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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长生峰峰顶。
林缙坐在峰顶静静打坐, 他脑海中隐约有芜杂纷繁的记忆一闪而过, 却模模糊糊, 看不太真切。
说来也奇怪, 林缙不记得自己上辈子是为什么转世的。
他隐约知道,自己曾经从魔界来过云州大陆,但关于云州大陆的记忆, 他却一丝一毫都记不起来了。
真是古怪……
就在林缙皱眉沉思之际, 他脑海中又静静响起了顾剑书的嗓音。
顾剑书的嗓音分明还十分虚弱,但这时他仍是道:“为什么不去跟阿玉解释清楚, 你现在这么做,他会伤心的。”
林缙面沉如水, 冷冷道:“东方闻鹤没抓到,我始终不放心,不过有澹台无离和阿玉的师父在,他想必也不敢对阿玉乱来。现在通天碑去了楚帝那里, 他恐怕会转移目标, 到时候我看看能不能瓮中捉鳖了。”
顾剑书沉默了片刻,叹气道:“是我高估了东方闻鹤的心性, 没想到他那么阴毒。”
林缙闭了眼,语气平静:“不关你事。若不是你, 我也要被东方闻鹤暗算。”
原来林缙在参加青年修士大赛之前,便带着顾剑书回过一趟天剑宗找东方闻鹤谈判。
东方闻鹤在甫一见到顾剑书的时候,还十分悔恨, 那时林缙不喜欢听别人谈情说爱,便自己潜入了识海中没有出来。
可没想到东方闻鹤居然能歹毒到一种境界。
原来他在林缙小时候便偷偷藏了半颗林缙的魔丹,那时东方闻鹤趁顾剑书走近了,便猛地出手,用他手中的魔丹引动了林缙体内的魔丹,险些把林缙的魔丹捏碎,再差一步,顾剑书就要跟林缙一起死在东方闻鹤手中了。
那时千钧一发,还是顾剑书出面,挡了东方闻鹤一招,把那半颗魔丹抢了回来,林缙才幸免于难。
但顾剑书也因此受了重伤。
可等到林缙再去找东方闻鹤的时候,人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林缙不知道东方闻鹤是否之前就跟踪过他,知道他跟江逐月的事,但确实在那件事之后,他发觉总有魔物悄悄跟踪江逐月。
只是不知道,那些魔物是他那位白眼狼弟弟派来的,还是东方闻鹤豢养的那些。
所以林缙一直不敢把江逐月带在身边,就算见面,也很少私下,基本都是选在有旁人在的时候,就是怕万一东方闻鹤跟他那白眼狼弟弟一齐发难,江逐月变成活靶子。
只能让江逐月留在澹台无离和陆帷那里了,分散了两人,敌人的目标也不会太清晰。
而且江逐月现在又怀了孕,两人在一起,魔气更难遮掩,想要长期躲藏都难。
而那一夜……算是他唯一放纵的一回了。
只是林缙没想到,还没等时机成熟,他彻底抓到东方闻鹤的把柄,江逐月忽然就翻脸要嫁给楚蔚了。
虽然明白江逐月不是真心喜欢楚蔚,但林缙这会心中仍是有些发酸。
因为江逐月对楚蔚,着实也有些过于好了。
林缙闭了闭眼,默默吐出一口气,又控制着让自己不要再想。
而顾剑书此时感受到林缙翻涌的情绪,沉默了片刻,便道:“其实我倒觉得,阿玉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你把事情都告诉他,他心里也会好过些。”
“我不想让他思虑太重。”林缙低声道。
顾剑书无奈一笑:“那你不告诉他,他就思虑不重了吗?”
