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单挑群斗压一头

光阴如流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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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庄阵前,祝彪恶斗李应,战了十七八合,渐落下风,心知不敌,拨马就走。

    “小儿哪里走!”

    李应大喝,纵马赶了过去。

    祝彪俯身马上,装作狼狈败逃,却在暗中取出弓来,搭箭上弦,拽满了弓。

    “有暗箭!伯父小心!”

    扈成早就知道这厮有此招数,一直紧盯着,见状急忙高呼。

    “嘣!”

    话音刚落,祝彪一个背仰,翻身就是一箭!

    “啊呀!”

    李应反应还是慢了,左臂中箭,捂住中箭处,慌忙往阵里逃去。

    祝彪大喜,紧追上去。

    “祝三郎,姑奶奶来会会你!”

    扈家阵上,扈三娘娇叱一声,纵马去拦祝彪。

    祝龙身边,大胡子的祝虎及时出马,接住扈三娘,两个厮杀在一起。

    祝彪正赶得紧,见了心上人,顿时大喜,口中叫道:“二哥让让,三娘子是我的!”

    立刻转过马头,弃了李应来抢扈三娘。

    “着!”

    谁想那李应也突然一个翻身,白光一闪,一柄飞刀扎在祝彪后肩,穿透皮甲,直至末柄!

    “呜呃!”

    祝彪身子一晃,差点跌落马下,丢了银枪,抱住马颈就逃。

    李应也不追,停下马来,拔出肩上箭支,骂道:“奸诈小儿,若非扈成提醒,就被你暗箭射中要害!你一箭伤我皮肉,我还你一刀,也不占你便宜!”

    身后杜兴赶了过来,见主人受伤,愤怒不已,拍马去追祝彪,口中大呼:“主人射了猎物,小人给你捉来!”

    祝彪后肩剧痛,不能挺腰,无法快马奔驰,眼见被杜兴追上,这头祝龙怒喝:“趁人之危,贱奴找死!”

    纵马上来,截住杜兴,抡刀就砍。

    杜兴武艺低微,支吾了五七合就露出败相,却被祝龙紧紧缠住,脱不得身,败亡只在片刻间!

    扈家阵前,杨志对扈成说道:“此人不是对手,洒家去救他!”

    “且慢!”

    扈成举手说道:“对面还有一个高手等杨兄对付呢,这个,我来!”

    他看出祝龙和自己半斤八两,便抖擞精神,端好长枪,双脚猛地一磕,胯下枣红马嘶鸣一声,扬起四蹄疾奔起来!

    “哇呀呀呀!祝彪、祝龙,下马投降,爷爷饶你一命!”

    扈成暴吼连连,人还未到,声音先到了,仿佛张飞再世,声若奔雷!

    这吼叫乃是他在前世学到的搏命技巧,以怪叫和疯狂之态先声夺人,能鼓舞勇气,震慑敌胆!

    祝彪扭头看了一眼,惊落马下,爬起来踉跄奔逃。

    祝龙也吃了一惊,见对方来势凶猛,放了杜兴,对祝彪叫道:“三哥先走,看为兄擒了扈成这厮!”

    纵马抡刀,迎了上去!

    “哇呀呀呀呀!”

    扈成武艺不行,嗓门却大,京剧腔吼得震天响,马速加到最快,挺着长枪一往无前直突祝龙!

    祝龙被他的气势骇到了,不敢硬冲,放慢马速,摆好旗鼓,准备严防死守。

    “哈—呀!”

    扈成冲到跟前,炸雷般大喝,一枪攮了上去。

    祝龙忙以朴刀格挡!

    ‘当’地一声,刀枪相交,两杆兵器都荡到一边。

    两马错身时,扈成松开右手,顺手抽出鞍旁铁鞭,一鞭砸向祝龙头侧!

    祝龙大惊失色,急把肩颈一缩,脑袋偏到一边,铁鞭带着风声从耳旁呼啸而过。

    “这厮……好生勇猛!”

    他惊出一身冷汗,绕了个大圈回来,忽听身后祝彪惊呼,急忙去看。

    原来扈成没有回身战他,而是直扑祝彪,祝彪身上有伤,又是步行,惊得大叫。

    “无耻扈成,来和我厮杀,不要伤我兄弟!”

    祝龙又惊又怒,却已经赶不上对方,只能于后破口大骂。

    扈成才不管什么江湖规矩,一心要抓住祝彪。

    奔到跟前,抡起枪杆要砸,却听李应大喝:“扈成当心!阵中有人放箭!”

    “嘣!”

    扈成也听到一声弦响,辨不清来箭,只能一个鞍下藏身,躲到战马身侧。

    “噗!”

