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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顾巧英擅闯书房,除了值守的那两名侍卫受罚外,墨白也没幸免。一大早就被南宫司痕叫去领了一顿板子,罗魅让他来大厅的时候,还是捂着屁股一拐一拐来的。
对自己受的罚,墨白也认服,两名侍卫擅自离职,他这个侍卫总管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毕竟是书房重地,若是昨晚来的不是顾巧英而是刺客呢?
所以在见到罗魅时,他反而还有些心虚,一直低着头听罗魅吩咐事情。
“墨白,府里的人以及外客出入蔚卿王府是不是有专人记录?那些记录名册在谁手上,能不能让他拿来我们看看?”
“王妃,您要这些作何?”对她的要求,墨白有些不解。
“我闲着无事,想看看咱们府上平时都跟哪些人走得较近。”坐在椅子上,罗魅面无表情的说道。
“请王妃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去把管事的找来。这些事平时都有专人负责记录,管事的最清楚。”墨白躬身说完,捂着屁股准备退下。
“慢着。”罗魅突然唤道。
“王妃,您还有何吩咐?”墨白停下脚,恭敬的问道。
“把这个拿去,早晚上一次药。”罗魅从袖中摸出一只宽口瓶子,朝他抛了过去,“这是王爷从御医院拿回来的,化瘀消肿的效果不错,省着点用。”
“……”墨白准确的接住。看着手里的药瓶,冷肃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眼里也有什么快速闪过。抬起头看着罗魅冷漠的神色,他垂下眼,态度比方才更显恭敬,“谢王妃!”
“行了,下去吧。”罗魅面无表情的挥手,似是不耐。
“是,属下这就去把管事的带来。”墨白躬身道,然后一手捏着药瓶,一手捂着屁股一拐一拐的走出了厅堂。
很快,他带着一名管事和一名随从返回大厅里。
三人向罗魅行礼过后,罗魅也没跟他们多话,直接问那管事,“邓管事,来你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本王妃闲来无事,想看看府上那些出入记载,我也没别的用意,就是想了解一下平时都有哪些人同蔚卿王府走得近。”
管事跪在地上,听完她说的话以后,突然露出一丝紧张,“回王妃,有一事小的想禀报。”
罗魅看着他,微微眯眼,“你说。”
管事低下头道,“启禀王妃,前不久失了一场火,虽然火势不大,可不巧的是……那些记载出入名册全被烧毁了。”
罗魅脸色一沉。
就连一旁的墨白都忍不住皱眉朝他问道,“邓管事,府里着火,为何没人提起?是何时发生的事?0”
管事的抬头看了看他,一脸自责,“墨护卫,事情就出在两个月前,刚好王爷不在京城。火灾发生后,小的想,那些名册也不是太要紧的东西,所以就没向王爷禀报。”
墨白冷厉的瞪了他一记。
罗魅冷着脸看着他,“这么说是全部烧毁了?”
管事抬头看了她一眼,惶恐的点头,“回王妃,那件屋子里的东西都烧毁了。”
听到这,罗怀秀都忍不住陪女儿一起冷脸,甚至嘲讽道,“真是巧了,王妃只不过好奇想看看出入名册而已,不问什么都不知道,一问全都毁了。邓管事,你们做事也太不小心了吧?这蔚卿王府可不是一般人家,像你们这样做事的,传出去也太丢王爷的脸面了。外人听了,只怕会说蔚卿王府里养的人都是废物。”
邓管事脸色微变,对着罗魅开始磕头,“王妃恕罪,小的知错了。”
罗怀秀替女儿冷哼,“你一句知错了就完事了?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这蔚卿王府还要规矩不?”
邓管事紧张的求饶起来,“王妃恕罪……小的以后再不敢大意了。”
罗魅冷着脸没再看他,朝墨白抬了抬下巴,“带他下去吧,有没有罪我说了不算,你让他自己去同王爷说。”
邓管事脸色惨白。
自听他说起失火后,墨白也是沉着脸瞪着他,听罗魅吩咐后,立马朝他训斥道,“邓管事,随我来!”
