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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赫尔因没有工作又不想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真的把自己当做贵妇人,就向周骏搵借了一些书来看,正好周骏搵这一段时间在整理民国时期各地方的奇闻趣事,就让徐赫尔一起过来帮忙。至于他整理出来要做什么,周骏搵没有跟徐赫尔说,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而已。
于是,徐赫尔就一头扎进了书里,生活也算过得充实。而研究生毕业的程青怜选择去山区当支教老师,她这样的选择的确让徐赫尔没想到,她以为程青怜会进大公司或者留校读博士,却没想到找了这样一份充满挑战的工作。
徐赫尔问她问什么会选择当老师,她家庭成员里似乎也没有当老师的,程青怜却说,只是忽然觉得当老师不错,去山区也能见识到世界的另一面,将来回来之后,或许还会继续当老师。杨凡好曾开过一个玩笑,她们三个,一个当老师,一个当医生,还有一个嫁了人,都算得上是拿到了铁饭碗。
而研究生毕业之后去了深圳的朱巧葭却冷冷一笑,她这种无业游民才是真铁饭碗,而且过得比她们富裕。朱巧葭如今可是网文界大咖,加上如今IP概念的泛滥,她连续两年蝉联作家富豪排行榜女作家前三的位置上,前途不敢说如何,但钱途绝对是不可限量。
所以徐赫尔在寻找广东的民国趣闻轶事的时候,就拜托了朱巧葭帮忙。要问她为何跑那么远,不过是因为深圳离香港比较近,做代购也方便,这当然是她的玩笑!她是不想待在很冷的地方,不论是大连,北京还是家乡到了冬天都冷得不想出门,但深圳就不一样了,除了太热之外,太冷的机会很少,更重要的是,她也想多走走不同的城市,为自己的作品寻找灵感。
朱巧葭的这股潇洒劲儿令徐赫尔跟杨凡十分羡慕,杨凡被工作和感情所纠缠,徐赫尔也是被这段荒诞的婚姻禁锢。朱巧葭为了显示自己的爱心,特意飞回了上海陪她们,还给每人从香港带了礼物。
只不过这次见面,朱巧葭发现杨凡跟徐赫尔都变了许多,都变得沉默起来,而且杨凡也不怎么跟自己对着呛话了,反而是有些心事重重的,她只知道杨凡有个神秘男友,具体身份却并不清楚,便问道:“你跟你男朋友可都两三年了,还不考虑结婚吗?”
知道内情的徐赫尔急忙岔开话题:“巧葭有男朋友了吗?”
朱巧葭摇了摇头,眼睛却还是盯着杨凡:“我啊,自从跟前男友分手,空窗一年多了,啧,第一次分手的时候还伤心欲绝,第二次就变得没感觉了,不过我希望没有第三次,所以要睁大眼睛好好挑一挑,争取跟第三任男朋友结婚。说起来,杨凡这算是初恋?”
徐赫尔还想扯开话题,杨凡却说话了:“算不上初恋,你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我可有点担心了啊!”
朱巧葭无所谓地耸耸肩:“谁叫你都不说话了,我来找你们就是想让你们陪我说说话。”
杨凡却笑:“在社交平台上跟网友聊得热火朝天,还需要我们陪你说话?大作家,咱们水平不够哇!”
朱巧葭大笑:“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不过我又不是跟你们讨论什么学术话题,只不过是聊聊家常八卦而已,不需要什么水平!”
杨凡揶揄:“我们也只配聊这种话题了!”
然而朱巧葭却将目光盯在徐赫尔身上,用一种猥琐流气的声调问:“结婚一个多月,感受如何?”
徐赫尔呵呵了两声,敷衍道:“就那样呗!”
这时杨凡也看着她,跟朱巧葭的眸光一起,对她造成压力:“巧葭的意思是,破没破啊?”
徐赫尔脸色涨红,目光闪躲,这两人真是开放到了无耻的境地,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杨凡见她不好意思,便好心安慰道:“这种事儿很正常!大家都是成年人,谈个男朋友要还只是牵牵手,不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更何况你们都结婚了,要是没有夫妻生活,你该担心他是不是直的了!”
朱巧葭却拆台:“她也不是没有过过家家的经历,现在想来,赫尔那个男朋友跟她分手,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看得到吃不到给憋的。我可不相信陈栩昆愿意忍着,加上手上有了合法的凭证,傻子才只会干看着呢。”
关于徐赫尔跟前任男朋友分手的内幕,杨凡比朱巧葭清楚许多,尽管理由不是这个,但徐赫尔不愿跟对方亲近也是一个因素。
徐赫尔投降:“好啦好啦,我承认行了吧!”
朱巧葭却不怀好意地:“技术怎么样?啧,舒服吗?啧啧,一周几次?”
杨凡见她越问越过分,便敲了敲桌子,质问她:“好歹我跟赫尔都算是稳定了,你可还是孤家寡人呢,我们应该更关心关心你吧!怎么,寂寞了一年多蠢蠢欲动了?”
朱巧葭怅然叹息:“怎么,你要给我介绍?作为一个写网文的,我可是集颜控、细节控、洁癖等多重臭毛病于一身的痴女,这辈子就只能活在自己幻想中的女人该如何让我降落呢!”
杨凡毫不客气道:“嗑药了?嗑药磕多了,脑子出毛病了?”
徐赫尔在一旁狂笑,杨凡跟朱巧葭互损真是精彩,每次她都看得心满意足。
当晚徐赫尔回来得比较迟,拎着朱巧葭送的礼物静悄悄地上了楼,推开房门才发现陈栩昆正坐在床上看书,难得没有去书房工作,见到她回来,便随口问道:“朋友见面还愉快吗?”
徐赫尔点点头:“嗯,她们比较闹腾!”
陈栩昆将目光转到礼物袋上:“你那朋友送你的礼物?”
徐赫尔又点了点头:“对,她现在住深圳,特意去香港给我买的东西,知道我喜欢这牌子,就特意买了一条丝巾送我。”
陈栩昆冷漠地笑了笑:“当初我去香港的时候,你不是说上海什么都有?”
徐赫尔一愣,便解释道:“上海确实什么都有,但这是朱巧葭的一片心意,我并没有向她索要什么。”
陈栩昆放下书,看着她:“看来是我做错了!”
徐赫尔觉得他这脾气发得莫名其妙,想问他什么意思,可他却躺下睡觉了。
朱巧葭在上海待了5天,杨凡因不肯收留她而不得不住在酒店,也因杨凡要工作,常常就是徐赫尔一个人陪她。朱巧葭撺掇徐赫尔让陈栩昆请自己吃饭,毕竟她也算是徐赫尔的挚友,结婚这么大的事,不摆酒就算了,连通知都没有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所以她就想当面问问陈栩昆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徐赫尔却不愿,陈栩昆这些日子来莫名其妙的,她不希望让朱巧葭看到这一面,让她担心自己的婚姻情况。朱巧葭见她如此坚持,便不爽地骂她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懦弱,全不见往日的果决和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