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朣朦想到对方昔日的惨状,再多看了对方一眼。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如今却变成了同道中人。
名声威望远非往日可比,如此短的时间,当真是物是人非。
等灵山弟子进去之后,朣朦也不久留,冲唐明等数位弟子拱手告别。
却在半路却遇上了赶来的李菡萏。
停下脚步,行礼:“师傅。”
李菡萏端坐在灵鹤之上,问:“从主峰回来?”
朣朦点头,说是。
李菡萏也是因为此事而得到密信要去趟主峰。
遇上了朣朦,也只能让对方先回去。
朣朦看着对方匆忙离去的背影,心道,不知道对方看到那个农妇之时该做何感想?
李菡萏到达主峰之时,来得算迟。大多数人已经落座,灵山弟子坐在右手边,玄天宗修士左手。
李菡萏大致看了一眼,本来还打算找找看那个半月就筑基的女修在哪。
结果人一多瞧着眼花,看谁都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晕乎乎的。其实她才睡醒不久……
脑袋迷糊,看得眼花缭乱,她先放弃了。心道等会再找人问问,纯粹是好奇那人什么模样。
先默默在找了个凳子坐下。
身形挺拔,脊背挺直双手搭于膝盖之上,冷着一张脸,聚精会神的看着一处。
装模作样,瞧着挺认真,心思却早跑偏了。
讲真,她来玄天宗这么久,两年多了,除去闭关用了一年多。其余时间真心没干什么,就是时不时开个会。
李菡萏:_(:3ゝ∠)_,好羡慕那种干啥都随心所欲的修士,例如:说不来开会就不来开会。
要不是青竹峰还是自己管,怕主峰给自己穿小鞋,她也不乐意来。
除去生性孤僻的修士排斥交际此事,倒是也有不少修士长袖善舞,喜与人来往。
一般这种场面就是有这些修士撑起来的。
如果两个宗门的修士都是哑巴,相顾两无言,坐下来之后就大眼瞪小眼,场面那特么就很尴尬了!
尤其是灵山宗的那个老头子,瞧着打扮还算正经,没多久就话闸子关不住,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眼珠子打转,满是狡黠之意,仰着下巴扯长了脖子嚷嚷:“我这弟子虽说入道太迟,如今已经二十七八岁,不过就她这天赋,那可是没话说。当年凤仙子不是收一个弟子么,叫什么来着,牵出来给老夫我看看!和我这徒儿斗上一斗!”
那为老不尊的模样,那恨不得比天比地比空气,在玄天宗里为老不尊,叫灵山宗不少金丹修士都有些羞愧。
至于李菡萏……晃了晃神。咦,谁在说凤仙子?
老头子一挥拂尘,白毛扫过农妇脸颊:“我说徒儿,你老往那边看干什么?”
农妇回过头,低不言语。
她自打李菡萏一进来便瞧见对方。怎料及对方懵懵懂懂一副未曾清醒模样,一脸严肃的坐着,动都不动一下。
心中有些失望。
被自家师傅的拂尘弄回神,这才连忙说回目光。此刻不便相认,还是私下再说吧。
她拜入灵山宗弄虚老祖门下,一开始还以为是个正经修仙者。没想到……哎。
一想到对方收自己为徒的理由,她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弄虚老头眼尖瞧见了李菡萏。
啧啧说道:“想不到你也是一个爱美之人,坐在那的妙龄女修长的可真标志!”
众人无语,虽说是戏言,可还是略显轻佻了些。
无欲真人咳嗽一声,喊了一句:“那是我宗青竹峰菡萏峰主。”
李菡萏被无欲真人一提醒,整个人还是蒙的。
谁,谁在喊自己?
差点没从座位上蹦起来,好在稳住了,瞧上去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弄虚老人瞧清楚之后,好大一声卧槽!
仔细一看,丫的,瞧这五官,瞧着还真像风仙子那个毒妇人!青竹峰,青竹峰……当年凤仙子不就是出身青竹峰么?
对方一直惦记这青竹峰主位置,可惜没当上,没想到现在把自个女儿推上去了。
农妇低声提醒自个师傅:“师傅,便是这位青竹峰主昔日救了徒儿。”
李菡萏总算是清醒了点,站起身朝弄虚老祖一拱手,行礼见好。
一抬头便见着了对方身边的农妇,楞了一下,而后冲对方微微一笑。
想不到对方真就半月便筑基,经此魔修一劫,丧夫丧子方遇修仙机缘。也是苦命之人。
弄虚老祖点点头,道:“无需多礼,听闻昔日你母亲凤仙子在外游历之时收了一位徒弟,送入玄天宗内修炼,如今对方身在何处?”