这些人也太不把王爷房在眼中了!出了这样的事居然全隐瞒着,若不是王妃问起,恐怕他们一直都不知道。
这府里虽然由丁姨娘主事,可王爷才是真正的主子!
看着他们离开,罗魅冷着脸,眼里阴测测的,尽管没表现出生气,可罗怀秀还是看出来了。
起身走到女儿身前,安慰的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好了,乖宝,娘知道你的用意。其实这种事说算不上意外,像丁红芸那样的女人,在这府里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要耍手段、玩猫腻,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如果那些出入名册没被销毁,那我反而觉得不正常,像她这种资深的老宅女,不可能那么大意的。但话说回来,出入名册被毁,反而更让我们相信丁红芸贪了很多财物。你说对吗?”
女儿的心思她哪会不知道?那些出入名册虽然看起来不重要,可要是跟账薄一起对着看,能发现的东西可就多了。比如说有外客来府里,除了经常做客的,一般人走亲访友都会带着礼物,这是礼节,少不了的。若那一天账薄上没记账,那肯定就有问题了。这些人情来往若时间长了,都可能被人遗忘,丁红芸要搞手脚,绝对会毁掉那些‘证据’的。
罗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轻道,“娘,其实南宫司痕也知道她贪了府里不少东西,他甚至说不想追究,随他们去。我其实也不想过问太多……可认真想想,真替他觉得不值。毕竟是受人欺骗,这种滋味不好受的。”
罗怀秀不断眨眼,“哟,真看不出来,我家乖宝对那小子这么上心?”
罗魅怔了怔,白了她一眼,“娘……”
看着她偷偷发红的耳朵,罗怀秀心里都快笑翻了,嘴上也忍不住调侃,“哎呦,这才结婚几天啊,我家乖宝就被那小子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罗魅何止耳朵红,连脸颊都露出了红晕,直拿眼神剜她,“娘,你能否正经点?连我的玩笑也开?”
什么迷得‘神魂颠倒’?那人哪里迷人了?
知道女儿脸皮薄,罗怀秀也没继续打趣她。虽说女儿表面上对南宫那小子不热情,但瞧着小模样,怕也是对那小子动了真情的。唉,真是便宜了那小子了……
回到正题上,她认真问道,“乖宝,南宫那小子真不打算追究丁红芸的事?”
罗魅撇了撇嘴,“也不是不追究,只是……我也说不清楚他心里怎么想的,反正他觉得他钱多就是了。”
罗怀秀立马瞪眼,一脸的不爽,“卧槽!钱多了不起啊?钱多就能让人随便败啊?对丁红芸就这么大方,我辛辛苦苦栽种的大白菜被他拱了,都不见他对我有多大方!”
罗魅额头掉下黑线,冷飕飕的睨着她,“娘,那颗大白菜不会就是我吧?”
罗怀秀干咳了一声,继续骂,“那小子太不厚道了,有钱给别人使,对我们娘俩抠得要死,等我看到他,非骂臭他不可!”
罗魅抽了抽嘴角,“娘,你不是收了人家的聘礼么?”
罗怀秀冷哼,一脸的鄙视,“就他那点聘礼,我敢说同丁红芸贪污的比起来,差远了。”
罗魅无语,“……”总有一种母亲在卖她的赶脚。此刻,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娘,那只金簪还在吗?”
罗怀秀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在呢在呢。”
罗魅抿了抿嘴,认真对她道,“娘,能否把金簪给我?”
罗怀秀不解,“怎么了?”她不是嫌女儿小气,只是好奇女儿怎么突然提那个玩意儿。
“娘,那金簪留不得。你不知道,那是南宫司痕偷偷放我箱子里的,我也是才知道他当初把金簪当成了定情信物给我。”
“啥?”罗怀秀惊讶,她一直都以为那是女儿买的。听女儿这么一说,她顿时有些尴尬,“乖宝,你咋不早点说呢?卧槽!还好没人知道,要不这脸就丢大发了!”人家给女儿的定情信物她霸占着,说不出不得给人笑话啊?
