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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你说什么?”
苏妲己两眼一顿,呆滞的盯着叶夜这张脸庞和那双无尽沧桑的眼眸,难以置信的道:“擦药,一巴掌,救命之恩,你是说,真正救孤的人,不是纣王,而是你?不,不是的,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胡编乱造。”
叶夜叹了叹,慢慢说道:“后来你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你每天都偷偷的来到我的药田中,给我种植的灵药浇水,这一浇就是一个月,那时候的你心还没有那么冷,也很善良。”
“不,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这些事情孤从来都没有跟别人提及过,你不可能知道。”苏妲己拼命摇头,选择不愿去相信,她不想去接受,自己苦苦等待了数千年,居然是等出了一个错误。
“不信吗?”叶夜认真的道:“那你跟我说说,你的九尾天狐诀是谁传授给你的?是谁在紧要关头助你从八尾进化到九尾天狐的?倘若纣王现在就在你旁边,你问问看,他知道这些吗?”
“你......”苏妲己哑口无言,两眼认认真真盯着叶夜的脸,不知不觉,眼中已经涌出了泪水,她声音嘶哑的道:“他......不知道,不知道,孤每次试着问纣王的时候,他总是遮遮掩掩,不愿意细说,自那以后,孤总以为他是不愿承认罢了,难道说,救孤的人,并不是他......原来这一切都是孤的错爱?”
“那只是纣王看中你的实力,想让你助他统治天下,才在你面前演了一出戏,到后来,我让夙雪和你认识,你们两人的心地都很不错,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某一天晚上,夙雪让我给她讲故事,讲着讲着就讲到了你,也把救你的事情说给她听。”
叶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结果她不愿意看到你这个好朋友被纣王蒙骗,才偷偷溜进城中,故意让纣王抓走,想要跟你解释这一切,让你看清纣王的面目,她虽然知道自己被纣王抓走,处境很危险,但她明白,只要你知道了这一切,你就会保护她出来,把她送到我身边,但结果呢,夙雪进宫跟你解释了这一切,你却不相信,还说她夺走了纣王的爱,另眼相待。”
“这......”
苏妲己眨了眨湿润的眼眸,脑海中一片混乱,哽咽了半天也没说出半句话来,等待稍微清醒之后,她的记忆中才慢慢浮现出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影,她很美很美,是自己曾经的好朋友,唯一的好朋友。
记得有一次她与夙雪刚刚认识不久,两人就成为了姐妹,自己还跟夙雪说自己比较年长可以做姐姐,而夙雪则是螓首轻点,没有什么意见,当时夙雪因为购买一个玉镯的时候,被小贩摸了一下手,结果自己还痛打了小贩一顿,最后会带着欢笑去游玩了。
“夙雪......”一行热泪从苏妲己的眼眸中缓缓流淌,说话间红唇都在颤抖,一颗心也非常痛,她努力的想忘掉叶夜刚才的话,不想去接受这个事实,但无论怎么选择遗忘,心都很痛。
“孤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啊......她是孤唯一的好朋友,唯一的好姐妹,可是,孤都做了什么,呜呜,孤应该相信她的话,要是相信她,结局就不会变成这样,孤也不会因为纣王错爱了数千年。”
苏妲己泣不成声,脸色愈发苍白,她努力抬头脑袋靠在叶夜的腰间,抽泣道:“你为什么不早点解释,你若早点解释,孤一定不会那么对待夙雪,一定不会的,你这样让孤怎么偿还她。”
叶夜红着眼说道:“苏妲己,你有给过我机会解释吗?我救你不露真面目,是不想图你回报,这样你才能好好的修炼,结果我也没想到,纣王居然会和我易容的那张脸长得那么像,后来,我拼命赶到你面前,还没来得及跟你解释,你是怎么做的?你已经把夙雪推入万丈深渊,那个时候,你还想让我解释什么?我解释还有用吗?”
苏妲己一动不动的凝视前方,呆滞了很久很久,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心中无比的痛苦,当年,夙雪就是自己推下深渊的,以夙雪那善良的心,恐怕到死,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夜君我对不起你,呜呜,对不起......”到最后,苏妲己缓缓闭上双眼,痛苦的抱住叶夜的腰板,口中一直重复说出三个字,娇躯因为哭泣颤抖得很厉害,而叶夜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痛苦与恼悔,只能任由她哭泣着。
过了很久,叶夜才低头看向下方的洛云,沉声道:“到现在,你们还打算隐瞒吗?”
