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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包厢内的温度越来越低，紧抿着唇的男人身上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夜零扑哧一声笑出来，决定不再逗弄眼前这个好像大型忠犬的男人：
“小黑……”
“它就是我当年养的一条狗啊。”
狗？
听到这个可笑的答案，司凛没忍住，一拳硬生生地砸在了桌子上面。
直接把上面的玻璃转盘砸出一圈蜘蛛纹路，紧接着，这片玻璃被摧残的玻璃，好像天女散花一样，一片接着一片往下掉。
外面的司东和司南听见那哗啦碎掉一地的声音，还以为司凛对夜零动手了。
他们连忙冲进包厢。
看到的却是，气氛莫名暧昧又奇怪不已的一对男女，像是动手，又好像是没有动手。
女人嘴角挂着笑，男人脸上却是面无表情，只有从他急剧变化的脸色中，才能看出来，他刚才的心情，经历过一场大起大落。
司南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却眼尖地发现司爷的左手正在滴答滴答往下掉血。
很显然，刚才的声音，就是他搞出来的。
司南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劝架：
“司爷，司爷，您清醒一点啊！”
“这可是夜小姐啊！您可千万不要做出来一些让您终身悔恨的事情啊！”
“您要实在是忍受不住的话，可以打我出出气啊！”
但是劝着劝着，司南就发现了，一点不太对劲的地方。
按照平常司爷发病的状况来看，这个时候的司爷应该早就已经忍耐不住。
给自己一拳了啊……
怎么到现在，司爷都还没有动手呢。
而且，司爷的嘴巴怎么有点不对劲。
怎么那么红，那么肿，上面还有着一个牙印……
就好像是被人咬了一样。
等等！
就好像是被人咬了一样？
被咬了！
司南惊得浑身颤抖，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下一秒，司凛暴怒的声音在他耳边凭空响起：
“没用的东西！”
“滚出去！”
司南咽了口口水，他从刚才的猜想，再加上司爷的这两句话中，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干巴巴地硬挤出一抹笑容来，感觉自己实在是知道的太多了，小命都快要受到威胁了。
司南很想装出一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于是他颤抖着音线说：
“司、司爷……”
“您您您您的手……”
司凛的目光在刹那间变了，冰若寒潭。
从司南这两句话里面，他听出来了司南的猜测。
司凛这个下属是属于那种干啥啥不行，脑洞第一名的人。
而且，他的脑洞经常会撞上真正的事实，这也是一直以来，让司凛重用他而又头疼的一点。
如今，这点头疼已经变成了致命的杀意，司凛目光森然。
他不知道司南到底猜到了多少事实，但是，他现在再不出去的话。
他肯定，不会轻饶他的！
察觉到危险，司南顿时化身兔子，跑的比谁都快：
“不不不，我我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语无伦次地说完一整句话，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拉着脑袋上打出三个问号的司东一起离开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