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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师囊听了扈成的问题,思忖了一下,说道:“扈巡检使不像朝廷官员,更像是江湖豪杰。你是个痛快人,我也就不对你隐瞒了,不然显得我圣教之人小气。”
“一则,沈家在润州的产业极多,我圣教正集中力量为他们争夺家产,有了沈家人的名义,便能增加七八分胜算。最近也正是教中急用钱之时,这笔财富对我圣教事业有极大裨益。”
“二来,圣教教众以穷苦百姓为主,富户较少。我教遵旨不但接收穷人,还希望能吸纳一切信奉大明王的信众,尤其是富户,能为教中贡献更多的钱财。”
“沈家是少数愿意舍身圣教的富户,如果圣教不为他们出头,那么便会寒了其他富户的心,以后就不会再支持圣教了。”
他说完之后,又微笑道:“吕某本身也是台州富户,甘愿贡献所有家产给圣教,因此才得教众拥护,成为一地教主。”
扈成听他说法和扈天权分析的差不多,又问道:“你是台州人,为何又是润州的教主呢?”
吕师囊也不隐瞒,直言道:“摩尼教分支甚多,在江南各州县都有教派,有许多自称教主的。不过那都是邪人自封的,只有歙州方家才是正统,我便是方家承认的正派教主。”
“最近方家有意整顿乱象,统一圣教,便分出亲命教主和护法到江南各地清退邪人,收拢教众。吕某则被派往润州收拾局势,现在主持台州和润州两地的圣教事务。”
扈成听完笑道:“呵呵,你们整顿教务想做甚?”
吕师囊正色道:“歪门邪道之人冒充圣教之人招摇撞骗,败坏摩尼教名声,我们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哈哈哈,摩尼教野心不小啊!”
扈成根本就不信他,大笑一声道:“我敢和你打赌,不出三年,你们就会在江南造反。”
吕师囊眼皮一跳,右手按在心口说道:“将来如何,自有大明王指引我等,凡人不可预知也。”
扈成身子前倾靠近他,小声说道:“其实我比你们更懂造反,也更希望你们造反。如果你肯信我,我可以为吕教主提供一些帮助。”
吕师囊愕然,表情复杂的看着他,不知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在嘲讽自己。
“就这样吧。”
扈成站起身来,对沈泽拱手道:“沈家兄弟终于回来了,快请回家,你家人等得你望眼欲穿了!”
沈泽看了眼吕师囊,吕师囊也起身说道:“我们陪沈泽兄弟一起回家。”
两伙人出了酒楼,都翻身上马,互相间憋着劲要把对方比下去,全都快马加鞭在路上驰骋,你追我赶好似赛马一般。
这可苦了李铁牛,这种情形下没人再管他了,被甩的连影子都看不到了,只能缩在马上,骂骂咧咧的往回挪。
回到庄园,沈家人看见沈泽,都喜极而泣,围着自家男人哭成一团,之后又把扈家人排除在外,自己一家人躲在屋里商议。
可怜扈天权,为沈家吃苦受累好几年,人家男人一回来,立刻就像一张擦屁股纸一样被扔掉了。
扈天权伤心的直抹眼泪,扈容扈景和娄敏中则满脸愤恨,把自己老爹架回房里,和扈成商量着一起搬回扈家庄去。
两边都在商议对策,不一会都有了主意,一起出门相见。
沈泽直接说道:“我们一家人商量好了,要搬回润州去,投到圣教圣光之下。扈姐夫,你跟我们一起去吗?”
扈天权瞅着自己婆娘,问道:“你想跟谁走?”
那婆娘是沈泽的大姐,泼妇一个,家族还没败落时把自己男人当赘婿一样欺负,后来没有了依仗,才对扈天权态度好了一点,二人其实早没感情了。
婆娘这下又有了傲气,昂着下巴说道:“天权,你跟我回润州吧,我们还跟以前一样过活。”
扈天权摇头道:“若沈家不投摩尼教,我可以随你们同去,现在绝无可能。”
泼妇大怒,骂道:“不去就不去,你我现在就合离,两个孩子都是我的,你滚出沈家!”