李菡萏蹙眉?凤仙子的徒弟?
“禀前辈,家母并未收徒,不过昔日她的确送了一名女子入玄天宗为弟子。如今对方拜入我门下为徒。”李菡萏说。对方说的多半就是朣朦了。
弄虚老人一听,没收徒啊。那不能比了啊。自个徒弟和那名修士比,那就是掉辈分!
不能比,不能比。
无欲真人见自己这边的数位元婴初期修士沉默不语,多半是应付不来弄虚老祖。可宗门的元婴大修士都不愿搭理弄虚老祖这位昔日“好友”。
找了借口,全不来。
这次自己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开口:“劳烦前辈记挂,此次我宗灵剑大会,前辈能来已然是幸事一件!”
两派修士互相切磋斗法,不伤及性命的情况下,此举他是大力赞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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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磨蹭了好久,李菡萏总算是熬到了散场。
不过她不打算和那个农妇去熟络熟络。自己昔日不过就是给对方指了一条路,成不成全靠对方自身造化。
何来恩情之说?
李菡萏不打算抱这个大腿,现在出现的人物她是越来越脸生了。不过也正常,整个修仙界若是只有原文中那么几个寥寥无几的角色,才是见了鬼了。
她走到主峰外头,打算回去先给自个的徒弟开个会,鞭策加激励。
别人家的徒弟一个月搞到筑基,自个家的徒弟这么多年还在筑基中期。别人家的徒弟天天跟在师傅身后到处跑,自己家的徒弟一年半载不见人。
哎,别人家的瞧着老实本分,自己家里精分……
李菡萏咬牙切齿,别人家的!
她一边感叹,还一边摇头,背着手踱步。
却被人喊了一声。
“菡萏仙子!”对方过来倩身行礼,态度恭敬。
李菡萏转身,一瞧,正是那农妇。
她拱手回礼:“你我如今同辈,不必客气,称一句道友便是。不知道道友名号?”
农妇点头:“已经不用凡人时用的名字,仙子若不嫌弃,喊我炼尘便行。”
李菡萏只是颔首,并未当真喊她。
炼尘这二字倒是和炼城谐音,多了一份洒脱,却也看得出对方并未释怀当年之事。
炼尘一翻手拿出当年李菡萏给她的玉简:“仙子可还记得这玉简。”
李菡萏看了一眼,点头。
其实她真不记得了,不过对方拿出这玉简她猜出来了。
炼尘心思有些激动,道:“若非仙子相救,我早就没命了。当初九死一生步入筑基期,本想寻仙子亲自道谢。可惜灵山宗动荡,此事一直延后。今日想不到我与仙子竟有缘与玄天宗重逢!”
李菡萏瞧着她激动的不行,微微后撤一步。这么热情上赶着,瞧着还有点吓人啊。
右手捏拳,微微捂嘴,假意咳嗽:“你如今是灵山宗金丹辈分第一人,便要时刻注意自己身份。”
说起这个,李菡萏就要给灵山宗那群金丹修士捏把汗了。
平白无故,从不收徒的老祖宗收了一个入门弟子,按辈分算,这弟子的确和他们同一辈。
加上弄虚老祖乃灵山宗第一修士,炼尘虽说只有筑基修为,他们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从天而降的“炼尘师姐”。
炼尘知道李菡萏并不愿与自己过多来往,玄天宗与灵山宗并不相熟,来往虽笑谈却多半是表面功夫。
不过昔日对方恩情,她却是实打实记在心上的。
“仙子,都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仙子日后若有能用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绝不推脱!”
李菡萏浅浅一笑,的确……倒是实诚之人。
而且也知本分,讲真,她刚才最怕对方和自己扯当年往事。
说那些悲惨的过去,叫人平白增添伤感。怕不知情的听去了又要闹出什么碎言碎语。
她素来不爱谈及往事。说是逃避也好,她宁可选择忘记。
不过人各不相同,倒也不强求。
“我乃青竹峰主,若是道友改日有空,可来我青竹峰小坐,赏青竹竹海。”李菡萏说。
改日来,但今日我没空。
炼尘颔首:“多谢仙子相邀,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李菡萏见差不多,转身离了主峰赶往青竹。
炼尘瞧着对方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
今日一见,她心中良多感慨。想不到当年出手救自己之人竟然是玄天宗的菡萏峰主。世事弄人,昔日她丧夫丧子,若不是凭借着一股恨意,不愿就此死去,又得对方相助,她如今又何能站在这玄天宗主峰之上?