林缙哑口无言。
但过了好一会,林缙闭了闭眼,轻声解释道:“让他恨我怨我,总比让他担心我,时时刻刻想着怎么去私自解决东方闻鹤和无殇要好。”
“阿玉有些容易感情用事,我不想让他冒险,至于误会,我总会解释清楚的。我知道,阿玉相信我。”
听完林缙的话,顾剑书怔住了。
过了好久,顾剑书苦笑道:“本来是该安慰你的,现在我倒觉得,自己是应该被安慰的那个。”
林缙哑然。
随后他又低声道:“早点看清东方闻鹤的真面目,也比现在要好。你总还有时间,等日后重塑躯体,凭你的名号,什么道侣找不到?”
顾剑书莞尔:“你一个魔族,大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
林缙听到顾剑书这话,微微一怔,他恍惚间总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像是什么时候什么人说过一般。
但再一想,又感觉记忆里朦朦胧胧,像是蒙着层雾气,看不真切。
不过很快,林缙便抿了唇,思绪又跑到了江逐月身上。
明日,江逐月出嫁,也不知道东方闻鹤会不会趁这个机会潜入皇宫。
但无论如何,林缙都要去看一看的。
他自己的媳妇,都没穿上过嫁给自己的嫁衣,但这会却要为旁人穿了。
林缙心中总还是有点酸酸的。
顾剑书感受到了林缙的情绪,这会倒也不发话了。
就由着林缙这么暗暗酸了一夜。
而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从天际露头,林缙便已经猛地睁开眼,纵身一跃,从长生峰上飞了下去。
顾剑书:果然真香。
江逐月虽然一开始就住在了楚蔚府中,但规矩还是要走的。
所以成亲头一夜,江逐月便去了楚帝赏赐给江家的新宅邸,从那里等楚蔚来接亲。
第二日才寅时,江逐月就被礼仪婆婆拉起来梳洗了。
江逐月困得要命,但毕竟流程要走,也只能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任由身旁的侍女摆弄了。
江逐月本就生得极美,这时他一头青丝高高束起,戴上图案繁复的鸾鸟金冠,再披上一身红色织金长袍,愈发衬得他面如白玉,眸若晨星,气态华美,无双姿容。
礼仪婆婆在一旁看了,简直喜笑颜开,不住称赞道:“王妃果然是风华绝对,这一出去,只怕是天上的星星都没有王妃这么好看。”
礼仪婆婆这话虽然粗,但谁不喜欢听人夸赞呢?
这时江逐月微微一笑,便让一旁的仆人抓了一把金瓜子给礼仪婆婆。
礼仪婆婆捧着金瓜子,愈发高兴了。
而之后,便是一些十分繁复的礼节。
礼节过后,要等到黄昏,楚蔚的结亲队伍才能来接人。
江逐月这会一整日都没喝一口水,虽然面色仍是从容,但却还是觉得有些气力不支。
主要是他肚子里那个玩意,一时不停的都在动弹,叽里呱啦,吵得江逐月脑仁疼。
“爹爹,他们说你以后可以当王后哎,那我们可以不用回魔族了吧?”
“要是在这也能吃香喝辣,我觉得你给我找个继爹也挺好的。”
“而且,继爹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江逐月:……
终于,江逐月忍无可忍,跪在那便低声道:“闭嘴。”
所有人:???
江逐月斥责了这一句,陡然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尴尬了片刻,江逐月嘴角抽搐了一下,解释道:“跪久了有些耳鸣,大家不要误会,不要误会。”
听了江逐月这话,众人恍然大悟,也立刻就有人捧来灵茶给江逐月。
江逐月一口气喝了两杯,感觉好多了。
而这时,铜壶滴漏也正显示到了戌时,楚蔚结亲的车队就要到了。
江逐月连忙打起精神,站了起来,这会就有礼仪婆婆上来替他盖上了盖头。
依旧又是繁复的礼仪。
好不容易到了大门口,江逐月透过那头顶喜帕的空隙,便看到了那门前长长的车队和十里红毯,路上撒满了红纸和各类果子铜钱,不少百姓都围在外面看热闹。
江逐月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心跳居然还有些加速。
虽然是假成亲,但这也是他第一次成亲啊。
江柏岑这时在江逐月面前微微弯腰,江逐月便搂着江柏岑的脖子,趴了上去。
江柏岑微微一笑,背起了江逐月,低声道:“逐月要出嫁了。爹好开心。”
江逐月心头一颤,听着江柏岑这话,竟是有些心虚。
但这会他也什么都不能说,只能任由江柏岑背着他,把他送上了花轿。
江柏岑放下江逐月的时候,动作顿了顿,随后他又叹了口气,轻声问:“逐月,你是真心喜欢三殿下么?”
