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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化vs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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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便是实绩考核正式开始的日子了。这种实习之前的集结已经经历了数次，我们这群即将毕业的学生，在教官还没出现的情况下，就自发地提早到达了预定地点。
“原来如此，这次的分组不是抓阄，而是由上面给我们分配的啊。”我刚到的时候便碰到了同班的相原，和她一起挤进人堆后，映入眼帘的便是本次任务的分组表。
相原在密密麻麻的名单中寻找着自己的名字，一边回道：“你不知道吗，这次的小组是按综合实力分配的。较厉害的几队负责勘察目的地的深处，而比较菜的只要在安全些的外围转悠转悠就好。真是讨厌，我们一班老是被分到麻烦事。”
“别这么说嘛，所谓实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我的目光在看板的一处定格，“啊，有了，我是和清识一组，超幸运。”
相原撇了撇嘴，玩笑道：“一点也不幸运吧，你们两个一块儿，肯定是要被送到最困难的地方了，我……”
她嘴边的话语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浑圆，仿佛见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紧接着，相原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全体学生捂住耳朵，对其行注目礼。
为了不引起更多不必要的注意，我只得把她拉入人堆，低声问道：“你撞鬼啦，相原同学。”
相原里奈捂住头蹲在地上，声音夹着呜咽：“我跟……市丸银分在一组。”
“……”
顿时，我对她之前所有的言行表达了深深的理解。
“其、其实也没那么糟的对吧？毕竟他很强，所、所以……”相原如此自我安慰道，并抬头向我确认，“五十岚之前不是也和市丸同学一起实习过么，怎、怎么样？”
我扭开头，无法直视她充满期盼的目光：“……我的胸口被他的斩魄刀，开了个洞。”
我们两个在喧闹的人群中，形成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突然间，一只消瘦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
市丸银凑过来，在我耳边抱怨道：“讨厌啦，说的好像我是有意伤害你一样，五十岚同学。对并肩作战的同伴做出如此残忍的发言，真是伤人。”
我被他柔软的语调和吐在颈部的气息刺激的差点拔出刀来，相原见到对方后，更是吓得面色一片惨白。
我冷静地拨开他的手，退开一步。
“你要是再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我就把你的刘海都拔下来，市丸银。”
银发少年无所谓地耸耸肩：“抱歉啦，五十岚同学。”
相原里奈双手合十，喃喃道：“请蓝染大人务必保佑我……！”
市丸银凑到她跟前，那笑着的表情在对方眼里估计无比惊悚：“真是个傻孩子，连请求保护的对象都不会选。”
我点点头：“长得帅和灵不灵验没有直接的关系哦。”
市丸银无语地看着我。
“一大早就这么热闹，还真是有精神呢。”维郁清识的声音自我们身后响起，“还有，为什么市丸同学会在我们女生的小聚会里？”
“啊，清识，我们是一组哦，”我对她打招呼，并指了指相原里奈，解释道：“然后，相原和市丸银一组。”
清识往市丸银的反方向移去：“原来如此，相原将会面临本次任务最危险的挑战呢。”
“我还以为自己很受女孩子欢迎呢，真受伤啊。”市丸银歪着头装可爱。
维郁清识面不改色地接道：“整个静灵庭这么大，一定会有特爱变态的女性人群，请别放弃希望，市丸同学。”
市丸银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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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朽木少爷也会参与本次的实绩考核，是真的么？”
“恩，”说起来，这是白哉第一次跟我们一块参加任务，“白哉觉得是个验证自己斩魄刀实力的好机会。”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教官们陆陆续续地赶到，伊势教官整整衣领，似乎这次是由他负责讲话的样子。朽木白哉沉默地跟在伊势教官身后，身上仍然是那身印着家徽的深灰色练习服。
