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3

丰心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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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宵夜来碗红油凉面,配上切的细细的黄瓜丝,撒上一层白芝麻,看上去就很有胃口。

    花枝细细的伴着凉面,耳朵却一直听着后院的动静。

    管理员,你不打算去救安乐侯吗?朝阳有些不解,花枝似乎不打算插手这件事,为何又一直关注着。

    来了,花枝笑而不语,后院传来“扑通”一声,屋里的哥儿俱都吓了一跳,“少爷,后院好像有动静,差人去看看吧!”

    “也好,看看是不是进贼了,文哥儿还在后院呢,别冲撞了。”花枝拌好了凉面,挑起两三根送入口中,果然跟想的一样美味。

    紫苏小哥儿应声走了出去,去找护院的去看个究竟。

    管理员,你这一闹,可别把人吓跑了。

    不是我说你,朝阳,你对剧情的强大太不了解了。这也是花枝没打算出手的原因,对于这种转折性的剧情,位面可是很执着的。

    被批不了解剧情的朝阳满头的黑线,我不了解剧情?我可是系统!万能的系统大人!居然说我不了解剧情!看看剧情走歪了你怎么收场?!

    话说陈萧然带领人马在各个山头剿匪,没想到中了兄弟会的圈套,被人追杀,慌不择路才进了这家的小院,不成想这家竟然在墙头装了许多锋利的东西,天黑也看不到是什么,害的自己摔下了墙,差点痛呼出声。

    陈萧然觉得手掌黏糊糊的,不用说也知道是血了,再加上被追杀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身上还有刀伤,这会儿也是一阵一阵的晕眩。

    “快来,后院有动静,看看是不是进贼了?”紫苏带着护院慌忙往后院走着。

    陈萧然闻声,不得不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旁边的屋子走去,运气极好,房门没有上门闩,一推就开了,他慌忙走了进去。

    “谁?”熟睡中的钱文被惊醒,他好像听到了门响,“母君?是你吗?”听着没了动静,钱文壮起胆子下了床,披上外衣小心翼翼的往大厅走去。

    突然一条强壮的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一只带着血腥味的手捂住了他的口鼻,“不许出声,不然我就勒死你。”

    钱文拼命的点头,那股血腥味几乎要将他熏晕过去了。

    “二少爷,您没事吧?”外面的护院没发现人影,这附近就只有二少爷的房间了。

    “没、没事,外面出了什么事了?”钱文的脖子被人勒着,声音也有些闷,所幸隔着门,并未被人听出异样。

    “刚才有些动静,不知道是不是进了贼,没事就好。”护院挥挥手去别处探查了。

    “你,可以放开我了吧!”钱文小心翼翼的说着,那手臂可比自己脆弱的脖子有力量多了。

    钱文只觉得脖子上一松,身后的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喂,喂!你没事吧?”钱文点着了一根蜡烛,凑近了去,拍拍他的脸颊。

    陈萧然双目紧闭,即便在昏迷中还微皱着双眉,紧绷着双唇。

    “唉,”钱文默默的叹息,估计挟持自己也是情非得已吧,毕竟他也没有真正的伤害自己。

    钱文任命的把人拖上床,这才发现这人身上还有不轻的刀伤,双手也满是鲜血,还在往外渗着,一看就是刚刚弄伤的。钱文想起了云哥儿叫人插在院墙上的碎瓦片,估计是翻墙的时候割伤的吧!

    钱文打了些温水,看着霸占着自己床的男人,毕竟自己是个哥儿,随便看男人的身体不好吧!可是又是非常时期,救人要紧!

    钱文咬着牙红着脸将陈萧然的衣服扒了个精光,别着头帮他清理伤口,在昏迷中的陈萧然还是因为疼痛抽搐了一下,吓得钱文放轻了手脚。

    盆里的水渐渐的染成了红色,钱文将金创药洒在陈萧然的伤口上,又用棉纱布缠好,盖上被子,这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怎么样?花枝得意洋洋的看着这一切,就算是安乐侯被护院当作贼,劫持了钱文,钱文还是尽心尽力的看顾他,这就是剧情的执拗之处。

    无语,朝阳将脑袋埋进身体里,没脸见人了,钱文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未婚的小哥儿,将一个贼人放在自己的床上照顾,还,还是脱光了衣服的照顾,这要是叫人知道了可怎么得了。当然,安乐侯后来是娶了他的,安乐侯要是不娶他呢,这件事要是声张了出去呢?不光他不好嫁人,就连原主也要嫁不出去了。

    你且看着吧,明天陈萧然醒了才是好戏的开始呢!花枝挥手撤掉水幕,躺进被窝里,朝阳赶紧依偎在他的身边,管理员不打算给他使点绊子吗吗?

