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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樊季离是最模范的男友,他高调公开柳苏遥的存在,对她呵护备至,给她配了助理司机保姆车,她还是小明星,剧组待遇不高,自己掏钱给她升级住宿条件,经常以她的名义请全剧组喝下午茶,时不时还去探班。更关键,他真的断掉了莺莺燕燕,不是忙工作就是在家要么就是在陪她。
别人羡慕的疯了,柳苏遥竟然真的终结了钻石王老五,这运气,是被陨石砸中了吧。曾经故意打压她或者冷嘲热讽的那些人调转了面孔都来巴结她,苏遥姐长苏遥姐短的。
好话谁不喜欢听,好脸谁不喜欢看,柳苏遥心里也有了异样的情绪,如果他能继续保持下去,她不介意和他发展一下。
樊季离帮她弟弟的手术安排好了,家乡的父母也换了个宽敞的房子,两层小楼,上面住人,下面是门面可以做生意,不用拉着黄鱼车和城管打游击了。父母时常打电话叮嘱她一定要绑好乘龙快婿,最好赶紧怀个孩子。
这个柳苏遥就有点犯嘀咕了,樊季离劣迹斑斑,说不定就是一直没得手他才对自己有这么浓的兴趣,得了手就把她甩了呢。
如果有需要,他也可以是最棒的情人,可是柳苏遥对他还有戒心,不肯松口。樊季离耸耸肩,他也不急。
柳苏遥确实给了樊季离很大的安慰。
起初他想报复想刺激对方,你能找我也行,你不过是人家的玩物,而我可以给对方正儿八经的身份。
后来,他觉得他躁动不安的心能够放下来了,有人爱犯贱就让她去犯,他可以好好谈一场恋爱,从现下开始。
六月中,樊季离风尘仆仆的赶回c市。
踏上熟悉的土地,呼吸干燥的空气,方思满足的伸了个懒腰:“还是家乡好,就算是人形除霾器也认了。樊总,难怪人家都说情场失意,事业得意。这趟行程比预想的顺利多了。”
方思收回手,边上的人已经凉飕飕的扫射了他好一会。
天呐,一定是太干燥让他大脑的水一下子蒸发光了。方思端正神色,用职场精英的干练口吻说:“归根究底,还是樊总的个人魅力大,所有困难在樊总面前迎刃而解。”
樊季离哼了一声,过了一会:“约柳苏遥,晚上我要见她。”
“是。”顿了一顿,方思问,“薛洋呢,要不要叫上?”
樊季离锐利的盯了他好几眼,盯的方思的精英面具差点脱落,才缓缓开口:“叫上吧。”
樊季离和柳苏遥约的地方在郊外,“涧”,中式装修风格,依水而建,一边是奔腾的溪水,一边是奇山异石的园林之景。饮茶为主,也有简单的餐食,说是简单,是因为菜单都没有,但是菜品绝不简单。高价挖来的大厨会根据珍稀新鲜的食材来制作当天的食物。所以吃到什么需要去了才知道。
空旷的包间只放了张两人桌,一面墙挂着字画,一面依墙是博古架,上面摆了些青瓷器皿。
柳苏遥好奇的拿起一个翻过来观看。
“你手上拿的是南宋官窑粉青釉六瓣花口瓶。”冷不丁低沉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柳苏遥吓得一哆嗦,青瓷花瓶脱手而出。
“啊”柳苏遥紧张的低声惊呼。
一只手斜刺里伸过来稳稳的抓住瓶口,纤长的手指在灯光下衬的异常白皙。
“吓着了?”温热的呼吸直接打在她的耳后肌肤。
柳苏遥微微偏头,耳根有些泛红,她怔怔看着樊季离把花瓶摆回去:“真……真的?”
“是啊,人家从南宋到现在挣扎着活了七八百年不容易,差点在你手里死无全尸。”
“你……瞎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
“每个古物都有灵,你要是把器皿打破了,它们就无家可归了,只好跟着打破器皿的人回家。”
“你……你吓唬我,真的一个花瓶要好多钱,怎么可能放在这里。”
樊季离耸耸肩:“楚河是个怪脾气,他说东西没有用坏的,只有摆坏的。古物也一样。”
“啊,”柳苏遥吐吐舌,“幸好你抓住了,要不然把我卖了也赔不起。”
樊季离揉揉她的头发,牵着她的手到桌边坐下:“早知道就让它碎了,你就可以赔给我了。”
柳苏遥羞红了脸,眼睛左转右看,不敢和樊季离对视。
樊季离嘴角噙笑,欣赏了一会柳苏遥的娇态。她现在在他面前表情丰富多了,不像以前的不假辞色。
“饿了吧。”樊季离挥手让人上菜。
六月正是鲥鱼上市的季节。
“每年鲥鱼上市只有二十天,而且鲥鱼出水即死,想要吃到活的鲥鱼,楚河可是用了很多方法。”
“什么方法?”柳苏遥好奇的问。
“商业机密。”樊季离眨眨眼。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动脑筋,什么办法想不到。就像你,开始那么抗拒我,还不是做了我的女朋友。
樊季离握住柳苏遥的手:“苏遥,三个月的时间到了,我一直期盼着你能做我真正的女朋友,我等着你的回答。”
他棕色的瞳孔在灯光下像浅淡的琥珀,眼角上勾,含情脉脉的神色让他身上的邪气少了三分,渲染出款款情意,多少人盼着被他爱上,有貌多金再加上深情,完美的好像童话。
柳苏遥迟疑了,她也想做童话的女主角,只是他值得相信吗?