洛云冷笑一声,道:“呵呵,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没错,这些也都是我们安排的,是我们故意将纣王的容貌改变了,可我们也没想到,苏妲己居然会这般深信不疑,还把原本对你的爱,用在了纣王的身上,哈哈,这感人的一幕可真是令人触动啊。”
“你们该死,该死!”
苏妲己睁开双眼,发出了一道怒吼,一双眸子都在颤抖。
她怎么可以那么傻,那么傻,那是她对叶夜的爱啊,结果却因为那张与叶夜易容相似的脸,让她踏入了一个局,还把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害成这样,把他心爱的人送入深渊,把自己的好姐妹视为敌人。
“对,我们该死,可现在你们却无法让我们死去,要不了多久,我便能跟随老祖回到上位面,你们想杀我,那也没有办法,哈哈哈。”洛云冷笑道。
“你现在可以高兴,但无论是天涯海角,这个恩怨,我叶夜都会亲手了结。”叶夜沉声道,声音非常冰冷。
“那我们就等着那一天,看看你是否还能活着寻到我。”洛云讥笑道,对于叶夜如今的话语,不以为然,有他们老祖和秦始皇在,一切都不可能改变。
“朕在此,恐怕你活不到那一天了。”秦始皇俯视下来,冷冷说道。
“那就试试看?”叶夜逼视而去,松开苏妲己的身体缓缓站起身来,当他起身那一刻,周遭的空间便是剧烈颤抖,发出一道道刺耳的嗡鸣之声,不久,直接破碎而去,这时,所有强者都知道,叶夜的真正实力在此时此刻,就要展示出来了。
“不要,你不是他的对手,别去。”
见到叶夜那可怕的凛然神情,苏妲己忍着疼痛紧紧抓住叶夜的手,试着把他拉回来,她刚才亲身与秦始皇交过手,自然知道他的可怕之处。
不过,叶夜却挣脱了苏妲己的手,对她说道:“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还记得我在山洞中跟你说过的话吗?有些东西注定由一个人来守护,虽然站出来不一定赢,但退后一定会输。”
苏妲己认真的点点头:“孤记得,记得,就因为你的话,到最后,孤成功保住了我们兽族,可是,现在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你别去。”
“别傻了,我跟秦皇的仇是必定要有个了结的,他虽然也是洛族的一枚棋子,但他终归做了不该做的事。”叶夜摇摇头,说完之后,他手臂一挥,一股柔和的灵力便将苏妲己的身体笼罩起来,送到武则天等人身边,并说道:“好好看着她。”
“不要,要面对我们可以一起面对,孤已经错过你了,请给孤一个报答你的机会,报答夙雪的机会。”苏妲己拼命的摇头,刚想回到叶夜身边,却被武则天给拉住了。
“别去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夜君的事情,但你若想报答他,那就好好呆在这里,别给他添乱。”武则天叹了叹道。
苏妲己咬着红唇,目不转睛凝视叶夜的背景,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原来曾经在她面前的,就是这道背影,多么熟悉的背影,如今她却忘记了。
“大哥的事情,他会自己解决的。”凌云也点了点头,之前他也很憎恨苏妲己的所作所为,但知道这些前因后果以后,他才知道,其实苏妲己也是个可怜之人。
叶夜一步步走向秦始皇,触怒之后,他的脸色又很快恢复了平淡,眼神中虽然带有杀意,却含有一种沉稳,因为他也明白,如今的秦始皇已不再是当年,现在的他足以让自己全心重视,认真的看待。
“朕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至少能给你一个痛快,否则,朕可不会让你直接死去,别忘了,朕能看清你的实力,可你却不懂朕到底有多强。”秦始皇冷笑道。
“看透了又能怎样?看不透又怎么样?曾经的你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现在也一样。”叶夜字字铿锵的道,他是没有看出来秦始皇的真正实力,但隐约能感受到,自己距离他也不算太远,实力也就在天神位巅峰之上。
“那只有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差距了。”秦始皇缓缓呼出一口气,刹那间,可怕的紫金之光便从他体内释放出来。
叶夜的身躯也在此时停了下来,站在万众瞩目的地方,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天地:“你要战,我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