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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小炸弹”一扔,劈里啪啦声顿时消失了。
“大梅这个女鬼可能被吓跑了。”我推测道。
文惠郁闷地说:“梁哥,咱俩来晚了一步,土狗子肯定被害了。”
“是呀,没想到女鬼这么早就来了。”我心想:土狗子死了活该!幸亏红裙女鬼来得早,不然,土狗子若是被救了下来,我还真心有不甘呢。
“梁哥,咱俩快进去看看吧,说不定土狗子还有一口气呢。”文惠说着就往院子里闯。
我把文惠一拉,说:“等等!”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
“姓梁的,姓文的,你俩管得太宽了,当心丢了小命。”红裙女鬼怒气冲冲地威胁道。
我一惊,心想:我们扔了两颗“小炸弹”,还没把红裙女鬼吓走呀。
我问道:“大梅,你是不是把土狗子杀了?”
“杀了!”红裙女鬼得意地说。
我又问道:“秃赖子也是你杀的吧?”
“对。”红裙女鬼爽快地承认道。
文惠大声责怪道:“大梅,你滥杀无辜,当心托不了生。”
“我滥杀无辜?哈哈…姓文的,你一个外乡人,知道个屁!我告诉你:这两个人是死有余辜。”大梅气呼呼地说。
文惠严厉地说:“就算土狗子和秃赖子有罪,那也只能由法律来审判,由不得你来大开杀戒。”
“哈哈…我告诉你:我还没杀够呢,下一个就是村长。”大梅恶狠狠地说。
“喂,大梅,你有完没完呀?如果再不悬崖勒马,我会让你魂飞魄散,化作一滩污水。”我严正警告道。
我想:假若我有文娴的降魔袋,现在只要往红裙女鬼大梅身上一扔,就会把她收入袋中,化成一滩污水。可惜呀,我手里没有这个神器。
大梅嘻嘻一笑,满不在乎地说:“姓梁的,你恐怕没这个本事吧。我就想不通了,你俩干嘛和这些坏蛋一个鼻孔出气,是不是收了村长的好处,吃了村长家的饭呀。”
“大梅,你是一个善良的女人,虽然是冤死的,但你要相信法律嘛,不要擅自动手杀人。”我规劝道。
“你跟我谈法律,哼!我问你:法律咋不能保护我呀?”红裙女鬼不满地质问道。
我一时哑口无言了。因为,有时候法律确实显得苍白无力。就拿大梅来说,村长霸占了她,你让她找谁去?这次她死了,却只落了一个“猝死”的结论。
“喂,我问你:你是怎么死的?”我想从红裙女鬼的嘴里套出她的死因。
“哼!我是怎么死的,与你不相干。现在,我要一个个地报仇,把那些欺负过我的人全都杀了。哈哈…其实,做个鬼也很不错的,至少能报仇了。”红裙女鬼畅快地说。
“大梅,我奉劝你:就下屠刀,立地成佛吧。”文惠大声说。
“想让我放下屠刀,也行。不过,你俩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红裙女鬼的口气和缓了一些。
我拉了文惠一把,小声说:“看来,大梅听进我们的规劝了。”
“你说,什么条件?”我问。
“你俩得答应我:把三梅带走,给她在城里找一份工作,落下脚来。”红裙女鬼说。
我丧气地和文惠商量道:“大梅的这个条件太难办了,现在,很难在城里找到一份工作。再说了,三梅在城里又没个落脚的地方。”
文惠说:“落脚的地方好办,可以暂时跟我住在一起。工作嘛,我可以让三梅到我叔叔的工厂去打工。我看三梅是个能吃苦的女孩,她一定能自食其力的。”
“文惠,你要是能帮她,那当然好啦。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到前面,三梅的忙我一点也帮不了。”我声明道。
其实,我不是不想帮三梅,而是怕文惠吃了醋。因为,三梅算是个漂亮的女孩,假若我热心去帮三梅,容易让文惠引起误会。
“谁让你帮了?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文惠瞪了我一眼。
“嘻嘻…我不是不帮,是没这个能力帮。”我辩解道。
文惠大声对红裙女鬼说:“大梅,我们答应你的这个条件。”
“真答应?”红裙女鬼不放心地问。
“当然是真答应了,我以人格做保证,一定把三梅带走,让她在城里落下脚来。”文惠信誓旦旦地说。
“好,我相信你俩。”红裙女鬼说。
“大梅,你也得遵守诺言,别再杀人了。”文惠强调道。
红裙女鬼斩钉截铁地说:“好,我就放了村长一马,不过,你俩给村长带个口信,让他把我迁回张家湾坟地,还得厚葬我。”
“你…你不是葬在张家湾坟地吗?”我吃惊地问。
昨天,警察在村长儿子的坟墓里挖出大梅的尸体后,就地把大梅草草埋葬了。现在,大梅说他没葬在张家湾坟地,这是啥意思?
“我被人移葬到乱坟岗了,你们在那儿可以看到一座新坟,那这是我的坟。”大梅说。
“好,我会跟村长说的,我相信:村长也会照你的话,厚葬你。”我说。
“谢谢你俩!再见了!”红裙女鬼告辞了。
我急切地追问道:“喂,你别慌着走,告诉我们:你是咋死的?”
院子里一片寂静,红裙女鬼已经走了。
“唉!真遗憾。”我丧气地说。
“这大梅也太性急了,说走就走。”文惠埋怨道。
我摇摇头,叹息着说:“大梅这是成心想留给我们一个谜呀。”
大梅是怎么死的?至今没一点头绪。
我和文惠进了土狗子家的院子。
院子里一片狼藉,就象刚经历了一场战斗。
我和文惠打着手电,仔细看了看,没见着土狗子的尸体。
我推门进了土狗子的草房,一进门,我就倒吸一口冷气,连着倒退了几步,撞到了文惠的怀里。
文惠扶住我,好奇地问:“梁哥,你咋啦?”
我惊慌地说:“土…土狗子光溜溜地死在门口,浑身鲜血,就跟三梅描写秃赖子的死状一样。”
“唉!土狗子也是命该如此呀。要是咱俩早跟大梅达成协议,他就能免于一死了。”文惠遗憾地说。
我心想:这个大梅杀人真狠呀,硬是把人脱得一丝不挂。
“走吧。”我对文惠说:“土狗子绝对是死翘翘了。”
文惠不放心地说:“还是号号他的脉吧,万一还有一口气呢。”
我摆摆手,说:“你当大梅是傻瓜呀,不把人杀死,她能走吗?你别忘了,大梅只是答应不杀村长,没说要留土狗子一命呀。”
文惠往前走了两步,她用手电照着土狗子,仔细看了看,说:“梁哥,你说得对,土狗子已经死了。”
从屋里流出的鲜血,象涓涓小溪,往院子里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