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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宏亮还在怔愣中,陈玉珍一边擦着围裙凑上来就听到了“酒店晚餐”几个字儿,表情立马也跟着变了。
陈玉珍立马肘了把丈夫,道,“发什么愣啊!这人都要上门儿了,还不赶紧收拾收拾,去瞧瞧人呗!”
曾宏亮被妻子这一叫,方回过神儿,就沉了声,“瞧什么瞧?!你没听左邻右舍都在说什么?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流言,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陈玉珍知道丈夫向来清傲,心头不免一跳,收拾表情道,“我也就是听富丽社区那边的玉大娘说的,合计着甜蜜还想给咱们一个惊喜。你之前叫甜蜜过来过节,她没跟你说吗?哎哟,女孩子脸皮子薄,不好意思说也是常事儿。刚才那未来新姑爷不亲自跟咱们报备了嘛!这说明人家也是挺有诚意的,不然干嘛还提前预订了大酒店啊,有没有说是哪家大酒店啊?人家大老远地跑来咱小旮旯城市,咱们做主人的也不能……”
“够了!”曾宏亮突然一声重喝,打断了妻子势利的唠叨。心头是越想越觉得不痛快,特别是街坊间那些难听的传言。在他们这小城市,没学历没家底子的女孩子,出去打工几年后突然就带着巨款回来买房买车,大家面上说着羡慕祝福,心知肚明这必然是去沿海某些城市做过“小姐”的。在正常人家眼里,都不是什么适合嫁娶的好姑娘了。
想想自家大哥大嫂捧在掌心疼的小公主,和自己虽不是血亲侄女儿,可好歹也是从小看到大、想当自己孩子疼的好孩子,怎么突然就带着男人回家来了?这才不过一年时间都没到?有些事情事不关己的时候听听便罢,可一旦落自己头上,“傍大款”三个字怎么听怎么嘲讽。
陈玉珍瞧着丈夫的别扭样儿,自然知道男人心里在转悠什么,心下懒得答理,忙回头脱下了围裙,重新换了一身衣裳,打扮了两三下,还特意戴上了自己的嫁妆,金耳环金镯子。想着这头一次见新人,就算自己门户不大,也不能显得过于寒酸,左右自己也算是甜蜜的娘家人,装点好点儿也是给甜蜜长面子,不会让男方家看轻了去。
这时候,曾明阳才慢条斯里地从自己房间出来,看到母亲的样子,也皱起了眉,这表情和他父亲曾宏亮几乎如出一辙。
陈玉珍忙吩咐儿子去换身帅气的装扮,等着见表姐夫。还说什么大酒店,汽车啥的,显得格外激动热情。
“什么表姐夫?妈,你在说什么胡话!”曾明阳的表现正是其父内心的完整写照。
陈玉珍拍了儿子一把,“刚才你姐都给你爸打电话了,你未来表姐夫还说了话,说给咱们安排……”
“行了!别说了。”曾宏亮口气极不好地又打断了妻子的话,黑着脸进了卧室去。
陈玉珍不满地嘀咕抱怨,回头继续敲打儿子。
曾明阳大约猜到了什么,一脸不爽地看着母亲,“妈,是不是对方只要是有钱人,不管长得怎么人模狗样儿,父母如何尖酸刻薄,只要能给出一份丰厚的采礼,你巴不得立马把蜜儿姐卖掉?”
