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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之中,四百人的队伍趁着月光沉默行军。
状元营的360人,吴彦自己带了9个手下,曾国藩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也带了9个手下。
“为什么没有探哨?”
眼看距离之前吴彦知会自己的目标地点越来越近,曾国藩有些不解的跟在吴彦身旁问了出来,说道:“丐帮怎么说也是天下第一大帮,也一直被我们打压着,这一次他们在京城和天津交接处举行帮主选举大会,怎么可能会不提防我们呢?”
此地距离京城中心的直线距离,是44.4公里。
从这一点上来看,已经预示了丐帮这一次选举大会的结局了。
吴彦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问道:“曾大人可知,我这状元营一开始叫什么?”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少,毕竟当时在场的侍卫和太监不少,这些人一般都是朝廷大员们在皇帝身边的耳目,皇帝虽然也知道这些人会暗中通传情报,却不会全都杀了换一批人。
因为不管换多少人,都能够被收买成情报人员。
曾国藩是二品大员,又是实权人物,所以说道:“灭丐营?”
吴彦点头说道:“不错,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其实不少,但曾大人可知,为什么无论是陛下还是我,都没有想办法禁绝这个消息呢?”
曾国藩略微思量之后笑了起来,说道:“赵大人的意思是,没有人会给丐帮通风报信。”
“不错。”吴彦说道:“没人看得起丐帮,丐帮的存在对于正常人来说,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也不可能有人贪图什么丐帮长老、帮主之位,因为就算是丐帮帮主,还是一个乞丐,不登大雅之堂。”
曾国藩赞同道:“确实如此,不仅仅是地位之间的巨大差距,还有利益相关,丐帮虽然号称天下第一大帮,但其实并没有多少钱,也无法收买真正高品级的朝廷命官。”
一些芝麻小官,确实可能会被丐帮收买,或者是以武力威胁,但这些人也得不到灭丐营的消息,更不会知道吴彦带着他的状元营,什么时候对丐帮动手。
吴彦说道:“但反过来,哪怕我只是一个一等侍卫,手下也只有三百多人,但却能够轻而易举的收买丐帮弟子,甚至是丐帮长老。”
三百多人?
曾国藩是不相信的,状元营御赐的编制是360人,可吴彦的状元营里,拿火枪的正好360人。军队不可能只有打仗的士兵,后勤方面同样也需要不少人。
所以状元营的实际人数高达千人,而基于冷兵器作战的情况下,人人皆兵,说状元营的可战之力上千也完全在理。再加上火枪之威能,就算是面对万名叛军,也有一战之力。
这才是曾国藩等人看重吴彦的原因之一。
“那为何不假借你收买的丐帮长老之名,把丐帮的高层都约束到一起,然后一网打尽呢?”曾国藩略有担心的说道:“你不是说这一次聚集起来的丐帮子弟过万人,对付起来肯定要更难一些。”
“乌合之众罢了。”吴彦笑道:“以一个丐帮长老的名义,肯定是无法喊来所有的丐帮高层的,丐帮天南海北,仅仅是筹备一次帮助选举大会,就需要半年时间来让全国的丐帮高层赶来这里,平时又哪有机会呢?”
知道吴彦准备充分的曾国藩,也略微放下的心中的担心,对于即将到来的战斗期待了起来。
没有探哨的情况下,吴彦的状元营,很快就到达了距离选举地点一里路的地方,在一个小山坡后面开始休息了起来。
吴彦也见到了几个等候在这里的丐帮弟子,这些人不是他的人,但却是他的人的人的人。
花同收买了那个丐帮长老,这些人是丐帮长老的人。
“去吧。”
略作交代,吴彦就给了这几个乞丐一些赏钱。
虽然十万两在这半年里几乎花完了,但接下来吴彦就会有一笔进账,这个时候出手也没有小气。
略作等待之后,吴彦就看到了一里路之外突然放出来的烟花,当即下令。
“全军出击。”
……
“这烟花真好看。”
如霜站在刚刚打赢了所有竞争对手,成为新晋丐帮帮主的苏灿身边,对着天空中的烟花赞叹了一声。
“老李很懂事嘛,知道我会成为丐帮帮主,所以提前准备了烟花。”苏灿得意的说道:“如霜,你要是觉得好看的话,那咱们两个大婚之日,我让你看个够。”
如霜在过去的半年时间里,因为对苏灿的愧疚,以及苏灿表现出来的上进心,已经是芳心暗许。
但女孩子嘛,还是要含蓄一点。
“我说过了,我要嫁给状元。”
苏灿撇嘴道:“这两年的状元只有赵无极,怎么,你要嫁给你的杀父仇人吗?”
