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再遇鼠王

有迪奥的疯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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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依云?倒是很好听的名字。

    西门鬼一笑,回:“纪女侠安好,若你不嫌弃,叫我小鬼便好。”

    纪依云点了点头,也学着西门鬼的话:“不用叫纪女侠这么麻烦,我看你身体瘦弱,年纪恐怕也比我小些,若你不嫌弃,叫我依云姐吧。”纪依云说完这些话,脸又红了些。

    可怜无极门门主,盛名一世,却有这么个怕羞的女弟子,西门鬼忍不住暗笑。

    两人已通了姓名,纪依云便出声催促:“还不买药去?我可以分些银钱给你。”

    西门鬼想了想,有她陪同,倒是能掩护我的身份,鬼心思一动,便耍了个赖,缠着纪依云说:“还是麻烦依云姐陪我去一趟吧,有女侠姐姐的绝世武功保护,这一路上肯定出不了岔子。”

    江湖救急,正是侠义之举,纪依云被西门鬼捧做了女侠,当然不能袖手。

    于是,二人结伴前往镇上的药店,西门鬼进屋捡药时,纪依云等到药铺外不看,倒是恪守江湖规矩,一般调配解药时,不许外人观瞧。

    正在纪依云无聊的望着街景风情时,突然有一个人撞了过来,险些被撞倒。

    但撞在纪依云身上的人,却被反弹了一个跟头,坐在上皱眉说:“干嘛杵在路中间?你是柱子么?”

    这人身形弱小,像个小孩儿,纪依云也不知道该不该扶,只连声道歉:“对不起,可摔坏了吗?这里就是药店,有大夫坐堂,你可以随我……。”

    “算了,算了,真是麻烦。”这小孩子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怨了纪依云一句:“拜托大小姐你下次装柱子的时候,靠靠道边。”小孩子说完,便匆匆离去了。

    这时西门鬼已捡好了药材,在店里招呼纪依云进来会账,纪依云探手到腰间摸钱囊,脸上突然变色,惊说:“不好,我的钱袋子!刚刚有人偷了我的钱袋子!”

    西门鬼一声叹息:“那还愣着?追吧!”西门鬼与纪依云拔步便追,心道,这女侠,这么个大头性格,居然敢乱闯江湖。

    不光两人追,药材铺的老板也追,他们拿走了药,还没给钱呢,但西门鬼与纪依云的脚程,药材铺老板可跟不上这老板只追了十几步,就再看不见两人的身影了。

    那小偷,以为纪依云一时半刻发现不了,此时正在小巷子甩着钱囊,边走边跳,好生得意!

    “小贼休走,还我钱囊!”纪依云看到这个瘦小的身影,立即高呼。

    小偷回头看到纪依云追来,忙提步又跑,足下生风,脚底抹油。

    西门鬼跟在后面,驻足脚步,看着纪依云远去的背影,苦笑:“我的大小姐哟,偏得喊那一句吗?岂不是给这小偷提了个醒儿?”

    这小偷左逃右蹿,仗着自己对巷里的地形熟悉,只拐了几个弯,就把纪依云甩得没有影了。

    刚停下得意,又拐了个弯的时候,突然被早就等到这里的西门鬼抓个正着。

    西门鬼顺手取下绕在小偷指尖的钱袋,一攥,里面硬硬的,银子还在,便对这小偷眨了眨眼,说:“还不快逃?”

    小偷没见过西门鬼,见他取走了钱袋,当时变脸:“你想黑吃黑?”

    还未待回答,又听到远处纪依云娇喝:“小贼莫走,本姑娘今天非要教训你!”

    远见纪依云追来,小偷对西门鬼眨眼一笑,说:“要想黑吃黑,你也得出力,然后平分!”

    西门鬼一愣,这小偷突然自怀里掏出一把尖刀,绕到西门鬼的身后,以刀尖抵住他的脖子,对着赶近的纪依云大喊:“站住,再动一步,我就要了他的命!”

    纪依云见西门鬼受制,果然止步不前,一时间也没个主意。

    西门鬼苦笑,对小偷说:“这女人又不认得我,你挟持我有什么用?”

