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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痛并快乐地治疗完毕后,曲琏以为燕长戈会解开自己的穴道,谁知道燕长戈丢下一句“你要再忍耐一会儿,等冲动过去后,我再为你解开穴道。现在是关键时刻,留住这股阳气利于滋润元阳,一定要忍住”后,就拿起初中物理看了起来。
没错,就是将被憋得眼角红润,面若桃李的曲琏丢在一旁后,拿起书本去看初中物理!
看着燕长戈打开物理书,认真地拿出笔记本记笔记做练习册的样子,曲琏简直惊呆了。
他对自己的容貌是相当自信的,男人不就是下半身那点事嘛,只要燕长戈有一点弯的倾向,曲琏就有自信吸引到他,毕竟曲琏生得是相当好看。可是他完全没有想到,他没有输给其他男人,没有输给女人,没有输给金钱,而是输给了初中物理书!
这就是知识的力量无穷大的真实写照吗?
曲琏一脸隐忍忧伤地看着燕长戈迅速将初二物理上下册在一个小时内看完,这才将自己的穴道解开。过了这么长时间,曲琏就算再持久,也该没感觉了,毕竟谁对着初中物理书也没办法硬一个小时以上。
解开穴道后,曲琏连忙跳下沙发活动筋骨,一边伸展身体一边问:“这套书你看完了?”
“嗯,”燕长戈点点头,“都是物理的入门知识,还是教小孩子看的,写得浅显易懂,很容易理解。”
曲琏没说话,他和燕长戈对“容易”“简单”之类的词理解是完全不同的。
“你从初中数理化开始学起,真的能在一年后参加高考吗?不对,时间已经不够一年了,现在是八月份,只剩十个月。”曲琏关心地问道,“而且你不仅要学理化生,还有语文数学和一门选修外语,虽然现在划过是世界强国,大多数国家的人都会汉语,但教育部还是要求学生们掌握一门外语的,比较常见的是英语、俄语和德语,你要选哪个?我推荐英语,毕竟英语是最好学的。”
“好的,”燕长戈道,“看来以后的学习任务要加重了,明日我们上街多买几本练习册吧。”
曲琏:“……”
他觉得有点累,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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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燕长戈每天就是在家中学习数理化,他用了大概一个星期的时间将除了英语以的外初中课本学完。对于数理化,燕长戈似乎特别有天赋,大部分时候,他只要看一遍课本,就能将课后习题全都作对,正确率100,这让偶尔过来查看燕长戈进度的曲琏一脸绝望,觉得再这么下去,他就没有办法再爱燕长戈了。
至于曲家心法,这让曲琏更绝望。燕长戈严格按照周一到周五学习,周六周日休息的作息时间休息。他只有周六周日两天会去观看曲峰送过来的视频,每天都能整理出一层心法来,简直就是在用课余时间随便看看就还原出来了。就算曲琏知道燕长戈强得不像人吧,但这么轻松也太打击他们曲家人的自信心了……当年曲家功法还是武术界的翘楚呢!
曲琏天生就是个宅不住的性格,在认识燕长戈以前,他每天会跑出去玩,而认识燕长戈之后,他愿意待在家里调戏燕长戈。可当燕长戈专心看数理化的时候,曲琏就没有办法再宅在家里,继续这么待下去,他觉得他会忍不住跟燕长戈一起做题,那就是个惨剧了……
“我想出去和朋友聚一聚。”曲琏对燕长戈道,“你看看我的面相,今天有没有霉运?”