“乖宝,你等着,我这就去把金簪拿来。”语毕,她已经提着裙子走出了大厅。
罗魅抿着唇起身跟了出去。金簪的事她没打算给母亲说,毕竟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不是怕母亲霸占,而是怕这金簪给母亲带来祸事。万一有人知道这金簪的秘密,母亲还有活路吗?连皇上都惦记的东西,更别说其他人了。
拿着罗怀秀还回的金簪,罗魅也没多看,紧紧攥在手心里。
金灿灿的东西在她手中她只觉得仿若有千斤重。这东西除了能让人富可敌国外,还代表着南宫司痕对她的心意,她现在才知道,当他把金簪留下时,他已经把身家、性命全给了她……
“乖宝,你快戴上啊。”见女儿傻愣,罗怀秀不解的催促道,“来来,娘帮你戴上。”
“娘,这东西不适合我,我想把这金簪还给他。”罗魅低声道。
“还给他做什么?宝啊,这是定情信物耶。”罗怀秀白眼,只觉得女儿还没开窍。
“我嫌这土气,反正他有的是银子使,我让他换别的给我。”不得已,罗魅只好撒谎。
“哦……”罗怀秀摸着下巴,觉得女儿说得有些道理,“嗯嗯,就是,那小子对丁红芸那么大方,才给你一只金簪,那怎么够?”搂着女儿肩膀,她突然压低了声音,“乖宝,娘跟你说,对这小子就要狠,可不能让他白娶了。今晚你就给他吹点枕头风,他要是不给你好处,你就不让他碰,憋死他!”
罗魅额头上滴着冷汗,“……”娘这样教真的好吗?
母女俩正说着悄悄话,慧心突然在门口禀报,“启禀王妃,王爷回府了。”
罗魅朝她看去,点了点头,“知道了,我等下就过去。”
听女婿回来了,罗怀秀一刻都待不住,赶紧拉着女儿往外走,“等什么等,我正好有事要找他呢。走,乖宝,跟娘过去。”
。。。。。。
大厅里,除了南宫司痕外,还有一个让罗怀秀没想到的人物。
看着客椅上正吃着茶水的安一蒙,她一只脚跨进门口,整个人瞬间僵住,脸色都变了。
罗魅一样愣了一下,是没想到今日安一蒙回来府上。不,平常他们也有来往,只是安一蒙都是谈完事就走,没想到他今日会坐在这里。
看了一眼身旁略带尴尬的母亲,她暗自拉了拉她的后背。罗怀秀回过神,脸上瞬间堆上了笑,一边往里走一边打着招呼,“哎呦,没想到今日安将军也在,真是太稀罕了。”
安一蒙如往常一般威严冷肃,对她也只是不冷不热的点了下头,“夫人。”
罗怀秀坐到他对面的客椅上,丫鬟奉上茶水后,她优雅的端起茶,也没再理会任何人。来都来了,现在要她离开那就显得太突兀了,搞不好人家还以为她心里有鬼呢。
她已经跟他摊了牌,以后再见面也只是普通熟人,点个头打个招呼也是应该的。
南宫司痕懒多看她一眼,反正这个丈母娘从来就没把他放心上过。见罗魅还站在门口,他抬手唤道,“过来。”
罗魅走进厅里,对安一蒙还是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安将军来了?”
安一蒙起身拱手回道,“今日到府上做客,多有打扰,王妃莫要见怪。”
罗魅淡声道,“安将军客气了。请坐。”
随机,她转身走向南宫司痕,背着众人对他皱了皱眉,这人,怎不打个招呼?别人不知道她母亲和安一蒙的关系,可是他是清楚的,这么子把人留在府上,不是故意让她母亲尴尬吗?
