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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萧然悠悠转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小哥儿正拿着扇子扇炉子,屋里很是闷热,窗户都用布条封起来了。
“水”陈萧然觉得口渴难耐,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嘶哑的不像样子。
“你醒了?”钱文很是惊喜的转过身,赶紧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的服侍他饮下,“感觉怎么样?”
陈萧然动了动还在酸痛的四肢,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对面还有一个未婚的小哥儿,瞧那鲜红的朱砂痣就知道还未婚,已婚的小哥儿朱砂痣就会变成暗红色。
“那个,你的衣服都是血,我给你脱了,就放在那里,还有你身上的银票和玉佩,我都没动,你放心。”钱文的脸涨的通红,人没醒的时候没觉得啥,人醒了就觉得很不好意思了。
陈萧然点点头,他现在也没有精力去想那么多,大不了他收了这个小哥儿也就是了,毕竟一个小哥儿照顾一个陌生男子,传出去名声就毁了。
“快,我从厨房要了鸡汤,呀,醒了啊,感觉怎么样,还难受不难受了?”春哥儿很是高兴,他看着陈萧然就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一样。
“这几天厨房里总有这些汤汤水水的,你也真够幸运的,”钱文接过母君手里的汤碗,“你还不能出去,会被当做贼抓起来的,就先养伤吧,等好了你就从后门离开。”钱文用汤匙搅着鸡汤,让它快点晾凉。
“嗯,”陈萧然的脑袋还是有些昏昏沉沉,又想睡了。
“喝了鸡汤再睡吧,”钱文把陈萧然扶起来,被子滑落,露出了陈萧然结实的肌肉,钱文不自在的别过脸去。
“就是就是,喝了再睡吧,里面还有人参呢,可是好东西,”春哥儿乐见其成,“哼,都是给云哥儿准备的,说是忙着水患的事太累了,都不知道他一个小老百姓往前头凑什么,还不是为了沽名钓誉。”
“母君,”钱文轻轻唤了一声,大少爷做什么不是他们应该管的。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你好好照顾病人,母君先出去了。”春哥儿笑吟吟的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躺下再睡一下吧,”钱文把汤碗放下,放陈萧然躺好,“我给你再上点伤药。”
温热的指尖还有冰凉的药膏,混杂在一起游走在陈萧然的身上,让他一时心猿意马起来,若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估计也不介意提前收获一下自己的果实,他已经把这个小哥儿当成自己的房内人了。模样虽然不是上等,却也清新甜美,一看就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身份差了一些,给他个侯爷侧君的位置也是可行的,里面还有救命之恩的不是么。
管理员,司徒昱已经控制了局面,正在四下寻找陈萧然的下落,已经快到清河镇了。朝阳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花枝这闹的是哪一出啊!
花枝摸摸下巴,他的目的,就是让那个春哥儿参与进来,对于上位者来说,他愿意为心爱的人做一件事,跟被要求做一件事,这其中的差别可就大了,要不是钱文有个拖后腿的娘,我都有点想拉拢过来,毕竟我是不会有孩子的,还得是钱文才行。那个春哥儿就是个搅事精,沾不得,绝对能恶心的你半月吃不下饭。
那就不该让他跟陈萧然见面,随便嫁了,抱一个孩子回来养也就是了。
有他那个娘在,还不够给自己添恶心的呢,钱文这孩子也不容易,有个那样的娘,却没长歪了。这还得多谢他娘对他的不管不顾了,一心扑在替自己挣命份上,还美其名曰为了孩子,你家孩子都已经上族谱了好么。朝阳晃着尾巴,哪个空间都有这样的人,看久了也腻味。
没有这样的人,哪来的跌宕起伏的情节啊,总得有一些不按套路出牌的,脑子里装的都是豆腐脑的人。花枝抬了抬眼皮,门外有人敲门,“进来。”
“主人,”墨玄走了进来,“粮食已经送到,都分发了下去。”
“嗯,辛苦了,你的身体怎么样,又没有什么不适?”花枝对这尾七星玄狐也很有兴趣,不知道跟九尾狐妖比起来哪个更厉害。
“这一路发作了一番,感觉顺畅了不少,修为还不稳定,需要继续巩固。”墨玄对自己这么快成人也是没有准备,还以为需要更久的时间,也许是空间里的灵气太过充足的关系吧!
