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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次与我们张总吵架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向志荣说了声谢谢,就转身走出来。
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急匆匆来到他面前,有些急切地问:“你找张红梅?”
向志荣眼睛一亮:“怎么?你知道她在哪里?”
小伙子说:“不知道,我也想找她。她后来有没有留在上海?”向志荣想,他大概就是张红梅提起过的,那个对她有好感的安徽人。
“你们老板结婚了吗?”向志荣忽然问。小伙子说:“去年春节刚结的婚。”向志荣又好奇地问:“他娶的是不是那个银行小姐?”
小伙子说:“哪里?他娶了个模特,湖北人,只有二十三岁。他在郊区买了一幢别墅,把她养在那儿,不让她上班,也不让她再做模特了。我听说,张总在老家是有老婆的,那个上海小姐知道后,就与他闹翻了脸。”
向志荣禁不住追问:“那那个模特,知道他有老婆吗?”小伙子摇摇头说:“搞不清。”
从那个公司出来,向志荣心里有些难过,搞不清是替张红梅难过,还是为了什么。他就一边在街上走,一边寻找着房产中介门市。只要看见,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走进去问:“打搅一下,你们知道一个叫吴莉的女孩吗?她也是搞房产中介的,浙江人。”
里面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
他一连跑了十多家房产中介门市,里面的人不是摇头,就是说不知道。最后,向志荣想到婚介所去看资料。她会不会再到婚介所去找男朋友呢?如果留在上海,完全有这个可能。她年纪也不小了,生活中不一定好找的。
于是,他就去报滩上买了一份《生活周刊》,找了一些他认为规模大一点的婚介所,抄了地址一家家去跑。每到一家,婚介老师总是滔滔不绝给他介绍他们那里美女如何如何多,包你找到称心如意的小姐。同时,又劝他不要好高骛远,然后拼命拉他加入他们的会员。而向志荣则总是说:“先让我看了女人的资料再说。”然后就拿过资料,不停地翻,速度很快。
老师们都不解,有的说:“喂,你这样走马观花地翻,能看到什么呀?”有的说:“你到底要找怎样的人?你交了钱,我们帮你特色嘛。”
向志荣却只顾埋头翻。翻完,说:“这里没有我要找的人。”拍拍屁股就走人。婚介老师都以为他脑子有问题,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直摇头。
这样一家家找,找了十多家,没看到张红梅的资料,却意外地发现了宋云霞的照片。他细细端详,越看越象,心一阵急跳。再看资料:女,一九七O生,本科,籍贯湖南,上海户口,政府公务员,离异,身高165CM,有房。
肯定是她。向志荣心里惊喜地叫道,她改行了?结婚又离婚了?为什么离婚呢?强烈的好奇心,使他马上抬头对婚介老师说:“这里单独见一个多少钱?”
那个老师不解地看着他:“单独见一次,一百元。没有什么效果的,你还是交八百元钱,作为我们的会员吧。多看一些人,才能找到适合自己的。”
向志荣却坚持说:“我只看一个,诺,就这个,你帮我联系一下,她肯见,或者你把她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就交钱。”
婚介老师说:“那不行,你得先登记,给我看证件。”
向志荣就登记表格,给她看身份证,然后交了三十元的登记费。那个老师这才拉起来电话打起来:“喂,宋云霞,我是周老师呀。你最近朋友谈好了吗?谈了?嗳,我这里,今天来了一位先生,看了你的资料很满意,想跟你见个面,你看,不想见了?”
向志荣马上上去要接老师手里的电话,老师说:“喂,喂,你慢点挂,这位先生要跟你说几句话。”
向志荣一把抢过电话,有些激动地说:“宋云霞,你知道我是谁?听得出来吗?听不出。你真的把我忘了,我是向志荣啊。”
“向志荣?”宋云霞愣了一下,才惊讶地叫起来,“怎么是你啊?你,你也离婚了?还是一直没有……”
“我直到现在,都没有结婚。”向志荣开着玩笑说,“我,一直在等你哪。”
“不会吧?”宋云霞开心地笑了,“开玩笑。”
向志荣说:“嗳,我们见个面聊聊吧。”
宋云霞说:“好的,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码。”
刚要说,老师就抢过电话说:“宋云霞,你们认识,那最好了,等他办了手续,我再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他吧。”
所谓手续就是交钱。他交了一百元钱,拿到了宋云霞的手机号码,就走了出来。来到街上,向志荣觉得阳光特别明媚,街道格外鲜亮,女人也一个个都显得那么美丽可爱。他好兴奋,心里柔柔的,充满了温馨。
他马上给宋云霞打电话,约第二天晚上请她吃。打完电话,他就回到大华新村的租屋里来。他在奉贤那个公司的阁楼上有一张铺位,这里的租屋还没有退掉。房租没付清,他不能走。另外,这屋租金不贵,留着它,到市区来办事,也好歇歇脚。
回到租屋,他马上给房东先付掉一半的房租。告诉他们,他马上就要好起来了,另一半房租,下个月就付清。女房东象不认识地看着他:“真的?那好。我也希望你,能好起来。”。
向志荣做事认真,也很谨慎,不敢多用公司账上的资金。平时每用一分钱,他都要主动告诉小唐,再入账的。
第二天下午五点半,为了唤起沉睡了七八年的爱情,他特意约宋云霞在鲁迅公园门口见面。可公园大门依旧,旁边的街道却早已改了面貌。原来他们经常见面的那个幽静茶室,已经变成了食品专卖店。
他化五百元钱,买了一套象点样子的西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