江逐月没料到江柏岑会突然这么问,一时间眼睛莫名酸了酸,竟是有些想把实话说出来。
可现在说出来,江柏岑必然让他悔婚。
不能说。
于是江逐月便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是真心喜欢三殿下的。”
江柏岑定神看了片刻被盖头遮着脸的江逐月,沉默了好一会,终于,他还是露出一抹微笑道:“既然喜欢,爹就祝你幸福。”
江逐月喉头微微一哽,不敢开口,只是轻轻点了头。
江柏岑又拍了拍江逐月的肩膀,便从花轿中退了出去。
而这时,穿着一身喜服的楚蔚也骑着马迎了上来。
楚蔚跟江柏岑见了礼,便命令自家的轿夫把花轿给抬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空中响起一声炸雷。
这雷声一起,那些抬花轿的轿夫全都吓了一跳,花轿瞬间脱手。
江逐月:卧槽?
可意料之中的剧震并没有到来,江逐月很快便感受到了一股强大而又浑厚的力道轻轻托起了花轿,又轻轻放下。
江逐月心头狂颤,几乎已经想到了是什么人来了。
而他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一阵大风刮过,便一下子挂起了他花轿前的门帘。
江逐于下意识抬手去挡,可他一后仰,喜帕也掉了一半。
就在喜帕掉下半边的那一瞬间,江逐月的目光落在了半丈之外的天幕上。
一袭熟悉的黑衣在空中烈烈飘舞,林缙就这么虚虚踏在半空中,一双深湛又宛如饱含着无数炽烈火焰的眸子就这么朝江逐月直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江逐月一颗心狂跳不已。
在这么一刹那,江逐月居然都忘了怪罪林缙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脑中竟然只冒出了一个念头——好想跟他走。
而林缙这时静静看了江逐月片刻,薄薄的唇边微微漾起一丝弧度。
然后他便当着所有的人,掷地有声道:“我来抢亲。”
围观的群众:???
而江逐月则是被林缙这么一句话也硬生生给打得回过神来。
你抢亲还要预告么?
装逼给谁看啊?
再装逼澹台无离和陆叔都来了,你跑都跑不了啊大哥!
江逐月内心极其无语,一旁的楚蔚也一脸懵逼,犹犹豫豫的,要下马不下马的样子。
林缙却不管那么多,在这么大张旗鼓的预告之后,便径直朝江逐月这边飞了过来。
江逐月见状,一咬牙,猛地就拉上了马车的帘子。
而澹台无离和陆帷也终于出手了。
这种时候,他们俩就算知道实情也没法坐视不理,而且两人也都一齐觉得——林缙这人简直过于荒谬了!
江逐月人坐在马车中,听着外面虚空中传来的阵阵打斗声,心里十分焦虑,可又没办法抬头去看。
好在林缙跟澹台无离和陆帷几次交锋,居然都堪堪逃脱了。
江逐月隐约感觉这两人后来就在放水了,但又觉得纳闷——他们为什么要放水?不怕被楚帝追求么?
对此一无所知的楚蔚这会哆哆嗦嗦下了马,想要先把江逐月牵走。
结果就在他下马的那一瞬间,一道剑气从天而降,哐当一下把他面前的石砖都砸了个粉碎!
