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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职位在上岗之前都要进行些基本培训。
顾思宇应聘的“游戏测试员”当然不例外。高工资时常意味着更多的麻烦事，他认为只要是员工总得对得起这份薪水，而他对游戏测试的工作不是很了解，如果说玩游戏的话还算擅长，若是将游戏当做工作他心里也没有底。
因此他很乐意接受任何必要的培训。
“你确定？”
大概三十多平米的房间里，物品的摆放很简单朴素，必要的座椅、书架、充当装饰的花卉，还有一个木制茶几，上面放着一整套茶具，飘出淡淡的茉莉茶香。
顾思宇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从摆放上来看，屋子里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茉莉花茶的香气很浓。
石迦再一次问道：“如果你确定的话，请在这份合同上签下你的名字。我最后一次提醒你，这是一件涉及到商业机密的工作，而且……”他颇有深意地望了顾思宇一眼，道：“难度很高。”
“我喜欢挑战。”
顾思宇耸耸肩，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蓬勃和无所畏惧，他从游戏中获得的自信让他在面对任何困难的时候都不会产生太多的畏惧心理，而是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他接过合同，想要找到一些数字。
既然这是一份工作，薪酬无疑是最为重要的指标之一。他已经读到了大四下学期，不得不对自己今后的职业生涯开始做规划。
云城网络肯定是非常不错的选择，游戏测试员从字面上听起来更是不能再符合他的心意了。
有人认为如果工作和兴趣混淆会很痛苦，而顾思宇不以为然。
“每个月三千……”他在心里默默数着零。
不怎么高，对于应届毕业生来说还算不错了。
不少人在实习期只拿着一两千的可怜工资，却不得不心甘情愿的被资本家拼命的压榨劳动力，一边忍受着一边安慰自己——这是踏上成功前的必然道路。
顾思宇还算满意，刚想点头他忽然发现了一个错误。
一二三四……五？五个零？
顾思宇倒吸一口气，抬起头望向石迦，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石迦微笑道：“你没有看错。底薪三万，每个月还会根据表现颁发奖金，如果你表现不错的话，50万年薪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要不自信。你的神经反应速度在属于人类的顶尖水准，无限接近100毫秒的极限。”
“啊——”顾思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好，他现在只会连连点头，顺便还带着紧张的傻笑。
月薪三万！！我的天！！
他有点震惊于这个数字，勉强保持住脸上的表情。低头继续浏览起合同。
“测试员不得泄漏一切游戏内容……测试过程中有可能出现特殊情况，测试员需要有强大的心里素质和专业的岗前培训……”
“关于岗前培训……如果签下合同，测试员不得拒绝、不得产生任何抵触心理，培训过程一旦启动则无法停止，还请测试员须知……”
“本组织对测试员的人身安全问题负责，测试员有权利申请任何非法律层面的庇护……”
“最终解释权归衔尾蛇工作室所有。”
顾思宇的表情越来越怪异，这份合同粗看上去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过——怎么有一种要登上贼船的感觉？岗前培训貌似有点特别的地方，但是什么叫做对人身安全问题负责啊？什么叫做申请非法律庇护……
难道说自己还会受到危险并且有违法的可能性不成？
石迦看出来顾思宇心中的疑惑，出声问道：“不喜欢合同里的条款？”
“没。没有！”顾思宇急忙解释道：“我只是，只是有点不明白……最终解释权为什么归衔尾蛇工作室所有，难道不应该是云城网络公司吗？”
“这个啊。”石迦点点头：“有一点问题我要提醒你，你应聘的岗位隶属于我的实验室，而不是云城网络公司。实验室从归属上划分正是衔尾蛇工作室的范畴。”
顾思宇恍然大悟：“我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态度还是有些迟疑。
石迦神秘一笑：“只有各行业最顶尖的人才有资格加入衔尾蛇，这一点你会慢慢懂得。而且有个事情你要清楚——选择加入之后，想要再退出的话会很困难。”
说是困难，其实退出衔尾蛇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亡。
如同王天林那样，这是对于叛徒的唯一处理方式。
石迦正在渐渐提高衔尾蛇的门槛，不像是当初随便找个人然后经过自己的改造。甚至连思想上都没有得到统一，要不然也不会出现王天林的例子。
“我懂，日本的终身雇佣制是吧……”顾思宇误会了石迦的话，但两者的含义其实差不多。
石迦身体前倾。严肃道：“那么你的选择是？”
“我加入。”顾思宇摸摸头，然后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中性笔尖刚刚写完“宇”字的最后一个挑勾，顾思宇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冷，仿佛有一种浑身凉透了的战栗感，又像是一道电流从脚底板击中了他，电流流经全身一阵酥麻。
眼前的景色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脑子里不停地想起声音，眼前似乎开始出现幻觉，漫天都是漂浮着的奇怪字体，有数字、有英文还有组合起来毫无意义的汉字……
“恭喜。”
轻声言语在耳边惊雷炸响！
顾思宇思维焕然一新，立刻从混混沌沌的状态里清醒过来。瞬间的清醒让他有一种坐云霄飞车的失重感，短暂的异样过去，眼前的景色突然一变。
视线正对着的是白色天花板，他这才发觉自己躺在一个奇怪的舱体中，而不是在茉莉茶香铺满了的办公室。
坐起身，与身下一样的银白色舱体还有五台，四周都是些认不出名字的仪器，从外形上看就感觉到满满的科技感。
“这是哪里？”
顾思宇感觉后脑像是被什么扎了一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漂浮的光球，它竟然发出了声音：“你好，游戏测试员001号，我是衔尾蛇的智能管家小Y，石迦先生正在F1层的办公室中接见客人。”
“我为什么会在这？”顾思宇虽然感觉身体有一种说不出的神清气爽，每个毛孔都迸发着生机勃勃，但是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签下合约的一刻。
“这是岗前培训的必要环节之一，001号。”小Y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情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