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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澄盯着他的脸庞道,“……你以后离我姐姐远点。”
“这可能有点困难,”燕悠然风淡云轻地笑笑,“小孩子火气别那么旺盛。”
郑澄觉得真的好气哦,无论她对他态度怎么恶劣,他都一笑置之。
她干脆别过了头,不再理他。
……
“找到了。”
姜姗从书架上的书中找到了那张写着宽带和密码的纸。
她记起来了,这本书原本是放在抽屉里的,后来她把它重新放到了书架里,怪不得会找不到这张纸了。
她把纸放在了桌上,“你照着上头的数字登陆便可以了,”她拿起了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有些烫,就又把它放下了,“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回去了。”
“好,今天早点休息。”
燕悠然把她们送到了门口,才合上了门。
……
“姐,我开个门,我做噩梦了,害怕。”
就在姜姗打算关灯睡觉前,门外响起了郑澄糯糯的声音。
她掀开被子,踩着双棉拖鞋给郑澄开了门。
她见到郑澄穿着可爱的卡通睡衣,抱着小枕头,仰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
郑澄说:“姐,我害怕。”
“你别怕,有我在呢,”姜姗把门关上,询问道,“你做了什么噩梦?”
一转头,她就看到郑澄睡在了床的里侧,正看着自己,动作可真快。
“我梦到燕悠然在半夜摸进了你的房间,拿着一把长刀,把你给杀了,切成了一块块,”讲到此,郑澄忍不住身子瑟缩了下,“我今天一定要睡在这里,保护你。”
姜姗失笑,“你能做什么?”
看样子郑澄还真是讨厌燕悠然,不惜借一切机会来抹黑他,顺带提高她的形象。
郑澄一愣,是啊,她该怎么保护姜姗。
她想了想道,“我在夜间有一颗警惕的心,若是燕悠然真的进了这房间,我一定能立马发现,然后把你给叫醒。让你有机会使出你的绝招。”
她笃定主意燕悠然是不会过来的,是以瞎掰扯。她现在是小孩子,特别嗜睡,在早上闹钟得响两轮,她才会醒过来。
姜姗捏了捏郑澄的被角,“睡吧,有姐姐在。”
“睡前最后一个问题,你明天可不可以接我放学?”
“可以。”姜姗已把燕悠然给安置好了,之后应该没有他要操心的事情了。
听到她的应允,郑澄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
一夜无事。
如往常一样,姜姗把郑澄送到了学校,回来时去了一趟咖啡馆。
天气渐渐冷了下来,咖啡馆的生意愈来愈好了,除了日常进货外,压根就没有她要操心的事情。
姜姗和主厨商量了下开发新口味甜品的事宜,商量的差不多后,就开车去了超市买食材做午饭。
当她拎着一大袋菜进了自家小区的电梯时,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紧随其后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警察眉目清俊,俨然是警草的模样,姜姗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他敏锐地注意到了姜姗的目光,朝她笑笑。
俩人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姜姗僵硬一笑,快速看向地面,被抓包了,还真是不好意思。
不过这位警察小哥可长得真好看呀,真好看!就是不知道这警察找的是哪一户人家了,被警察找上门,总归是没啥好事的。
她按下了五楼的按钮,友好地问道,“你们要上几楼?”她可以顺便帮他们按了。
警察小哥淡淡道,“和你一样。”
姜姗收回了手,还真是巧了。
五楼除了她和燕悠然之外,还有两户住户。一户自她搬来后,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踪影,还有一户则是老爷爷和老奶奶住着。
难道警察小哥要找的是老爷爷那户?她猜想着。
电梯门开了,两个警察将腰板挺得直直的,大步走了出去。
姜姗见他们在门口脚步微微一顿,左右瞧了瞧,就朝左边走了过去,那分别是她和燕悠然住处的方向。
她一惊,难道他们要找的是燕悠然?
她跟在他们后面,他们的行动验证了她的猜想。
俊朗警察敲响了燕悠然的门,燕悠然立马就把门给开了。
他警惕地看了眼警察,问道,“有事?”
俊朗警察紧抿着嘴角,一副公事公办地模样,问道,“你就是燕悠然吗?”
“是我,没错。”燕悠然点头。
俊朗警察一副公事公办地模样,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道,“我是警察鹿仁非,这里有一点事情需要你配合调查,得麻烦你跟警察局走一趟。”
“鹿警官,我一向遵纪守法,有什么事值得我去警察局?”