南宫司痕像是没看到她的不满,拉过她的手让他在身旁的主侧位上坐下,这才开口道,“今日下午有不少同僚会来府中同本王议事,刚好安将军同本王一起出宫,所以本王邀了安将军回府,也免去他来回奔走。难得安将军留在府上用膳,稍后你让厨房准备丰盛些,本王想同安将军多饮几杯。”
罗魅暗暗皱眉,还要留人吃饭?
但面上,她还是点头,“嗯,我这就让慧心慧意去厨房传话。”语毕,她朝门口候着的两丫鬟抬了抬下巴,“慧心慧意,你们都听到了?去吧,让厨房做丰盛些,别怠慢了安将军。”
两丫鬟赶紧应声,“是。”
罗魅交代外,没好气的朝南宫司痕暗瞪眼。
南宫司痕就跟没看到似的,深邃的眸光落在她冷艳迷人的脸上,薄唇微微勾勒。
夫妻俩乍一看就跟在眉目传情似的,安一蒙突然起身,朝两人拱手道,“王爷,王妃,今日天色不错,容老夫去花园走走。”
南宫司痕朝他点了点头,“安将军请便。”
罗怀秀看着他离开,这才起身朝女儿女婿摆手,“哎哟,我也不打扰你们谈情说爱了,乖宝,我先回房了,吃饭的时候再叫我。”顿了顿,她又突然改口,“还是算了,午饭我就不同你们一起用了,我让人端到房里用。”
说完,她快速的离开了厅堂。
看着她逃似的离开,罗魅忍不住蹙眉。其实母亲没必要躲的,这么多人在场,安一蒙能做什么?瞧他刚刚那副冷漠的样子,显然也没把母亲放在眼中。
大厅里,就剩下夫妻俩了。
看着正好端茶的男人,罗魅将茶杯夺到自己手中,冷眼瞪着他,“吃个饭而已,喝什么酒?”
南宫司痕将她手中又夺下,随手放在桌上,然后将她拽到自己腿上,搂着她就往她红唇上亲,完了解释道,“添个兴而已,不会醉的。”
罗魅抿着唇都不想搭理他。被他抱得紧,姿势又暧昧,忍不住在他腰间掐了一把,“放手,要抱回房里抱!”
没想到南宫司痕突然噗嗤笑出了声,“爱妃这是等不及了?”
瞧着他脸上的坏笑,罗魅差点咬他,“你才等不及了!”
南宫司痕点头,“嗯,为夫真等不及了。”
罗魅黑线,“……”
搂着她身子,南宫司痕贴上她耳朵,没羞没臊的继续说着,“昨晚不够,今晚继续……”
他昨晚为了哄她,可是压抑了很多,她是舒服了,可他却没尽兴。
罗魅摸着他腰间,掐得更厉害,“不要脸的,你能不能别在外面说?”
南宫司痕抬眼看了看门外,不以为意,还低下头往她脖子里钻,“怕何,又没人听进去。更何况就算被人听了去,也只会羡慕你好福气。
罗魅囧,“……”
这人以前就闷骚,现在成了亲,连装一下都懒得了,在她面前,怎么坏怎么来。
不想跟他在外面太过火,她赶紧转移话题,“王爷,我娘把金簪还我了。”
南宫司痕还埋在她脖子里,听她说后,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双手在她身上搜……看着是搜身,其实跟揩油没两样。
罗魅黑着脸,寻思着要不要把他打昏。
几乎在她身上摸了个遍,就差没把她衣服扒了,南宫司痕终于摸到她袖中将那支金簪拿出。
就在罗魅以为他会把金簪收回时,只见他突然抬起手,她的发髻上突然沉了。
“给我做什么?”她皱紧眉头想把金簪取下,“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要!”这东西烫手,她可不想有一天变成被人追杀的对象。
“就是因为贵重才想送你。”南宫司痕从她脖子里抬起头,火热的眸光带着罕见的认真,沙哑的嗓音低沉亦带着认真,“此物给你,是不想你怀疑我的用心。我把所有的给了你,你在我身边,你就是我的一切。不必担心有人会因此伤害你,我南宫司痕既然守得住这份宝物,自然也有保护你的能力。”
罗魅僵在他怀中,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他不是没说过情话,而且也时常说那些不正经的情话。可这一番话却犹如有力的物体狠狠撞击她的心窝……
她承认,她对他并没用太多心思,哪怕嫁给他也是一种随遇而安的心态,更没有期待过他们将来会如何如何。她很清楚她心里有道防线,像围城一样把整个心都包围着,因为她不想像母亲那样被人伤了心。
可此刻,那些心防被他一番话撞击得粉碎……
“我……”她张了张嘴,可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嗓子哑。
南宫司痕同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亲眼看着她脸上的冷色退去,亲眼看着她眼里有了湿润,听着她沙哑的开口,他忽而扬起薄唇,将她脑袋按在胸口上,“别在外面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怕自己等不到天黑。”
罗魅脸埋在他胸口上,深深吸了两口气,然后摸到他腰间又狠狠的掐了下去,“你能不能少想些那种事!”