    他感觉大腿剧痛,起身一看,一支羽箭插在左腿上,对方显然没有起杀心,只朝他大腿射来。

    扈成想也不想就知是谁在射箭,抬头就看向祝家阵前的一个骑士。

    只见那汉身穿掩心甲,头戴雉尾盔,放下雕弓,掣出铁棒策马奔来,喝道:“两庄争斗,莫要杀人!”

    “来者可是铁棒栾廷玉?”

    扈成继续去赶祝彪,同时喝问。

    那汉回道:“正是栾某!扈少庄主,放了祝三郎,我陪你练练!”

    “让洒家来陪你练!”

    扈家阵中一人大吼,斜刺里杀了出来,人马如龙,枪如龙牙,猛突栾廷玉。

    栾廷玉见对方势头猛烈,不敢露出侧肋给他,只好对了上去。

    二人甫一交手,皆惊呼:“此人正是对手!”

    杨志怕对方去追扈成,冲了一个回合,立刻拉马缠斗。

    栾廷玉心急要救祝彪,一时摆脱不了,又见对面戴着黑铁面罩看不清面目,发声喝问:“你是哪里的好汉。”

    杨志道:“吾乃扈家庄扈天霸,扈成远方表兄是也!”

    栾廷玉疑道:“一派胡言,表兄焉能姓扈?”

    杨志一愕,又道:“说错了,不是表兄,应该是堂兄!”

    “藏头露尾的之徒,看棒!”

    栾廷玉大怒,抡起铁棒全力施展,和扈天霸打得不可开交。

    扈成得到机会,终于赶上了祝彪,一枪杆抽在祝彪腿上。祝彪惨叫一声,向前扑倒在地,挣扎着起不了身。

    “啊哇!扈成找死!”

    祝龙已经杀到跟前,扈成来不及去抓祝彪,急忙拉过马头,去战扑来的祝龙。

    两个四流选手各使刀枪,砰砰砰砰的打得热闹,谁也奈何不了谁。

    “隆隆隆隆……”

    一旁忽闻马蹄轰响,祝家的骑士一起冲了上来,都来抢祝彪,李家庄的骑士也立刻出动,从侧面冲击过去。

    扈家的骑士跃跃欲试,却没有得到命令,身边也没有主家指挥,都焦急大叫。

    扈成疾刺几枪,迫退了祝龙,把长枪往前一指,放声高呼:“冲!都给我冲!”

    “嘟!嘟嘟嘟!”

    扈家庄客终于吹响了进击的哨声。

    “冲啊!”

    “奋勇作战赏两贯!”

    “抓住一个赏五贯!”

    “死了富三代!”

    扈家庄村民亢奋的叫喊,都红着眼睛,像决堤洪水般涌了过来。

    骑士当先出击,迎头碰上祝家骑士!

    双方都不是正规骑兵,没有对撞的勇气,在接近的时候同时放慢马速,互相混在一起,在马背上抡着杆棒对打,场面和乡民混战没什么两样。

    扈家骑士数量和质量皆不如祝家,很快就被打落了半数下马,幸得李家骑士支援,从侧后冲了进来,两面夹击,又把祝家骑士打得纷纷落马。

    “呼啦啦啦!”

    骑士正厮斗时,扈家村民涌到跟前,一下将之团团围住,用叉棒乱捅,扯住马缰,揪住衣服往下拽。

    祝家骑士施展不得,马也迈不开脚,片刻之间就被全部拉下马,淹没在人群之中。

    场中鏖战的祝龙、祝虎和栾廷玉见人群汹涌,不敢陷在其中,都舍弃了对手撤离战场。

    祝虎和栾廷玉位于两侧,分别绕到圈外往后退走。

    祝龙却在场地正中,跑不到两边,只好往己方阵中直冲过去。

    对面的祝家庄客却在扈家村民出动的时候,也一窝蜂冲了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闪开!闪开!”

    祝龙边跑边大叫,祝家庄客正在冲锋路上,哪里让得开?祝龙无奈,只好返身回来,和扈成继续厮杀。

    二人只打了几个回合,两家的庄客和村民便涌到身边,将他们挤在中间,双方棍棒齐施,乱斗在一起,打得头破血流,满地翻滚!

    祝家庄客虽然训练有素,却也抵不住不要命的扈家庄村民,况且对方人数是自己数倍。强撑了片刻,便轰然崩溃,发一声喊,四散而逃。

    扈家庄村民得胜,士气如虹,蜂拥而上,捉兔子一般,漫山遍野追捕逃跑的祝家庄客!