“哪有卜算之人这么精确的,”燕长戈放下手中的高一课本道,“天道难测,即使是最厉害的天师也无法精确到每分每秒。八卦不是数学,是无法用精确到小数点后多少位来描述。”
曲琏:“……”
在感叹数学竟然比八卦要精确时,曲琏在心中哀痛自己又不能出去了。怎么说他都是惜命的,今年有死劫,他才不会出去乱跑,还是在家中待着比较安全。
“不过吉凶之事当真难测,如果危险要临头,就算躺在家中都有可能被雷劈到,所谓劫数是避不开的,只能想办法化解或者转移。总不能因为这不知何时到来的劫数耽误了正常生活和工作,你想出去就出去吧,我陪着你就是。”燕长戈道。
曲琏又是高兴又是有些为难:“可你还要学习呢,明年还要高考。”
燕长戈闻言笑道:“这算什么难事,我随身带着好了。你开车我做题,你做事我做题,你休息我做题。”
曲琏:“……”
尽管被凶残的做题二字吓到,但曲琏还是领着燕长戈出门了,第一安全重要,第二他也不想离开燕长戈。
曲琏立刻联系了以前的狐朋狗友,听说他们想去马场骑马,立刻表示他也要去,随后便动身了。一路上曲琏都尽量无视坐在副驾驶上低头做题的燕长戈,他想说副驾驶上不专心是不安心的,后来想到燕长戈的身手,也就释怀了。
两人一路到了马场,已经有不少人抵达了。曲琏在马场有自己的马,他让专人给燕长戈也准备了一匹好马,想着万一燕长戈做题做累了,还可以骑马跑一圈。
下车前燕长戈将课本和练习册装在公文包中,一身黑西装跟着曲琏。几个平日里喜欢胡混的公子哥看到曲琏来,纷纷走上前和打算与他寒暄。
赵英宇都张开双臂打算把许久不见的琏二少搂紧怀中占个便宜了,却在视线触及到燕长戈的瞬间僵硬住,一步都不敢往前走了。
“我去,曲琏,你这是雇个国际佣兵当保镖吗?”赵英宇站在原地问道。
曲琏刚想解释这人不是保镖而是曲家供奉,却被燕长戈拽住道:“曲氏在华国也是数一数二的财团,聘请我这么一个无名之人做供奉会让舆论对曲家不妥。倒不如等我成名一点后,再公布身份比较好。”
燕长戈经过这些日子的学习和醉心网络,对舆论也有所了解。群众的力量是无穷大的,就是曲家有钱有势,也堵不住悠悠众口。这种社会背景下,就更要注意名声。比起现在就公开身份让曲家成为他的踏板,燕长戈更喜欢双赢的局面。
他燕长戈是战国第一神兵,天下闻名。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这样的神兵,会给其他人的名声上沾上污点。
曲琏只得无奈闭了嘴,简单地对赵英宇说了一句:“说什么呢,这是正经的武学隐士,是我拼命请来的,人家一分钱没要的。我这不最近倒霉么,混个夜店都能被变态杀人狂嘛,才请个高手来保护我,对人家尊重点。”
燕长戈听到曲琏这么说,不由得反驳道:“我是收了钱的,这些日子也一直吃你的住你的,等我日后有了钱,定然会还你的。”
他这声音不高也不低,正好被几个围过来的纨绔们听到,其中一人用不屑的目光看了燕长戈一眼,视线顿时僵住,不敢再用正眼看他了。
曲琏走一步,燕长戈便在身后跟一步,两人始终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向几个纨绔们走过去。
当走到燕长戈距离最近的赵英宇还有十米时,燕长戈再迈一步,赵英宇便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曲琏:“……”
于是只见曲琏和燕长戈向纨绔们走去,而他们每走一步,纨绔们就后退一步,始终保持着十米的完美距离。
曲琏:“……你们再退就撞墙了。”
赵英宇尴尬地笑笑,他很不想退的,被一个保镖的气势吓到往后退,这要说出去多丢人。可是……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总觉得再往前一步,自己就会血溅当场。
于是燕长戈停住了脚步,他四下寻了寻,找到一排座椅,便对曲琏道:“你去玩吧,我去那边坐,也方便我安静地看书,你去尽情玩吧。”
说罢便向不远处的椅子走过去。
几人这才松了口气,一个箭步飞到曲琏面前,赵英宇给他个大大的拥抱后问道:“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人的?这也太帅了,简直就是能以眼杀人。”
“是吧!”曲琏听到有人夸燕长戈很开心,“他就是特别帅,身手也是一流的。”
“他刚刚说要去看书,看什么书?是什么武功秘籍吗?”林非凡感兴趣地道,他们这些纨绔们家里大都养着武学供奉,武学世家的人在外人面前都绷着一副高人的面孔,特别世外高人的感觉,在纨绔们心中,武林高手就应该是十分高深莫测的。
