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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之蔻梳洗好之后匆匆往门外走时就看见万氏指挥着下人的背影,面上闪过羞愧连忙迎上去:“给母亲请安,今日我起的时辰晚,给母亲添麻烦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万氏嗔她一眼,小心翼翼扶着她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细瞧她最近长开不少的身段,眉眼间也常隐隐含着春色,时隔许久心底对楚辞的满意又多几分。
“你想休息到何时就休息到何时,这府里还有我在呢,又不是离了你就动不了了,不必拘礼这些,跟母亲你还客气什么。”
苏之蔻早已习惯她的疼爱,亲昵的凑近她蹭蹭,想到方才水兰说过的话,又直起身抬眼看她,“母亲,祝心的事…”
“祝心的事我已知晓,安国公的那位姨娘待你如何明眼人还是知晓的,楚辞此举倒是做的不错,事情闹得越大就越有用。”
万氏握紧苏之蔻的手安慰的轻轻拍拍,“此事得亏你当初心善,没有将祝心就这么打发出去,反而怜惜她的才华让她留在身边,可能也是上天垂怜这小姑娘。”
为人父母的,最见不得听不得这样的事,想到祝心一个人孤苦伶仃这么多年,要沦落作婢才得以生存下去,不由惋惜的轻叹一口气。
苏之蔻反握住万氏的手,认真安慰道:“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都是祝心应得的,我留下祝心也是机缘巧合罢了。”
她看人还是很准的,一眼就看出祝心勒腰擦粉的举动并不是本意,就让水兰去查了查,果然发现是有人怂恿并“提醒”她只有如此这般才能赢得主子们的“喜爱”,才能在这府里安然无恙的存活下去。
也算是误打误撞,若是借此能为母亲报仇…苏之蔻微阖着眼掩下情绪,再睁眼时眼神坚定许多,她定会让钱婉淑付出应得的代价。
从白氏院子里出来后,苏之蔻正还要出门赶往京兆府就见许多下人已经回府,但嘴上还在喋喋不休讨论着这件事。
水梅见状上前拦住一个小厮,“怎的回来这样快?可是事情都解决了?”
小厮见是少夫人身边的丫鬟,先是朝苏之蔻恭敬拱手之后才出声解释道:“夫人,将军叫小的们前去目的在于将此事闹大,眼下京兆府的大人已经出面,也聚集了不少百姓,时星就叫小的们回来了。”
“将军也在?”苏之蔻双手环抱在胸前闻言微微挑眉问道。
“将军一早便叫时星护着祝心去了,离开时并未见到将军。”
苏之蔻点点头,就要朝门外走去,就见楚辞被时辰推着走进来,面上带着诧异迎上去,疑惑问出声:“将军这就回来了,祝心呢?”
楚辞也不回答,拉着苏之蔻往自己院子走,直到关上房门才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耐心解释道:“祝心现在许是在作笔录,京兆尹已经提审钱婉淑了。”
苏之蔻正惊讶这事着手处理得这般快,就听他沉稳的声音继续说道:“之所以着手的快,是因为祝心说是镇国公府的人,可这件事不会这么快就解决,但很快会得知结果,我们就当不理睬此事。”
苏之蔻听他说的不会这么快解决又说会知结果,被他的话绕的头脑有些发晕,听到最后一句浑身一激灵,急急出声问道:“不理睬?这是何意?若是不理睬那京兆尹岂不是会因着苏宗还在的势欺压祝心,那这事哪里还算是得到解决?祝心她…”
“你先别急。”楚辞拉着她抱进怀里,目光不自觉瞥到她起起伏伏的胸口,不自然的偏过头,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
“并非我们全都不管,我已让时星留在那,我的意思是让京兆尹知晓镇国公府的态度,若是此事就这般定案,我们才能更好的让皇上知晓。”
“夫君的意思是…”苏之蔻瞪大眼睛恍然大悟,想到这事若是闹到皇上那里…
接着就见楚辞点点头,苏之蔻心中充斥着满腔的情绪,一时竟不知要做什么表情,“夫君,那这般会不会对你有影响?苏宗在朝堂上也并不是孑然一身,毕竟追随他的书生也不在少数,文武自古以来就如同水火般难以相融,若真这般做的话你在朝堂上…”
见她垂眸开始细想这件事带来的后果,甚至已经想到他在朝堂之上会被如何排挤久而久之惹得皇上不快。
楚辞无奈的轻笑出声,察觉她略含不悦的眼神望过来,又正色道:“皇上不会对我如何的,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顺什么水推的谁的舟?苏之蔻不解的扬起眉,暗暗诽谤楚辞不过才开始上早朝一日,说的话竟也带起官腔来。