    人群之中,扈成得了村民相助,终于一枪把祝龙扫下马去,村民抢上按住,将之活捉了。

    扈成抬头再看周围,到处都是你追我赶的两庄庄客和村民,扈三娘、杨志和李应一伙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关心妹妹,询问监阵的庄客,说往树林小路去了,急忙招呼扈家骑士赶了过去。

    追进林子里,在林间小路上奔出一里多地,看见竹林里红衣一闪,上前再一看,扈三娘正和祝虎原地交战。

    便指挥骑士从两侧包抄,自己稍慢一步,正面前去支援。

    祝虎本事差扈三娘半筹,被扈三娘打得灰头土脸。

    正焦灼时,又见扈成出现,顿时面无人色,扔了朴刀,跳下马往竹子密集处钻了进去。

    谁想两边骑士围了过来,将之赶了回来,逐渐缩小包围,把祝虎围在一个小圈里。

    “你、你……我跟你们拼了!”

    祝虎瞅着马上的扈成,嘴唇抖了抖,突然大吼,拔出短刀来刺。

    众骑士哪会容他得逞?居高临下,七八根杆棒乱打下来,把祝虎打翻在地,堵了嘴,五花大绑扔到马背上。

    ……

    扈成回到战场,见大半村民已经返回,抓了许多俘虏和战马,当宝贝一样守着,寸步不离。还有一些为了争抢俘虏争执打斗,都有监阵的庄客前去调解。

    他命庄客敲锣召唤散在各处的村民,又把躲在后面的扈太公叫了过来,让老爹处理这里的事,就地组织了一千多村民,往祝家庄方向继续开进。

    祝家庄就在前方五里处,独龙岗下,两山之间,一个石砌的堡寨当中卡着,前有壕沟,后有山林,扼守着通往后方村落的道路。

    墙头之人来往跑动,号令不断,滚木礌石和强弓硬弩都搬了上来,一副大敌当前的架势。

    墙外的平地上,李家庄庄客正在一箭开外对峙,杨志则靠近了吊桥,正和墙上的栾廷玉对骂。

    扈成带领大队人马走了过来,在李家庄客身边驻下脚,见李应左臂上绑着白布,问道:“李伯父伤势如何?”

    “无妨,歇养几日就好了。”

    李应摆摆手,说道:“你我把祝家打得大败,已经杀到祝家门口了,祝家吃了教训,定然不敢再欺辱扈家。”

    “该退兵了,三庄一体,不要逼迫太急,结下死仇就不好了。况且你我也打不下祝家堡寨,现在退兵正是时候。”

    扈成笑道:“等祝家派人出来交涉,谈好了,小侄自然会退兵。”

    他上前几步,不敢进入弓弩射程,先把杨志叫了回来,问道:“杨大哥和那栾廷玉在说些什么?”

    杨志笑道:“栾廷玉那厮听出了俺的口音,说洒家是关西人,不是扈家人,激我报出真名姓。”

    “俺唬他道,俺就是扈家人,常年在关西当兵,才变了口音。这番得知家里有难,专门赶来救援。哈哈哈,他就是不信。”

    “呵呵,他要是信了,就做不了祝家的教师了。”

    扈成也笑了一声,注目观察墙头,就见一个白须老头被人搀了上来,颤巍巍的叫道:“扈成,李应,给老汉面子,请上前来,好好说话。”

    扈成叫道:“我上前挨你的弩箭吗?祝朝奉,你下来谈,不然我拿你三个儿子开刀!”

    “好好好,我下去,扈家侄子千万不要伤害吾儿!”

    祝太公和身边之人说了一句,又被人扶下墙头,很快寨门打开,吊桥放下,一辆马车驶了出来,车头坐着祝太公。

    马车在扈成面前停下,祝太公被仆从搀扶下车,颤声说道:“扈家侄儿,勿需烦你,老汉知道该怎么做。”

    “金堤河边的田地还给你,我家再也不提迎娶三娘子,看在我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份上,侄儿放了我那三个不成器的犬子吧!”

    “哼哼!”

    扈成也不下马,在高处冷笑道:“这种条件你也有脸说出来?既然你不想谈,我们继续打吧!”

    他作势要走,祝太公慌忙叫道:“侄儿且住,老汉的话还没说完呢。”

    “不要说了!”

    扈成打断他,说道:“先不谈这个,你见过一个人再谈。”

    对身边庄客使了个眼色,庄客会意,打马往原路疾驰而去。

    等了一会,就见一大群扈家庄村民拥着一辆驴车走出树林,车上坐着扈太公和另外一个中年人。

    “孟押司!?”

    祝太公看清那人,满脸震惊道:“官府的人,也插手我三庄争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