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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和欢欢难分难舍。她望着我,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满含深情。
我说:“我该走了。”
她点了点头:“嗯!”
我说:“我以后会经常来。”
我转身要走,她从后面拉我的衣角,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又是一笑,忽然说:“你闭上眼睛。”
我一愣:“干嘛!”
她笑嫣如花,柔情似水:“你不要问,闭上眼睛嘛!”
我闭上眼睛,感觉她的嘴唇在我的嘴唇上轻轻一吻,我几乎要昏倒过去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我睁开眼睛,她看着我,甜甜地笑,并向我挥挥手:“走吧!反正你还会来的…;…;”
我白天在工厂送货,晚上去武馆学武,还要跟董理去做业务,赢了钱去香香水会找欢欢。欢欢在香香水会很有名气,因为她年轻漂亮,技术又好,不过我去之前都会给她发个信息,她总会给我留个号。
后来赚的钱多了些,我就辞职了,因为我的时间不够用。我在外面租了一个公寓房,学武,做业务,练习牌技。在厂里送货是不合算的,一个月工资太少,还不如打牌一天赚的钱,当然,打牌也会输,不过我和董理都是有技术的人,如果无法出千,我们就宁愿不打,总之,我们赢的时候多,输的时候少。
当然,我和师父晏海林,几位师兄的关系越来越好,因为我要在江州混出个名堂,就得依靠他们。特别是和五师兄崔成铁,他是混社会的,关系网很大。不过呢,我还是默默无闻,我需要等待机会,脱颖而出。
这天晚上,我和董理刚打完牌,在饭店里分钱,吃饭,五师兄崔成铁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接了电话:“五师兄。”
崔成铁:“向风,在干啥?”
我说:“吃饭呢。五师兄有什么事情?”
崔成铁:“要扎个场子,有没有空过来?”
我说:“马上过来。”
崔成铁:“带个武器。”
我拍了怕腰上的甩棍:“五师兄,我的武器,随身携带呢!”
我挂了电话,给董理说了一声。董理瞪大眼睛,像打量着外星人一样看着我,说:“你有没有毛病,打架有几个打发财的?要玩牌才能有前途…;…;”
我无法跟他解释了,也解释不清楚,他是一只小鸟,他就懂不得鸿雁的志向。
我打了辆出租车,赶到汇合地点,已经有了十多个兄弟,一些是我认识的师兄弟,其中有两个,一个叫罗小虎,比我小几月,喊我师兄,一个叫肖大军,三十多岁,我喊他师兄。还有一些是五师兄喊来的朋友。一般扎场子,五师兄不喊在武馆学武的兄弟,第一,他们的功夫还没有练到家,第二,也为了师傅的名声,不能让人抓到把柄,说师傅依仗武功欺负人。
我们上了一辆车,在车上,崔成铁把情况给大家说了一下,原来是他一个酒吧老板的朋友,与同行竞争,发生了矛盾,双方摆下场子,让他带几个人去扎扎场子。
肖大军牛皮哄哄给大家打气:“这个老板是开酒吧的,有的是钱,大家放开手脚弄,天塌下来,有人撑着。”
大家群情激奋:“听师兄的。”
到了现场,是一条大街上,我们这边有二三十人,另外一边也有二三十人,手里提着棍棒,关公刀,镐把,双方隔着一段距离,吵吵嚷嚷。
崔成铁是个有名气的人,他是不在现场的,他在幕后指挥。这就是混江湖聪明的地方。
这样的场面,一般是打不起群架的,双方都只是喊人撑场子,吓唬吓唬对方。估计早就有热心市民报警了。
这样的场面,我也是经历过多次了,但以前的阵仗和这一次完全不同,以前我们是年轻人,凭的是热血之勇,而现在,我们双方都有很多是练家子,一旦打起来,又是完全不同的场面。
我只算一个小角色,而且人长得也一般,毫不出众。我警惕地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毕竟,万一打起来,我得首先保护好自己,不能让自己吃亏。这是最基本的防护。
罗小虎显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有些胆怯,他紧跟在我的身边,不时往我身上靠。我在几年前,也和他一样。
罗小虎抬头,看了我一眼,问:“向风师兄,会不会整起来呀?”
我安慰他说:“别怕,我们这么多人,个个都是练过的,就是打起来,我们也不会吃亏。”
罗小虎点了点头:“嗯!”