那位叫鹿仁非的警察道,“是我的疏忽,”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点出了一张照片,“你认识照片里的这个女人吗?”
“认识,”那女人正是燕悠然面试时见到的老鸨,“她出事了?”
鹿仁非点头,“她昨晚在知霞大道夜跑时,被人从身后连捅数刀,因失血过多而死,尸首在今早被人发现。据她的手下说,你昨天下午和她起过冲突,还曾说过若不是法治社会,你一定会杀了她,是不是?”
“没错,你们怀疑是我杀的?”燕悠然没想到昨日还对他趾高气扬的女人,今天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还真是世事无常。
鹿仁非摇头,“你有作案动机,所以请你跟我们到警察局走一趟。等完成了问话,洗清了你的嫌疑后,我们就会让你离开。”
“我不过是说了句气话而已,哪会傻到真的去杀她。不得不说,那个凶手干了一件正确的事情,”燕悠然懒懒地倚在门框处,“等我去穿件外套,就随你们离开。”
他昨日实在是气急了才会说这话,等冷静下来后,只觉得去理会她的这种行为都相当掉价。
他没干违纪乱法的事情,自是不怕警察来查。若是此时逃避了,倒显得做贼心虚了。
……
姜姗在旁边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本替燕悠然提起的心,微微放下。
原来是因为他昨日的一时气话,被人找上了门。
想到昨日还打扮的光鲜亮丽,飞扬跋扈的女人,不过几个小时就命丧黄泉了,姜姗多少有些唏嘘。
她走到了自己门前,从包里摸出了钥匙,准备开门。
……
燕悠然很快就穿了件外套走了出来,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十分闲适的模样,全然没有去警局的紧张感。
他问身边像两个门神一样站立的警察,随意问道,“几时可回来?”
鹿警官道,“那得看问话的进度了,说不准的。”他发现燕悠然这人说话文绉绉的。
燕悠然拧眉,余光见到了姜姗将将要合上的门,丢下一句等我几分钟,就快步朝姜姗的家门口走去,“别关门,姜姗。”
他身后的俩警察对视了一眼后,跟了上去。
姜姗重新把门打开,看着他,不知他突然叫住她是为何事。
燕悠然清了清嗓子,“我下午五点之后还未回来的话,还得麻烦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
“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你可千万不要忘了。”
见燕悠然如此强调,姜姗不由变得慎重了起来,“你就把事情放心地交给我吧。”
燕悠然张口要说,余光见到了身旁的警察在竖着耳朵听,不满道,“你们能不能稍微回避一下,这事关于我个人。”
“抱歉,不行。既然是,就该一个人也不告诉。而且,有什么事请非得在五点之前解决,我有权怀疑这是你的托词而已。你是想让这位女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替你掩盖证据。”鹿警官异常坚定地道。
燕悠然见他不容让步,满脸无奈,“你们要听便听吧,”他十分慎重地同姜姗道,“五点之后,要是我还没有回来。就去我的书房,打开放在书桌上的电脑,桌面上有个叫《王》的文件,你打开之后,点开名为十六章的文档,帮我检查一下那一章有没有错别字,给我纠正一下。要是有语句不通顺的地方,也替我修改一下,然后登陆作者后台,在五点半时把这一章发表到网上,”他淡淡瞥了警察一眼,声音压得低了些,“我的作者账号就是手机号,密码很复杂,你用手机记一下。”
“……好。”
看到燕悠然对写作事业如此热情,姜姗一时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警察也是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其中一个警察道,“要是我追的小说作者有你这般敬业,他三年前的坑早就填平了。”
姜姗用手机点开了记事本,“你说吧。”
随后,燕悠然报了长长的一串密码,涵盖了大小写字母,各种符号,复杂的不得了,完全不用担心有人会盗走他的密码。
姜姗又让燕悠然报了一遍,确认了密码准确无误。
“现在可以和我们走了吗?”身后一名小个子警察不耐的催促道。
“走吧。”
燕悠然随他们离开,快走到转角处时,又叫了声姜姗的名字,他开口道,“你可千万别忘了。”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姜姗朝他重重地点了个头。
她只觉得相当魔幻,她现在相信燕悠然会成为一个大作家了,真的。
在去警察局前,还担心更新不及时的写手,你值得拥有。
她看着他消失在转角处的声音,想到了昨晚她发现的事情,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没记错的话,昨晚燕悠然回来的很迟。她起夜去客厅喝水时,曾经听到了对面重重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