会傻的为她这么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女人和谢家做对?
想通了的顾雪杉,顿时便像蔫儿了气的皮球。
“我差点都忘了,之前你算计我的事情,我还没算账呢!”谢梓谨将手里的药盒子扔给一旁的男人,“刚才为了她吃药,弄得我手都疼,你来。”
说着,谢梓谨便退了几步,给男人腾出了地方。
“求你,不要。”顾雪杉看着男人欺身上前,顿时哭哭啼啼的,她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别让我动手,乖乖张嘴吃了它,否则可不是你好受的。”男人一直都提着心,生怕自己真的被踢了出去,所以没有被她的可怜而困扰到,而是伸手将药倒了出来,药丸血腥的红色,十分的刺激人的眼球,他将药丸递到顾雪杉的嘴巴前面,冷沉沉的说道。
“……”顾雪杉哪里会这么的配合,她死死的抿着嘴唇,将脸撇向一旁,坚决不吃那叫她看了便觉得害怕的药丸。
“你这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怒气哼哧,伸手便甩了她两巴掌,趁着她疼痛难忍,张开了嘴巴,抓紧机会将药塞进了她的口中,待药被扔进了嘴巴,男人伸手便死死的捂着她的嘴巴和鼻子。
顾雪杉不停的挣扎,被堵住了嘴巴鼻子,没有了空气,她只能不停的咽着喉咙,药就顺着残留的空气进了去。
“池二,走吧!”谢梓谨见药被顾雪杉吞了下去,对于接下去的事情,再也没有了兴趣。
“也好。”池铭玺点点头,转而朝着身后的几个人说道,“你们几个看着,不过我觉得这女人还是不要碰的好,要是实在难受的,冷水有的是。”
被留下来的几人男人顿时汗滴滴,他们看起来有那么饥渴吗?好歹也是训练有素的,好吧!至于对他们这么不放心吗?
“你准备把她怎么办?”池铭玺看了一眼顾雪杉,皱眉朝着谢梓谨问道。
“随便,别弄死,怎么着都好,受够了,就放她回去,我还等着她为我演一场好戏呢!”谢梓谨微微眯起眼睛,想了想,这才说道。
她就不信这一次,她们还不和谢华季彻底闹翻,出隔阂。
“都听到了?”池铭玺朝着众人随口说了一句,转而便带着谢梓谨除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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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二,谢谢你!”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谢梓谨朝着池铭玺郑重的说了一句。
“可别,这都我该做的。”池铭玺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客气道。其实他也不想客气的,但是突然望着车窗玻璃上浮现的人影,他觉得还是客气一下好了。
好可怜,*oss都去了地球的另一半,他还是那么的怕他,看来这辈子都解脱不了了!
谢梓谨没再说什么,她知道池铭玺替她做的一切都是看在沈兰彻的面子上,要不是因为她认识了沈兰彻,这一切哪会这么的轻松容易。
谢梓谨降了车窗,朝外头看了过去,是别墅区,不过除了道路上灯火通明,房子里头都是黑乎乎的,不像有人住的,有些地方还有着建筑废料,看来是才刚刚完工的样子。
“这几天有焉柒在谢家老宅,那你准备去哪里?”开着车,池铭玺随口问起来。
“回华天棕榈吧!我答应了兰彻会陪他过初一的。”谢梓谨想了想,跟焉柒换来换去的也实在麻烦,而且老宅又不是龙潭虎穴的,何况那头还有爷爷在一旁帮着忙,焉柒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兰彻说他初一回来?”池铭玺略加疑惑的说道,那岂不是说他去了没多久就又要回来,那去跟不去有什么差别,根本就是在飞机上过日子嘛!
“是啊!他没有跟你说过吗?”谢梓谨点点头。
“哦……哦!”池铭玺突然明白过来,他转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谢梓谨,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谢梓谨被他一眼盯的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
“这待遇,……啧啧!”池铭玺一脸哀愁,叹气道,“就是不一样。”
他们今年决定全部聚到一起到升州过个年,之前问了沈兰彻,竟然拒绝了,他还以为他是为了那边的事情可能赶不回来。听了谢梓谨的话,才知道,原来是要陪佳人啊!果然男人都是重色轻友的,就连他沈兰彻也不例外!