如霜哼了一声,用小拳拳锤苏灿的胸口。
苏灿自然是不闪不避的。
两个人你侬我侬,很快就抱在了一起,眼看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洞房,却被苏父和小翠,以及莫长老打断了。
“兄弟们都很饿了,饭菜也准备好了,帮主。”莫长老说道:“你下令开饭吧。”
对于乞丐们来说,睡和吃才是人间大事,选帮主都能来一万人,当然不止是天南海北的丐帮高层带来的护卫,乞丐一路乞讨到京城附近,哪里需要那么多的护卫?
多数还是想来吃一顿好的,见见新帮主之后,再京城以及周边繁华之地讨一些钱财。
对于很多一辈子都没离开过故地的古代人来说,也算是公费旅游了。
“好,开饭。”
苏灿大手一挥,近千口大锅周围,已经围上了的上万名乞丐,纷纷掏出了各式各样吃饭的家伙,呼喊着要大块的肉。
也有人开始发酒。
从这一点来看,丐帮确实有钱。
苏灿身为帮主,自然是带着自己人独享两口大锅,并且还有一只烤全羊,身边更是有如霜,以及如霜的侍女小翠伺候。
注意到周围兄弟们羡慕的目光,苏灿也有些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感触。
“我当了帮主,一定会励精图治,让兄弟们天天都有肉吃,有酒喝,有女人玩。”
苏灿大声喊了起来。
周围轰然叫好的声音中,惊呼声突然出现,并且越来越大。
“官兵!”
“官兵来了,快跑啊。”
“跑什么,我们是乞丐啊,官兵什么时候抓乞丐了?”
“对哦,不对啊,我们是丐帮啊,丐帮的乞丐能和平常的乞丐一样吗?”
还有的什么都不管,趁着别人慌乱的时候,扑到大锅旁边埋首狂吃,也不管锅里的食物有多烫。
但好在这里有几乎全国的丐帮高层,也算是见过世面,平日里也有些威信的他们,在发现官兵只有三四百人的时候,就将自己的人全都聚拢了起来。
最终,新晋丐帮帮主苏灿为首,身后是近一万个丐帮弟子,正面迎上了官兵。
少了的近千个,都是刚才趁乱跑了的,哪怕他们也知道官兵只有三四百人。
“我草,那狗东西偷了我的碗。”
“碗算什么,我的打狗棍都被人偷走了,谁偷的给老子站出来。”
“我的刀呢?”
苏灿身后混乱不堪,完全没有什么阵势,就是近一万人乌泱泱的挤在一起。
而肃穆而立的状元营,也趁此机会排成了三排,每排20人。
从两边阵线的长短来看,竟然差不了多少,可见有多少乞丐躲在最后面。
状元营的人散开,吴彦就露出了身形。
曾国藩的人在后方观望,所以他身边只有9人。
从阵势中间的缺口中走了出来之后,吴彦看着对面为首的苏灿,笑了起来高声说道:“恭喜恭喜,苏兄,恭喜你终于成了丐帮帮主啊。我早就说过苏兄你是人中龙凤,没成想,你当了乞丐,竟然也能够混成一帮之主。”
苏灿看着赵无极,表情严峻。
他很清楚赵无极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他不相信赵无极只带了这么点人。
可他同样清楚,此时的他根本不能退。
果然,不等苏灿这个帮主说话,旁边的如霜就怒了,直接抽出了剑指向了吴彦说道:“赵无极,你这个助纣为虐的满清走狗,竟然还敢出现在我们丐帮的面前。”
杀父仇人当面,如霜不能不怒。
吴彦很乐意背这个锅,要是没有这个锅的话,他还真得担心三百多人怎么把一万人一网打尽。正常情况下,杀个几百上千的,就都得跑完了。
而现在这种局面,就算是丐帮全都开始跑,他也有信心杀上一半。
吴彦不着急,状元营的士兵,刚刚从子弹袋里掏出来用纸包裹的弹药,咬破了塞进了枪口,这就是大清最先进的前膛燧发火枪。
开一枪就要再来一次。
“我是满清走狗,那你又是什么?”吴彦准备给第一次出战的状元营更多的时间调整,虽然有士气加成的技能效果,可有备无患嘛,问道:“你身边这个苏灿,不仅是满人,而且是清朝开国功勋之后,杀了不知道多少汉人,你和他凑这么近,都快你中有他了,你祖宗在天之灵,会怎么说你呢?”