还要不要好好谈情说爱了?
南宫司痕拍着她后背,在她头顶上不满的道,“我又不是和尚。”
厅门外,墨白捂着屁股再次朝里面偷望了一眼。王爷到底还要抱多久?他这边事情挺急的!
自打王爷成亲后……不,应该说自打王妃到京城之后,王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一天到晚就往女人房里钻,而且打情骂俏起来都快没形象了。
不就女人嘛,满大街一抓一大把,有必要这样捧在手里舍不得放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到底抱女人是何滋味?
“墨护卫。”一道轻细的声音突然传来。
墨白转过身,先是皱了皱眉,然后招了招手,“慧心,你过来。”
几步开外,慧心有些惊讶,“墨护卫,您分得清楚我们姐妹?”她们两姐妹在府里没一个人能分清楚,就连王妃都是靠蒙,时常叫错她们姐妹的名字。
墨白有些不耐,继续招手,“让你过来就过来,赶紧的!”有何分不清楚的?人长的一模一样,可感觉差远了。
慧心也不知道他要作何,不过还是走到他跟前。十二三岁的她个子还没长开,只到墨白胸口,不得已,只能仰头望着他,“墨护卫,您有何吩咐?”
墨白捂着屁股的手从后面拿出,突然双臂展开将面前个子矮小、身材削瘦的她抱个满怀。
慧心瞬间僵硬,瞪大眼差点傻掉了,“墨、墨护卫……”
但墨白只是抱了她一下,很快就放开了。无视慧心那张羞红的脸,他放开手后就朝另一头走远了,而且边走边摇头嘀咕,“抱女人也就这样,除了香一点外,没觉得哪里好啊!干巴巴的,跟抱竹竿一样。”
此刻的他只是想体会抱女人的感觉,压根就没认真想过自己抱的女人还不是女人,人家只是一个女孩而已……
厅门外,慧心耳根到脖子都是通红的,细嫩的脸蛋如同烫熟的虾皮般,看着那个逐渐走远的男人,脑子里嗡嗡乱成了一团。
墨护卫到底要做何啊?
。。。。。。
罗怀秀一回房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虽说她不惧怕同安一蒙见面,可到底还是尴尬,毕竟那人同她有过‘两夜情’。她说大实话,一见到他就会忍不住去想那些光溜溜的情景。不是她有多色,而是一种下意识的感觉。
就在她准备把针线篮子拿出来做点针线活时,突然房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夫人,您在里面吗?”
罗怀秀头也没回的唤道,“进来吧。”
房门被人推开,然后又被关上了,罗怀秀背对着房门随口道,“何事啊?不是说了吗午膳不用叫我,我今日就在房里用,做好了给我送来就是。”
背后没人应声。
罗怀秀愣了一下,随即扭头,而这一看直让她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你来作何?”