    谁知道西门鬼话音刚落,纪依云情急之下,竟然高喊:“小鬼,你小心点。”

    小偷倒是被逗乐,刀尖再施了点力,对西门鬼说:“哦,她不认得你,却能叫出你的名字。”

    “你见过有人叫小鬼的么?”西门鬼白眼。

    纪依云见小偷面目发狠,怕他伤了西门鬼,又急对小偷说:“你放了他,钱我们不要了。”

    见纪依云面目捉急,小偷问西门鬼:“她干嘛那么紧张你?她是你的小情人?”

    “不是,她是我妈。”西门鬼睁眼说瞎话。

    小偷好捉弄人,纪依云越是着急,小偷便越是得意,遥遥对纪依云说:“你叫这人一声亲相公,我就放了他。”

    纪依云的脸顿时飞红,好像火烧一般,连连摇头:“不是,我们不是……”

    “看你脸红的样子,还说不是?”小偷咯咯一笑,轻脆悦耳,本以为小偷会再次为难纪依云,却没想到他挪开了刀尖,纵身上跃:“钱袋子你们拿走吧,算是我给你们的新婚贺礼!”随着话声起落,这小偷又逃到了巷子深处,再也不见人影了。

    纪依云追近,看着西门鬼急问:“受伤了吗?”

    西门鬼摸了摸脖子,一笑:“让你叫你就叫呗,难道救人不要紧吗?”

    “这不行,这怎么能行,不行……”纪依云低着头,红着脸小声嘀咕着。

    西门鬼将钱袋子抛还给纪依云,说:“总算是把钱拿回来了,咱们可以回药铺结账了。”

    “他肯把钱袋还我,也不是个坏人”纪依云接过钱袋,轻声自语,说话间,又打开钱袋查看,呆住。

    “咋了?”西门鬼觉得形情不对,夺过钱袋一看,钱袋里的银子已不知在什么时候被调包成小石子。看向小偷去的方向,喃喃的说:“好快的手!”

    无论如何,救命的药就在西门鬼的手里,这药钱也只能以后再做打算了。

    两人匆匆赶回客栈,推开房门后,西门鬼顿时大惊,房间里空空如也,独孤行已没了踪影。

    纪依云看着西门鬼愣住的身形,轻问::“你结义兄弟呢?”

    西门鬼叹了一口气,小姐,要不要这么天真啊?人丢了,难道看不出来吗?也没理纪依云,忙查看房间内的事物,独孤行的剑还在,窗户已被打开了,西门鬼摸了摸窗棂上的残宵,自语:“是被撞开的。”

    回身到床上摸了一把,见温度还在,人定没有走远,再细心一眼,枕边留下几丝红色的毛发,西门鬼拈起红毛,两眼忧郁。

    纪依云也盯着红毛,急问西门鬼:“这是什么?”

    “我知道是谁带走了他。”西门鬼长叹一口气,纵窗跃出,纪依云也只有跟上。

    一路上有血迹可寻,西门鬼与纪依云便顺着斑斑血迹,寻到了小镇外。

    血迹突然中断,再抬目望去,只见独孤行遍体鳞伤的被钉在远处的树上。

    这一切,似乎太顺利了,西门鬼暗叫不好,忙对纪依云说:“这是计,你快逃!”

    纪依云也看到树上挂着一个血迹斑斑的人,摇头对西门鬼说:“有人被伤,我怎能不救?”

    说完这话,便纵身跃向独孤行的方向。

    西门鬼大叫一声:“别去!”但已拦不住纪依云的身形了,她跃到树下,挥剑要砍断缚住独孤行的绳索,却突然天降绳网,将她卷了起来,慌乱中挥剑乱砍?

    半空中传来几声狂笑:“冰蝉丝网,小姑娘,别白费力气了,你砍不断的。”

    笑声中,跃出一个身影,正是先前被埋在破庙下的红毛鼠王。

    独孤行,纪依云同时被制,西门鬼也只能立在那里看着,束手无策。

    纪依云身体已被箍的蜷缩,手脚也失了力气,惊乱之余,忙对鼠王大报字号:“你是什么人?我是无极门下,门主呼延灼的亲传弟子。快快放了我,否则我师傅不会放过你的!”

