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叮当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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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左转进去有个农家乐。”一直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云钰突然对开车的林妙来了这么一句。

    林妙明白点点头。

    约二十多分钟后,终于到了那个农场农家乐附近,林妙方向盘一转,朝着路边的农场里跑去。

    所有人下车后云钰就让林妙把车收入了空间。

    云钰再次放出几缕神识向农家乐里面探去。

    很快,就找到了那些幸存者所在的地方,当精神力扫视到当中那道熟悉的身影后,陡然一停。

    “小心点。”云钰随口嘱咐了一句,率先走上阶梯朝农场里面走去。

    林妙现在的的枪法很好,直接把枪准备好跟上云钰的脚步,云钰四人才进去,就遇到了一个背对着他们的小男孩。

    男孩身高一米多一点,穿着蓝色的短袖短裤,身上还背了个小小的斜挎包,从背影看上去似乎很正常,然而就是这种正常反而显得不正常了。

    在现在这种丧尸横生的时期,一个活着的孩子可能一动不动的杵在户外吗?

    他们四人都没有上前,漠然的看着那个背影,林妙将手中的枪对准那个小男孩的头部。

    小男孩似乎听到了声响,慢慢的转过身来。

    一瞬间就如同走进了鬼片里。

    稚嫩的脸半边都被啃咬掉了,被啃掉的那边眼珠子半掉不掉的挂在血肉里,腰身的地方一片干涸变黑的血迹,衣服下还露出一点腐烂的肠子。

    他张开狰狞的血口,在令人毛骨悚然的赫赫嚎声中僵硬的朝着几人走来。

    林妙扣下扳机,小男孩咚地一声倒地。

    越往里走,丧尸就越多,其中小孩占了不小的比例,云钰面不改色的用手中的长刀削掉他们的脑袋。安然跟安苗则在后面退后,不时左边一团火,右边一道寒气。

    农场里面很大,这种与城市并轨经营的农场分了好几个区。

    在走了半个多小时后,他们到了湖附近。

    湖很大,上面建了一片木屋木亭长廊,几处长廊上还掉了几根钓鱼竿。

    湖周围围了一群的丧尸,还有不少走到了木桥上,只是四周通往中间水上连片木屋的木桥都在中间被弄断了几处一米左右的距离,丧尸过不去,偶尔还有一两只最前面的丧尸被挤得掉进水里。

    湖中屋就是幸存者所在,里有有七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两对父母带着一个小孩,还有个孤身的母亲带着个六岁多的小女孩,剩下的都是身强体壮的男人。

    说真的,云钰其实挺佩服这些人的。

    成年男人加起来有十一个,总人数有二十四,也有锄头之类的当武器,却宁愿战战兢兢的龟缩在这一片水上房子里,也不肯出去寻求一线生机。

    云钰安然走前面,林妙安苗断后,不过林妙基本是没动手,云钰也是只偶尔出手,完全是安然安苗清出的一条血路,然后四人跳过那两个断口,到了连通中间。

    几人还刚越过接连两个断口,到了中间的一个小凉亭,就见前面的屋子里冲出来一个三十多岁女人。

    那女人衣裳不整,头发也乱糟糟的,满脸癫狂的冲到两人面前,一手一袖的抓住安苗和云钰的衣服就喊,“你们快救救我们吧,我们这里有活人,还有二十四个活人!你们快带我们离开吧,这里都是怪物,吃人的怪物!”

    女人说着就崩溃般的哭了起来,但抓住两人袖子的手却扣得死紧,扯都扯不下来。

    云钰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里面又陆续跑出来一群人。

    那群人应该是看到了他们一路过来的,所以看到他们毫发无伤就到了这里,所以都激动了,有三个小孩更是哭着扑上来抱住林妙安苗两人的腿求两人救救他们,带他们离开这里。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说话,唯独一个女人站在人群后直直的盯着云钰的脸。

    看了好一会儿,那女人才有些不太确定的开口问道,“云钰?请问你是云钰吗?”

    当然是我!云钰嘴角微微勾起,缓缓抬起头,被帽檐挡了部分眉眼的脸完全露出来。

    虽然现在经过一日日潜移默化的空间调理改变,云钰整个人看起来比原来白皙了不少,但脸型和五官却没多大变化,让熟悉的人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果然是你!云钰,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叶秋桐啊,不认得我了吗?”叶秋桐一见真是何文琳,松了口气,然后又惊喜起来,面带激动的推开其他人跑到云钰面前,拉住云钰的手激动的说道。

    云钰没做声,只是定定的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狼狈却依稀能看出几分娇色的脸庞。

    她幻想过无数种再次见到这张脸的场景,哪怕是直到刚刚走上这个凉亭前,她都以为自己会很激动,会克制不住满腔的恨当初将叶秋桐杀死。

    可当这一刻,这个人真正的站在她面前,她才发现自己错了。

    那些翻腾的怨怒、愤恨、杀意在面对真人时竟反而通通平静了下来。

    不是不恨了,不怨了,相反,是觉得不甘心,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把她弄死,太简单了,简单到她无法甘心。

    长达五年的付出被那么轻易背叛的痛苦、被射穿了双腿的不敢置信、死无全尸的绝望、以及那些即便隔了一世依然自句清晰的侮辱……

    她、怎、么、舍、得、让、她、就、这、么、轻、易、的、死、掉、呢?