陈玉珍闻言,一张灿笑的表情立马僵住,脸色也黑了。
……
那时候,甜蜜完全不知小叔家的复杂心思,正指挥着车队带头的莫时寒停车。
曾宏亮家的小区属于涪城最早一批的商品房,地段好,但早期环境规划做得差,楼下车道十分狭窄,停车行驶都不方便,甜蜜便让众人停在了小区对面的大马路边,自己跑去接人。不过莫时寒一把将人拉住,脸色淡淡地,握住了她的手,才一起朝那植满了林荫的小街道里走去。
临街的小商铺不少,其中有不少熟人,看到甜蜜被个帅气的男人牵着手半揽在怀里往这方走,都惊讶得直瞪眼儿,还都没啥避讳。
不过甜蜜这会儿就开始觉得不自在了,埋着头,加快了步子地朝里走。
莫时寒的目光却瞥过了周遭的环境,触到某些人时,那些人立即不好意思地转开了眼。有胆子大的还凑上来叫卖水果蔬菜什么的,顺便还问候两句。
甜蜜暗自庆幸时下天已经黑了,脸上的窘迫和不好意思没那么明显。好不容易到了小叔家楼下,正要按呼叫铃时,单元的大铁门儿就从里被打开了,面对面地就正好撞上了一脸懒散淡漠的曾明阳。
不知为何,四周的空气似乎一下停窒了似的。
曾明阳的目光迅速从甜蜜紧张、欲言又止的脸上刷过,直直地戳在了莫时寒的俊脸上。
楼梯间的灯光不太亮,从头顶洒下时,在两个男性脸上落下了片片阴影,从甜蜜的角度看过去,怎么感觉两人眼神里都迸出莫名的煞气呢?!这感觉,真像是王对王,要干架似的。明明都没有正式认识呢?
甜蜜不知,这种仿佛遇见天敌似的排斥敌视的直觉反应,属于男人们的天性。
“明阳,你先下来啦?小叔,小婶儿呢?还在楼上吗?”甜蜜忙打破了沉寂。
曾明阳却看也不看甜蜜,只道,“不给介绍下?”目光里的不善更加明显。
甜蜜咽了口唾沫,“啊,对。这,明阳,这是莫总,哦不对,他是我……”
在她舌头打结时,男人先自行做了介绍,“你好,我是莫时寒,甜蜜的男朋友。”声音铿锵有力。
刚好,莫时寒的右手是握着甜蜜的,他没有伸出去。
曾明阳的目光投到那双交握的双手上时,就像是要将之斩断似的,鼻下轻哼,道,“到底是莫总,还是莫时寒?”
这口气,有些嘲意。
挑向甜蜜的曝光,暗含不悦的控诉。
甜蜜纠结,想笑,就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僵硬得厉害,“明阳,你可以叫他莫大哥,我也是这么叫的。”
哪知,曾明阳似逮到了什么,唇角一勾,“大哥?大了咱们多少?都是当老总的人了,到我这辈儿少说也该称呼一声大叔,才够敬、意吧!”那笑容绝称不上多么友好。
莫时寒的眉峰微微压了一压,却只是握紧了甜蜜的手,止住了甜蜜的言行,没有任何再多的情绪表示,也没有立即回应其明显的挑衅言辞。
很快,陈玉珍就先下来了,看到甜蜜就高兴地叫了起来,上前拉着甜蜜问东问西,介绍了莫时寒后更是热情得寒喧客套,整个儿一自来熟。等到曾宏亮下来时,甜蜜这边的气氛已经像是久别重逢、节日团圆的家人一般热络了。
曾宏亮看到甜蜜身边的莫时寒后,觉得咋一眼看着,确实很有气质,瞧着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他故意咳嗽一声,双手背后,一副淡漠疏离的模样,让这边的谈话气氛迅速冷却了几分。
陈玉珍也不好当着外人面说道什么,只得乖乖退回丈夫身边,暗暗下手捏丈夫。
“伯父好,我是莫时寒。不好意思,今天本来计划早一些到涪城,没想出城旅游的人太多,路上堵了点儿,来晚了。让你们等久了。”
莫时寒这方伸出了手,举到曾宏亮面前,足有两秒,这气氛僵得能折断一根甘庶了。
甜蜜急得都想要上前攥曾宏亮的手了,可惜她一动,曾宏亮的眼皮子一掀,就是大眼一瞪,哼了一声,“都到家门口了,见着人,还不过来。”
这模样,这口气,这态度,真是跟亲爸没两样儿,瞧着女儿牵一男人回来,各种维护担忧状,连自己爸妈都不顾及了,哪个做爸爸的会开心啊?!
“小叔……”
“还要我说第三遍,你才过来?!”