我说:“万一打起来了,你跟在我后面。”
罗小虎:“是。”
我以为这次打不起来,可是我错了。忽然,从两边的小巷子之中,冲出几十人,个个高举关公刀,长钢管,口里凶狠地呐喊着,如潮水一般涌来。
肖大军一看这个场面,吓得脸色大变:“快撤。”
后面的人呼啦一下,四散而逃。
这样群会的场面,是相当吓人的,因为人多,根本无法控制现场,谁也不会预料到会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
对方人多,我们人少,局面对我们不利,我们能撤退,也是最有利的局面。
罗小虎颤声道:“他们杀过来了,怎么办…;…;”
我一声吼:“跟着肖师兄…;…;”
罗小虎跟着肖大军就跑,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后面的人太多了,他们是有备而战,我们完全中了计,上了当。我们三人跑进一条小巷,后面七八条大汉穷追不舍。肖大军被一块石头一绊,倒在地上,几条大汉冲上来,挥舞关公刀就砍。
肖大军啊地一声大叫。罗小虎在一旁边吓得脸色惨白,手脚发抖,他手里拖着一根钢管,不知道还击。
千钧一发。
我一个箭步挡在肖大军的前面,手中挥舞甩棍,啪啪啪,格开了几把关公刀。我的人冲到两人前面,拳打脚踢,一棍子抽到一个人的手背,关公刀被打掉,一边回头对肖大军喊:“师兄,师弟,你们先走,我挡住他们。”
肖大军惊魂稍定,慌忙爬起来,连滚带爬:“兄弟小心啊!我先走一步。”
罗小虎跟在肖大军身后跑。
我有心保护肖大军和罗小虎,我面对的是七八条大汉,以一敌众,而且,我手中只有一根甩棍,是短兵器,而对方,个个都是关公刀,长钢管。但是我胆子本来就打,又训练了一年,手脚上的功夫,突飞猛进,我一个人抵挡住七八条大汉,毫无惧色。我的甩棍虽然短,但一旦打出,就打在别人的手腕之上,一棍之下,就能把别人手中的武器打掉。
别人的刀砍来,我就躲闪,因为被刀砍中,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是棍子打来,我就用左手胳膊挡住,毕竟,用胳膊挡住棍子,伤不了什么。近距离搏斗的时候,长刀,长棍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反而碍手碍脚。我的手脚灵活,闪展腾挪,劈挂扫打,来去如风,
我连连打倒三五个,看看肖大军,罗小虎已经跑远了,我更宽了心,不必想着救他们。我一声大吼:“踏马的,不怕死的,就上来,劳资一棍子送你们回老家。”
我这一声大吼,如晴天霹雳一般,把众人镇住了。
但是片刻,有人喊了一声:“一起上,弄死他。”
“对头。”有人附和。
有人吆喝:“上啊!”
呼啦一下,又有几个人冲了上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懦者死。此时此刻,我除了一拼,别无选择。我没有逃走,而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当头两根钢管砸了下来。我左手胳膊一挡,就把钢管挡上了天,我闪电一般冲到两个人的面前,甩棍狠狠砸在两个人的头上。
啪!啪!两声,两个人应声而倒,头上冒出鲜血。
一个拿关公刀的大汉,高大魁梧,吼了一声,向我砍来。我甩棍隔开关公刀,人飞身而起,双脚在空中连环飞踢,正踢中这个大汉的胸口上。
嗷!大汉连连后退了几步。双手还紧紧拖着关公刀。地上闪出一串火星。
我飞身而上,啪地一棍,打在对方的右手腕,大喝一声:“撒手。”
当!关公刀掉在地上。
我高高跃起,泰山压顶,横扫千钧,一肘打在大汉的脖子上,大汉庞大的身躯飞出,摔倒在地。
我如猛虎下山,所向披靡。
后面又有十几个人冲进来,加入战团。
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我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中。我又打倒了几个人。但我知道,这样打下去,我肯定会吃亏,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我是孤身一人,没有援兵,他们后面不知道还会来多少。
这时一条大汉挥舞砍刀向我冲过来,他向我劈了一刀,我闪开,身体一掠,就掠到他的身边,先挥起一棍子,打在他手腕上,他的手负痛,关公刀就掉在地上。我用甩棍勒住一个大汉的脖子,大汉在我的甩棍之下,就像一只小鸡,毫无反抗之力。
我一声大吼:“狗日的,不怕死的就来。”
被控制的大汉真怕我杀了他,连声大叫:“大哥饶命。”
对面追杀的人投鼠忌器,不敢上来了,但也没有放弃要砍杀我的意思。
刀棍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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