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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夫妻俩很爽快地答应了刘警官的要求,他俩一迭声地感谢刘警官。可以看得出来,他俩也对自己家的大院感到惧怕,巴不得也早一点查出闹鬼真相。
村民们开始议论起来,眼神中似乎都闪出了兴奋神色,把我当作了法力高强的法师。也有人不住地摇头叹气,说是年轻人胆子大,不知天高地厚,要真惹怒了恶鬼,搭上这条小命可就不划算了。
刘警官准备上车时,蒋亚军一阵紧张,正想也跟着离开时,刘警官却让他留下,今夜跟我和死狗一起,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闹鬼。
蒋亚军怎么也不肯留下来,这下王秀珍来了劲,她阴阳怪气地道:“蒋先生,是你说这房子闹鬼的,现在刘警官和这两位法师要帮你查个明白,你怎么反倒要走了?我可告诉你,我早就看穿你了,你就是想白住几天不付钱,然后推说闹鬼要回房租。”
她嘲弄着蒋亚军,扬言要是他没法证明这儿有鬼,那就是故意讹诈,她一分钱也不会退还。
蒋亚军显是心痛这两千元钱,虽然害怕再住在这里,可他犹豫了好一会,终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刘警官一走,李志夫妻也迅速离开了村子。村上的人们没了热闹可看,也都作鸟兽散。
我和死狗跟着蒋亚军走进了大院,他把我俩安顿下后,紧张地打听我们的身份。我还没开口,死狗已经在一边帮我吹上了。
蒋亚军听到我是法力高强的道士,任是什么样的恶鬼,碰到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不由得大喜过望。
他欣喜地说道:“两位法师,你们要是真的赶走了那个鬼,我就不退房了,仍旧住在这里,毕竟这儿很便宜的。”
我笑了笑道:“蒋亚军,如果我俩把鬼抓了,大伙都知道这儿没鬼了,就王秀珍那个德行,她还能这么便宜租给你?”
蒋亚军一楞,搔了搔头。过了一会,他开心地道:“哎呀,凌森,太感谢你了。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如果你俩夜里帮我捉住了那只鬼,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我顺口夸了他几句聪明,把蒋亚军乐得赶紧跑到村上的小卖部,给了几盘熟食和一瓶酒,招待我和死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仔细地观察着四周。好奇怪,按理说这只鬼把整个村子闹得如此不安分,它的阴气应该很强的,可为什么我虽然感觉到这儿有阴气,却感觉那阴气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并不明显呢?
死狗喝了两杯酒后,胆子也大了起来。他看了看手表道:“这么晚了,都没见鬼来。蒋亚军,是不是前几天你太累产生的错觉?”
蒋亚军摇了摇头,神色紧张地道:“不是鬼没来,而是没到它来的时候。我在这住了几天,发现这只鬼很准时的,必定是在深夜十一点时开始出来吓人。”
天底下有鬼,已经很难让人信服了,居然还有这么守时的鬼?蒋亚军的这个说法,让我都觉得难以置信。
时间一点点在我们的闲聊中过去,快到十一点时,蒋亚军的神色更紧张了。他不敢再说话,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热水瓶。
我正在开口安慰他不要太紧张,突然,一个幽怨的声音,毫无征兆地飘了过来。那个声音显得沉闷,却又觉得很凄厉,真的像是一个老妇人在哭泣。更让我不解的是,我居然听不清那声音的方位,只知道这声音似乎来自院子中,而且像是在不断游走着。
怪声变得越来越骇人了,与此同时,我感觉到脚底传来一阵颤动,头顶上的白炽灯也开始慢慢晃动,把我和蒋亚军、死狗的影子映得飘忽不定,颇为吓人。
我辨认不出鬼的方位,更看不到那只鬼的身形,这让原本信心满满的我,一下子失去了信心。
我暗暗告诫自己,面对这样厉害的恶鬼时,千万不能乱了阵脚。我警惕地看着四周,面上保持着镇定,心中暗暗想着各种对付鬼的法子。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我也没有见到那恶鬼显灵,也没想到对付它的办法。蒋亚军吓得真叫唤,和死狗两人都躲在了我的身后。这两个家伙,已经把我当作了他俩的保护伞,可他们哪知道我心中也没了底。
忽然,我看到那只热水瓶在桌子上不再晃动,心中不由得一喜。不知为什么,刚才怪异的颤动此刻都停了下来,而那个呜呜咽咽的哭泣声,也再无踪迹。
蒋亚军松了一口气。老大半天,他的脸色才恢复了一丝血色。他抖索着双手,给我递来一枝烟,惴惴不安地问我道:“凌森,你太厉害了,刚才我被吓个半死,你都一动也不动。凌森,这个鬼是自己离开了,还是让你捉住了?”
我淡淡地道:“蒋亚军,你见我有出手吗?我也纳闷,这只鬼来无影去无踪,动静却闹得怎么大,不知它到底是什么样的鬼!”
蒋亚军身子一震,惊恐地道:“凌森,这么说你刚才并没有抓到鬼?这可糟了,要是它知道你俩是法师,特意来对付他的,肯定要怒了。只怕你俩离开后,谁住在这里都会没命的。不行,我宁可不要房租,也不敢再住在这里了。”
我没捉到鬼,甚至连鬼的边都没摸着,自然也无脸再在他面前装逼。我们三个人,就这么默默地坐了一夜,等到天一亮,蒋亚军立即拎起他的背包,逃离了可怕的李家大院。
我和死狗刚走出大院门,就见到大院门口挤满了村民。我知道,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如果我给不出一个交待,只怕这个村子再也不得安宁。
我不能离开,为了这个村子的平安,更要为了保住施梦娅的命,而要阻止阴阳七煞咒杀死这个李家大院的主人李志。
我佯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告诉村民们,我已经查到了恶鬼的踪迹。今天准备开坛作法,把这个恶鬼彻底清除掉。
我边打发着村民,边回头细细打量这个大院。忽然。李家大院围墙边一堆杂物,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