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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长戈一直计算着日子,十个工作日后便去了武协,他的视频已经在网上审核完毕,超过80的武协长老认为他所施展的武功的确是华国的古武,而且时代非常久远,根源似乎都追溯到了战国时期。原本这样古早的武学应该是很难找到史料的,可是燕长戈的这套剑法太基础也太精妙了,让人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原汁原味的华国武学。
说它基础,是因为这套剑法中能够看出现在所有剑派招数的影子,似乎很多流派的剑法都是从这套古老的剑法中演变过来的。说它精妙,是因为看似简简单单的剑招,在燕长戈手中却仿佛活了过来一般,每一招每一式都那么朴实,却让人无法抵挡。
后来还是一位集武术和历史于大成的武学大家在春秋战国时期的文献中找到了类似的剑法描述,这说的是一位燕国的大将,手持当时的第一名剑“长戈”,所使用的剑法。
而偏偏燕长戈的名字无不切合这段历史,让人不得不怀疑燕长戈这一脉,是从春秋战国时期一直流传下来的。
对此,武协给予了相当大的重视,等燕长戈去取表格的那一天,好几个武协长老从全国各地赶到了武协。由于燕长戈没有主住在武协安排的宿舍中,这几位长老还等了他好几天。
燕长戈一到武协办公室报上名字,办公室的负责人便火速通知了几位长老,并且告诉燕长戈,他的表格在临城武协分会长的手里,请他在会客室安心等待,表格很快就会拿回来。
燕长戈等了一会儿,便听见了几个举重若轻的脚步声传来,这几个人似乎都很急,但还耐着性子稳着步伐走路。不过徐徐行之和本想飞快跑却不得不压着速度慢慢走这两种走路方式是不一样的,寻常人听不出来,燕长戈却能听的一清二楚。
终于等到有人来,第一个进门的是个中年男子,他手中拿着燕长戈那几张表,显然是便是临城的分会长杨连志,而他身后依次是几个老者,有温文尔雅的,也有急脾气的,有红光满面的,也有面色憔悴的。
“您好,您就是燕长戈吧,”杨连志一个健步走到燕长戈面前,伸出手客气地道,“让您久等了。”
燕长戈收敛剑气后握了握他的手,接过自己的表格,满意地看到武协意见那一栏上盖着红色的公章,一向沉稳的面上也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这个章盖好,就代表着他能够去落户,也能够拥有一个在系统上登记的正大光明的身份证。
“多谢。”燕长戈点头道,“我走了。”
“诶……”一个性子急的老者见燕长戈居然正眼都不看他们几个老家伙一眼便要走,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
其实他们几个老人在进门之前就想好了,一见到这个古武隐士就冲上去围住他,仔细问他师从何处家在哪里,是从哪个山中出来的,门派里还有什么人没?除了剑术以外还有别的招数吗?能不能一一展示一下,让他们几个老家伙评定一下他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厚。再顺便问一下燕长戈能不能无私地将武学功法交给武协发扬光大,让我们优良的历史文化得以发扬光大之类的。
他们有好多好多话想说,有些是正常询问,有些却是倚老卖老狮子大开口,但不管哪样,在见到燕长戈后都闭了嘴,只推着杨连志这个小家伙上前和燕长戈寒暄。
杨连志其实也紧张啊,他本想先不将表格交给燕长戈,要先趁着燕长戈对现代社会还不太了解的时候,先邀请他加入临城武协,再将表格给他。可是当他看到燕长戈那双眼睛后,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能简单地说句客套话,然后乖乖地将表格给了人。
听见这位老人问话,燕长戈回头问道:“你有什么事?”
不是他不尊老爱幼没有礼貌,而是这位老人充其量不过□□十岁,比燕长戈小了好几千岁,燕长戈是个如剑般耿直的人,实在没办法称呼一个区区□□十岁的人为“您老人家”。
那老头直面燕长戈的脸,手微微抖了一下,用尽全身的内力方才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道:“我、我除了是武协的长老会成员外,还是华大历史学院的副院长,那个,我想请问一下,你之前那段视频中所用的招数,是不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剑法?”