安一蒙背着手朝她走了过去,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坐下,瞪着她的目光阴阴沉沉的。
罗怀秀拉长着脸,骂也不是,撵也不是。总不能把人都吸引过来看他们笑话吧?
沉了沉心里的气,她冷声问道,“安将军前来,所谓何事就直说了吧?别在我面前摆那些大爷架势,我不吃这套。”
“罗氏,可有想过跟了我?”
“嗯?”罗怀秀眨了眨眼,“安将军是何意思?想娶我吗?”
“不是。”安一蒙冷肃的看着她,“我只是想让你做我的女人而已。”
“呵呵……”罗怀秀突然笑了,“安将军,睡了两次我都亏大了,你还想白睡啊?”
“我可以替你解决一切麻烦。”安一蒙目光微沉。
“不必劳烦安将军了!”罗怀秀也冷了脸,“薛朝奇他已经相信我和你有一腿了,他现在最多恨我,但绝对不会娶我,也不会再接受我回薛家。这等于我已经解决掉了一半的麻烦。如今我住在蔚卿王府里,他想动我没那么容易。至于安将军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罗氏,你可是嫌弃我不给你名分?”安一蒙突然站起身,刚毅有型的脸上染着几分怒气。
“名分?”罗怀秀仰着头大笑,“哈哈……安将军,你实在太搞笑了。我罗怀秀要名分来做何?我一不靠男人养,二不靠亲朋好友相助,可我还是白手起家活到了现在,而且你看看我……”她往身后退了一步,优雅的转了个圈,“而且我活得有滋有味,可以说这世上没几个女人能有我罗怀秀这般自在。我有潇洒的日子不过,我要一个名分做何?”收住笑,她目光清清冷冷的看着安一蒙,“安将军,我跟你说过,我不过是一双破鞋,你没必要惦记我。做人什么都可以不看重,但最起码要拿得起放得下。我也不是贬低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大度些,可别跟薛朝奇一样老缠着人让人厌。”
“罗氏!”安一蒙沉着脸喝道。
“安将军你听我说。”罗怀秀抬手打断他,“我罗怀秀命贱,别说做你的夫人了,就算做一个侍寝的女人,我也知道是我高攀了你。说实话吧,我并不讨厌你,所以我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同你说话。如果我们的关系就此打住,可能以后再见面我也会把你当朋友,但如果你还有其他想法,我想我肯定会像讨厌薛朝奇一样讨厌你。安将军,请吧,这里不适合你出现。”
语毕,她面无表情的走到房门口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安一蒙铁青着脸走向她,但却不是离开,而是突然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问道,“为何?既然你不讨厌我,为何又要拒绝我的好意?”
罗怀秀勾了勾唇,笑容挂在脸上妩媚迷人,可那双漂亮的眼中却暗藏晦暗,浑浊无光,“安将军,我很脏的,不管心里还是身体都是脏的,这样的我你怎能要?你不愿给我正妻之位,不正是因为嫌弃我脏吗?”
安一蒙紧抿着薄唇,敛紧的双目沉冷得有些可怕。
罗怀秀低下头看着他的大手越收越紧,甚至能感觉到他挺拔的身体在轻颤,但很快,那大手还是放开了她的手腕。她没有抬头,只感受到他离开时留下来的那一道寒冷的气息。
嘴角挂着冷笑,她转身将房门关上……
她真没有胡说,哪怕安一蒙贪恋她的身子,可他内心里还是嫌弃她脏。
他们发生两次关系,他从来没有亲过她……
。。。。。。。
自从那日过后,罗怀秀连着两日都没有出过房门。
就连罗魅去找她她也是闭门不出。
对自家母亲的反常,罗魅心里有数,可罗怀秀在房里反复说她没事,她又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她知道那日安一蒙偷偷来过这里,只是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她想帮忙,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帮。母亲自己不愿意接受安一蒙,而安一蒙更是没有表态过要对母亲负责。她解不开母亲心里的结,也不能去逼安一蒙娶了母亲……
但她还是相信母亲不会做傻事。曾经有个男人给她那么深的伤她都坚强的挺过来了,如今不过是一个安一蒙,母亲不是那种为了感情要死要活的人。
今日宫里设宴要为北阳国来的太子接风洗尘。
罗魅梳妆打扮过后,想着今日一整天都有可能在宫里,临出门时不放心的去了罗怀秀房门口。
“娘,我进宫去了,你记得按时吃饭。”
原本以为房门不会开,罗魅交代完准备离开,没想到房门一下就开了。
看着罗怀秀走出来,她赶紧扑上去将她抱住,“娘,你没事吧?”