曲琏面无表情道:“你自己看吧,呵呵。”
于是众人视线都落在燕长戈身上,只见他坐在椅子上,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大厚书,上书“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几个大字,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众人:“……”
纨绔们很想吐槽燕长戈,但又不太敢吐槽他,于是一个个都好像没看见书皮上的字般,与曲琏谈笑风生。
“你可是很久没出来玩了,”赵英宇道,“连手机号都换了,也不说找我们出来玩,这可不够意思。”
“在家修身养性而已。”曲琏没解释太多,勾住赵英宇的肩膀,几个人勾肩搭背地去骑马了。
(二十二)
曲琏虽然立志做个游戏人间的纨绔,不过身体素质还是很好的。毕竟是武学世家的人,尽管经脉受损不能练武,但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他还是尽可能地在锻炼的。而他结交的这些狐朋狗友,也大都是喜欢运动的人,当然他们喜欢的一些极限运动在普通人看来也是疯子。
这几个人身体都不错,长得也都在水平线之上,一个个穿上骑马装,骑在高头大马上,别提有多帅了,简直就像是一群骄傲的骑兵。
燕长戈在看书之余匀给他们一点视线,意外地发现这些人虽然面上都沾着财气,但周身气息却是灰偏白,都没做过什么恶事,只是爱玩和比较挥霍而已。
不过挥霍这种事情是因人而异的,一个人只有一块钱,那么他拼命去买一些奢侈品自然是挥霍,而一个人有一千块钱,他拿出十块钱去买奢侈品,便是在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内合理消费了。燕长戈觉得曲琏交往的这些人都还可以,没有什么心术不正之人,便放心地让他们玩去了。
既然有骑马,自然是要赛马的。几个人比了一次,平日里总是排在中段的曲琏这一次居然跑了个第一,他骑马站在终点线上,只觉得自己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舒适。
往日他总是骑到一半的时候就觉得精力无法集中,对马匹的控制也无法像最开始那样好。为了避免出事,他只能稍稍降低速度,最终名次也就不太好。可是现在一直跑到最后身体都很舒适,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彻底消失,只剩下尽情奔跑后的酣畅淋漓。
“行啊,”赵英宇跑到终点后对曲琏道,“看来这些日子没白在家休养,速度都上来了,就是不知道持久力如何?”
说这话的时候,他坏笑地打量着曲琏的上三路下三路,曲琏瞪了他一眼道:“哼,你可以试试,不管比多少次我都是第一。”
他傲慢地昂了昂头,下巴与脖颈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赵英宇晃了下神,转瞬间便恢复了冷静道:“好呀,那我倒要看看,我们谁更持久了,再比几次。”
曲琏欣然点头,与赵英宇同时出发,他的红马一个长身就超过了赵英宇许多,在前方飞奔的一人一马,竟是那般英姿飒爽,赵英宇忍不住又晃了个神,落后了一个马身。
绕着马场转了两圈后,曲琏已经超过赵英宇很大一段距离了,后面的人不好追上,他便开始分心。路过燕长戈时,曲琏将手放进嘴里,对着燕长戈吹了一个流氓哨。
燕长戈放下手中的书抬头,正对上曲琏一张灿烂的笑脸。补充了足够的阳气,曲琏的身体变得比以前健康许多,面若飞霞,竟是比以前更美了几分,连燕长戈这种喜好无机物的古剑,都忍不住将视线放在曲琏身上。
赵英宇在后面真是拍马也追不上,但他没有气急败坏的样子,反倒是一脸欣赏地看着前方的曲琏。
现在就他们两个还在跑,剩下的人都到休息区休息,不过这些人没有一个敢靠近燕长戈,都在离他远远的椅子上坐着。
总是看书也不好,劳逸结合比较好。燕长戈放下习题册,将视线放在跑到马场另一头的曲琏身上,突然看到曲琏的马头在不断地摇。他定睛望去,只见一只飞虫不断在马耳朵旁飞来飞去,红马好像很不舒服。
燕长戈没有血肉铸成的心,可在那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一阵所谓的心惊肉跳,他一眼看到旁边驯马师手里牵着的曲琏为他准备的黑马,便一个箭步冲过去,从驯马师手中抢过黑马。