“那你暂时别回空间了,别再灵气爆体了,我给你安排个住处。”只是吸收一直不能去消化的话,很可能造成爆体而亡,不能存在侥幸心理,一口也吃不了一个胖子。
“好,”墨玄并不挑剔,花枝给他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跟护院们住在一起。
好在钱家早就养成了不质疑大少爷的任何行为的好习惯,不然墨玄呢还不得被当景致围观啊!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陈萧然的伤势已经痊愈了,趁护院都不在的时候还在院子里活动活动,跟钱文的小暧昧也日益增长。
“你要走了?”钱文对陈萧然颇有些不舍,但也知道人家肯定不是普通人家,光是什么这一身的贵气,都让自己自惭形秽。
“嗯,要跟我的家人报平安,”他跟皇帝是表兄弟,两人从小就亲厚,皇帝表哥肯定会担心他的,他已经耽误了太长的时间了。
“嗯,快些回家吧!”钱文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到底在奢望些什么呢,人家连身份都不肯透露呢。
“放心,我会来接你的。”陈萧然也不逗他了,透了个底给他,这暗淡的表情,看着还挺心疼的。
“接我?”钱文的眼睛一亮,“接我做什么?”这句话就是明知故问了,就连自己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嘴角却不可控制的往上扬。
“自然是娶你过门喽,”陈萧然一时忘情,忘记了自己在这个家里是见不得光的。
“嘘—”钱文慌忙拉着他的手进到屋里,“你小声点,我听说护院里多了一个戴黑色兜帽的,很是厉害呢!”
陈萧然笑而不语,只是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就是那双小手一遍又一遍的为自己的伤口涂药擦身。
“你”钱文羞红了脸,赶紧放开陈萧然,“你赶快收拾东西走吧!”
“可不是么,等下人来人往的,就不好走了,”春哥儿抹了两把眼泪,“可怜见的,我的哥儿连个正经的出身都没有,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被人春哥儿春哥儿的叫,这张老脸都要没处搁了。”
春哥儿拿过正要被钱文打包的玉佩,“不如,把这玉佩留下吧,万一没空来接文哥儿,让文哥儿拿着玉佩去找你也方便不适是。”
“母君,”钱文拉长了声音,这话说的太露骨了,明摆着就是怕他跑了不认账的么。
“没事,就送给你,当作我们的定情信物吧!”陈萧然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说得这么露骨的还是头回见,不过也说明了其实没什么脑子,有脑子的人哪个说话不是九转十八弯的。
“别听母君他瞎说,你拿好了,我信你。”钱文把玉佩塞进包袱里,“路上小心点。”
“说了送你就拿着,”陈萧然吧玉佩放在钱文的手心里,“等我回来。”
“嗯,”钱文点点头,眼圈有些发红,全然忘了这人当初是怎么勒的他喘不上来气了。
“你这孩子,这是喜事,快别哭了,母君也能看到我的哥儿出门子的那天了。”春哥儿笑着打趣钱文。
“我走了,”陈萧然没有不舍,他已经得到消息,皇帝表哥就在清河县衙等着自己,离清河镇也就两个时辰的脚程。说完就翻墙离开了,这回没有受伤,而且体力也充沛,没有再弄伤手掌。
安乐侯爷陈萧然没多久就找到了县衙里,他的皇帝表哥,亲王表弟正悠哉的喝茶聊天呢,桌上还摆着生米粒,“见过皇上,见过亲王。”
“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这么拘谨,坐吧。”司徒昱摆摆手,“你小子可是让人担心死了,叫孙太医来看看。”
“已经无碍了,那帮反贼抓住了没?这回可是亏大了。”陈萧然叹气,还是太小看兄弟会了。
“一个不漏,”司徒岚得意洋洋的比划了一个手指,“就是一直没得到你的消息,吓死人了。”
“皇上,”孙太医匆匆赶来,行礼。
“免礼,给安乐侯看看伤。”司徒昱必须承认,在得知这小子平安的时候,自己可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回皇上,安乐侯的外伤已无大碍,就是用的是最普通的伤药,难免会留下疤痕。”孙太医很快就检查完了伤口。
陈萧然把衣服整理好,他们三个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说话比较随意,但毕竟君臣有别,该规矩的时候还是要规矩的,“皇上,摆这么些大米有何用处?”
“表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杂交水稻,你瞧瞧这成色,”司徒岚说的与有荣焉,“关键的还是产量,能翻三倍。”司徒岚竖起三个手指晃了晃,他到现在都还觉得不可思议呢!
“真的?”陈萧然抓了一把米捏了捏,这成色,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当然,你尝尝,这是煮熟的米,香的很。”司徒岚是不会承认他第一次吃的时候吃了三大碗米饭的,太丢人了。
“这都能当贡米了,比碧粳米也是不差的。”安乐侯细细的嚼着,米饭的清香,咽下去的回甘,还有劲道的口感,简直完美。
“是啊,民间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才,”司徒昱感慨着,就是发现的太晚了,听说这个杂交水稻都已经种了五年了。
“对了,萧然,你跑哪去了,这么久都没回音。”司徒岚兴冲冲的开始八卦,“是不是掉进温柔乡里出不来了?”
“还真是,皇帝表哥,我想纳一个侧君,这回就是他救了我的命。”陈萧然笑的很温柔。(下回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