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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城主。”查尔斯歪头,视线向里面看去:“你们这是在……”
这老东西果然有东西瞒着他。
“你来有什么事。”摩根示意马克把他推出通道。
“难得我就不能来看望您。”查尔斯假仁假义说,摩根这老家伙一心要把城主之位传给马克,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你先回去吧。”书柜合上,摩根对马克说。
马克点头,身体做出反应,走出了房门。他的思维,到现在,仍处混乱状态。
“你真的要把城主之位,转让给他?”查尔斯走到轮椅后,接替马克。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摩根看着越来越近的落地窗:“灯塔迟早有一天,会能源耗尽,地面上的噬极兽,迟早有一天,会进化出翅膀。”
“光影之主,会庇佑我们。”查尔斯停下脚步。
摩根紧了紧右拳,叹气:“儿子,如果是你,你会违反三大法则,为了我去取药吗。”
“我希望我会。”查尔斯惊讶摩根突然称他为儿子,左手轻放在右胸,鞠躬:“您,永远是我的城主大人。”
“嗯……”摩根点头,心里和明镜似的。他太了解查尔斯,了解这个一直被自己忽视长大的孩子。
“我想知道。你究竟瞒了我些什么。”查尔斯双手放在轮椅背上,靠近摩根耳旁。
“那不会是你想知道的事情。”摩根望着星空,月光挥洒在身上。
“可我就是想知道。”查尔斯双手用力,轮椅背咕咕响。
“……”摩根一言不发。
“你宁愿告诉他,也不愿意告诉我?”查尔斯对摩根彻底失望,他松开手,小声呢喃:“我才是被选中的人,不是吗,父亲……”
摩根愣了一下,眼前景色模糊,天旋地转,接着便不省人事……
……
“哎,你在看什么。”山大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
“没什么。”3D立体投影散去,手术刀退至玛娜之花碎片前,继续自己研究。
“喏,这是给你的。”山大放下盒子,没有过多停留,转身远离亚瑟。
盒子里面是晚餐。
凝视盒子许久,亚瑟最终收回视线,他抬手招来停落在玛娜之花不远处戈壁滩上的小铁球。
铁皮张开,息壤滴落在掌心,顺着手指缝隙滑落到大腿。有关玛娜之花的物理层面解刨、分析,陷入了僵局。
久久没有办法进一步突破。
亚瑟看着息壤,怔怔出神,单细胞生物没有智商,只会按照本能行动。
若没有玛娜之花限制,倒是一个不错的看家狗。
可惜……
它和玛娜之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共生关系。
而玛娜之花,又是玛娜生态进化根本,即,亚瑟带回玛娜之花、息壤,就间接性带回了玛娜生态。
这是一个不确定因素,不确定什么时候会爆发的定时炸弹。
亚瑟想着想着,思绪飘到了更远的地方。
如果把天火带来,让他利用时间差研究……
脑中那根弦断开,亚瑟清醒了过来,他摇了摇头,自嘲一笑。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天真的想法。
宇宙不同,宇宙频率自然就不同,研究出来的平行世界穿梭器,势必也不同。
就算能够使用,穿越过来并研究成功。回到主世界坏了如何修理?
哪怕他们自带材料穿越……
能保证选对每一个材料?能保证……
身体靠后,亚瑟脊背贴在椅背,遥望星空,不再多想,眼神迷离。
“喂!你活够了!”灯光照射在亚瑟身上,山大呵斥。
亚瑟抬手,手掌遮挡灯光,息壤如粘稠液体般顺应地心引力滴落。
“你被息壤包围了,别动!”山大胳膊夹着手电筒,从背后摸出旧世界打火机,慢慢靠近。
火焰照到的地方,息壤迅速倒退。直到息壤全部脱离亚瑟,山大这才松口气:“你明知道它的危险。”
息壤不是噬极兽,它没有核心给你破坏。
离开椅子,亚瑟习惯性伸了个懒腰,踩过息壤,它再次爬上战靴:“没用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到我。”
“对了,你来做什么。”亚瑟踩中一小块玛娜之花细胞,汁液爆出,浸湿岩地。
“你这般自大,总有一天会吃亏。”山大认真说,老板就一直告诫他们,不能骄傲自满。
摆了摆手,亚瑟说:“希望有那一天吧。”
山大拿过盒子,察觉重量不对,打开一看,饭菜原模原样。他伸手进去感应温度:“还热着,你吃不。”
“没胃口,你想吃,你就吃了罢。”
“……”山大咽下口水,盖上盖子,拿着盒子回到了基地。
……
次日清晨,太阳初升。
戈壁滩上摆满了麻麻烦烦的身体组织碎块,有玛娜之花的,也有刺鳗的。
亚瑟坐在远处巨石上,闭合手中书籍,放在身旁平面,视线投向远方。
“开始了吗……”他心中呢喃。
……
灯塔。
城防军总指挥官维克多带着部分高层急匆匆闯入中央指挥厅,大声质问:“查尔斯,为什么不让我们见摩根城主!”
“这是现在的代理城主。”一旁身穿红色兜帽披风的光影教徒走出,奉承道:“你们应该叫他城主大人。”
查尔斯淡定坐在城主之位,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充满了自信。他看到了那个大脑装置,虽然不知道有何用处,但他相信以后会懂的。
“没有城主的批准,你有什么权力担任代理城主!”维克多指着他的鼻子厉声质问。
查尔斯轻笑一声,胜券在握:“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摩根的批准。”
脚步声响起,大量的光影会执行人员涌入,他们排列整齐,如一只训练有序的部队。
“摩根城主指定了马克为未来城主。”维克多看了一眼身旁的马克,认真说。
“哼……”查尔斯离开座椅,走在台阶:“马克,你三番五次违背生命法则,这城主之位,你坐得稳吗。”
维克多:“你!”
“让我见摩根城主。”马克表情严肃,只要见到摩根城主,一切的事情都能得到解决。
查尔斯双手背在身后,停下脚步:“摩根城主身体尚未康复,见不得外人。”
铛!铛!铛!
金属碰撞音由远及近,四架MU—2型重立体监察者手持电戟走出,威胁之意,尽露无疑。
“现在的灯塔就跟摩根一样,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各管理部门也该换些新鲜血液了。”
大门开合,一个男人走入,站在维克多旁。
查尔斯:“这是刚上任的城防军副指挥。专门来为将军你,分担工作。”
“哼,这可不算条好狗。”维克多不屑。
“至于你,猎荒者队长,马克。”查尔斯淡淡说:“就不必当了。”
跟在马克身旁的白发女生冉冰瞳孔骤缩,她想质问,被马克拦了下来,他猜测摩根城主一定遇见了什么,决心下去结合猎荒者的力量,解救城主。
查尔斯见他如此举动,心情愉悦,即使他知道这样做,猎荒者会有异声,但……
那又如何。
“压迫等于反抗,你还不够聪明,查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