    云钰垂下眼帘,盖住瞬间闪过的狰狞。

    是啊,她怎么能这么简单的让她死?

    在没有付出过,没有背叛过,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死在丧尸手里,太便宜他了!

    知道得不到而失去的痛苦又如何比得上只差一步就能得到却失之交臂的痛苦来得深刻呢?

    所以云钰改变了主意。

    她不杀她了,至少现在不杀了。

    不仅不杀他,她还要好吃好喝的养着他,让她以为她和上一世一样被她蒙骗了,养大她的胃口,养深她的自以为是。  如果不是在最春风得意、满心以为世界就在她手中的时候将她重新打落尘埃,又怎么能让她痛彻心扉?怎么对得起她上一世送给她的“厚礼”呢?

    于是云钰笑了,瞥了眼被抓住的手,忍下恨不得将之剁掉的憎恶感,勾起一抹异常灿烂的笑容,“你是秋桐嘛,怎么可能会不认得呢!”

    旁边林妙他们忍不住诧异的看了过来。

    虽然大家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一个多月,但云钰绝不是个爱笑的人,就是好脸色也没看过几个。现在这个叫叶秋桐的女人却打破了他们的认知,对叶秋桐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叶秋桐不知道这一年云钰的变化,立即就被何文琳的笑容迷惑住了,甚至没看出她眼底的冷漠,满心的欢喜。

    刚才她在房子里看到过她杀丧尸的那个利索劲了,而和她同来的几人,除了拿枪的那个女人外,另外两个看起来也很有气势,就知道他们肯定有本事。

    那么她跟前世一样,牢牢抓紧云钰她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末世前两年多跟末世后五年的朝夕相处不是白过的,何文琳对叶秋桐的每一个举动都太了解了,一眼便看穿叶秋桐的心思,却不怒,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没有现在的得意,又怎么来的日后的加倍冲击呢?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秋桐,秋桐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林妙跟安苗他们听着云钰欢快的话语,还真不怎么习惯,又忍不住看了她和叶秋桐一眼。

    叶秋桐却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很快就露出忧伤的表情道,“我是和老陈来这里度假的,没想到突然发生这种灾难,我男朋友死了,我逃过一劫,之后我就和他们一直躲在这里……”

    她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这里,度假是真,只是她那个“感情深厚”的男朋友却不是她所讲述的那样自己突然变成了丧尸,而是她为自保而亲手推进丧尸群被丧尸咬死的。

    叶秋桐在编完了故事后,又将话题转回云钰身上,

    “叶秋桐,他们是你朋友啊?”而其他几个男人闻言,眼神也开始闪烁起来,互看一了过来。

    走过来的是五个男人,为首的男人差不多一米八高,身上穿着制服,看样子应该是农场原来的保安人员。

    他身边的四个男人也差不多高矮,就是身高差些的,也是比较壮实的。

    和别人比起来五人明显要干净得多,脸上也红润有光。

    刚开口的就是为首的那个男人。

    这五个男人一走近,叶秋桐打了个哆嗦同其他人沉默了下去,脸上隐隐透着惊恐与憎恨。

    大人还能勉强控制住情绪,三个小孩就不行了。

    清晰的感觉到抱着她的那个六岁女孩和五岁男孩打了个哆嗦,尤其是那个六岁小女孩全身抖动得厉害,另一个抱着迟宏坤腿的十岁大的男孩还算胆大,面带仇恨的瞪着五个男人。

    并不奇怪,她对这五个男人的容貌早已没了记忆,但做过的事却还记得清清楚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三个多月被丧尸群包围,没有救援,只有漫天的尸臭和随时可能被吃掉的死亡威胁,如同被这个世界遗弃的绝望,人性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失控。

    这五个原来本性就不怎么样的男人在一个月后终于忍不住合伙强、暴了那七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而失去了男朋友庇护的叶秋桐也不能幸免。

    当祸事没有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大多数人选择的是无视。

    就好比公交车上遇到扒手在偷东西,不小心看见的人九成是转过头当做没看见,再有零点九成的人是等小偷得手走了才对失主说句“诶,你怎么还没发现啊,你钱包被偷了”。

    这种自扫门前雪的凉薄风气在末世前就已经形成。

    有的是来自父母从小到大的教育,不要管别人的是非,惹上了就是是非,看到了要当没看到,有的是被新闻中报道的报复情节吓怕了,怕自己开那个口,会被歹徒划破脸或者干脆捅一刀,也有的被好心反遭坑害的事件凉了心,不敢伸出援手。

    末世来临后自是更甚。

    这些幸存者里大半都是有家累的,怕连累自己和家人,没家累的也怕被身强力壮的五个男人合伙丢出去喂了丧尸。

    于是,七个女孩的惨叫在隔壁房里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剩下的十二个人却硬是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

    得逞后的五人自然越发的猖獗,在扭曲的中肆无忌惮的宣泄着内心的恐惧,然后,他们一天天的变得不满足。

    那个单独带着女儿的年轻母亲紧跟着成为了他们的下一个猎物。

    年轻的母亲在七个女孩求救的时候选择了沉默和无视,换成了自己,受到的自然也是同样的沉默和无视。

    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的年轻母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儿被一巴掌打晕过去,然后自己在歇斯底里的尖叫挣扎中被拖了出去,和七个年轻女孩一样成了五个男人泄压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