“诶?你会骑马吗,我挺曲少说你不会啊,必须有人指导!”驯马师着急地喊道。
可是已经晚了,燕长戈飞身上马,当他碰到马匹的瞬间,黑马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撒开四蹄没命地跑。它总觉得有一股可怕的气息跟着自己,可无论怎么跑,那股气息都甩不掉,好像就在自己身上一样。
“他的马受惊了!”几个纨绔都看出了不对劲儿,关切地看着燕长戈,虽然不认识,但是谁也不想自己眼前发生惨剧。
“不好,曲少的马也受惊了!”一个纨绔站起来大声喊道。
只见远处红马不断地晃头,全身上下乱晃,发足狂奔,似乎想要甩掉什么一般。曲琏在马背上几次差点被甩掉,好在他骑术还算可以,硬是稳住了身形,可是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赵英宇见情况不妙,拼命拍马想要追上曲琏,可受了惊的马太难追上了,只见曲琏在马背上摇摇欲坠,他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
马场的人也都觉得不对,立刻骑马的骑马,开车的开车,连忙向曲琏跑过去。
然而谁也没有一道黑色的闪电快,同样受惊的黑马在燕长戈的控制下玩命地跑向曲琏。只见那道黑色的闪电在转瞬之间抵达曲琏身边。而就在那瞬间,曲琏终于抓不住缰绳,被发狂的红马甩下了马背。
黑马与红马还有一段距离,根本来不及。燕长戈一拍马背,整个人飞到空中,足下微微用力,比黑马快上无数倍的速度转瞬间抵达身边,在这人即将落地的瞬间,长臂一伸搂住曲琏的腰,将他抱在怀中。
将曲琏抱住之后,燕长戈也即将落地。只见他足尖在地面上一点,人又飞出几仗远,将曲琏放在黑马上,并掌心一拍黑马,这匹受惊的马立刻脚软,再也不敢反抗燕长戈,服服帖帖地立在地上,将曲琏驮在身上。
安置好曲琏后,燕长戈又回身去追那匹红马,他轻功极佳,几个起落间便追上了红马,一跃飞到正在狂跳的红马上。红马拼命地想要将身上的人甩下去,燕长戈在它的身上却好似坐在自己家中一样平稳,双腿紧紧夹住马腹,一只手摸上红马的耳朵,将那只钻进马耳朵中让红马无比痛苦的飞虫用真元吸了出来。同时他掌心在马背上一拍,红马也像黑马一般老实了,它比黑马还怂,燕长戈一拍之下,它直接趴在了地上。
两匹马全部停下后,来救援的人和赵英宇才赶到。
曲琏手脚发软地坐在黑马上,赵英宇要扶他下来,曲琏摇摇头,视线落在燕长戈身上,他现在全身发软,如果不靠着什么,只怕会立刻摔倒。
燕长戈仿佛感受到曲琏的心意一般,将红马弄服帖后就立刻下马,飞到曲琏身边,揽住他的腰,将人抱下马。燕长戈一手揽腰,一手握住曲琏的手,将真元输入,暖流再次涌进曲琏的身体里,让他手脚发软的感觉立刻消失。
一切只发生在瞬息间,当燕长戈落在地上时,曲琏的脚已经可以稳稳地站立在地面上了,而燕长戈也松开了他的手。
红马黑马温和地趴在地上,仿佛刚才的惊险没有发生过一般。
赵英宇连忙赶过来问道:“曲琏,没事吧?”
他想上上下下给曲琏检查一下,却被燕长戈隔开,只听这人道:“他无事,我已经检查过了。”
看到燕长戈,赵英宇忍不住后退了几步,退着退着就撞到了人,回头一看,几个朋友和马场的工作人员都齐刷刷地站在一起,不敢靠近燕长戈分毫。
赵英宇:“……”
“对不起对不起,”负责红马的驯马师和马场经理立刻跑过来道歉,“曲少,请上车,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燕长戈摊开手道,“是这个惊了马,都是意外事件,你们的确有责任,不过没出事就好。”
他心里清楚,这事故主要是因为曲琏的死劫引发的,今天换任何一个人来骑这匹马都不会出这种事,若真要说谁牵连谁,指不定还是曲琏的死劫牵连了马场呢。
曲琏心里也猜到可能跟自己有关,便点点头,表示没事就好,脾气特别好特别乖的样子。马场经理还是十分过意不去,送了曲琏马场一年的年卡和终生特级的待遇卡,这场惊吓这才算是圆满解决。
大家也没有心情再骑马,都牵着各自的马往回走。
“你……你是那个飞警吧?刚才的姿势好熟悉!”一个一直看着燕长戈的驯马师突然道。
(二十三)
最强机车飞警在临城的圈子中传得很火,临城很多人都看到过,就连几个纨绔都看过。最开始他们被燕长戈的气势吓到不敢正眼看这人,现在有人提醒才发觉,这人不就是最近网上传得很火的武林高手吗?最开始有人还以为网上的视频作假,现在亲眼见到了才发现,网上的视频不能体现出燕长戈强大的万一啊!