“你……真奇怪!”谢梓谨升了车窗。
“既然你跟兰彻一起过年,不介意再加上我一个吧!”池铭玺想了想,既然沈兰彻不跟他们一起过年,那么由他们跟他一起过年,也是一样的。
“兰彻没意见,我也没意见。”谢梓谨瞧了他一眼,决定还是保守的回答。
“你答应了,兰彻自然会答应的。他都听你的。”池铭玺用着温柔勾人的笑容朝谢梓谨看去。
“你别这副模样,怪慎人的!”说着,谢梓谨不忘双手相互交叉,搓着双臂。
“成吗?”池铭玺收回了笑,看了她一眼,转过头望着前方,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我们一群人天南地北的,今年难得凑齐了在升州一起碰个头,聚一聚,本来想着兰彻他会一起的,但是他拒绝了,刚刚听了你的话,想来他是因为你才决定不参加的。”
谢梓谨听着他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
“好。”
“那就谢谢啦,到时候我把人都带过去。”见谢梓谨没有犹豫的答应了,池铭玺一改伤感,高兴的说道。果然还是得用情感,才能够快速的打动人心啊!
“你……”谢梓谨摇了摇头,轻笑起来。这人还真是的……
车子行驶在大道上,可能是过年的原因,路上的车辆很少,只偶尔一辆两辆的车子跟他们擦身而过。
“梓谨,你知道兰彻的生日吗?”见谢梓谨刚才提到初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池铭玺决定还是探探口风。
“我没问过,他也没说过。”谢梓谨想了想,摇头说道,她好像真的忽略了沈兰彻。
你不问,照兰彻那个性子会说才怪!池铭玺心里嘀咕着,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初一。他的生日是初一。”池铭玺好听的声音在狭隘的车厢里头回荡着。
初一?
谢梓谨吃惊。
怪不得!怪不得她说要回老家过年的时候沈兰彻的心情会有些失落。怪不得,她保证初一回来陪他过年的时候他的心情又好上许多。
谢梓谨仔细的回想着自己出门回老宅之前跟沈兰彻之间的对话。当时沈兰彻好像有话跟她说,最后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她当时并没有当一回事情,只是以为他想要说让她大年三十回来。
原来,原来他当时竟然是想跟她说这个吗?
“嗯,我知道了,你们到时候也过来吧!看到你们一起,他肯定会高兴的!”谢梓谨眉眼略带心疼,她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我到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就不用送我上去了。”到了地下车库,谢梓谨见池铭玺伸手解着安全带,准备下车的样子,于是对他说道。
“还是送你上去吧!答应兰彻的事情,我还是得做到的!”池铭玺打开车门,走到副驾驶位,将她的车门打开。对于这些个所谓的安全,他向来是不相信的,要不然他的属下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将顾雪杉带了出来。
谢梓谨也没有再拒绝,而是让他送了自己上去,她没有开自己的房门,而是径直的打开对面屋子的大门。
“你进去吧,我也该走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就行了。”池铭玺示意她进去,吩咐了,让她关了门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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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走廊之中的谢华季,脸色黑沉沉的,他的步伐十分的缓慢。他刚刚才从老爷子的书房里头出来,老爷子跟他的谈话,那时不时的试探,实在让他不得不警惕一番。他有一种感觉,老爷子似乎已经知道他的事情了,他觉得他好像正在想方设法的将自己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在公司建立起来的势力给慢慢的拔掉。
谢梓谨坐在回廊边上,望着花园里头的景色,花园在微微的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朦胧。其实冬日并没有什么好景色可看,枝桠几乎都是光秃秃的,也就梅花绽放的激烈。
见有脚步声,借着挂在檐角上微红的灯笼光线望去,是谢华季,但见他神色微恙,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看来是在谢老爷子那里受到了气,谢梓谨突然出声朝他打起招呼:“爸,这么晚了,你还在溜达呢?”
幽幽的回廊里,突然冒出的女声,把忧思当中的谢华季吓的颤抖了一下身子,寻着声音来源处望去,便见谢梓谨坐在回廊边,真朝着自己看过来。
谢华季心情因为谢天鹰本来就不好,又被突然的吓了一番,更是糟糕了许多,他硬声道:“大半夜的你不在房间里头睡觉,跑到外头来装神弄鬼的做什么?”
“爸,你不是也没睡吗?”谢梓谨轻笑,不以为然的说道,“要装神弄鬼的,是不是也要算上爸你一份?”
谢梓谨眼瞧着谢华季就要出口,赶时间的便堵在他的前面说道:“这时间还真是不早了,为了不再吓到人,我这就乖乖回房睡觉。”
“爸,你别再晃悠了,要是再碰着什么的,可就不好了。”说着,谢梓谨便站起了身子,回房去了。
漆黑如墨的天际,月亮正悬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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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这么晚才上传。前两天不舒服,没码字,吃了存稿!今天没有存稿了,只能现码,幸好没开天窗!感谢每一位亲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