甜蜜有些不解小叔为啥突然这个态度,扭捏了一下,还是从莫时寒的大掌里抽出了手,看了他一眼,乖乖走到了叔婶儿身边。陈玉珍却是笑着挽过了甜蜜的手臂,亲亲热热地真跟母女似地,还凑到甜蜜耳朵悄声嘀咕几句什么。
“走吧!还愣着干嘛?你说你们开了车?都停哪儿了?”
曾宏亮继续双手负背,朝莫时寒抬抬下巴,示意他带路,口气仍是不咸不淡,端得一副老丈人高高在上的模样。
莫时寒的俊脸也是绷着的,只不过不熟悉他的人也看不太出来。他做了个“请”的手式,走在了一旁。但曾明阳却突然窜过来,抢过了他的位置,还故意别了他一下,走到了父亲身边。
莫时寒微微拧了下眉,将之归咎于大家还不熟的问题上,耐着性子,在一旁引路。
走上那条满是小摊贩的林荫道时,左右不少熟人冲曾家人吆喝调侃,有意无意地打探莫时寒的身份,还各种谄媚讨好。曾家人的脸色,可谓精彩。
当他们终于走到路口,看到对面停放的三辆锃光瓦亮,车型牌号都超豪华的汽车时,都不由得顿了下脚步,有两辆车同时摇下车窗,朝他们招手招呼,其中还有熟悉的人,倒让曾家人骤然停跳的心迅速恢复了正常。
然而就在众人准备过马路时,侧方突然传来一声火急火燎的叫喊声,“甜蜜”、“表姐”,跟着就见一个妇人排开路人冲过来,她怀里抱着个小娃娃,一手提着个大红盒子,偏偏还穿着一件带披肩儿的一步裙子,跑起来时整条粗粗的大腿都露出来。她旁边跟着个小姑娘,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瘦巴巴,穿的也一眼就知是地摊货。
“大侄女儿——”
一道粗豪的男声也随之而来。
…极品总是那么多…
那声男声跟打雷似的,就见一个大块头排开女人孩子,先一步冲到了众人面前,一身浓重的烟臭味儿让众人纷纷皱起,他还抹额甩汗,笑得一脸油光水滑,脸皮上的肉和肚上的人一起抖个不停。
大声叫着,“大侄女儿,好久不见了。瞧你带新姑爷回来,怎么也不给咱们打个电话啊!幸好你小姨听邻居说起来,咱们这儿赶得还挺及时的呀!哈哈哈,你们这是要去吃晚饭吧?正好,咱们也还没吃,一块儿一块儿。瞧瞧,你都好久没见过你表妹瑶瑶了吧?她明年也要考大学了,以后考来芙蓉城,可要多得你们照顾了。哈哈哈……”
偏偏让众人眼角直抽的是,这男人话虽是对着甜蜜说的,可人却直盯着旁边的莫时寒,莫时寒和甜蜜中间分明还插着个大电灯泡曾明阳。
甜蜜的小脸登时红得火烧,完全没有应付这种尴尬场面的经验。
唉,小姨父还是那个老样儿,明明白白的势利眼儿,分分钟巴结讨好有钱人的架势,而且还一点儿都不觉得脸红不好意思。这功力啊,也确实不是一朝两夕能修炼得出来的。
“蜜儿姐。”
“姐……姐……”
一大一小两个表弟妹冲着甜蜜或笑或抹鼻涕沫子,甜蜜想上前,却给陈玉珍牢牢攥住了。
曾宏亮这会儿眉头重重一皱,重重地咳嗽一声,扬声道,“大杨,今天过节路上车堵,我们也是刚才知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
“哎,大哥不用介绍我也瞧出来了,这么俊的公子哥儿,肯定就是传言中的莫总,莫少吧?久仰久仰,欢迎来咱们涪城一游。哈哈哈!”