樊季离手上使劲,柳苏遥被他拖起来又踉跄的摔到他怀中。樊季离一手环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今晚我想听你亲口说。”
柳苏遥咬着下唇,清纯的脸上不知所措,到底要不要冒险呢。爸妈的话回想在耳边,这么好条件的人要抓紧。她害羞的点点头。
“说。”
“……好。”柳苏遥刚开口,樊季离的嘴唇就印上了她的,舌头直接冲过牙关和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
他的手把她牢牢的箍在身上,吸吮舔咬,吻得霸道缠绵。
三个多月没做了,从他知人事起,就没旱过这么长时间。
“晚上跟我回家。”他一边亲吻柳苏遥的耳垂一边低语。
柳苏遥被他吻的混身疲软,闻言一颤,从彬彬有礼到衣冠禽兽切换也太快了吧,她也不是小孩子了,热热的抵住她的是什么她也不是不懂,有些难受,才答应了和他交往,立刻就把人往床上带,她看不透樊季离,他到底是想找女友还是找床伴。
樊季离揉揉她的头发:“不愿意啊,没关系,我可以等。”大概是被拒绝的多了?他竟然面色如常的微笑松开柳苏遥,“既然晚上不和我走,那就不要考验我了。”
声音依然温和低沉,柳苏遥红着脸坐回自己的座位。
樊季离问了柳苏遥的近况,毕竟他出差了一个多月,柳苏遥一边说,他一边表示听着的点头。
闲聊了一会,小季离还是那么精神,他手伸到口袋给它调整个舒服的位置,嗯,与其闲话鬼扯,他更想埋到潮湿温暖的所在,里面才有舒服,他想死死顶住,让绞肉机绞的他神魂分离、七窍升天。
他盯着桌布的一点,通澈的瞳仁变得幽深,脸色也慢慢沉郁。
那里,他渴望的那里,被无情的嘲讽后被狠厉的撕扯后,他依然渴望。
柳苏遥声音越说越低,她有点无措的咬唇低头,房内的空气都快凝固了,她拒绝他,他表面上装作无所谓其实还是生气了是吗?
“你现在就是跑些真人秀的通告,还有电视剧打酱油啊,这些可不行,对你前途无益。想不想上大制作?”
“大制作?”柳苏遥眼睛亮了一下,她最近的通告多了,还是拜樊季离女友的名头所赐,但是和六七个美女站在一起嬉嬉笑笑打打闹闹,和活动布景墙有什么区别。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能有角色可以拿。
樊季离扯扯唇,拉出一个邪佞的笑,扬声叫:“薛洋,进来。”
“最近有什么大戏?”
薛洋正点头哈腰的:“樊总,苏遥姐。……啊,有关导的《烟花》、陈导的《无法言说》、谢导的《爱传说》。”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樊季离挑眉。
“噢噢,对了,还有苏导的《贤相》。”薛洋眼睛闪过慌乱,樊总的眼神好像x光,照透他内心那点小心思。
“苏霁的戏想不想去?”
温柔的嗓音,薛洋吃惊的抬头,樊总正一派柔情的看着柳苏遥,如果忽略他冷淡的双眸,不失为情深意浓的画面。
柳苏遥沉浸在能上大戏的喜悦里:“苏……苏霁,我……能行吗?”
“我说行就行。”转头,低沉的说,“知道怎么办了吧。”
“知道。”
薛洋满头冒汗退出房间,并且小心的带上房门。
“找你做什么?”还没转身,柔和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薛洋正对这种嗓音不得劲,闻言啪的弹开。
方思不满意的看看两人之间的距离,掏出一方手帕:“看你,满头的汗,有什么难题?”
薛洋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立马把樊总的交代说了,连方思给他搽汗都忘了躲。
“这个呀——”方思拉长音,薛洋求救的看他,双手还放在胸口,一副拜托帮帮我的可怜样。
方思一笑,我可不能让情商下线的人把你也拉跑偏了:“交给我。”
“真的行吗?”眼睛湿漉漉的,好像无家可归的拉布拉多。
“我俩谁跟谁啊,”方思不动声色的揽过他的肩,“快点吃饭,谁知道等会老板又提什么刁钻要求。”
这事办好了多热闹,情商为零的家伙就该受电击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