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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那威干笑两声，这不是因为惊喜来的太忽然，他一没忍住想得有点多嘛！
“既然没好，那只虫，咳，精神暗咒现在在哪？”
云染环视了四周一眼，缓缓开口：“这是你和它共有的精神世界，你被幻真梦引阵从这个精神世界中单独剥离开，而剩下的就是那道精神暗咒。”
“你是说，这个精神世界就是是那个精神暗咒？!”
“没错。”
维克那威有点接受不能：“大美人，你在开玩笑吗？只有生命才会产生精神体，进而进化出完整的精神世界。一个所谓的什么暗咒，能产生这样自成一体的精神世界？”
云染侧头看了他一眼，微带同情。
“这道精神暗咒本身就是一种难得一见的高级精神术法。寄生在精神体后，能通过吞噬你的精神力来壮大自身。但它只是一味贪吃，也算不上什么厉害的术法，想要驱散它也比现在容易百倍。之所以我不能轻易动手，就在于它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精神体。在吞噬足够多的精神力后，能产生微弱的自我意识。在不断的吞噬你的精神力之余，还以它转换过的精神力来替代同化，你精神体内那些被它吞噬后的空白区。”
“这道精神暗咒在你精神体里寄存了十五年。所以，你我眼前的这个世界，与其说是你们两共同的精神世界，不如说是那道精神暗咒的精神世界来得更准确。”
维克那威听得嘴角微抽，仔细一想，自己这些年的症状和云染说得还真是八九不离十。
不过，一想到着这什么精神暗咒，在他的精神体里吃了拉，然后又拉了吃的十多年。维克那威就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精神体拉出来，在医疗舱里狠狠暴晒一番，反复的高温杀毒，彻底消除那种头顶发凉浑身鸡皮疙瘩直冒，精神体深处泛起的恶心感，
“听你这么说，我都觉得自己没救了。”
“人的一生，总是会遇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事情。因果轮回就是这样奇妙。你能碰到我，恰好我又知道怎么驱散这道精神暗咒，这自然是你的善因结出的善果。”
摇摇头，云染提步迈过一个石阶，看着熟悉的小桥流水青瓦白墙，眼神越发幽暗。
“可我还真没想，都换了一个位面，我居然还有未了的因果。”
维克那威也见到了静静坐落半山腰，隔着一架弯弯的木桥被一条浅溪环绕翠竹簇拥的白墙小院。
“咦，这房子看起来像是地球时期的华伽帝国古早时的风格。”
云染微带诧异：“作为外国人，你对华伽文化还挺了解的。”
摸着下巴，维克那威说得满不在乎：“进入星际时代后，华伽的文化宣传一直做得不错。这么长时间下来，整个星际都深受影响。很多人都沉迷华伽文化不可自拔，别说知道这几栋建筑，就连名字排序都是按照华伽的规矩来。变成了姓在前名在后，而我祖父也是这样的狂热华伽文化爱好者。”
顺着平整的碎石路，两人穿过那座古朴自然的木桥，在小院门前停住了脚步。维克那威看着云雾缥缈见若隐若现的巍峨建筑。
“我们的目的地，难道不该是那座山顶之上的雄伟宫殿？被那些雾气半遮半挡的，看起来就让人想一度真面目啊！而且BOSS之类的，不一般都是呆在宫殿里等人去打败的吗！”
“那是灵气。”
“什么？”
从格外吸引人注意力的山顶收回目光，云染伸手推开小院外围简陋的篱笆，继续给维克那威科普。
“灵气是世界本源能量的一种，每个世界它的展露出的形态也不一样。很它看不见也摸不着，只有通过各自世界的修行方法手段，才能逐渐掌握使用它。但通过一些方法，极力压缩这些本源能量，达到一定程度，就会由量到质的发生形态上的改变。”
维克那威跟在云染身后，念念不舍的又看了山顶一眼：“听你这么说，我觉得我们更该去山顶了。”
云染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看着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小院，陷入沉思。
这是她在仙界时，闲来无事亲手打造的住所。世人皆说圣人高居九重天外，掌天地命数，护四方平安，得天道宠爱。
所以即便是云染这个稀里糊涂修行到一万年，就莫名就引动天道，斩断因果正道成圣位，却穷得没啥家底地盘的圣人，天道也十分给面子，凭空送了这座婆娑山给她。
虽然最初也有不少觉得一夜成圣的云染，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用了不知道什么手段蒙蔽天道成就圣名的所谓‘圣人’，真实实力绝对不堪一击，而特意前来打脸却最终身死道消的人士。
蠢货死光了，剩下的就都是聪明人了。自然没有谁会继续不长眼的再来招惹一位被天道宠爱到无条件偏帮的圣人。
而莫名成就圣位的云染，也不像其余正统圣人一般，喜欢在仙界里搞风搞雨搞事情的找纯在感。只一心缩在婆娑山中，最初还有些蠢货送上门来让她打发时间，可日子一长蠢货也都变聪明了，没人上门找死，日复一日重复的日子让她闲得发慌。为了打发时间，便如同凡人般在婆娑山半腰，按照自己心意亲手搭建了这座小院。
从一窍不通到最终完工，一砖一瓦云染都如同凡人般亲手操持，前前后后花费了近百年的时间，才彻底完工、因此，云染对这个小院有这不一样的珍惜之情。这里被她划为如同识海般的绝对的私密领地，从不让旁的生灵踏足一步。
然而，这道精神暗咒产生的精神世界里，居然会如此清晰明了的还原出这座小院的一草一木。连同她最初力道掌握不够好，做出来显得有些歪斜的木头栏杆和一批烧制出来颜色略深，只能拿来铺地的石砖，也原原本本的出现在这里。
若不是在位面缝隙里流浪的过程太痛苦清晰，她几乎都快要相信，如同自己前几次莫名穿越莫名成圣一样，自己又一次莫名穿越回重归混沌之前的仙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