罗怀秀笑呵呵的拍她后背,“傻宝,娘像那种有事的人吗?你也太看不起娘了。”
罗魅推开她,见她气色还不错,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忍不住嗔怪她,“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喜欢就去追啊,你都扑了他了,还在乎什么?”
罗怀秀没好气的弹了一下她脑门,“去去去,那种男人我可不敢要,跟他妈禽兽一样,又不懂浪漫、又不知道怜香惜玉,我再找他,你是想娘短命?”
罗魅皱眉,“娘,别胡说!”
看着今日盛装打扮的女儿,罗怀秀一下子就转移了话题,拉着女儿左看右看,眼里全是惊艳和自豪,“哎呦,我的宝啊,你这打扮也太美了,都快把娘眼睛闪花了。啧啧啧,南宫那小子也真敢带你出去,就不怕给你招些狂蜂浪蝶?”
罗魅哭笑不得,“娘……”
罗怀秀笑着对她摆手,“行了,赶紧去,娘已经没事了,你就别惦记我这里的事了。今日进宫,万事都要小心着,尽量别离开南宫的视线,知道么?”她知道这几日都有人教她规矩礼仪,加上有南宫司痕亲自带着她,所以她放心。
罗魅点头,“娘,我知道。”
罗怀秀再摆手,“快去快去,免得那小子又找来了。”
罗魅这才离开,“娘,那我去了。”
尽管她知道娘心结还是没打开,但至少娘已经恢复‘如常’了。只要她能在人前‘活蹦乱跳’的,就代表没事了。
。。。。。。
这是罗魅第一次入宫。
一路上南宫司痕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被他看了一路,在宫门口下了马车后,罗魅终于忍不住问道,“看什么?”
南宫司痕牵着她的手笑道,“怕你紧张而已。”他觉得真是自己多虑了。
罗魅撇嘴,“还以为你看我是因为我美呢。”
闻言,南宫司痕将她轻拥入怀,愉悦的笑道,“本王自己挑选的女人当然是最美的。”
罗魅淡淡的白眼,“夸我还是夸你呢?”
夫妻俩正说着话,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清朗又带着笑意的声音,“蔚卿王真是好兴致,连在宫门口都不忘同美娇妻恩爱。”
南宫司痕俊脸一沉,一记冷眼朝对方射了过去,“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吓坏本王爱妃本王饶不了你!”
罗魅回头一望,脸色突然比南宫司痕还难看。
是他!
不止罗魅脸色有变,就连刚从马车上下来的男人都惊讶的愣住,“你怎么在此?”
罗魅暗自磨牙,真是冤家路窄啊!
瞧着两人的反应,南宫司痕顿时拉长了脸,“你们认识?”
仪表风流倜傥的男人随即‘哈哈’大笑,“认识,当然认识。”
罗魅横了他一眼,然后朝南宫司痕低声问道,“这人是谁?什么身份?”她看得出来他们关系应该很好,只是没想到自己的男人居然会认识这种色胚。
南宫司痕俊脸绷得有些紧,揽着她肩膀的手臂收了收,这才低声道,“他就是安将军的养子安翼。”
罗魅睁大眼,“……”此刻,她真有爆粗的冲动。
这世界未免太小了!
她根本没想到她们母女恨得牙痒痒的人居然有这样的身份,而她此刻还不知道的是,真正的惊喜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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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有些过度。来猜猜后面惊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