余大杨根本不给曾宏亮说话的机会,大手一挥就排开了曾宏亮的手,自以为一派大气地朝莫时寒伸出了手。可惜这说出的话,任谁听在耳中,都是脸上一抽。
这方,甜蜜这边的动作教小姨田珠惠看在眼里,就老大的不爽,她立马一步上前,就把怀里的三岁小男娃硬塞到了甜蜜手里,甜蜜不得不将手从陈玉珍手里抽了出来,接住孩子。
田妹惠扔过去一个得意的眼神儿,就忙着招呼女儿余小瑶过来拉近乎,一边又故意不咸不淡地跟阿玉珍打嘴仗。
长辈们明讽暗吵,甜蜜这些年早已见惯了,可第一次在莫时寒等人面前摆开,她觉得很不舒服,心情莫名地就低落下去。
在这一片嘈嘈中,终于插进来一道让莫时寒和甜蜜都觉得可以松口气的声音。
“叔啊,婶儿,小姨,姨父,你们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订的酒店还有时间限制,要是不赶紧过去,怕人家就把咱们的预约给取消了。不如大家先上车,到了席上,再慢慢拉家长。来来来,小寒,甜蜜,你们快上车,带路。叔,婶儿,还有小帅哥坐咱们车。小姨,姨父,你们人多坐后面那辆,不好意思,来得太匆忙了,大家将就一下先挤挤哈!哟,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时寒的姐姐,你们叫我丝丝就可以了。”
拉丝凭着其八面玲珑的手腕,三下五去二地就将一干闹腾的人拆的拆,分的分,强悍的语气,加上利落的身手,把两位可怜小情侣拯救出“可怕亲戚”之手,顺利塞上了车。
被硬塞进宁非欢汽车的余大扬,还有些不满地嚷嚷着要坐莫时寒的塞车偿偿鲜啥的,可惜他声音还没落,莫时寒的豪华路车已经倏地一声冲了出去,把他们远远甩到了脑后。
车上,甜蜜一脸踌躇地戳着食指,啧嚅地说着,“寒,对不起。我没有通知小姨他们,我想的是分别见面介绍一下,我也不想搞得这么,这么……我小姨父他那人就是那个样儿,你别生气啊!以往我回涪城,都只是把东西送他们家门口的……还有小叔,他也不是故意那样儿,应该是还不了解,等大家熟悉了……”
莫时寒在路灯前缓下了车速,伸手包住了忐忑的小手,重重地握了握,只吐出几个字。
“放心,我没事儿。”
甜蜜看着大手,忐忑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觉得那大掌又暖又舒服,有些感动地握在了掌心里轻轻摩挲,觉得心也变得有些软软的,有一种被宠滋的甜蜜感在悄悄滋生。又有些不好意思,可又舍不得松开,就捧着大手,捂到了小脸上,将热热的气息都吹到那大大的掌心里。
他转头看她,觉得微微垂着脑袋的姑娘,侧颜融在一片柔和的灯光里,可爱又脆弱,让人生出无尽的保护欲,再麻烦的事儿,也变得没什么了不起了。
……
说是订的最好的大酒店,但出过小城见过世面的人看了都知道,挂着五星的牌子,其实也不过是芙蓉城一个普通新四星酒店的档次。
一进大堂,整个空间回荡的都是余大杨自以为是的夸夸其谈声。偏偏自家人都没有几个回应他的,他还能腆着一张油肥肥的大脸,自圆其说得不亦乐乎。
订酒店的拉丝和前台小姐确定预定信息时,就给谭靖楠打了眼色,将莫时寒攥到了身边,低声提醒了个重要的问题,“本来只订了小叔在内一家的12人桌包厢,现在一下多出来的四个人头,位置很不好安置。”
这种凑一桌人太多,开两桌又太松散的局面,通常让人很为难。
莫时寒对此当然没有任何经验,只是拧着眉,看着拉丝,完全一副任你看着办的模样。
拉丝心下一叹,摆摆手,道,“不过这也是小问题。我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只不过,一会儿你得听我的,稍稍忍受一下下,明白?”