都道修真岁月无,听闻这位菡萏仙子修仙已经百余年,却不见丝毫老态。
当年月色皎洁,翩然而至,当真像极了月上嫦娥,初见如天外飞仙。
至于当初另外的一男一女,便是这位仙子的徒弟吧。那两人说起来也算自己的恩人,若不是他们拖延魔修,自己也早死了。
而那引起这一切祸端的黑色铁块,她依旧不知为何物。不知道菡萏仙子如何处理该物。
李菡萏回了青竹峰。
先让朣朦把其他四个人喊过来。
徐虚空地一个赶过来,对方身后跟着白狼。不过他不让灵兽进屋,让对方在外头的院子等着。
朣朦,冷屏,苏幼雅,紫如四人是一块过来的。
一进门便见李菡萏端坐在上方,神情严肃。
五人问好之后,李菡萏开门见山的说:“灵剑大会,只许各峰金丹修为以下的弟子参与。虽繁琐了些,却是磨练自己的时机。你们五人若是潜心修行,单论朣朦,恐下次灵剑大会之前便会踏入金丹期。故而今日召你们前来,不为别事,只是盼尔等全力以赴。”
五人称是。
李菡萏看着自己的五个徒弟,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不知道羿生啥时候才离开玄天宗去魔界,要是再磨磨蹭蹭,自己在这玄天宗里迟早药丸!
不会觉得养养灵兽日子太舒坦了,不想走了吧,太不积极上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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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自己得把一切都安排好。也算尽了自己这青竹峰主的名号吧。
一拍储物袋,拿出五瓶丹药。
弟子参加灵剑大会,少不得受伤,给点养伤回血的灵丹倒是也不奇怪。
这次李菡萏她可算是下了血本,上好的回元丹,一人给了一大瓶。
待过一段时间还得给点其他修仙材料。反正自己留着也没用,出门在外,那些物品对于自己终究是低阶了一些。
不如换一些高阶灵石,灵石在手,万事不愁。
五人领了这丹药,纷纷道谢。
朣朦蹙起眉头。这次对方大方程度可见一斑。自打上次摊牌之后,对方便一直在躲着自己。
怕是在打什么小主意吧。
李菡萏让他们回去修炼打坐,务必以最佳状态应对灵剑大会。
而朣朦与她同住一个院子,此时却留了下来。
李菡萏心一跳,来了,又不听自己的话。估计又要抽风了。
咳嗽一声,强做冷静道:“你还有何事?”
“师傅这是何意?”
“何意?”李菡萏疑问。
朣朦拿出那瓶丹药和那金雷木,握在手中。
对方的举动太过于诡异,反而叫人怀疑。平白无故拿出这么多好东西,倒似愧疚一般。似乎补偿了之后,对方就要做些什么事情了。
她记得清楚,李菡萏第一次领自己见金雷木时,对方说的是待自己步入金丹期,便将此物交付给自己。
而现在,李菡萏却提前给自己。
就好像不给的话,等日后自己步入金丹期,她就没有机会给了。
今日又特地喊众弟子过来,一人给一瓶回元丹,未免太过于贵重。
李菡萏嘴角一抽,轻声呵斥:“大胆,这便是你与师长说话的姿态?”
朣朦垂眸,道:“朣朦不敢。”
李菡萏还当她服软,不成想朣朦却猛地抬起头,嘴角冷笑:“这具身子是我师傅之身,可你不是。”
李菡萏气的不得了。白眼狼一只,养了这么久还没养熟吗?
“师傅莫气。”朣朦说。
李菡萏:……你走,我不想和你讲话。
朣朦:“这是弟子前些日子得来的灵液,前些日子主峰送来了一批灵茶,两者搭配再合适不过,不知师傅可要品尝一番?”
李菡萏松动了一刻。
而后恢复了冰冷面容,微微撇了对方一眼,有些不以为然。
李菡萏:我是不会被这么一点东西折服的。
朣朦一拍灵兽袋,两只略大的灵鹤出现在她怀中。
还是毛茸茸的两只毛团子,依稀可见黑白两色羽毛。
许久没出来,便叽叽喳喳的叫了好几声,有点迷糊,直直地往朣朦身上撞。
撞的摇摇晃晃,最后埋在朣朦怀中。
朣朦端了端两只毛团子,给李菡萏看,道:“师傅,此灵兽大智,日后潜力不可估量。”
李菡萏无语,她只看到了两只方向都分不清楚的二货。
不过……qaq,真的好萌!
傻愣愣的灵鹤小毛团,窝在朣朦怀中。
毛团是一脸的卖萌犯二,朣朦一身白色衣裳和那灵鹤相称,平日素来淡然的面容也带上了一丝无辜
李菡萏捂住胸口,觉得自己心口中了一剑。买萌犯规啊。
朣朦见她捂胸口,问道:“师傅可是身体不适?”