楚蔚:……
差点都尿裤子了。
江逐月听着外面的动静,见到林缙居然这么吓唬楚蔚,心头莫名火气,掀开车帘便想拉住楚蔚。
结果他刚走出马车门,一团黑气就迎面朝他扑了过来。
江逐月微微一怔,人还没动手,就被黑气给包围了。
而这时,江逐月只听到外面那群人都在惊慌失措地大叫。
“霄河君入魔了!”
“霄河君居然是魔,太可怕了吧!”
“魔族来抢亲了!”
江逐月正在惊疑不定为什么澹台无离和陆帷都没有追上来的时候,整个人便又陷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被一把托了起来,乘风而去。
红色的喜服和黑色的长袍在空中交织飘展开来,宛如两朵形态绚烂的大花。
陆帷这时眯眼强追了几步,便装作被林缙一掌拍退的样子从空中堪堪降了下来。
至于澹台无离更是神色冷冽,追都没追,便抬手一掌拍在了正要四散轰退的人流前。
“谁都不许走,一个个给我验明正身,查清有没有魔族奸细。”
风声在江逐月耳畔嗖嗖刮过,江逐月头上还糊着喜帕,都被吹得眼睛也睁不开了。
这会他在林缙怀中竭力伸手掀开喜帕,张嘴就想质问林缙为什么这么大张旗鼓地说要抢亲。
结果风大,他一张嘴就被喜帕上的穗子糊了满嘴。
呸呸呸!
最后还是林缙慢慢停了下来,轻轻伸手,帮江逐月一点点地把糊在脸上的穗子被取了下来。
江逐月回过神来,脸上微微涨红了:好他妈丢人……
林缙却没觉察到这一点,反而微微一笑,便静静抱着江逐月飞往了长生峰的方向去了。
其实一开始,他没打算那么冲动抢亲,只是突然在队伍里感受到了东方闻鹤的气息,可他一时间也猜不出是哪个,害怕东方闻鹤会在进宫朝拜的时候捣乱,便只能用这种方式逼停了队伍。
原本林缙只是想着,装作抢亲的样子把消息告诉陆帷和澹台无离便走。
可就在江逐月从花轿中探出头的那一刻,林缙对上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和绝美无双的面容,脑子里却只生出了一个念头——这是他的人,绝对绝对不可以嫁给旁人。
他今日,一定要带走江逐月。
他修唯识法这么多年,性格自由惯了。
这么想了,也就这么做了。
虽然知道这样太冒险,澹台无离和陆帷说不定会暴打他,但林缙却也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做了,甚至还暴露了自己魔族的身份。
好在澹台无离跟陆帷被提醒之后也都相信了他的话,居然没有太过追求。
真是侥幸。
终于,到了长生峰,林缙刚抱着江逐月落定,正想解释,就被江逐月一掌狠狠拍在了胸口!
林缙:……
江逐月这一掌没用内力,但也确实是生气了。
“我同他又不是真成亲,你心知肚明,捣什么乱!”江逐月真是气急了。
可就是气急了,他也舍不得真打。
而林缙听了江逐月的话,微微一怔,反而默默笑了。
随后他就露出一丝丝无奈的表情,静静看向江逐月,轻声道:“虽然我心知肚明,可我还是吃醋。”
江逐月:……
不知道怎么,心里酸酸甜甜的。
一下子,连打人的力气都没了。
但这会江逐月咬了咬唇,清醒过来,便仍道:“你抢也抢了,我现在该回去了。”
要不然全天下都得追杀你。
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面前暴露你自己是魔族的身份?
你哪天要是真死了,就是蠢死的!
可这些话,江逐月只能在心里想着,却无法说出口。
因为他知道,一旦他说出来,林缙便一定不会让他走了。
他自己,也舍不得再走了……
林缙看着江逐月变幻不定的神色,这会目光动了动,正想说话,却忽然按着胸口,神情痛苦地吐出一口血来。
江逐月:???