“是。”燕长戈回答道。
“那、那那你的门派中还有其他人吗?你门派的地址在哪里?你们门派还有什么典籍留下吗?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去看看吗?这些都是华国的历史瑰宝,可以的话,我想参观一下你的门派。”副院长实在是没敢说出“把你们门派的东西都上交国家”这种话,只是客气地想参观学习一下。
“没有了,”燕长戈早就想好了说辞,淡淡道,“吾派功法向来是口口相传,从未有秘籍留下。我自幼在山中长大,与师傅相依为命,师傅去世前让我出世历练,与人接触,日后不要再回这贫瘠的山上了。师傅去世后,我将师傅和山中所有物品全都烧掉,并将师傅的骨灰带到海边洒入海中,这才入了内陆。我方向感不好,这一路一直避开人烟沿着公路走了整整一年,一年后方才抵达临城郊区,见这是个大城市,便决定在此定居,这才进了城,开始与人接触。”
路痴便可以推说忘了门派所在何处,这样就不会有人找到这个莫须有的门派了。
“走、走了一年……”副院长咽了下口水,想了想后道,“这个……就算没有方向,按照人走路的速度,也大概能够推算出你走的公里数,这样就可以确定大概位置,到时候……”
“哦,这个啊,”燕长戈打断了他的话,“吾派轻功擅赶路,在下一日可行连续行进四个时辰,大概能走千里路。说起来这门轻功,还是源自宋朝,一个据说是‘神行千里’的人教给吾派先辈的。”
所有人:“……”
一天一千里路走了一年才找到一个大城市,这小伙子是把整个亚洲都迷路迷了一遍吧……
“不过倒是有个信物,”燕长戈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道,“此物是古剑派信物,在下一直佩戴在身上。若是院长想看吾派的典籍,似乎也只剩下这一个信物了。”
他并没有直接将玉佩递给副院长,而是拎着玉佩上的绳子让他看。副院长瞪圆了眼睛仔仔细细看过去,激动地点头道:“虽然不知道这玉有多长时间了,可是雕工的确是春秋时期的技巧。而这玉佩上雕刻的花纹,是燕国王室的标志,这……我能不能拿回去鉴定一下……”
“不必了,”燕长戈干脆地将玉佩收回不让副院长继续看,“是不是古物对我而言并没有太大干系,我重视的是这玉佩本身,这是古剑派最后的信物了,在下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这玉佩是铸剑师死后,他的弟子将长戈卖给燕国王室后,当时燕国的大王为长戈亲手戴上的剑穗,连打络子的绳子都是传说火烧不断水浸不化剑斩不断(除了燕长戈自己)千年不毁的冰蚕丝制成,也是除了剑鞘以外跟着燕长戈最久的东西,这么多年征战,这剑穗依旧没离开他左右。玉佩是不是古董,燕长戈比谁都清楚,他只是拿出这个东西证实一下自己所言非虚而已。
副院长眼巴巴地看着燕长戈将玉佩挂回到腰间,急得都要伸手抢。其余几人眼睛也都值了,这可春秋战国时期的皇室宝物啊,古董啊,价值连城啊!
燕长戈就好似一个手拿着黄金走进城里的乡下小子,周围人都用贪婪的目光看着他。
而他,巍然不动,只是扫了众人一眼,放出了杀气。
这可不是他平日里随意飘在身周的让普通人不敢接近的煞气,而是斩落万万首级建立在尸山血海上、如怒涛般的杀气。每一道杀气都好似利刃刺入人的胸膛般可怕,几人明明身处平静的会客室,却好似被重兵围住,全身上下都被刀枪抵着,稍微动一下,就会滚入刀山中,鲜血淋漓,连个全尸都不会留下。
所有的贪婪在这杀气下都成了虚幻,几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能傻傻地看着燕长戈走出会客室的大门,再走出武协的大门。直到燕长戈坐在一辆悍马上离开,几个人才好像能够呼吸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犹如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捡回了半条小命。
“后生可畏啊!”副院长醉心学术,是几人中武功最低的,燕长戈走出去之后,他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刚刚到底是用内力压制我们,还是别的什么,明明没有感觉到功法上的压制啊,为什么会……”副院长百思不得其解。
“是杀气。”临城武协的会长杨连志道。
没有杀过人的副院长自然不知道这种气息的可怕,可他不一样。
看来临城真的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难怪汪岩峰会被抓住,看来这一次汪家是不可能保下汪岩峰了,他告诉三长老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