扈天权拱手说道:“我要往郓州老家去,你我就此分离。希望你照顾好孩子,万一有危险,速将孩子送来,免得误了孩子。”
泼妇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扈天权看着自己和泼妇生的两个孩子,走过去摸了摸脑袋,长叹一声,迈步走出房门。
扈容扈景和娄敏中急忙跟了上去。
扈成走在最后,对吕师囊说道:“吕教主,我在酒楼里说的,是真心话,你切莫忘记了。”
吕师囊微笑道:“我不会忘,有机会回去找扈巡检使的。”
二人拱手告别。
当天下午,扈家人就离开了沈家庄园,只有三辆驴车载着家人,其他财产一概不要,轻身上路,跟随扈成而去。
……
一家人在沂州城住了一晚,扈成让吕方带十个骑兵护送扈天权一家先回扈家庄,自己还要到二龙山去看一趟。
扈家父子没有异议,娄敏中却是个积极主动的人,说既然投了过来,就要忠心任事,非要跟在扈成身边。
扈成便带上他,和扈天权于沂州城西门分手,自己一伙投北面大路而去。
沂州城到青州走沂水县的道路最近,无奈李逵这厮太惹眼,扈成担心他被人认出来会惹来麻烦,便绕道密州,再坐船沿着沭水北上,最后到达青州东南角的穆棱镇。
穆棱镇地处沂山南麓,和二龙山隔着一座山脉,众人不想再绕远路,便牵着马翻过大山,直达二龙山后山。
到了山口,却见一个军营当中立在大路上,把上山的道路堵住了。
扈成知道是花荣的部队,便派人进去通报,花荣很快现身了,带着四个骑士出营来迎。
扈成一看,其中一个绣衣的骑士正是花小妹,不禁愕然道:“小妹什么时候回来的?走之前为何不告知我一声?”
“我……”
花小妹刚一张口,花荣就替她说了:“马上要过年了,她一个女孩子家的,不回家来和亲人团聚,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别人家里不好。”
花小妹鼓着腮帮子说道:“是你把我骗回来的,你说嫂嫂病了,要见我,我才急急从扈家庄赶回来的,谁想被你抓住到军营里来当粗汉!”
“哥哥是为你好!”
花荣呵斥一声,不想和她多说,问扈成:“扈巡检使这是要上二龙山去?”
“小妹不要伤心,等过完年再到我家去玩。”
扈成先安慰了花小妹一句,这才回道:“我怕二龙山义贼被青州官府逼得做下屠杀官兵的大罪,便亲自前来劝解一番。”
花荣嘲笑道:“屠杀官兵?呵呵,你最好还是告诉他们,若想保命就不要下山来,否则我和你的约定就作废!”
扈成笑了笑,说道:“花知寨事务繁忙,扈某就不打扰了,请让开一条路让我们过去。”
花荣也不多言,带着他们穿过军营,一直送到前门,目送他们远去。
扈成一行上了二龙山,鲁智深和杨志惊喜不已,立刻吩咐杀猪宰羊,大办筵席招待贵客。
筵席之上,众人觥筹交错,大块吃肉,大碗吃酒,豪情万丈,异常快活!
鲁杨二人也听过打虎武松的名声,对他极是看重,尤其是鲁智深,直接坐到武松身边,贴着武松不停的灌酒说话,态度异常亲密。
那头的黑旋风又被人无视了,霎时杀心大起。幸好他被扈成开导过,已经摆脱了心魔,也知道自己的确没什么可夸耀的成就,被人看不起是必然的。
于是自我安慰了一番,总算平静了下来,闷着头只顾吃酒。
鲁智深吃到酒酣,听武松讲述了打虎的过程,粗声说道:“你看洒家这是肥肉,有千百斤力气,也不敢说能空手打虎,武松兄弟你空口说话,洒家怎么都不相信。”
杨志怕他的直性子激怒了武松,忙道:“武松兄弟,要不你给大伙展示一下,让鲁大师也心服口服。”
武松也不说话,四处瞅了瞅,迈开大步走到大厅外面,众人也都跟了上去。
只见武松停在一块牛犊大的青石前,奋声问道:“众兄弟看这石头能有几斤重?”
