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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A市第一医院地下停车场,洛天歌已经连续上了三个大夜班,她疲惫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想快点赶回家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刚刚取出车钥匙,一道黑影猛然从侧边冲上来,她心头一跳,下意识后退正好被对方逼至墙角,等看清来人,清丽的脸上瞬间凝结了一层寒霜。
眉心紧蹙,她只当没有看到来人,绕开对方就去开自己的车,那人却三两步追上来使劲扯住她的手臂,重新将她困在墙角里,一脸颓废地乞求道:“天歌,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天歌略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崔翰,你如果是个男人就让开!”
崔翰犹如困兽一般地挣扎着,他以前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从来不曾想过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地哀求,但如今他已经走投无路了,这点尊严又算什么?
他把天歌拽进怀里,慌乱地说:“天歌,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可是你也为我想想,我一个外地来的,如果没有关系怎么能留在大医院工作?我根本不知道这医院是你家开的,我当时也是为你着想,我以为我们两个都没有什么关系,就是勉强在一起早晚也会因为现实而分手,与其如此不如保留学生时代的美好!而且你也有不对,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是洛家的女儿,如果早知道……”
洛天歌一把将他推开,冷笑一声:“如果早知道,你就不会勾搭上田琳,让她当面羞辱我?如果早知道,你就不会舍弃我,而选择田琳只是因为她那个做大外科主任的父亲能为你们走后门?如果早知道,你是不是早就会像条狗一样低声下气地巴结我?”
崔翰被她骂得面子上挂不住,脸上乍青乍紫,但仍忍住了怒气,继续软语哀求:“我知道毕业的时候带着她去和你提分手是我不对,可你如今已经把她父亲撤职了,他们一家现在也很惨,而且我也知道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洛天歌好笑不已:“我想怎样,当然是宁愿永远不曾认识过你这般虚荣势利的小人,识相的就滚开!”
崔翰眼睛充血,原本柔顺飘逸的短发现在也是乱糟糟的,胡子看起来也像许久没刮过,和以前的俊逸潇洒判若两人。
在洛天歌厌恶的目光下,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等她震惊地看过来,眼泪瞬间湿了眼眶:“天歌,我知道之前是我混蛋,我没有经受住现实的考验,但是这个世上又有谁不会犯错呢,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原谅我一次好吗?”
洛天歌俯视着跪在她脚下的男人,心里不知道有多复杂,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个男人曾经是如何的高傲,如果以前有人告诉她他会跪下哀求一个人,她绝对不会相信,而事实也证明她根本不了解这个男人。
原来她爱上的竟是这样一个人,关键时候弃她如敝履,如今又回过头来苦苦哀求,尊严面子竟是都不要了。
她还记得三个月前他带着田琳来和自己提分手的时候是多么冷酷绝情,七年的感情,他说放弃就放弃,甚至在田琳对她百般羞辱的时候一言不发。
这么一想,她原本还愿意高看他的心瞬间冷了:“崔翰,你走吧,就算A市待不下去,凭你的医术在其他地方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曾经背叛过我的人,我是不会原谅的。”
崔翰脸上渐渐变得绝望,他跪在地上发了一会儿呆,也不知道想些什么,那绝望却慢慢化作狠戾。
他突然站起身再度上前两步狠狠抵住洛天歌,双手用力抓住她的肩膀,神色中带着难以形容的癫狂,用一种随时会侵犯她的姿势紧紧贴着她,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他身下的冲动:“洛天歌你不要逼我!”
天歌微微睁大眼,还有些不敢相信他能无耻到这种程度,意识到他已经没有理智可言,她防备地将手暗暗探入皮包,眼见崔翰就要欺身上来,她毫不犹豫地抓住了那把一直随身携带的手术刀,还没等拿出来,眼睛就被一道强烈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
她和崔翰同时回头,正看到坐在车里面目狰狞的田琳,她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们这对狗男女,去死吧!”
引擎启动,本来距离就只有十几米远的车子,毫不犹豫地以最快的速度直直地向两人冲了过来。
崔翰和天歌陡然瞪大双眼,满目惊骇,此时他们正处于一个死角内,这么短的距离根本躲不开,车子在两人瞳孔中迅速放大。
“砰!”
一声剧烈的撞击声,震得整个地下停车场都摇晃了起来,车库里的车子因为受到震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墙壁碎裂,灰尘弥漫,撞向二人的车子头部已经陷入墙内。
天歌完全失去了知觉,她挣扎着睁开美丽的眼睛,望了一眼最后时刻紧紧将她抱进怀里的崔翰,终是闭上了眼睛。
五个小时后,A市早间新闻,美丽的女主播沉痛地播报:“今天凌晨A市第一医院地下车库发生了一起车祸,目前警方推测为车主田某故意杀人,这起车祸造成包括车主田某在内的三人死亡,除了一位名叫崔翰的男士之外,还有医学世家洛家年青一代最杰出的医生洛天歌,据调查死者三人原是大学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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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升国边陲安定县,靠山村。
初春的夜晚十分寒冷,朦胧的月光透过疏落的树枝洒下来,笼罩在这个有近百口人居住的村子上,就像罩上了一层薄纱,整个村子显得神秘而安详。
如今已经是子夜十分,家家户户都陷入了梦乡,偶尔有几声狗叫传来,惊得栖息在树上的飞禽飞快地拍打着翅膀,但很快就沉寂了下来。
同样在安睡的天歌却身子一颤猛然睁开了双眼,额头上布满了汗水,清澈明亮的双眼中蒙着一层心有余悸的水光。
她这轻微的动静立刻就让身边的妇人醒觉过来,妇人担忧地将她瘦弱的身子搂在怀里,为她擦净额头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问:“可是又做噩梦了?唉,当年娘不该带你进山,要不是那次被吓住,你也不会时常做噩梦。”
天歌很快意识到她的魂魄早就穿越了时间和空间的屏障,来到了这个她所熟悉的历史上没有的国家,附身在一个受惊而死的小姑娘身上,如今已经有两年了,而身边这个语气温和的妇人就是她这具身体的母亲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