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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方叔叔，是我记性不好，突然没认出来。您不就是我五岁的时候，和我母亲成天一起去宾馆单独开会的、金源地产的方董事长吗？”
李顾聿忽然像是来了兴致，他猛地转过头，微笑着说完，带着歌云就朝男人和秋效燕走去。
这一句话里内容颇多，秋效燕立刻闪过一丝狞色。
旁边的记者，嗅出了惊天的大新闻，忙也疯狂持着话筒聚拢过来。
“方董事，你和秋总是老相识吗？”
“以前传闻过你们曾是初恋情人，是真的吗？”
“秋总的两次婚姻，方董事你怎么看待？”
李顾聿挑眉，狡黠的眼底漫过丰富的笑意，他望着对方脸上的窘态，缓慢伸出手掌，“方叔叔，好久不见，你老了很多嘛。”
男人脸色青白至极，看着李顾聿的手，极为艰难的将手掌伸出，带着巍巍的颤抖。
但还不等两人手掌相握，骇人的一幕，震住了所有人！
“哗啦”一声，秋效燕随手拿起一杯香槟，想也没想就泼到了李顾聿的脸上！
“李……”歌云差点脱口，可碍于场合硬是没叫出口，气急败坏的一转头，她瞪着秋效燕就道，“秋夫人，你就算再有气，也不应该往亲儿子身上撒吧？”
“我管教自己的孩子，天经地义。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大呼小叫？”秋效燕慢条斯理道，噙着不屑笑意，轻轻白她一眼，走向李顾聿。
李顾聿用手将脸一抹，不由笑出了声道，“看来到了现在，方叔叔在您心中的地位，也不减当年。”
“我的私事用不着你多嘴。你有闲工夫胡说八道，不如花点心思在选女人上。以前最起码，还是姿色上乘的小姐，现在，你已经饥不择食了吗？”
饥不择食，是在说她……很没品吗？
歌云气头一上，胆子立刻就肥了，抢声便道，“秋夫人说笑呢吧？我和我们家小聿聿，那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媒体都报道过了。就算秋夫人不看新闻，也不该这么没眼力见吧？”
声罢，歌云根本不顾李顾聿的眼光，旁若无人又扬了扬和他十指紧扣的双手，得意一笑，“我们可不是如夫人想的那样、不纯不洁的，而是，踏踏实实、握紧双手，会牢牢靠靠一辈子走下去的人！”
李顾聿虽然被歌云那声“小聿聿”叫的脸红了一瞬，可大体上还是面无表情，但任由她大肆扬着他手臂，振振有词的维护他，他心底忽然便泛出一丝柔情。
一丝久违得、快要在他心底绝迹的柔情。
“门当户对？”秋效燕低声，说完差点笑的失了形象。
她狭眸，冷冷凝着歌云，将其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一遍，才接着开口，“你的一身礼服，你知道多少钱吗？”
歌云一怔，她确实不知道身上的礼服多贵。
但众目睽睽之下，容不得她半点犹疑，尤其现在，她已变作李顾聿的面子。
怪不得他非要她假装名媛，原来他的家庭也是如此残酷。那么，她怎么忍心让他失望？
“我出门从不带钱，买礼服自然也不会看价，难道秋夫人知道我的衣服多少钱吗？那不妨说来听听？”
歌云不假思索的回答，让秋效燕的脸明显白了白。
李顾聿不觉一笑，眼底流过一丝浅黠，像看好戏般，直勾勾的扫向秋效燕。
秋效燕嗤鼻，嘲弄的笑道，“不要以为你伶牙俐齿我就拿你没办法，你以为你的那点背景，我会不知道吗？孤女一个，哪来的名媛身份啊？要不要我把你的个人资料，当场公布给……”
最后的声音压低下去。
歌云不自禁身子一抖，李顾聿侧颊青筋一挺，手上用力，稳稳撑住她的身子。
在秋效燕的话没说完之前，他已经一步上前，将歌云护在了身后，高大的身躯挺立秋效燕面前，带着一许俯视的蔑然。
没牵歌云的另一只手，忽然在一片哗然中，覆上秋效燕的饱满的粉唇。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一屈，捏住了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