“这人武功到底有多高啊!”林少低声道,“我们家那几个供奉,好像也从来没飞得这么快过。”
“我也没见过……”李少也目瞪口呆地说道,他现在再去看燕长戈,感觉也没那么吓人了。
“给、给我签个名吧!”几个马场工作人员跑过来对燕长戈道,“我从小到大最喜欢武功高手了,现在第一次见到,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好崇拜您!”
“可以。”燕长戈平静点头,能够增加粉丝,总归是好事。
“那个……”马场经理也说道,“燕先生是吧?我记得您是临城警局的武术教官燕长戈,有这么一件事想和您商量一下。我们马场是有监控设备的,您刚才救人的地方,刚好是摄像头附近,应该将一切都拍下来了,请问我们能够将您的视频发在网上吗?”
“可以倒是可以,”燕长戈道,“只是这里毕竟是你们马场出事,如果发到网上,岂不是会让马场生意变差?”
“这个不会的,”马场经理一脸精明道,“有人看到我这里出现武林高手,只会想办法办卡到这里玩。他们可能不会骑马,但是会找工作人员询问着这件事,这样也是宣传的一种嘛!我们会给您代言费的,好吗?”
“代言费……”燕长戈皱眉道,“区区小事只是举手之劳,你们何必破费。”
曲琏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把燕长戈拉到身后,自己上前对马场经理道:“你们放视频可以,毕竟这对燕长戈也是一种正面宣传,广告费用也要给,但是代言就免了,具体费用过后会有人来联系你们。”
说完又转头对燕长戈道:“代言产品的质量和明星本身的名声息息相关,所以一定要慎重选择,明白吗?”
燕长戈淡笑道:“都依你。”
他的笑容中颇有种淡泊名利的感觉,曲琏脸红了一下道:“就知道你是个君子,遇到这种事容易吃亏的。以后再碰到这种情况,让尚怀远来谈,明白吗?”
燕长戈继续道:“都依你。”
两人走在一起,周围人不敢太靠近燕长戈,倒像是两人自成一个世界,旁人无法靠近一般。赵英宇看了一会儿,眉头紧皱,想凑过去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少却没有赵英宇的复杂心思,他问道:“曲少,说什么保镖,燕先生武功这么高,有和你关系这么近,还有经纪人,他该不会是你们曲氏请的供奉吧?”
既然被人猜出来了,曲琏也就没有否认的意思,他点点头道:“你猜的没错。”
“他真厉害,”李少鼓起勇气一把将曲琏拽过来,低声道,“你大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要我看,与其出去联姻,还不如嫁给这个燕长戈。这样一来,你们曲家在武林世家中又能站起来了,曲氏的股价也能升高不少,双赢啊!”
曲琏知道李少说的是对的,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他们曲家女儿不需要联姻,燕长戈也不应该娶一个只有利益联系的女人。而且燕长戈马上就会还原出曲家心法,他们只要再努力修行就好,不需要利用感情。
他没说什么,只是回头去看燕长戈,曲琏笃定燕长戈能听到李少的低语,想看看他听到这话有什么反应,却只看到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马场遇到了这种事,几人也没有心情聚了,商量好的晚上聚会也取消了,大家都让曲琏回去好好休息,改日再一起喝酒。
尽管受了惊,但回去还是要曲琏开车,谁叫燕长戈没有驾照。好在之前燕长戈的真元已经安抚了曲琏,现在让他开开车还是没问题。
“那个赵英宇,”燕长戈在车上开口道,“旧历年以前,你不要再和他见面了。”
“怎么?”曲琏不解道,“他有什么问题吗?”
“他这个人没什么问题,但是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吗?你的死劫应在桃花上,凡是与你有这方面关系的人,都有可能让你丧命。而且这种桃花未必需要你回应,只要对方有这个想法,你就会危险。汪岩峰如是,赵英宇亦如是。”
曲琏一头雾水道:“你的意思难道是……赵英宇喜欢我?当初汪岩峰也喜欢我?”