“什么几斤重?”
众人都笑了起来,说道:“能有三四百斤罢。”
武松道:“此石碍眼,看我拔它起来,扔到墙外去。”
众人都惊讶道:“三四百斤的巨石,焉能扔出墙去?”
武松也不搭话,把上半截衣服脱了拴在腰间,马步弯腰抱住青石,轻轻松松就抱了起来。
然后走到墙边,双臂用力望空中一掷,巨石竟然飞起一丈多高,越过墙头落到了院外去了!
武松却脸不红,气不喘,拍了拍身上灰尘,神态轻松的穿衣服。
“!!!”
一院子人全都惊呆了。
鲁智深回过神来,哈哈笑道:“洒家有眼无珠,看低了武松兄弟,给兄弟赔罪了!”
众人纷纷夸赞武松,都是发自衷心的赞扬,武松也得意不已,挨个拱手致谢。
“不就是扔石头吗?俺也行!”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个不和谐的声音。
众人看了过去,只见黑旋风黑面黑脸,不忿叫道:“要说打虎俺确实比不上他,但要比扔石头,哼哼,俺李铁牛抡的磨盘不比那块石头轻!”
说完就奔出院子,然后就听外面腾腾腾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李铁牛抱着青石走回院内,停在武松扔石头的地方,得意笑道:“都看好了,俺也扔一个给你们长长见识!”
只见他浑身肌肉筋凸,额头青筋直跳,憋足力气,扭腰甩臂猛力一抛,还真把那巨石抛了起来。
可惜角度不对,嗵地一声砸在墙上,把土墙砸塌了一片!
“……”
众人无语了,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呼呼呼……”
李铁牛喘着粗气,一对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臊得没脸见人,只好嘴硬道:“今天吃撑了,不好使劲,明天看我再扔。”
留下一句话就灰溜溜的钻回大厅去了。
众人都摇头发笑,不去管他,继续谈论武松不可思议的神力,都道这般神力,打死猛虎不在话下。
又有亲卫说起扈成把武松叫做‘天人’,都纷纷赞同,一起称武松为天人武松,让武松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他也不是不知好歹人,知道不能自己一个人出风头,便对鲁智深说道:“听说大师在东京城能倒拔垂杨柳,武松自认拔不出来,大师气力应该在武松之上,只是谦虚让着武松而已。”
“哈哈哈哈,武松兄弟过奖了。”
鲁智深摸了摸光头,粗豪笑道:“洒家拔得那颗垂杨柳生在水池边,大半根系都露了出来,之前洒家又经常击打它练功,以致根基不稳,才能拔出来。换成正常树木,十个我也拔不出来。”
“哈哈哈,原来如此。”
众人都敬他坦荡,虽然发笑却也没有嘲讽之意。
扈成也想见识鲁智深的力气,便道:“大师谦虚了,即便是根基不稳之树,也不是凡人之力能拔出来的。你也让我等见识一下你的神力如何?”
“好,洒家也去扔那块石头试试!”
鲁智深毫不做作,直接脱了衣服,露着一身肥肉和花绣,晃着膀子走到墙边。
他先从院墙缺口跳了出来,把青石扔了进来,然后又跳了回来,抱起青石,走到完整墙边,呜啊啊大吼一声,也把青石扔过墙去了!
不过那青石是蹭着墙头过去的,鲁智深也累得面红耳赤,自知不如武松,自嘲道:“武松兄弟是天人神力,洒家是凡人蛮力,哈哈哈,比不得武松兄弟。”
虽然如此,众人也被他的巨力惊到了。
两个力大无穷的壮汉聚到一起,都惺惺相惜,彼此关系又近一步。
众人在院子里大声笑谈,其乐融融,十分欢乐。
只有李铁牛一个又被排挤了,躲在屋里吃酒,愤愤自语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等上了战场,砍人头论功时,让你们再看俺铁牛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