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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县城玩了几天,金哥安排我去驾校学习,他有朋友在驾校当教练,钱都是他给我出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他说就当先借给我,等我赚到钱之后,再还他。
在驾校学习,我要联系秦美美,就只有给张爱国发短信,让他传话给秦美美,秦美美有什么事情,也通过张爱国传达给我。星期天,我会给秦美美打电话,我们在电话里缠缠绵绵,难分难舍…;…;
两个月之后的一天,天已经很冷了。星期天晚上,我们的教练车在公路上教学之后回来,在驾校的门口,我看到了秦美美,她今天穿着白色的外套,牛仔裤,运动鞋,拖着一口旅行箱子。
我忙喊停车,跳了下来。
“美美!”
秦美美也看到了我,温柔一笑:“向风。”
我跑过去,抱起她,在空中旋转了一个圈子,她的长发飞扬起来…;…;
我把她放下来,拉着她的双手,问:“美美,你怎么来了?明天不是还要读书吗?”
秦美美平静地道:“我退学了。”
我有些意外:“为什么?不是读得好好的吗?”
秦美美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告诉我为什么退学,我也没多问,因为我觉得,她的成绩并不很好,考大学有难度,退学很正常。
晚上我在宾馆开了房间,这一次,我们理所当然,无所顾忌,尽心尽情。
后来,秦美美枕着我的胳膊,侧身对着我,我们心贴着心,眼对着眼。她的眼神好美,但我从里面看到一丝淡淡的哀愁。
她说:“向风,告诉你一个消息,我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我一愣:“什么?”
她轻轻握住我的手,把手放在她的小腹部上,说:“我们有宝宝了…;…;”
我一惊:“啊…;…;你这样才退学的吗?”
她点了点头,我看到她的眼眶之中,泪水在慢慢地转动了。
我把她搂在怀里,坚定地说:“生下来!”
她笑了,脸上有些惊喜:“生下来?”
我点了点头:“嗯!明天我就带你回家,见我妈,给她说明白…;…;”
她说:“可我妈妈说我们不能生下来,你和我都还太小…;…;”
我有些吃惊:“你妈妈知道了吗?”
她微微咬着唇:“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告诉我妈妈吗?妈妈说宝宝不能要,等我们到二十多岁的时候再生一个!”
我看着她,爱怜地搂着她,问:“你怎么想的呢?”
她说:“我听我妈妈话,我希望你也听我的话。”
本来秦美美妈妈的意思,就是让秦美美把我叫到她们家,见个面,然后她妈妈陪我们一起去医院把手术做了。但秦美美不想让她妈妈在镇上抬不起头,就悄悄地来县城之中找我,我们两人去医院做手术。
这个事情,我是完全不懂,秦美美比我冷静多了,她显然已经有了应付一切意外的准备。
我们一次意外,就给她心灵深处留下了永远的伤痛。
第二天,我和秦美美去医院做手术,起初她很平静,当挂完号,我们等候在手术室外的时候,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感觉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内心紧张。
我安慰她:“别怕,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怕!”
她咬着唇,微微点了点头。
一个护士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喊了一声:“秦美美,谁是秦美美?”
秦美美猛地抓了一下我的胳膊,站了起来,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
我说:“我们是。”
护士看了我们一眼,眼神之中满是鄙夷:“快点进来。”
我搀扶着秦美美进去,护士把我拦住:“男的在手术单上签字,女的进去,躺在手术台上,把裤子脱下来…;…;”
秦美美看了我一眼,我拍了拍她的手:“别怕。”
护士说了句:“你当然不怕了,痛的又不是你!”
我瞪了她一眼,如果可以,我宁愿挨几刀,也不愿意秦美美受一点伤痛。
秦美美低着头,慢慢地进去了。
我在手术单上龙飞凤舞地签了字,手术室的门关上了,我的心一阵紧张,还有些疼痛,我担心秦美美会出什么意外,我仿佛听到她在低低地呻吟,痛苦的呻吟。
我忐忑不安,在手术室外走来走去。终于,门开了,我一头就冲了进去,我冲到手术台边,秦美美闭住眼睛,脸色苍白。浑身还在微微颤抖。
我忙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护士淡淡地对我说:“等她休息一会,就回家,炖些鸡汤给她喝,一个月内,不要同床…;…;以后同床,要有安全措施,年纪轻轻做手术对身体伤害很大!”
我把秦美美搀扶回宾馆,在饭店炖了鸡汤给她吃,她吃过之后,气色好了许多。我抱着她,她依偎在我的怀中,我们都默默无言…;…;
秦美美在宾馆住了半个月,她就能四下走动了,当然,我是不许她外出的,我要她好好养身体。这个月,我的驾校考试也通过了,别说,我如有神助,样样都通过了。
我回宾馆给秦美美报喜,得意洋洋地说:“虽然我读书不怎么样,可别的我样样行,我们买辆中巴车,从云峰跑中县,我当司机,你卖车票…;…;”
秦美美露出美丽的笑脸,她点了点头。
我出门给秦美美买吃的,这次做手术,住宾馆,吃饭,花了不少钱,我没有多少钱,是秦美美自己带来的,她带了差不多五千块。
我刚走出宾馆大门,迎面走来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的风衣,穿着皮靴,高大魁梧,一双浓眉,两只豹眼,眼神凌厉。
他和我擦身而过。
我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我一眼。
也就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这个人应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不过我也没在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怕什么呢?
“向风。”
身后有人喊我。
我停下脚步,慢慢回头,那个人也回过头来,是他在喊我,我本能地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是向风,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他说:“我叫秦刚。”
秦刚是秦美美哥哥,肯定是秦美美告诉了他我们在这个宾馆,要不,他不会找来。我忙掏出香烟,递给他一支。他看着我,眼神阴冷,但他还是把烟接了过去。
我说了声:“刚哥。”
秦刚:“我妹妹呢?”
我说:“在楼上。”
我和秦刚上了楼,推开门,秦美美看到我和秦刚在一起,惊喜地喊了一声:“哥!”
她欢快地给我们互相介绍,我让秦刚坐在椅子上,给他倒了一杯水。秦刚和秦美美聊了一阵,起身对我说:“向风,你出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秦美美担心秦刚对我不利,也要跟出来,秦刚看了她一眼,说:“美美,你在屋里休息,我就跟他说几句话。”
秦美美:“哥…;…;”
秦刚:“哥有分寸。”
秦美美点了点头。
我和秦刚走到宾馆楼下,我对秦刚说:“哥,我们找个地方吃点饭吧!”
秦刚:“我吃过了。”
我感觉他有些来者不善,我只能等。
秦刚瞪了我一眼:“向风,我警告你,一定要对我妹妹好,你如果敢欺负她,我不会放过你。”
我说:“哥,我和美美很好呢。”
秦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皮夹子,从里面掏出一叠钱,递给我:“拿去。”
我忙拒绝说:“哥,我不要你的钱。”
秦刚看了我一眼:“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妹妹的。”
我只能把钱收下了。
秦刚:“以后在中县城有麻烦,可以来找我,美美知道我住哪里。”
我说:“好。”
我们在宾馆等到秦美美手术满月之后,才一起回家。到她的家,也到了我的家。我妈看我带回一个漂亮的女朋友,高兴得合不拢嘴,病情一下就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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