楚辞却是不打算多解释,笑着摸摸她的头默默安抚她的不满,“不管如何,只要此事果真与母亲有关,我都会为母亲讨一个公道,让伤害她的人为此付出代价,这是他们应得的你。”
谁让他们冷落你这么多年。
这话楚辞没有说,怕惹她忆起不好的事,轻轻叹了口气,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
苏之蔻敏锐的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又听他提起白氏时笃定的语气,猜到此事定是与母亲的难产有关,绷着身体暗暗捏紧拳头,不想让楚辞担忧,抱着楚辞深深埋进他怀里。
两人紧抱着相互慰藉,心思却是各异。
傍晚来临,苏之蔻心神不宁的坐在院子外的小亭子等着祝心,越想越是觉得烦躁,此事果真与母亲有关的话,那祝心一家岂不是白白被连累牵扯进来的无辜之人。
水梅猜到她的愁绪从何而来,可也不好开口,上前给她倒了杯清茶,余光注意到祝心无精打采的缓缓走过来,心里一紧低声提醒:“夫人,祝心回来了。”
祝心注意到亭子里的两人,紧紧咬着唇加快脚步走近,看着苏之蔻担忧的面容,心里的委屈更甚三分,“夫人,他们…他们…”
“我知道,我都知道。”苏之蔻不敢看她的眼,上前轻轻揽过她虚弱无力的身体在椅子上坐下,低声回道。
祝心手里被塞进一杯温茶,温温润润的触感让她回过神来,眼眶酸涩不已声音都打着颤:
“他们怎么可以如此不辨真伪不明是非!那可都是我的亲人,时星递上去的证据如此确凿,他们给钱婉淑定的罪却如此轻和,四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为何…为何会如此…”
苏之蔻心里更痛,安慰的话到喉咙却好似碰到一块棉絮被堵着,嗓子眼都变得紧巴巴的。
微阖着眼沉重的呼吸着平复躁郁的情绪,再开口时声音都轻飘飘的像是从云端而来,可又带着几分残忍,“祝心,若是我说,你家人的死与我有关呢?”
“夫人!”一旁站着时星和水梅面上一紧不约而同唤出声。
苏之蔻对上祝心挂着泪珠茫然的眼,疲惫的朝两人摆摆手,而后就定定望着祝心。
水梅和时星明白她的意思,看了一眼暗暗握紧拳头的祝心,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里看到防备和犹豫,可也不敢违背苏之蔻的意思,肃着脸默默往外走但还是站在不远处双眸紧紧盯着两人的动静。
到底还是隔着些距离,水梅和时星难以听清亭子里两人的对话,过了许久,在祝心定定站起身时心里一慌皆是要冲进去,却见祝心只是朝夫人恭敬的鞠躬,而后夫人将她扶起揽进怀里,两人似是都在哭。
水梅松了口气,知道此事算是得到解决,又站了一会发现时星还站在身边紧紧盯着,不由微皱起眉提醒道:“你不去守着将军还在这里做什么?夫人有我就足够了。”
“眼下将军许是在和周将军一块儿呢,将军吩咐我多看着祝心,怕她会想不开。”时星摸了摸鼻尖,见夫人和祝心都没事也不敢再盯着,只得转过视线看着面前的水梅。
水梅了然点点头,而后压低声音问道:“周将军?周将军近来如何了?”
“还是那幅样子。”时星摇摇头叹了口气,“若不是周老将军和将军紧紧盯着阻拦,恐怕周将军早就下潭州了,但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周将军肉眼可见的消瘦不少,瞧着真令人心疼。”
水梅知晓其中关节,也学他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不由自主就喃喃安慰道:“书雁定会没事的,水路走得很快,若是不出意外,眼下已经到潭州了,书雁在潭州一定会过得很好很快乐的,至少比在京城好多了。”
时星顿了一下,看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在陈述着事实,听清后下意识就出声问道:“你是如何知晓?”
水梅身形俱震,遭了,一时感叹着就将心里话说出来了,还被时星完整的听到…
可她跟着苏之蔻这么多年也不是深刻也不会的笨丫鬟,对上时星探寻不解的眼,满脸淡定从容又随意道:“夫人不是都说了那水寇要绑走书雁定是把她当把柄握在手中,怎会舍得她出事。”
见时星点点头,又补充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也很久没有同夫人回潭州了。”
时星听她这么说果然被转移注意力,点点头安慰道:“解决完此事再过几日夫人就可以回去了。”
水梅见已经糊弄过去,连连点点头,发现他不再想这件事,悄悄吐了吐舌头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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