随即,江逐月便不假思索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林缙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没事吧?!”江逐月脸上的焦灼和关心溢于言表。
林缙这会咳嗽了两声,回过神来,再看江逐月焦急的神情,忽然便默默笑了。
江逐月先是一愣,接着便有些恼怒地想要松开手。
可这会已经来不及了。
林缙早就猜出了他的念头,反手便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嗓音低哑地道:“阿玉别走,我好想你。”
江逐月心头一颤,整个人就在林缙这句话中软了下来。
但这会他还记挂着江家的情况,咬了咬牙,仍是道:“不论如何,我今日都得走。你放手。”
“今日吉时已过,就算回去也来不及了。”
江逐月:?
随即江逐月猛地抬头,然后他就看到夕阳的最后一抹光辉隐隐从山巅沉了下去。
果然……戌时过了。
江逐月见到这一幕,心头莫名火气,抬掌就想暴揍林缙一顿。
可这时他看着林缙苍白的神色,想到林缙为了抢亲,在澹台无离和陆帷手下都挨了打,只怕伤得不轻。
犹豫着犹豫着,这一掌却再也落不下去了。
林缙极其了解江逐月的为人,这会却也不说话故意戳他,低低咳嗽了两声便道:“阿玉,我今日这么做,并非有意搅了你的筹划,只是东方闻鹤可能混在了人群中,我怕他对你不利,才突然出手的。”
东方闻鹤?
江逐月听到林缙直接这么称呼东方宗师的名字,脸色瞬间古怪起来。
但很快江逐月便又联想到林缙在无尽林中给他讲述过的,关于他师尊的种种不堪。
沉默了一下,江逐月问:“果真如此?”
林缙点了点头。
而这时他想着澹台无离和陆帷都出了手,东方闻鹤应当是跑不掉了。
便索性把这些日子不告而别,隐瞒真相的由来,全都告诉了江逐月。
江逐月而听完了林缙的话,神情闪烁片刻,忽然又怒了。
林缙:???
江逐月这会拂袖而起,便看着林缙怒道:“你倒是想一出是一出,有没有想过我的名声?我被你这么一个魔族当众抢亲,还在外面过了夜,我回去嫁给谁?”
林缙怔住了。
因为江逐月这话实在是说的有些胡搅蛮缠。
他心想,江逐月都怀了他的孩子,无论如何也是该嫁给他的啊?
为什么这会又生气了?
然而,看着江逐月咬着唇,眼眶微微都被气得泛红的模样,林缙却又知道,江逐月是真的生气了。
林缙:……
江逐月心中委屈,看着林缙还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甩手便想走。
结果就在江逐月转身那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林缙忽然便明白了什么。
江逐月生气和委屈,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当然也不是为了所谓的名声。
他只是在乎——自己都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抢亲了,都不是为了他。
想到这,林缙的一颗心在那一瞬间就宛如被春风柔柔吹过一般,冰雪消融。
然后,他就在江逐月身后轻声道:“阿玉,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打算真的抢亲。”
江逐月脚步果然微微一滞。
林缙见状,淡淡一笑,便不动声色的走上了前来。
他转到江逐月身前,江逐月便别过头,不去看他。
然而林缙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江逐月,低声道:“我一开始,只是想借用抢亲的借口告诉澹台无离和你师父东方闻鹤的消息,也想着若是我来抢亲,也能帮你抬抬身价。”
江逐月:抬身价?
这是正常人该有的脑回路吗?
可他这会咬了咬唇,脚步没动,还是忍不住听了下去。
“可就在阿玉你从花轿里出来的那一瞬间,我就在想,阿玉真好看,这是我的阿玉,我不能看着他嫁给任何人。”
江逐月的耳根悄无声息地红了。
“是那个时候,我才想下定决心想要抢亲的。”林缙清冷的嗓音在夜风中难得显得极为温和。
“我一直想要的,都只是阿玉你这个人而已,无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