“忍什么?”莫时寒当然不习惯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掌握,仍是问出了口。
拉丝正要回答,这方服务员已经对好了单子,要领众人入席了。拉丝连忙开口询问,要临时再多加一个小桌子。好在包厢够大,倒是刚好可以安一个四人桌。
在说加桌子的事情时,余大杨又跑来图表现,非说跟酒店经理认识,让安排一个大包厢,整个超豪华的总理桌一桌能坐20来人,还非说都是一家人分开坐两桌太不吉利,显然一副生怕被分出去占不着主位儿的猴急样儿。结果人家服务员问了一圈儿,也没听说他说的那个什么经理,面子上又被刮了一道,还跟人家争嘴儿。
拉丝懒得理这么个没脑子的五大粗,就让服务小姐带路,往包厢的方向去了。
甜蜜一直被小婶和小姨攥着问东问西,想跟拉丝等人说些什么都不便,最后只得乖乖跟着家长走。
拉丝订的自然是最好的包厢,必须走个旋梯上楼。一行人刚走到楼梯口,就撞到了一群老熟人。
甜蜜见了,心头却是一个咯噔。
这怎么搞的呢?为啥“倒霉”事儿都凑一块儿发生了啊!
“管所长,过节好啊!”
率先问候出声的,还是曾宏亮。管家爷爷曾经做过老厂派出所的所长一职,退休后出于尊重,熟悉的人都会这样尊称一句。曾宏亮双手合十,拜福了一下,即表达了敬意,也不失礼貌。
老人家并不知道那么多事儿,对于此种问候都是欣然接受,礼貌回应。双方寒喧几句,倒也显得其乐融融。尤其是管家奶奶看到甜蜜时,顺口问了一句。
曾宏亮立即笑着回道,“是呀,甜蜜带小莫过来看看我们,大家一起商量下孩子们的婚事。回头,咱们还得来福丽社区这边给大家伙儿散点儿喜糖什么的,同喜同乐,呵呵呵!”
老人家听了“喜事”儿,都觉得是好事儿,也都双双送上祝福,看着甜蜜和莫时寒这方,都一个劲儿地点头称好。这便结束了寒喧。
管家妈妈看着丈夫也上前道贺,心头还有些膈应,可瞧着莫时寒一番气度的模样,也不敢多说什么不是,只是也没有上前,抱着手和身边的冯佳莹站在一起。而管立行也没有太积极,站在原地,只是朝甜蜜的方向微笑,点头致意。
然而,陈玉珍走过来时,却故意说了一句,“我们家订的是尽头那间最大的包厢,待会有空过来喝杯喜酒哈!”
管家爷爷奶奶都连声应承,管爸爸也同曾宏亮笑着点头,说一会儿来窜门儿。然而女人间的应承却明显少了几分真情实意,尤其是管妈妈看过来的表情,明显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根本连应都懒得应一声,就扭头走掉了。她身边的冯佳莹翘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瞄了眼甜蜜,回头就迈着小碎步,噔噔噔地跑到管立行身边挽住其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状,像是在炫耀什么。
“这都是些什么人哪!都一个过气儿的所长,得瑟什么。”走在最后面的田姝惠不满地嘀咕着,却不敢像她丈夫那样大声鼓旗。
而之前都是跑在最前,吼得最大声的余大杨,这会儿见着外人在场,立马收起先前的气势,一个人坠在最后面,东张西望做得一派领导视察的模样,却是连个正经的屁都不敢打一个。
管家一行比甜蜜等人先进包有板有眼。
进了房间后,管妈妈就颇为不痛快地唠叨起管叔叔,“都是些什么人啊,还浪费时间跟他们说那么久。以为找个男朋友就得瑟了,这还欠着咱们立行十几万块钱呢!一看那个男的就不怎么样,一副小白脸儿相儿,什么大款啊,说不定就是个什么纨绔子弟,绣花枕头一包草的二世祖。”
不巧,这茬儿正给走在后面的管立行听到。管立行自然没可能把借钱的私事儿跟父母说,一听母亲突然说出这话,脚步就是一顿,神色微沉,看向身边的女人。
冯佳莹还仰起一张天真无辜的笑脸,“立行,怎么啦?不进去?刚才那人你就当没见着,不要去理就好了。一会儿咱们不是还要招待刘副局长,吴所长他们,哪有那个美国时间真去跟他们那里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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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她,和二十八岁的他
本该是在平行线上、永不相交的两人,因缘际会结为秘密夫妻,开始了一段鲜为人知、刺激又甜蜜的隐婚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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