    不打算啊,不过花枝冷哼一声,那个老春哥儿不是想当齐君的么,他怎么不干脆让钱老爷休妻,自己当正君呢,侧君都看不到眼里了,哪来的那么大的脸呢!

    看着管理员的表情,朝阳识相的闭了嘴,这是有人要倒霉的节奏啊!

    第二天一大早,钱文偷偷摸摸的去厨房找吃的,平日里送去的都是两人份的餐点,多了一个大男人,还是要想想办法才是。

    他悄悄拿了一晚蒸肉,两个馒头,还有几样点心,正要走的时候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赶紧藏了起来。

    “昨晚少爷又熬夜了,我给他炖点补汤,要是熬坏了身子可怎么得了?”这是紫苏的声音。

    “就是就是,听说对面李家公子,为了科举总是熬夜,后来发热,差点烧成了傻子。”柴胡边说边看着墙角,一只脚都露出来了,还自以为藏的很好呢。

    “可不是,发热可不是小事,人要是受了外伤发热,那可不得了了,活不活得成都是问题。”紫苏故意放大了音量,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少爷怎么吩咐,他们就怎么做就是了。

    “可不是嘛!”两个小哥儿东拉西扯了几句,拿着东西离开了。

    钱文走了出来,看着炉子上还冒着热气的奶白色的鱼汤,这是剩下的,拿走的话应该没事吧!钱文咬咬牙,还是端走了鱼汤。还有那两个小哥儿说的话,发热真的很危险吗?自己还是去抓点药回来吧!

    陈萧然还没有醒,额头滚烫,钱文只能将鱼汤一勺一勺的灌进了他的口中。看着他依旧昏迷不醒的样子,把心一横,将自己存的零花钱找了出来,从后门溜了出去,也没忘了带面纱。

    “伙计,抓副退热药,外伤。”钱文不自在的摸了摸面纱,心里稍安。

    好在药铺的伙计也没多问,就是普通的退热药罢了,药铺的大夫直接开方子抓药。

    钱文抱着两包药急匆匆的回到后院里,看着这两包药又发愁了,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厨房熬药,这可怎么办啊?

    “香菱,香菱,”钱文把他的使唤小哥儿喊来,“给我在屋子里生个炉子,我想煮茶。”

    “是,二少爷。”香菱转身去准备了,钱家对于这母子俩,除了名分,该有的都有了,他跟花枝一样有四个使唤小哥儿,香菱就是其中之一。

    煮茶的陶壶有些小,钱文只能一份药分两次来煎,还要小心药味别传出去了。

    四个使唤哥儿都被钱文支出去了,原本不应该再出什么纰漏了,可是钱文偏偏算漏了他的母君。

    “你这干什么呢?”春哥儿听说厨房里丢了一罐鱼汤,来跟自家儿子八卦一下,却发现他正拿着把扇子煎药呢,“这是谁?”一转眼竟然还看到一个男人,肩膀露在外面,居然是赤裸着的。

    “嘘—”钱文做了个手势,“他受伤了,在发热,我正熬药呢,千万别让老爷知道。”

    “这人什么来历?你就把人留下了!”春哥儿对自己的哥儿那可是恨铁不成钢,这脑子都不知道咋长的,一点心眼都没有!

    “不像是坏人,”钱文挠挠头,“起码没有伤害我。”人家勒着你的脖子你就忘了啊喂!

    春哥儿眼尖,看到了被扔在地上沾了血迹的衣服,拿起来翻看了一番,钱文没什么见识,他跟着主君这么久,还是有几分眼力的,这料子上乘,绣工精美,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家。还有这块玉佩,也不是凡品。

    春哥儿的眼睛转了几圈,心下有了主意,“那你好好照顾他,既然不是坏人,就别亏待了人家,我帮你一起,可别被人发现了。”春哥儿可不想花枝那里分他的功劳,要是是个达官贵人就太好了,压着老爷抬自己当齐君才行,至于为什么不是休妻再娶,他就是要天天在主君面前晃,活气死他,让他善妒,不让老爷娶自己,眼见着钱家就要绝后了。

    “好啊,”钱文可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也很高兴说服了母君,不用一个人这么辛苦了,“我怕被人知道会把他送到官府的。”钱老爷为人最为正直,一个翻墙进来的人绝对不会有好感的。

    “说得没错,”春哥儿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动手帮着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