相原里奈戳了戳我的右臂，笑道：“真好啊，白哉白哉的叫。”
我无奈：“这可是我身上被他打出的无数伤口换来的、血与泪的特权哦，不是什么值得羡慕的东西。”
骗你的啦，我和白哉的切磋，连皮肉伤都没怎么有过，那家伙基本上都是见好就收，不会做出太过火的行为。我想起了什么，学着相原的笑容不甘示弱地回道：“你让市丸同学在你身上砍几刀，说不定也能得到叫他’小银’的权利哦。”
相原里奈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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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那群废物，都给我闭嘴！”伊势教官一脸不耐烦地站在高台上，一张嘴就是其实十足的斥责。围在四周的学生顿时鸦雀无声。本来在闲聊打诨的我们也识相地闭上了嘴。经过了六年的地狱鬼道训练，除了半路出家的市丸银，我们这群六回生没有一个对伊势渺不心怀敬畏的。
“有好好读过任务手札的话，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吧？你们本次的任务，是对西魂街四十三区周围的废墟进行初次的探索。作为百年前灭却师与死神之间战争的地点之一，那地方周围的灵子分布一直都是一团糟，不过终于在最近出现了逐渐平稳的趋势。静灵庭判断现在便是对其展开调查和肃清的最好时机。”
“灭却师是什么啊？”市丸银凑到我耳边，轻声问道。
“……”我已经对他差到令人惊讶的基础知识有些习惯了，侧头道，“简单来说，就是通过收集灵子的方式消灭虚的特殊人类。”
“这场任务的意义，不仅仅是你们以死神的身份进行的第一次任务，更是上头在提醒你们，不要因为短暂的和平，便忘记了历史，变得倦怠了起来。你们将要面对的工作，可不是喝茶端水的轻松活计，不抱着觉悟的家伙，即使是到了后勤的四番队，也是会丧命的哦？”
“既然共同的敌人都是虚，为什么还要打起来？”市丸银不屈不挠地发问。
我生怕被伊势教官发现我在下面窃窃私语，只得将声音压的更低，不耐烦道：“你没听见吗，我说的是’消灭虚’，这就是我们之间必须要分个你死我活的原因啊。我们死神负责的是’漂白’灵魂，以维护两个世界的平衡为己任；而灭却师正如其名，是在’歼灭’灵魂，并导致现世与尸魂界的平衡产生裂痕。双方是从原则上就完全相对立的存在。”
“这是你们在真央的最后一次实习，是实绩考核，也是进入护庭十三的入队测验。你们带回来的情报，将会决定在分配上的优先权。原则上来说，自然是越深入的调查越好……”
“……但是记住了，一切的情报若是失去了性命便毫无意义了。学会撤退，也是成为死神十分重要的一课。即使是一帮无可救药的庸才，我也不希望自己辛苦教导了这么多年的学生像白痴一样死在那种荒凉的地方。”
“啧，”伊势渺不耐烦地咂嘴，大声道，“我说了这么久，你们竟然一点回应都没有，都是死人吗，啊？！我刚刚说的，你们都听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
也没人吐槽他刚刚才让我们闭嘴的行为，所有人都精神一震，整齐地回道。
“很好，那么编号0145的勘察任务，”伊势渺一挥手，示意我们可以解散了，“开始！”
百名学生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瞬步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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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精彩的动员，伊势教官。”秋山关衣拍着手，迈入已经空旷无人的练习场，“竟然主动申请了临行演讲，真是不像你啊。还以为你要说什么，结果竟然是鼓励学生们及时逃跑……山本老头子可是不会喜欢你的理念哦？”
“……”难得的，伊势渺陷入了沉默。
秋山关衣皱眉，换了种较为严肃的口气：“莫非你觉得，这次他们面临的是那么危险的任务么？”
“我什么都没有认为……”伊势渺摇摇头，“我只是对一切关于’灭却师’的信息感到反感而已。即使不断地传来那群家伙早已灭绝的情报，我依旧无法停息心中的恐惧。”
这次轮到秋山关衣沉默。
“没必要过度担心，我们这一届可是人才爆炸，”伊势渺顿了顿，才道，“而且，有喜助和那位五番队的蓝染惣右介看着，一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