燕长戈摇摇头道:“两者并不一样。汪岩峰对你是欲,他孽债缠身,此生很难会有真感情,他不过是被你的皮相所迷惑,要加害于你,并没有真情实感。可那位赵英宇则是不同,我观他面向红鸾星动,显然是对你动了真情。”
曲琏:“……”
猝不及防地被人告之你的好兄弟喜欢你,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他消化了一会儿燕长戈说的话,决定将赵英宇的事情放到一边。他清楚赵家的情况,赵家很复杂,不过继承人已经指定好了,剩下的子女都是要出去联姻给家族带来资源的。赵英宇这些年放纵自己,也是想在联姻前好好潇洒一把,日后早晚要去联姻的。赵英宇不可能选择,他必定会娶一个能够给家族带来最大利益的女人。既然如此,赵英宇就会将这份感情压在心底,永远不会说出口。既然如此,自己就假作不知便好。
曲琏现在最关注的是自己的死劫,他试探地问道:“别人喜欢我,我会遭劫,那我喜欢别人呢?”
燕长戈想想道:“那也要今年之内都不与此人接触,否则你们俩一在一起,就会发生糟糕的事情。”
“可是……我一直与他在一起,也很安全啊?”曲琏喃喃道。
他声音不大,可燕长戈是何等耳力,自然听到了曲琏的话,他奇道:“你这些日子一直与我一起,也没有接触别人啊?”
燕长戈说完,曲琏看他一眼就闭嘴了。燕长戈一头雾水,直到等曲琏到家,进卫生间洗手时,看着洗手台上面的镜子,方才猛然悟了。
一直以来,燕长戈都在努力做个人,可内心深处,他对自己的认知都是一柄剑,并没有生而为人的自知。当曲琏说他一直与谁在一起时,燕长戈本能地将自己排除在外,毕竟他只是一柄剑,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谁喜欢。
当然,自古以来喜欢燕长戈的人很多很多,可那种喜欢都是对器物的喜爱,而不是情爱。
直到此刻,燕长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方才发现,镜中是个生得非常英俊的男子,若是没有这一身的煞气,只怕走在路上都会有很多少女掷花。曲琏方才说的人,难道是自己?
燕长戈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事情太多太多,男子之间的感情他也是见过的。对于一柄剑而言,不管是男女之间还是男男之间,他没什么感觉。是爱得昏天暗地也好,爱得死去活来也罢,与他一柄杀人的剑有什么关系呢?不管剑主爱的是谁,他都只是手中利剑而已,是刺入敌人的胸膛还是刺入爱人的胸膛,对燕长戈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今天,这种感情竟然落在了自己身上,向来冷静的燕长戈竟是有些无措。一般人类遇到这种情况,是该怎么应对呢?是欣喜若狂,还是告诉他,我们物种不同是不可能的?
燕长戈有些头疼,像人类一样用水拍了拍脸,丝毫没有觉得哪里舒服了。他不喜欢水,就算他是玄铁,时间长了水也会让他生锈。燕长戈拿过毛巾好好擦了擦脸,这才走出卫生间,一眼便看见曲琏坐在沙发上。
曲琏也是一时说漏嘴了,说完之后见燕长戈没反应十分后悔。他感觉自己被无声地拒绝了,心情不是很好,但也明白燕长戈一直以来对他都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这个君子还是个木愣子,只怕只将自己当成朋友,哪能想到那么多事。自己无声无息地勾引还好,现在说漏嘴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见曲琏坐在沙发,燕长戈想了想,走过去陪他坐好,说道:“若是我的话,你不必担心,我是世外之人,不会引起桃花煞的。”
曲琏:“……”
什么意思?
燕长戈见他一脸不解,便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就算你对我有意,但同我在一起,你不会有事的。”
这很正常,换成谁喜欢一柄剑,天天跟这柄剑在一起,都不会引动桃花的,自然也不会有事。
曲琏:“……”
重点是这个吗?
燕长戈继续道:“抱歉,一直以来都没有注意到你的心意,我……”
“行了,”曲琏摆摆手道,“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们都是朋友嘛。是我一时说漏嘴,你不用当真,忘了就好。”
他说得洒脱,燕长戈却皱了皱眉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曲琏不抱希望地说:“那还能有什么意思,你还真能喜欢我不成?”
“我确实不懂这种感情。”燕长戈道。
“那就算了。”曲琏叹口气,“你放心,我还是承受得住的。”
“可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燕长戈想了想,掏出手机手机在上面搜索了一会儿后道,“我看到网上有很多情侣,一开始也都只是一方有意,另一方只有好感。但相处久了,也会产生感情。我对感情了解不多,但既然你有这个心意,我便不能轻易践踏。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试试看。”
这是燕长戈能够想到的最好的答案,既然曲琏有了这份感情,他愿意用最大的努力去学习人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