李菡萏指了指门外,说:“出去……”
朣朦浅笑:“师傅今日可是见了灵山宗弄虚老祖的新弟子?”
李菡萏:(╯‵□′)╯︵┻━┻不要强行转移话题啊,混蛋。
冷哼一声:“是又如何?”
“听闻师傅昔日曾帮她入道?”朣朦嘴角带笑,问。
李菡萏猛地看向她。心道:厉害了我的妹╮(╯_╰)╭,这么短的时间,你这消息是长了腿跑到你面前的啊!
她就是在主峰大厅之前和对方稍微聊了下啊。
朣朦上前一步,轻声道:“师傅当真是心善。只是修仙界险恶,师傅切莫太轻信她人,她今日念及往日你恩情,日后说不定就会反咬你一口……”
李菡萏气的直打哆嗦,d精分的你还好意思说。
以前以为你是温柔圣母白莲花,如今还没七年呢,就变了精分狂!
合着以前都是骗自己的。骗子!骗子!
为什么昔日温柔似水的女儿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原文的设定可不是这样子的……
李菡萏冷着一张脸装哑巴,不回答她的话。
她应付不来精分怪,永远不会知道对方下一秒是会忽然严肃,还是笑着。
朣朦还在问。
此时倒是笑的如沐春风。
李菡萏冷漠表情碎了一地。呛声:“人心险恶,此话不假,以前我倒是也不知道你原来这这般。”
“彼此彼此。”朣朦笑。
(╯‵□′)╯︵┻━┻,谁和你彼此彼此,我那是怕被人发现自己是夺舍而来才伪装的。
朣朦依旧还是笑,满面春风,可却上前几步逼到李菡萏身边。
双目如星,李菡萏涨红了脸,天,她果然还是无法抵抗女主的这张脸。
不愧是当初自己用千字来描写都还嫌弃不够的脸。
朣朦看着素来冷情的李菡萏忽地红了脸,心中不由得好笑。她这师傅,当真是好玩……
稍微逗一下就脸红,怕是以前也不怎么与人交际。就算对方没被夺舍,还是原来的她,转换了这种性格倒也是有趣。
逗上一逗,全当解闷。
凑前一点。
李菡萏往后靠。女主,你特么要干什么?
“师傅何必脸红,徒儿也是女子啊。”朣朦安抚道。
李菡萏内心是崩溃的。我特么知道你是女的,但是……难道两个女的难道就不奇怪了吗?
朣朦终究没逼的太急,将那一只灵鹤塞到李菡萏怀中,道:“师傅愿与我一人一只吗?”
李菡萏手捧着那只灵鹤,坐着不敢动。朣朦施施然告辞,出了屋。
李菡萏欲哭无泪。女主,你不是我女儿,你是我妈行不行!
d,这女主有毛病!
逃离玄天宗之事,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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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毫无月色。
屋内点着一盏暖色蜡烛。
大红床幔高悬,随着夜色飘荡。
“恩……恩……不要……”
李菡萏往日的冷漠转化为含情脉脉,眼里泪光闪闪。衣衫大开,虚虚的搭在身上,只需轻轻一勾便会翩然落地。
朣朦掐起对方下巴,逼迫对方与自己对视。另外一只手流连腰身,肤如凝脂,叫人爱不释手,冷笑:“原名叫什么?”
“啊!恩……李菡萏……”对方眯了眼角,双眼氤氲。语气带着哭腔。
“还不肯说么?”朣朦眼底冷笑。手指往下滑动,指尖跳跃,慢慢向下,对方颤抖的越发厉害。“师傅,再不说实话,我可要犯上了啊……”
李菡萏咬着唇不言语,水色泠泠,姿态魅惑。
朣朦笑着说:“哎,不说其实是希望我继续?口非心事,呵,师傅,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在床上……”
低下头,轻轻舔|舐了下对方的唇,正欲得寸进尺之时,却和李菡萏双目对视。
“放肆!”
李菡萏呵斥。那双眼睛早不见刚才的迷离,反而清醒异常,看不出一点情|欲。
朣朦却不管不顾,与对方纠缠。
突然,舌尖一阵钝痛,血腥味冒出。
朣朦心一惊,睁开眼睛,猛然从床上坐起。
满头大汗,捏了捏掌心,身体发着热。
分明是一场梦。喃喃低语,天……
随意披了披外袍,打开房门,见李菡萏屋内尚有灯光。想起刚才的旖旎梦境,心头一热。念了好几遍清心咒才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