    鼠王一愣,随即狂笑不止,甚至捂着肚子笑,眼泪都憋出好几滴来。

    “难道你没听过我师傅的名号?”纪依云不解。

    西门鬼白眼,道:“你若不报你师傅的名号,也许他还能放过你,但你报了你师傅的名号,就没这个指望了。”

    鼠王笑够了,对西门鬼说:“不错!你这小鬼倒是机灵!”又对纪依云说:“无极门乃六大派之首,如今门主的弟子竟然与魔教的人有往来,恐怕若是被你师傅知道了,你师傅也不会认你喽。”

    “魔教?没有,我从不认识魔教的人,你休要栽赃!”纪依云气红了脸,虽然学艺不精,受制于人,可以听人教训,但唯独不能冤枉她与魔教勾结,那岂不是因为她而连累了整个无极门?

    看来这小姑娘是被你骗来的。”鼠王看看西门鬼,再对纪依云说:“你眼前的这两个人就是魔教教主段无常的亲传弟子,西门鬼!还有你想救的那位,叫独孤行,你可听你师傅说起过?”

    纪依云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人是魔教的人,而且还是魔教教主的亲传弟子,急得几欲大哭,又问西门鬼:“小鬼,你怎能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你都叫我小鬼了,在下复姓西门,名小鬼。”

    鼠王乐了:“这小姑娘既与魔教有勾结,已难回师门,无极门也不会再承认她了,倒是便宜了本王,看她细皮嫩肉的,一定能让本王欢愉。”鼠王淫语完,又问西门鬼:“小鬼,你没想到我抢在你前面占了这个便宜吧?”

    西门鬼耸了耸肩:“恕我直言,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垃圾。”

    鼠王横眉一拧:“年纪不小,口气倒是挺大的,尽弄些歪门邪道,你又岂在本王眼里?我现在就放下这小姑娘,当然你的面消受,看你能将本王怎样?”鼠王果然狂妄,说话间,已去解纪依云的冰蝉丝网。

    纪依云吓得眼泪之流,几欲昏倒,连哀求都忘了。

    西门鬼面无表情,却已经提起丹田内力,全运在一双掌上,明知不是他的对手,也偏要与这鼠王拼个你死我活,刚待纵步,突然见到一道冷风直刺向鼠王的手掌!

    有西门鬼在侧,鼠王本来就留着心神照顾,此时突然听到冷风袭来,以为是西门鬼打出暗器,随即挥舞铁爪格挡。

    暗器是一把飞刀,虽被鼠王利爪化解,但也齐齐削下了鼠王利爪的爪刺。

    鼠王大惊,这么凌厉的暗器,一定不是西门鬼打出来的,难道西门鬼另有帮手?从旁跳出,做出守势,大喝一声:“什么人?何不现身来见!”

    话音刚落,听到身后声响,回头一看,独孤行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绳索摇摆。

    大惊之余,又听到另一侧有响动,再一看,纪依云也不见了,连冰蝉丝网都被人拿走了。

    鼠王慌了,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将人救走,毫无声息。但鼠王久经江湖,辣性不改,肩膀上的红毛鼠也暴躁不安,鼠王宁神定气,细心观察,突然身形一闪,跃向一棵大树,怒喝:“鼠辈休走!”

    使出浑身之功,用尽了雷霆一击,将那棵大树拦腰催断!

    一个蒙面黑衣人从那树上现出身形,鼠王穷追不舍,若有真本事就不会躲躲藏藏,眨眼间就来到了那人身前,再刺出单爪!

    那人身形一缩,鼠王的利爪划他的头巾,一头乌黑长发便如瀑布倾泄,鼠王狂笑:“好福气,又是位姑娘!”

    黑衣姑娘咯咯一笑,回身挥手,从袖下打出至少七八种细小暗器,都如劲风疾雨,直取鼠王的周身大穴。

    鼠王纵身后跃,堪堪躲过几枚,但先前失了一爪,格挡不利,依旧中了招。

    自半空中摔下来,只觉得伤口酥麻,便知这暗器上喂有剧毒,他身形暴退,大惊:“你难道是唐……”

    哐当一声闷响,鼠王话没说完便倒地不起了,只见他身后的西门鬼正得意洋洋的举着块巨石:“上次板砖不够重,这次总够了吧?”

    西门鬼将昏死过去的鼠王缚起,又转头看着那个立在远处对他巧笑的姑娘,西门鬼一愣,也回笑说:“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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