如霜不擅长诡辩,提着剑就要冲过来砍死吴彦,却被旁边的苏灿拉住了。
“他有枪。”
苏灿提醒了一声,喊道:“赵无极,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这里有一万多人,你却只有两百多支枪,上一次弹药需要三息的时间,你的人最多只能开两枪,我的人就能够冲到你们身前。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这几百人的忌日,还要顺便谢谢你送给我两三百支火枪。”
吴彦直接鼓掌。
苏灿这番话,让那些忌惮不已的丐帮弟子们,都兴奋了起来。
“你眼神不好,还是算学不好呢?”吴彦啪啪啪几声之后,高声说道:“我这有360支枪,不过你说的也不错,我们确实只能开两枪,最多打死打伤你们七百人,然后就被你们一拥而上乱刀砍死……所以,我真的好怕啊。”
苏灿愈发的觉得吴彦还有底牌,左顾右盼什么也没发现,只能说道:“知道怕就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三日之后,约定地点我们两个比武,生死不论。你是武状元,不会连这个胆子都没有吧?”
听到新帮主的这句话,丐帮弟子们都叫嚣了起来。
吴彦好奇的问道:“怎么,刚拿到《降龙十八掌》的秘籍,就有把握在三天内练成?”
苏灿脸色大变,到了这时,他怎么可能不明白丐帮里面有高层是赵无极的卧底?
可不等他做出回应,吴彦就已经下令了。
“自由射击。”
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声响起,硝烟弥漫。
哪怕是对面有丐帮的很多火把火堆,夜色之下硝烟也很影响射击视线。
然而训练有序的状元营士兵们,却以极快的速度咬破了纸壳再次填弹完成,前后也只用了两次呼吸的时间而已。
与此同时,所有的状元营士兵也已经上前六步,再次同时蹲在地上举枪就射。
对面挤在一起的丐帮弟子,彻底了混乱了起来,甚至是后排暂时不可能被射中的丐帮弟子,也有不少倒地不起,然后被纷乱又极臭的脚给踩伤甚至踩死。
众所周知,当大量的人无序的挤在一起时,根本不可能迅速撤离。更何况,这些人都是丐帮子弟呢?
砰砰砰……
又是一连串的枪响。
两轮齐射,丐帮弟子已经倒下一千多人,真正被枪打中的其实也就只有700人左右。
恍惚间,吴彦似乎看到了清兵在面对列强时的画面。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随着状元营士兵的不断推进射击,苏灿、莫长老、如霜等人也都反应了过来,略微慌乱之后,都选择了冲向吴彦。
擒贼先擒王。
可就在这时,一柄来自于身后的剑,刺穿了莫长老的腹部,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中了另一名武功高强的丐帮长老。
“对不起,我只想做个正常人,不想当乞丐了。”
丐帮除了苏灿之外最强战力,当场扑街了两个,还有一个背叛了。
苏灿没有立即清理门户,因为他很清楚,解决不了赵无极的话,丐帮今日之后将名存实亡。
可惜,还没有来得及学《降龙十八掌》。
苏灿义无反顾的时候,吴彦也已经激活了赵无极人物卡,虽然如今他的枪里已经有了子弹,但那支枪并不是为了苏灿而准备的。
轰的一声。
吴彦一拳轰飞了苏灿,但却并没有追击,而是转身追上了想要刺杀状元营士兵的如霜和小翠两人。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吴彦出声的同时,已经是一人一掌,瞬间震断了这两人的心脉。
“可惜了好皮囊。”
而看到这一幕的苏灿,双目瞬间赤红。
吴彦啧了一声:“苏兄,你要变身吗?还是准备给我来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